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山中生活
缝了一上午,沈小邀活动一下有些酸的脖子,站起来把缝了一半的小褥子收好。
趁着中午日头好,他打算吃完午饭去院子附近看看,不然天天闷在家里也要受不了。
晌午头里,李锦秋不在家他也懒得生火做饭,他拿出锅里的饼子就着酸芹菜简单的对付了几口。
吃饱喝足后,他把顶门的木桩移开,背着李锦秋给他编的小背篓,唤着大花出门。
院门没锁,只是简单的挂了起来,怕到时候有什么事情也好赶紧回到院子里。
沈小邀没走远,他顺着李锦秋蹚出的道儿,往里面走了走,看着枝条上还有枸杞的就给摘了放到背篓里,不多,也就一把两把的,但是碰见了哪有不摘的道理?
大花谨慎的跟在沈小邀的后面,左嗅嗅右闻闻,过一会儿就停下抬腿做个标记,再几步跑上来跟上沈小邀。
这里林子深,寻常人家肯定不上来,是以在边边角角还藏着不少的野货。
沈小邀走着走着就发现一节榆木,看样子已经很有些年岁了,倒地的那一部分上面长满了青苔。
另一侧朝阳的部分,长着硕大的木耳,黑黝黝的一片。
沈小邀惊喜的看着那一片木耳赶忙上前,放下背篓,开始一把一把的认真摘下来。
这么多木耳,足足摘了三大捧还多,沈小邀想着自己和锦秋肯定吃不完,到时候下山的时候给老宅和大嫂家送过去一点儿。
而且,他要是再多找找,说不定攒的多了,拿到镇上卖也能赚几文钱。
去年他们家过年去镇上买年货,那干木耳要十文钱一两呢,贵的不像样子。
仔细的把大的摘完后,沈小邀留着那些还小吃不着的木耳,等着再长长的时候回来摘。
反正这深山老林的,大概也就只有他和李锦秋了,也不怕别人来摘。
沈小邀怕自己记不清位置,还特意找了根树枝,插在榆树桩旁边,等到下次来的时候也好找一些。
沈小邀插好树枝后,拍拍手站起来背上背篓,喊着大花继续往前走。
偶尔也会碰上几朵不是很新鲜的菌子,歪歪扭扭的长在那里,沈小邀也没嫌弃,挑着能吃的部分摘下来。
走了一段路后,沈小邀记得李锦秋对他的嘱咐,就没继续往里面走,而是转身换个方向往家走去。
“呀”
沈小邀看着前面一片绿油油的野葱,有些惊喜的叫了一声,连忙走到跟前,低头蹲下仔细的辨别了一下。
还真是野葱,这东西拿来烙饼子吃,炒菜烧汤吃都行,而且滋味好,还是不用自己种也不用花银子白得的菜,是以格外的受庄户人家的喜爱。
要是平日里见到这么一把,就跟捡了大便宜一样,更何况现在是一片呢?
之前沈小邀在山下的时候也特意去找过,但是好东西别人见了肯定也要挖走,所以找了半天也没有见到。
倒不曾想,在这深山老林里有这么大的一片野葱,算是全是自己的了,沈小邀想到这里,心里就一阵欢喜。
这次出来手里只拿了镰刀,也没拿锄头什么的。
沈小邀暗自可惜,这野葱好养活,有土有水就行。这么大一片,连根刨回去栽到院子里,等来年春天天一暖,怕是长的吃都吃不了
到时候割了还可以拿到镇上,春上的野菜鲜嫩贵,到时候一把子卖五文钱也不是不可能。
沈小邀小心翼翼的割了一大把放到院子里,准备晚上拿它给锦秋烙饼子吃,割完后的茬茬沈小邀拿土和枯叶仔细盖住,这样子也不耽误明年它继续发芽生长。
照例,沈小邀寻了根粗大的枝条插在野葱旁边,又仔细的记了路,怕到时候找不到了,那他才会真的要后悔死。
出来这一趟也算是收获满满,沈小邀喜滋滋的背着背篓,往家走去。
出来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锦秋回来了没有,得赶紧回去做饭,这样子锦秋回来就能有一口热乎饭吃。
沈小邀走的匆忙,脚下没注意险些踩中一条天冷没来的及去冬眠的小蛇,不大,也就跟筷子似的,细细的小小的。
“啊”
沈小邀惊呼一声,往后退了好几步,一边拍着胸脯一边嘴里念叨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不害怕不害怕,小长虫而已”。
大花冲上来对着那条小蛇狂叫着,看样子马上要下口撕咬了。
沈小邀想到大黑它们那次嘴里叼着蛇的画面,一瞬间一激灵,他立马出声把大花喊到身边,抚着大花的脑袋不让它下口。
蛇是小事,要是大花真下口咬了,那他可能会膈应死的。
小蛇听着动静,吓得立马歪歪扭扭的开始往草丛里爬去,现在天冷,它的动作不似夏日时候灵活。但是可以看出,它也是拼命的逃窜了。
沈小邀等那条小蛇爬走,又站在原地回了回神,才重新唤着大花往家走去。
这次他走的不那么匆忙了,仔细的看着我脚底下,生怕再有什么。
所幸,直到看着家的院子,沈小邀都没在见到让人害怕的物什。
看着大门是他走的时候的样子,想来李锦秋还没有回来,他把大门打开,把大花唤进来,再重新关上。
他放下背篓,先把野葱拿出来放到厨房,再把菌子挑出来,拿到木盆里,等到晚上烧个汤喝,现在天冷了,晚上不喝点汤感觉肚子凉凉的。
剩下的木耳和枸杞,沈小邀找了个麻袋,放到院子里,把捡出来平铺在上面。
这里没有簸箕,只能拿个麻袋将就着,好在这麻袋大,正好把木耳完完整整的摆在在上面。
至于剩下的那一把两把的枸杞,沈小邀就随意的把它放到窗台上,到时候太阳出来也能晒干,也不用再费心的去找家伙事来装它。
把今天所收获的东西差不多安排妥当后,沈小邀打算开始洗手准备做饭。
就在这时,大花哀嚎着跑到沈小邀的旁边,把自己的爪子抬起来给沈小邀看。
沈小邀以为大花怎么了,赶紧蹲下握住那粗壮的大爪子仔细抚摸着,原来是爪底上沾了苍耳,扎的爪疼。
沈小邀安抚着大花,把苍耳从大花的爪底给抠出来,没了苍耳,大花也不叫唤了。
沈小邀想了想,爪子上都能粘到,那身上应该也有,于是伸手在大花那厚重的毛里摸索着,大花身上的毛比大黑它们都要长还厚,要是不及时给它清理掉等后面沾的完全拿不下来了,大花不舒服,他看着也难受。
果然,又摸索到了几个,但是已经被粘的结结实实,想撕都撕不下来。
沈小邀一使劲,大花就嗷嗷叫唤,无法,沈小邀只能又把剪刀拿出来,咔嚓几下,剪下来了好几个圆球。
原本顺滑的一身狗毛,现在已经变得坑坑洼洼,沈小邀看着向他吐舌头的大花,略有些心虚。
“没事昂,大花,明年开春你又长新毛了”
沈小邀拍拍大花的脑袋说。
沈小邀丢给大花一块饼,让它自己啃去,没在管它,赶紧洗手开始做饭。
太阳都要落山了,估摸着再过一会儿锦秋就该回来了。
他把野葱摘吧干净,放到水里投洗几次,然后切碎放上面倒上水搅拌。
看着篮子里还有好几个鸡蛋,沈小邀伸手拿了一个也放进去,搅成面糊,放在旁边备用。
这里没有家里平时烙饼的平锅,沈小邀只好把炒菜的锅倒上点油润润,然后再再把面糊倒上点儿,摊成薄饼。
不一会儿,一打薄饼摊好,沈小邀干脆就着锅里的油,把菌子摘干净,烧个汤。
正做着饭,大花冲着院门口狂叫起来,做攻击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