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请教
散会之后，云天舟来到了海苍山住处。
“天舟，你可是有什么疑问？”海苍山看着自家得意弟子，颇感意外：“你不会是要来为师这里套消息，想要知道都有哪些人参与破阵预演吧？”
“非是如此。师尊，弟子前来乃是询问扶风派之事。”云天舟行了一礼，随后表明来意：“云师伯曾经前往扶风镇探查，为何却无任何结论？”
“唔，你说的是此事啊。”海苍山很满意云天舟守规矩的行为，没有直接找何苍云而是先找自己这个掌门师尊，点了点头说道：“何师兄就在左近，为师传音，让他亲自与你说吧。”
海苍山传音之后，趁着何苍云没来，示意云天舟坐下。然后皱眉问道：“你为何操心这种事情，是不是？”他指了指东方羽住所的方向，其意不言自明。
“正是，他已经托弟子去查这件事情了。但既然何师伯都查不出所以然，弟子又能如何呢？”云天舟摇了摇头：“不过那东方羽似乎笃定是魔修指使巨阳派所为，不知师尊有何见教？”
扶风镇具体细节要问何苍云，但关于中州的门派关系，还得是海苍山更为了解。
“见教谈不上，不过魔修的可能性很小。”海苍山摆了摆手：“扶风镇地处中州，巨阳派离它不远，且从属于咱们神剑门管辖。若是这里的中等门派都被魔修控制，可以随意大开杀戒，那我中州神剑门怕是早就被魔修给灭了。你需知道，咱们门派之间的从属关系，可不是奴役，而是庇佑。”
“庇佑？”
“正是！这巨阳派从属于神剑门，那便是神剑门得到巨阳派供奉，而在巨阳派受到威胁，自己无法处理之时，出面为其撑腰的。因此魔修若想控制巨阳派，那必然不能跳过咱们神剑门，否则巨阳派一声求救，神剑门朝发夕至，魔修哪里能逃得掉？”海苍山点了点头说道。
这时何苍云也推门进入：“掌门，天舟。”
“见过何师伯。”云天舟连忙起身行礼。
“坐吧。你所问之事，我听掌门说过了。实际上，我这次去扶风镇与巨阳派，疑点颇多。”何苍云回忆了一下，继续说道：“其一，自然是这扶风派被巨阳派灭门，乃是有意为之。巨阳派在动手之前，便将扶风镇里三层外三层给围了起来；其二，这事情明明瞒不住，但巨阳派的做法似乎还是想要将事情隐瞒，因此他们将整个阵子都屠了；其三，屠镇之后，巨阳派没有安排人驻守，所以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有那行脚商人路过，便将消息传了出来，我也是在那个时候前往扶风镇探查的。”
云天舟给何苍云倒了一杯灵茶，何苍云将其喝下，继续说道：“彼时扶风镇都已经变成一片焦土，除了巨阳派和扶风派偶尔发生打斗的痕迹之外，几乎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于是我便前往巨阳派询问情况。但巨阳派的掌门长老等人，都已经换人了。”
“师尊，我记得中州中型门派掌门长老在晋升职位之后，都要前来神剑门拜会，且说明前任卸任的原因？”云天舟转向海苍山问道。
“……不错，但这不是一条规矩，他们前来神剑门，也不过是为了在我们师兄弟几人眼前留个印象，就算不来，也没什么的。”海苍山点点头：“这并不是神剑门规定的，而是各门派自己上赶着来的。”
“原来如此。”云天舟于是又转头看向何苍云。
“嗯，他们给出的说法是，前任几位长老以及掌门，集体叛变魔修，假意前往催收，之后灭了扶风派之后便不知所踪了。但是这里有一处可疑之处便是，凭这几个人，还封不住整座镇子，一定有不少低阶弟子参与才可以。而且，若是这些人真的如他们所言，是集体叛变，那这几个人叛变就为了屠灭一个小小的扶风派吗？若是控制了扶风派暗中为魔教做事，岂不是更好？”
“师伯，那你怎么说的？”云天舟问道。
“我还能怎么说，自然是调查了这些失踪之人的过往，却又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想要找几个弟子询问，但是扶风派弟子众多，问了几个都没有参与过，便也不好再问了。巨阳派上下，似乎也颇为抵触，询问失踪的那些人。总之，感觉便是他们有事情瞒着，但每一个人都所知不详，只是拼图的一部分，若真要一个一个去查，却也未必得窥全貌。”何苍云摇了摇头：“我作为雪烟的师尊，未能阻止她嫁入东方家，已然是愧疚了，却又没能帮她找到凶手。”
云天舟知道何苍云虽然是风轻云淡的人物，但人还是很不错的，于是宽慰道：“师伯不必如此。雪烟嫁入东方家，林师叔早已告诫过多次，她想要攀龙附凤，因此而连累了家人也未可知。”
何苍云摇了摇头：“毕竟是老祖托付给我的人。”
“老祖？”云天舟一惊。
“是啊！”何苍云不经意间瞥了云天舟的佩剑一眼，继续说道：“否则我又怎会破例收徒？只有定规矩的老祖，才有资格破例。”
“哦，原来如此，想必老祖知道暮雪烟是这样的人，也会惋惜吧?”云天舟喃喃说道。
“诶！”
三人都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一声长叹，但都没有表现出来。又因为没有表现出来，所以看了看其他二人，都认为是自己幻听了。
“天舟，此次你去查案，你准备查明真相，还是敷衍一番？”何苍云看向云天舟，问了个尖锐的问题。
“弟子只能尽力去查，结果如何，听天由命。反正师伯都查不到结果，我又能如何？师伯还是跟我说说预演的事情吧！”云天舟摊了摊手说道。
“嗯，预演之事，便是依照以往的魔修战力，把各门派的掌门长老等人，分批次去袭扰你们。而你们则需要从容应对，以护卫大阵为重点，若是誓死不退的，会被评为优等，力战不敌的中等，狂战追击和支援其他阵眼以至于被引走的，是下等。”
“啊，还有这种蠢货？”云天舟听得一呆，但心中却是一动……这种只能说明是蠢，却也不能说他是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