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说出关系

阳尘烟一点一点的啃着手里的点心,眼睛却时不时的瞥向祈皈鹿,明显是有话说的模样。

祈皈鹿也不是瞎子,如此显眼的动作他自然看见了,他不得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无奈说道:“王爷有话想说吗?”

阳尘烟见他先提起话茬,立马来了兴趣,指着他的手帕问:“你记得我上次也承诺过章驹睢,给他做个手帕吗?”

“自然记得。”祈皈鹿含笑点头,他还和章驹睢就这件事吵了一番呢!

阳尘烟的神色突然有点躲闪。

祈皈鹿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感情这是觉得对不起自己了,上次送手帕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关系,那不是他能管的,但现在,阳尘烟应该是察觉到不合适了,所以才如此不自在。

这说明手帕,阳尘烟已经送出去了,而且她知道手帕的含义这件事,铁定是章驹睢告诉她的。

祈皈鹿面上并没有生气,很淡定的道:“王爷已经送给章公子了,对吗?”

阳尘烟神色游移,还是轻点了下头。

“那王爷,是怎么想的呢?”祈皈鹿把问题反推给了她。

阳尘烟见状,立马表态:“你放心,我之后肯定找他要回来。”

听了这话,祈皈鹿当即就笑了:“我相信王爷。”

话里话外,是支持阳尘烟去要回来的意思。

能给情敌一个痛击的机会,他怎么会不愿意呢!

说实话,一个手帕而已,什么都代表不了,但阳尘烟亲口说出的消息,他相信,对章驹睢来说,一定是个天大的打击!

光是想想他丧气的模样,就够让祈皈鹿开心了。

阳尘烟答应完之后,就有点苦恼,她确实想从章驹睢那里拿回来,可是,章驹睢这人,她总感觉,在这件事上,不会这么顺利!

接下来两人的相处也渐渐归于平淡了,各自看着各自手里的书,消磨完上午的时光之后,阳尘烟把祈皈鹿留下,一同吃了午饭。

饭后,祈皈鹿起身就要告辞,阳尘烟直接让他把书和琴都带了回去。

祈皈鹿也没客气,既然是送他的,他只管大方接受就好。

他没含糊,让人都送到了他的住处。

等人离开之后,阳尘烟才开始苦恼要回手帕的事。

她吩咐门口侍候的人,把吴辛俞找过来后,就一个人在那想着办法。

吴辛俞也没故意拖延,收到消息就来了。

阳尘烟见到小鱼,残留的怒火一下就燃烧了起来,她怒斥:“你是故意让我下不来台是吧?为什么事先没有跟我说关于琴的事。”

吴辛俞否认:“王爷不要冤枉我啊!我提议让您先看一下,您自己说不用的。”

“我那不是相信你吗?”阳尘烟有些咬牙切齿了。

行吧,吴辛俞也知道自己在狡辩,王爷都这么相信他了,他只好解释道:“我不是想让您出丑,只是,您也知道,府里的琴就那一把能用,用别的,总感觉差了点什么。

而且,您只要不说不就可以了,我原本以为您不会说的。”

“我不说,到时候被别人说了,不更奇怪吗!”

“说到底,这本来就是逢场作戏而已,您非要较真!”

吴辛俞仍旧觉得他们两个这段关系不牢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断了。

阳尘烟看他那态度,也懒得再掰扯了,转向另一个话题:“你去把章驹睢找来,说我有事想见他。”

“王爷找他有什么事情?”吴辛俞还真好奇了,往日只有章驹睢来找他家王爷的份,这王爷找他倒是不常见。

阳尘烟:“就是那个手帕的事,我要跟他要回来。”

“属下明白了,我这就把人带来。”

吴辛俞明白之后,飞速的离开了王府,去带人了。

他速度很快,来到章府之后,照例避开了人,直接来到了章驹睢的房间。

抬手先敲了下门,里面的人听到动静,很快便上前来开门了。

章驹睢看到小鱼,还挺诧异:“小鱼侍卫怎么来了,有事找我啊?”

吴辛俞:“王爷有事找你,跟我走一趟吧!”

章驹睢一听,马上就乐了,他直接利索的关门,转身就要出发。

吴辛俞拦下他,问:“王爷给你的手帕,你随身带着吗?”

“带着的。”章驹睢点头。

“那就好。”

确认东西在他身上之后,吴辛俞不再犹豫,拽着章驹睢,迅速赶回王府。

阳尘烟还在想措辞呢,吴辛俞带着章驹睢已经进来了。

她看着人,说:“你先坐下,我有事跟你说。”

章驹睢看着她客气的模样,有些别扭:“王爷看着怎么奇奇怪怪的,有什么事你直说不就行了,我们还要如此生分嘛!”

阳尘烟正苦恼要怎么开口呢,章驹睢就说了这一番话。

她略带试探的道:“我想让你给我一个东西?”

章驹睢很大方的表示:“您说就是了,我有的,都可以给您。”

阳尘烟眼睛都亮了:“当真??”

“千真万确。”

没想到章驹睢竟然这么轻易的就同意了,她还以为要费一番功夫呢。

阳尘烟直接开口了:“那把我给你的手帕,给我吧!”

章驹睢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我拒绝!”

额?......

这话说完,两个人的脸色都僵了起来。

章驹睢倒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只是怪刚才的自己嘴太快了!

阳尘烟是真没想到,这出尔反尔的速度仅仅相隔了几秒,主要的是,章驹睢竟然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她直接气笑了:“你不是什么都给我吗?”

章驹睢很淡定的解释:“那也是有个范围的,这个手帕不在其中,而且我之前就说过了,你想要回去这个手帕,就先把祈皈鹿的要回来,我才会考虑还给您的。”

阳尘烟:“祈皈鹿的用不着要了,那是现在的他可以拥有的。”

章驹睢听出了不对劲,蹙眉:“您什么意思?”

“送予祈皈鹿的那条手帕,代表的意义是正确的,并且已经生效了,而你手里的这条,我却非要不可了!”

阳尘烟丝毫不含糊,直截了当的说明了情况。

章驹睢被惊的站了起来,语气里满是匪夷所思:“您是说,您和他,已经??”

剩下的那句话,他竟说不出口。

而阳尘烟明白他的意思,很认真的看着他,慢慢点下了自己的头。

章驹睢的心,瞬间像被雷劈中般,疼得撕心裂肺,让人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