第174章 月球
本征世界，月球。
琪亚娜三人出现在幽兰黛尔、李素裳和希儿的面前。
“……琪亚娜！”
幽兰黛尔立马来到琪亚娜的面前，并握住她的手。
“琪亚娜，终于……终于又见到你了。还好你没有事。”
幽兰黛尔说道。
“是啊，幽兰黛尔。终于又见面了。”
琪亚娜说道。
“真是太好了……嗯。真是太好了。”
幽兰黛尔说道。
“……？”
琪亚娜疑惑的看向幽兰黛尔。
“……幽、幽兰黛尔？发生什么了吗？”
琪亚娜问道。
“嗯？”
此时，幽兰黛尔才意识到琪亚娜的双手正被自己紧紧握住。
“……咳，抱歉。我不知不觉就激动过头了。”
幽兰黛尔松开了手。
“……总之，你们能回来就好。好久不见，雷电芽衣、布洛妮娅·扎伊切克。”
幽兰黛尔说道。
“好久不见。”
芽衣回道。
“……好久不见，幽兰黛尔、李素裳小姐。”
尽管布洛妮娅这样说着，但她的目光却明显停留站在希儿身上。当然，对方也是如此。
“呼……太好了，大家都没事……”
希儿松了口气。
“请大家在这附近略作休整吧。休息片刻之后，我们再一起向新的区域进发。在五万年前的世界泡融合之后……我们应该可以从这里继续向下探索了。”
幽兰黛尔说道。
“嗯，大家先休息吧。这样我们也有时间彼此交换一下更细节的情报。”
琪亚娜说道。
“不过……再往后的区域，又会遇到些什么呢？”
希儿说道。
“这或许，也只有那个凯文自己才知道吧？”
“……话虽如此，如果能避开与他交锋就好了。罗刹人说过，那个男人一旦恢复功力，就连整个鼎盛时期的太虚们也将不是他的对手。”
李素裳说道。
“——怎么，你过去不一直很威风的吗？区区凯文就把你吓成了这样？”
从刚才开始便隐匿了行迹的律者突然闪现在李素裳的面前，没好气地说道。
“太——”
“——不，不对。虽然长相十分相似，但你并不是她。”
“所以……原来你就是[识之律者]？”
李素裳问道。
“你有意见，想在这里比划比划？”
识之律者问道。
“……”
一贯性格活泼的李素裳一时也有些接不上话。
“……”
琪亚娜思索起来。
“啊，难道是因为之前在柯洛斯藤——”
“唔。”
喃喃自语的话音未落，一只手已然捂住了琪亚娜的嘴巴。
“（嘘——）”
捂住琪亚娜的正是芽衣的手。
“（这种时候就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了，笨蛋。）”
布洛妮娅的声音在琪亚娜的脑海中响起。
“你们几个也是，啊？没必要因为可能对上凯文就一副没什么信心的模样吧？”
“……我一个人都能和凯文打个五五开，你们这么多人在一起又怕什么？”
识之律者说道。
“——[五五开]？”
芽衣问道。
“……虽、虽说他没使出全力，不过，那时的我也一样留了后手啊。”
“咳咳。总而言之——如果真的大战当前，那你们就更不应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成何体统嘛。”
识之律者说道。
“……识之律者。正因为我们并不[恐惧]凯文，所以才会实事求是地讨论彼此之间的差距。”
幽兰黛尔说道。
“啧……死正经。”
“你仔细想想——这不都是一样的[畏首畏尾]，有什么区别？”
“哈。这么说来，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她冷不丁地坏笑起来。
“只要除去那个会制造恐惧的源头，不就一劳永逸了？放心，这个过程非常轻松，只需要我悄无声息地摸到他的背后……”
“然后被凯文当场制服。”
此时宸梦突然出现在识之律者的背后。
“小识你应该明白他不可能会被这么轻松的击败。”
宸梦说道。
“突然出现在别人身后的人没资格说我，还有不要那样叫我！”
识之律者说道。
“你和符华加一起也没有我的岁数大哦?而且我记得你从诞生到现在也没几年吧？”
宸梦说道。
“你……！”
识之律者看向宸梦。
“识之律者。正如宸梦前辈说的那样，这种想当然的作战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幽兰黛尔说道。
“唉。都说了，你这么正经干嘛？”
“我难道不是在生动形象地指导你们，身为战士就要天不怕、地不怕，克服基本的恐惧和——”
“……恐惧。”
识之律者突然顿住
“……？”
幽兰黛尔疑惑的看着识之律者。
“……”
宸梦没有说话，他也察觉到了。
此时[在另一个场所]发生的某件事，让她始料未及。
只见她的动作陡然一僵，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画面，瞪大了双眼。
——紧接着，便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咒骂。
“……混蛋，还真会给人添麻烦！”
识之律者说道。
“去吧，这里有我。”
宸梦小声说道。
“喂。你这家伙……现在到底是谁在添麻烦啊？”
李素裳说道。
识之律者一反常态地没有搭话。
她的周身陡然泛起了白光，而身形则在白光中越发惨淡。
“——识之律者，你要做什么？”
布洛妮娅问道。
“走啦走啦。”
“我忙得很，没时间给你们一个一个做心理辅导。”
识之律者说道。
“可是……你这是打算去哪？”
琪亚娜问道。
“别问。”
“——反正你们也跟不上。”
说完识之律者的身形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这位[识之律者]的性格，还真是……不拘一格啊。”
李素裳说道。
“……不对！”
幽兰黛尔反应了过来。
“是啊，她该不会是在说——”
琪亚娜也反应了过来。
[砰——]
“……果然。”
幽兰黛尔说道。
在刚刚的一瞬间强大的力量如同飓风一般毫不掩饰地从月面设施之间喷薄而出。
幽兰黛尔、雷电芽衣、或许也包括布洛妮娅而言，这股力量都不陌生。
“……”
宸梦没有说话。
“凯文，他就在这条通道的深处。而且——”
芽衣说道。
“——班长！”
琪亚娜说道。
时间回到琪亚娜等人准备挑战虚树神骸的那段时间。
“……凯文。你在寻找自己的[埋骨之地]，对吗？”
符华问道。
“我不会加以否认。”
“——绝望的胜利，也是胜利。”
凯文回道。
“……”
“那么，既然你以某种方式囚禁了所有的律者，为什么单独对我[网开一面]？”
“你应该知道……识之律者的核心，至今仍在我的体内。”
符华说道。
“这没有为什么。毕竟……[你就是你]。”
凯文回道。
或许他已孤身一人太久，以至于人们已经忘记了……他同样需要[朋友]。
“确实。[我就是我]。”
“比如说……我之所以来这里找你，正是要为你送上作为[华]的[认同]。”
“你达成了逐火之蛾的宏愿。你即将带领人类战胜崩坏。”
“这一点，作为[华]，我必须认同。”
符华说道。
“……[作为华]。原来如此。”
凯文说道。
“如果我仅仅是[华]，事情应该会简单很多吧。”
符华说道。
“那不是你的错。”
凯文说道。
“凯文。你曾经是我的战友。”
“在战场上……你是我最为景仰的领袖。”
“我必须承认，即使理念不尽相同，我也并不具有站在你[对立面]的勇气。”
“过去，我曾经错会了苏的一句话。他说……”
“[不能在终焉降临时死去，是凯文最大的遗憾。]”
“那时，我以为这单纯是指梅博士的事——”
“但今天我终于完整地明白了，这[遗憾]究竟还包括了什么。”
“在成为[胜利者]的这一瞬间……你也将亲手杀死那个以[救世]为铭的自己。”
符华说道。
“……你知道的。”
“我们，必须胜利。”
凯文站起身。
“华。梅曾经将[火种计划]托付于你。”
“后来……丹朱与苍玄牺牲，[火种]在我们眼中已经与失败无异；而重新出发的[方舟]，也在数千年后意外失去了联系。”
“于是我决定抓住圣痕计划的第一个执行窗口——在新的律者尚未诞生、而新的人类已经突破数亿的时候，用[相对最小]的代价完成我们的使命。”
凯文说道。
“……”
符华静静的听着。
“如你所知，苏阻止了我。比起在当时就死去数以亿计的人，他更愿意进行一场赌博——”
“赌[恒沙计划]在命定的终焉之前能够找到[两全其美]的答案。”
“……我希望他已经做到了。”
“华。现在是圣痕计划的第二个、也是最后一个窗口。十二名[被我们既定的律者]已经全部降临，我们可以用[相对最大]的代价来留下[数量最多]的幸存者。”
“但如果……苏已经找到了他的[答案]——”
“——那么你的[火种]其实从未熄灭。”
“与此相反，它将从此刻开始熊熊燃烧，将[历史]背负的所有罪恶尽数洗净。”
“所以，[符华]……”
“……[朋友]还是[敌人]，选吧。”
凯文说道。
时间回到现在。
“琪亚娜……你也感受到了？”
李素裳问道。
“嗯，虽然微弱，但我肯定，那就是习练过太虚剑气的人所独有的能量波动。”
“而且，它来自于离这里很远的[下方]。”
琪亚娜说道。
“……”
“果然，太师父——不，符华她，此刻陷入了一场[苦斗]。”
李素裳说道。
“……所以，识之律者才会先行离开。”
幽兰黛尔说道。
“她恐怕不是认为[我们跟不上]，而是认为[我们来不及]吧。”
琪亚娜说道。
“不过……班长的情况虽然不容乐观，但凯文他——”
“如果他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凯文，那么……[以战明志]恐怕才是他的打算。”
芽衣说道。
“但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对班长坐视不理。”
琪亚娜说道。
“嗯，如果说有什么需要班长[以战明志]——那么我们同样也是其中的一员。”
芽衣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赶紧动身吧？拖拖拉拉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
李素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