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改名换姓
靳嘉霁也跟着环顾四周，这老小区房子都很旧，周边种着枝叶繁茂的香樟树，把头顶上漏下来的阳光都遮挡住了。
这么一个破旧，不起眼的小区，还住着这么多老年人，只有藏着事想低调生活的人会选择。
低下头，靳嘉霁又看了一遍地址。
“大哥的消息肯定不会错，除非人连夜跑了，否则就应该在这儿。”
“那为什么他们都不知道，对齐婧妍的名字还很陌生？”
方知许观察过刚才回答他们问题的爷爷奶奶，他们一瞬间露出来的陌生表情都是真的，不存在什么隐瞒。
况且，对陌生人，他们也没有必要隐瞒。
身边的靳嘉霁沉思片刻，提出一个可能。
“或许，齐婧妍现在根本就不叫齐婧妍。”
方知许心头一颤，看清了靳嘉霁眼里的笃定，想到刚才给那些爷爷奶奶认的照片。
存了二十多年的，边缘泛黄的，模糊的照片，就算眯着眼睛仔细看，也未必认得出。
更何况，齐婧妍一定和二十多年前不一样了。
方知许皱着眉头，仰了一下头想要认可靳嘉霁的话，忽然眼前一黑，手脚发软地朝旁边倒。
“知知！”
靳嘉霁赶紧搂住人，看见方知许脸蛋和嘴唇都有些发白，猜到她低血糖了，抱起她就往小区外走。
靳嘉霁脚步急切，急着给方知许找点吃的，不留神撞到了迎面走过来的一位老奶奶。
“诶，小伙子，这是怎么了？”
老奶奶拉住靳嘉霁，往难受得额头发冷汗的方知许脸上一看，立刻哎呦了一声。
“这是低血糖了吧，来来来，我这有豆浆，没喝过的，赶紧给她喝。”
靳嘉霁本不想麻烦老人家，但是方知许急需急需糖分，便就近找了个花坛，让方知许坐在他腿上。
他接过老奶奶递来的豆浆，送到方知许嘴边，温柔道。
“来，知知，喝一点。”
方知许闻到豆浆的香醇，就着吸管大口喝了几口，那种头晕目眩站不稳的感觉才缓和了不少。
老奶奶没走，见方知许缓过来了也跟着松口气。
“缓过来了就好，刚才我看你们一大早地问了一圈，就想来问问你们，没想到还阴差阳错帮了你们。”
靳嘉霁正在擦方知许额头上的冷汗，听见这话感觉到了什么。
“奶奶你刚才看到我们问人了？”
慈眉善目的奶奶笑了一下，“我姓张，叫我张奶奶就好，是啊，我看你们问了那么多人还没问出来什么，就想来帮帮你们，我和你们问的那些人可不一样，我在这小区住了几十年了，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话落，有了力气的方知许先直起了身体。
她眼里燃起一丝希望，“张奶奶，我们来这是想找一个人。”
方知许想说出齐婧妍的名字，顿了一下没说，而是递眼神让靳嘉霁直接给了照片。
张奶奶接过照片，方知许紧张地握着靳嘉霁的手。
照片上还有方知许的父母，方知许给她指明是哪位，张奶奶便盯着照片辨认了半天。
看她辨认了许久，方知许的希冀渐渐消失，可就在这个时候，张奶奶笑了一下，马上就说。
“这不是小秦嘛，年轻的小秦啊，没想到她二十多年前真的长得这么靓 。”
张奶奶笑意盈盈的，一边说着这小秦和二十年前相比怎么怎么样，一边感叹岁月不饶人。方知许心脏控制不住咚咚直跳，和靳嘉霁对视一眼，马上急切地问。
“张奶奶这个小秦你认识？”
“我认识啊，我还记得她是二十多年前搬到这个小区来的，当时她还是一个小姑娘，住我对门，搬家的时候，她什么都不懂，老是遇到很多麻烦，我就顺手帮了。”
方知许心内一喜，按耐着激动。
“那现在她人呢？还住在您对门吗？”
张奶奶的视线从照片上移到方知许的脸上，摇摇头。
“那倒没有，这小姑娘也是争气，来了几年赚了钱就不租房子了，她买了这块的新房子。”
方知许一颗心被弄得七上八下，靳嘉霁看她按着胸口，怕她情绪变化太大，接替她提问。
“那您还跟她有来往吗？”
“有啊，不过不常来往。”
“那您知道现在她住哪儿吗？”方知许终是忍不住急急问出口。
或许是她的模样显得太急了一些，有些不太正常，张奶奶停了下来。
“我知道是知道，就是你们找她，是什么事啊？”
没想到张奶奶起了点防备心，方知许整理好表情，让自己不那么急。
她说：“张奶奶，我们不是坏人，您看照片，这两位是我的父母，我父母和齐，和秦阿姨是好朋友，二十年前因为一些事情闹掰了，我母亲最近又生了重病，她想最后见见秦阿姨，把当年的矛盾说通，所以才让我和我男朋友来找她。”
靳嘉霁也配合地开口：“是的，我女朋友的妈妈做梦还念叨着秦阿姨呢。”
张奶奶沉默了一会儿，盯着方知许和靳嘉霁的脸看，几秒后又露出笑。
她把照片还给方知许。
“看你们面相应该不是坏人，我把地址告诉你们吧。”
方知许和靳嘉霁立刻面露喜色。
齐婧妍的住处不难找，绕过几棵大香樟树，小区里一栋比较新的楼就是齐婧妍住的地方。
他们按照张奶奶给的楼层门牌号找过去，找到一间不起眼的房子。
房子外什么装饰都没有，门外的墙边却有一个矮凳。
“知知，我去敲门。”靳嘉霁说。
方知许点点头，这老小区没有电梯，爬楼上来真是让她累得够呛。
她看着靳嘉霁走到门口抬手在门上敲了几下，然后等待。
屋内没有反应，好像是人不在。
都到家门口了，方知许可不想还是扑了个空。
她走过去，也抬手敲了几下，一声比一声重。
但在敲门的几分钟内，门内还是没有人出来。
“知知，别敲了，里面没有人。”
方知许敲红的手被握住，她不甘心地盯着门，耳边传来靳嘉霁的安抚。
“没事，只要人没跑总会碰上的。”
方知许点点头，只好跟着靳嘉霁先下楼，然而下到一半，他们突然在拐角的地方撞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