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别招惹我
突然门锁响了,有人在硬开她房间门。
凌潇潇忙把药往铜镜上放,并盖上被子,“有什么事吗?”
“凌潇潇,你又锁门,你防谁呢!”说话的是夏家的大小姐,夏曼婷,也是凌潇潇名义上的姐妹。
在外她总是装的待她很好,可在这个家里,她就暴露本性,对着她颐指气使。
以前她年纪小,没办法,为了长大,她忍耐着,顺从着。
可现在她快成年了,有房了,不想忍了,凌潇潇不客气的道:“防的就是你,夏曼婷你怎么连敲门这种最基本的礼仪都不会。”
“凌潇潇,你胆肥了,竟敢回嘴。”夏曼婷气的踢门,“快开门。”
“有事说事,没事请回。”凌潇潇也不惯着她,就是不开门。
“我妈让你出来试衣服。”夏曼婷没好气的道。
凌潇潇这时开了门,夏曼婷立即伸手去抓凌潇潇的头发,这是她欺负凌潇潇常用手段,小时候,凌潇潇不知道被她薅掉了多少头发。
可那时候她弱小无助,无人可依,受伤了只能自己默默的躲起来哭。
可现在不会了,她不再无所依,她有房子了,不用再害怕无处可去。
她一把抓住夏曼婷的手腕,并推开,“别招惹我。”
“你……”夏曼婷吓的目瞪口呆,“你敢推我。”
凌潇潇无视她,直接越过她,走过连廊,来到别墅客厅,只见夏叔坐在沙发上品茶,夏姨则摆弄挂在那的几套闪闪的礼服。
夏母看到凌潇潇来了,忙微笑招手,“潇潇,快看看,这两套礼服你喜欢哪一件?”
这礼服应该是为了她十八岁成人礼准备的,看着礼服的款式,不是露肩就是露腿,夏母可真是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把她给卖出去了。
凌潇潇看了一眼这些裙子,然后选了一件最保守的粉色长裙,“那一件吧!”
夏母立即眉头微皱,脸上的笑意僵了僵,“我觉得还是这一件更适合你,你去试一试。”夏母挑了其中一件带羽毛的白色露肩的礼服。
凌潇潇看着这过低的胸口,心里很不舒适,“这一件适合曼婷姐,她最喜欢白色带羽毛的款式,我还是选那件粉色的吧!”
“潇潇,你现在连阿姨的话都不听了吗?你父母去的早,我们可是把你当亲生女儿养,我们在你身上付出了那么多。”
“阿姨,我去试。”凌潇潇不想再听她的唠叨了,再忍一忍,等到成人礼那一天,她就自由了。
凌潇潇回了自己的房间换衣服。
被子下的铜镜里的另一边,赫连泽和司徒羽还在纳闷这纸从何处来的,突然啪嗒有什么东西掉地上的声音。
司徒羽急忙捡起地上的两个盒子,还有一个东西落在一面铜镜旁。
“五哥,这东西好像是从铜镜里掉出来的。”司徒羽的声音都在颤抖了,真是太诡异了,这镜子会吐东西。
赫连泽在短暂的惊讶后,此刻恢复了镇定,“把镜子拿过来。”
这面铜镜是他母妃最喜爱的,当初他要离开京城前往疆国去当质子时,去见过母亲,她给了他这把铜镜,让他伤心难过的时候,看看自己是谁,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他手轻轻抚摸镜面,这镜面不如当初在安国时那么的光滑,跟着自己颠沛流离多了很多的划痕。
难道说是母妃在天有灵,派了个镜中仙保佑自己。
小时候,母妃曾经跟他讲过镜中仙的故事,说这个镜中仙人美心善,会变出很多宝贝,拯救世人。
他现在难道就是遇到了镜中仙?来拯救他了!
荒谬真是太荒谬了,小时候相信也就罢了,如今他怎么还能信这种哄孩子的话,可现在的一切又如何解释?
“你确定那些东西是从铜镜里出来的?”赫连泽边问边打量镜子,没什么特别的,上面的每一处纹路,他都十分熟悉。
司徒羽正在研究两个突然冒出来的药,他研究了好一会,才知道这个东西是按压的,然后会喷出水雾来。
“真是神了!”他拿着一个白色小罐来到赫连泽身边,“五哥,我看到这个落在铜镜旁边,还有之前的白纸也是落在铜镜的下方,那边的柜子上就只摆了个铜镜当摆件,不是它变出来的,还能是什么。”
“你快看,这个是不是那个人说的药。”司徒羽喷了一点,闻了闻,“是药,中药味儿。”
“还是小心为上。”赫连泽冷静道,对方能给他传送书信,他是不是也能给对方传送。
他忍着背上的痛,强撑自己起来,肩头上的血顺着瘦弱的手臂滑下。
“五哥,你别动了,身上的伤口又出血了。”他看看手里的药,左右为难不知道该不该用。
这上面的字很奇怪,有些认识有些不认识,他放下手里的药,去扶赫连泽,“五哥,你要问什么,我来写。”
“还是我亲自写,这铜镜是我母亲给我的遗物,心诚则灵,我想问一问,这镜中可是有个镜中仙。”赫连泽披上外衣走到书桌前。
司徒羽磨墨,只见赫连泽写道:“汝可是镜中仙?为何助我?”
写完他就拿着纸放在了镜面上。
两人都有点紧张和期待,可纸放在镜子上,并没有消失。
“咦,奇怪,难道不是这个镜子?”司徒羽一脸纳闷,“五哥,反过来试一试!”
赫连泽拿起铜镜,将其反过来,再把纸至于其上,还是没有变化。
“看来不是这个铜镜!”赫连泽这时觉得自己的身体炙热,胸口堵着东西,他猛的咳嗽,一口血吐了出来。
其中一些溅在了铜镜之上,而司徒羽已经慌了神,无暇顾及什么铜镜了,他急忙扶住赫连泽,并给他搭脉,脉像如此乱,他受了内伤。
“你快躺下,我给你扎针。”跟着赫连泽这些年在疆国一起为质子,他也被逼学了一手医术。
没办法,他不学,五哥受了伤,没有人给他治,他们这种被家族抛弃为质的人,只能靠自己。
几针下去,赫连泽的脉象稳定了下来,再又吐掉一口血后,他整个人也轻松了下来。
司徒羽忙着收拾,两人都没有注意放在书桌上的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