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许方东还未回答，廉王的声音传来，“凉王，父皇正值壮年，你在想什么呢？辽王还未出上京城，你的野心就这么收不住了？”
凉王眯起眼睛，“原来是廉王，本王还以为是谁。你在朝中多久，你又为父皇做过什么？凭着你一腔热血，你以为你能在朝中与我相争？你的母妃能与我的母妃相比？”
廉王瞪大双目，并不认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凉王，你做了多少事，又有多少栽赃在辽王身上？你自己心里清楚。”
凉王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甚至连许方东都比他更有威胁，“廉王，出去一年，你还是如此天真。一切都要讲证据，你如此义愤填膺找我理论，不是将所有弱点暴露？本王若真做了什么，怎么会露出端倪让你发现？”
“连辽王都去了封地。一朝天上云朵，一朝地上污泥。他们出城，连个相送的人都没有。孤寂落魄的样子，也不想让熟人看到吧。廉王你也想步后尘？”
他嗤笑一声从廉王身边走过，对许方东说：“许大人，你好好考虑一下，本王还会再找你的。”
许方东一口拒绝，“王爷不必再为此事找下官。下官只效忠陛下。”
凉王大笑起来，靠近他，低声道：“早晚让你臣服在本王脚下，还有你的夫人。”
廉王收敛怒气，恢复儒雅模样，“骄兵必败。他如此张扬，父皇怎会不知他的心思。他越是张扬，我的机会便越多。”
许方东：“王爷能有规划，下官便不用多费心。”
廉王侧头看他，“你……”
许方东行一礼，“夫人喜欢看热闹。皇后辽王出城的热闹不是谁都能见的。下官失陪。”
廉王眼中带着光芒，神色激动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宫中。
他，这是要同我站在一起。
一辆不算豪华但也不算破旧的马车驶过西门，
执剑上前，行礼问候，“定远侯许大人许夫人求见皇后娘娘和辽王。”
“停车。”马车帘子掀开，是皇后。
辽王的马车随后停下，“你们俩来看干什么？看本王的笑话？”
许方东和沈喜喜恭敬行一礼，并未多言，倒是让辽王愣了一下。
平日里见面不是针锋相对就是横眉冷对，如今倒是客客气气，规规矩矩。
辽王放下帘子，不再理会。
皇后衣着朴素，人一下就憔悴许多，眼中的锋芒不在，“没想到，只有你们来送行。高高在上时，人人巴结，一旦落魄，无人问津。”
许方东：“离开上京城对于娘娘和辽王来说，并不一定是一件坏事。”
皇后抬眸望着上京城，“偌大一座城，耗费本宫半生心血，如今想来，真是不值得。”
许方东又道：“微臣有事请教辽王，还望皇后娘娘准许。”
皇后扫了他们一眼，最后微微点了一下头，“去吧。”
他们的对话辽王早听到，帘子再次被掀开。
“看在你们让母后高兴的份上，问吧。”
许方东：“当年陆将军通敌叛国的信，是谁交给王爷？”
辽王明显不解，“六七年前的事了，你怎么还问？案卷上写得清清楚楚，应该在刑部，你自己去看。”
许方东坚持，“卷宗上只说是一个蓬头垢面的乞儿，还请王爷如实相告，是否还记得那名乞儿的样貌或是特征。”
辽王忽然明白，“当年，你也曾这么问过本王，因此被本王记恨你目中无人。原来，你真的只是想知道答案。你想替陆家人翻案？”
未等许方东说话，辽王就摇摇头，满不在意，“本王不关心这些。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那封通敌叛国的信不是什么乞儿交给我的，是陆老将军的亲信副将，就是现在的傅刚大将军。”
许方东忽然怒道：“王爷当年为何撒谎？”
辽王皱眉，“你，你敢吼本王！”
沈喜喜扶住许方东，安抚道：“好好听王爷说话。”
而后她抬眸，眼神犀利，“王爷，你知不知，或许你被当做冤大头许多年。”
辽王妃神色平静，劝说道：“王爷，傅刚是凉王的岳丈，不会那么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