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159哈利的教导与演示
示意学徒们让出一个空地，哈利以土元素在五步远的地方捏出一个假人作为目标。
“在开始演示前，我必须向你们提前声明一点”哈利向着自己的几位学徒严肃说道：“接下来我所作的一切行为，如果你们不想断绝萨满之道，失去元素的青睐，那么就绝对不要在私下里进行模仿。”
哈利把话说的非常重，因此就算是那几个因为即将看到哈利再次演示萨满法术而格外兴奋的学徒也收敛起了嬉笑的表情。
听上去怪吓人的。
“接下来，我将使用同一个火元素法术攻击那个假人”哈利继续说道：“第一次，我将使用英语念出咒语，第二次则是牛头人语，第三次则是元素语，你们可以观察其中的变化。”
“是，导师。”
转过头，看着对面的假人，哈利抬起手高声喊道：“火元素啊，请帮我摧毁那个目标！（英语）”
这是所有的学徒都能直接听懂的语言，而在哈利的话音落下后，他们便看到一道火线从哈利身边的空气中平庸发出，眨眼的功夫就已经落到了那个假人上。
石制的假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动摇，只不过在上面留下了一片焦黑色的印记而已。
“这是用英语念出来的咒语，记好了，接下来我所念的咒语实际上都是这一句话”哈利再次提醒了一句话，向着那个假人抬起手喊道：“火元素啊，请帮我摧毁那个目标！（牛头人语）”
下一刻，一团差不多有足球大小的火球便在哈利的身边凭空燃起，画出了一条弧线轰在了假人上。
温度很高，除了在留下一大片焦黑的痕迹以外，而且还具有一种冲击力，直接将石制假人的一侧肩膀以及一条胳膊打落在了草地上。
没有停息，哈利继续喊道：“火元素啊，请帮我摧毁那个目标！（元素语）。”
这句话完全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更像是某种哼声或者爆裂的声音，就好像喉咙已经完全变成另一种生物的喉咙似的，混乱而又模糊。
而随着这声咒语，一团火焰赫然出现在假人的身边将它完全包裹，那股惊人的热度即使隔着五步的距离也依然让一种学徒面部发烫，而等到这团火焰散去后，他们便只看到一团已经融化了的假人。
岩浆。
一众学徒连忙以最快的速度围了过去，他们甚至还能看到被烧成液体的石头流淌下来，将周围的青草都吞噬一空。
“……这，这真的是同一个咒语”凯蒂贝尔目瞪口呆的说道：“简直不可思议！”
特别是刚才最后的那段咒语，在学徒们看来，哈利最后发出的那段声音简直不像是人类所能发出的声音，非常的符合他们心中的咒语的形象——然后一想到听上去那么神秘的咒语本质上却依然是最开始的那句话后，几个人心中一时都有种错乱感。
“这只是最简单的演示而已”哈利笑着解释道：“实际上用英语喊出的那句话也能达到与用牛头人语喊出的那句话同样的效果，但牛头人语……嗯，你们只需要知道牛头人语更适合就行了。”
哈利不方便说出的是牛头人语在经过数千年的传承演化后已经被动的变成了很适合和元素交流的语言，无论是发音还是语调亦或者字词，况且他刚才所喊出的那句话也是经过了修饰的牛头人萨满语。
在长久的生活与战斗中，牛头人萨满祭司已经发现了某些特定的语句字词组合在一起时能让元素展现出固定的威力，又或者发挥出特定的效果，真要算起来的话，这种语句字词的组合也能算是一种咒语了。
就好像法师排列组合魔法公式利用奥能一样。
相比之下，从诞生起就完全没有这方面需求的英语就要差了很多了，而英语也确实能够做到像牛头人语那样的程度，但需要细致的琢磨与改进，做到与元素相贴合。
只不过这种事情就没必要对这些学徒们细说了。
“先回来吧，演示还没有结束呢”哈利唤回了自己的学徒，抬手在那尊已经阵亡的石制假人旁边又捏了个假人。
“刚才，我为你们演示的只是最基本的不同语言对萨满法术效果的影响”哈利认真的说道：“无论学习什么魔法，语言都是最先需要学习的东西，甚至有时候你还需要想办法模拟一些发音，因为一些语言里的某些字音不是你们的肉体所能发出来的。”
“提问，导师”佩内洛举手示意道：“如果模拟发音的话，是否会导致魔法效果降低或者消失”
“那是必然的结果，佩内洛”哈利解释道：“这就是为什么法师……巫师需要学习更多语言的原因。”
为了减少魔法效果的损失。
“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这只不过是一个最简单的演示而已，萨满法术的本质如此并不意味着你施法就会变得简单，更不意味着你只需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就行。”
“你需要以精神引导着元素实现你的意图，因为元素其实并不知道你想要做到什么程度，你可以引导着元素之火去攻击你的目标，同样也可以引导着元素之火作为自己的盾牌。”
随着哈利的话语，一如刚才的三面岩石盾牌，此刻又有着三面火盾环绕着他，炽热，火红，而且还随着哈利手指的拨动而放大或者缩小。
“而随着你们对元素之力的精通，你们还会涉及到四种元素的复合使用等深奥知识”哈利微微摇了摇头，“所以绝对不要以为自己仅仅只是需要把想法喊出来就能用好萨满法术了。”
“我明白了，导师”德拉克马尔福低声说道：“那按照导师你刚才的说法，元素自己的性格先不说，元素对我们的喜爱程度也好理解，更受元素喜爱的人在施放法术时会更加容易，威力也会更大——那言语的诚恳程度呢”
“不错，德拉克，你确实有在认真听课”哈利先是表扬了一下这个明显沉稳了许多的孩子，而后接着说道：“刚才我为你们演示的是不同语言对萨满法术的影响，而接下来，我要为你们演示的就是最重要的，言语的诚恳程度。”
哈利的目光一一从自己的学徒脸上扫过。
“——什么才是萨满祭司”没有急着动手，良久，哈利突然问道。
赫敏第一时间举起了手，而随着哈利的示意，她便快速回答道：“萨满祭司是灵魂的指引者，也是元素的调解者，肩负着保护世界，让我们生活的世界变得更好的责任。”
“单纯的善与恶无法定义萨满祭司，我们也并非是元素与万灵的仆从，而是一种彼此平等的关系，致力于世界的平衡。”
赫敏所背的自然是那本还没有出版的《初级萨满祭司指引》上的定义，对于如今已经被魔法世界所熟知的元素他们自然不会陌生，只不过万灵与灵魂就是其他学徒们不懂的了。
而哈利目前也无意解释。
“是的，正是如此”哈利点了点头说道：“格兰芬多加五分。”
这还是他第一次使用作为教授的权利为学生们加分，说实话感觉还挺奇怪的。
“正如赫敏刚才所说的那样，我们萨满祭司并非元素与万灵的仆从，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平等的，是朋友，也可以是亲人——随便你们”哈利认真的说道：“而这就是我所说的言语的诚恳程度了。”
“打个比方来说，如果迪戈里你要让戴维斯帮你拿一杯水，你会对他怎么说”哈利突然提问道。
“我”没想到会突然提到自己，塞德里克迪戈里有些茫然的看向身边的罗杰戴维斯，试探性的说道：“呃，戴维斯同学，能请你帮我拿杯水吗”“当然，迪戈里同学”十分夸张的弯腰行了个礼，罗杰戴维斯憋着笑说道：“我很乐意为您服务。”
“谢谢，您真是个好人。”
“不客气，您也是。”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下，然后异口同声的笑了起来——不止是他们，就连旁边的其他学徒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谁让这两个人到最后是越说越夸张了，朋友之间您来您去的，未免也太夸张了。
“所以，导师你的意思是我们在与元素交流的时候，也应该像戴维斯和迪戈里刚才那个样子”费尔奇急切道。
费尔奇的话语无疑让一众学徒们收敛起了笑容。
“是的，你们可以这么理解”哈利点了点头，严肃道：“对于萨满祭司来说，这是尤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记得说‘请’。”
“萨满祭司不是元素的仆从，而同样的，元素也并非萨满祭司的仆从……就好像两个朋友之间彼此互相帮助一样，萨满祭司的存在对元素是有利的，正如我去年第一堂课所说，只有四大元素共存才是一个和谐平衡的世界。”
“而元素的存在对于萨满祭司来说更是尤为重要”哈利接着说道：“元素并非无欲无求的存在，他们有着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计划，甚至是自己的野心——元素是混乱无序的，也正因为如此，才需要萨满祭司的存在。”
“因为即使是巫师也无法生存在只有单一元素存在的环境里”秋张口中喃喃着，她已经隐约明白了哈利的意思。
“是的，所以萨满祭司不能无条件的顺从元素的意志，更不能将元素视为自己的奴隶，这不是口头说出的誓言，而是需要你们真心这么认为，并且身体力行——不要想着欺骗元素，他们能够感知到你的心意。”
“所以，记得说‘请’”帕德玛佩蒂尔笑着说道：“我记住了，导师，但是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我们说一些好听的话去夸赞元素呢”
“如果你的话能说的元素高兴，那么他们确实会给予你更多的力量”哈利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但是帕德玛，别忘了重点——萨满祭司并不是元素的奴隶，更不是力量的奴隶。”
“如果你为了获得更多元素的力量而对元素卑躬屈膝，满足他们的一切要求，屈服于他们的意志……你就已经是他们的奴隶了。”
当哈利的话音落下后，一众学徒便沉默了下来，神色各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于这些没有经历过什么事的小巫师来说，奴隶这个词还是非常可怕的。
“那，我还有个问题，导师”汉娜艾博忍不住问道：“如果我们不对元素说‘请’又会怎么样呢”
“我要警告你们的正是这个”哈利无比严肃的说道：“我必须再次向你们重申一遍——接下来我所作出的演示，你们绝对，绝对不要在私底下进行模仿或者尝试。”
“否则的话，你们的萨满之路差不多也就到此为止了。”
不得不说哈利的警告还是极具威慑力的，在场的学徒们顿时也跟着严肃了起来，纷纷开口保证自己绝对不会。
哈利并不在乎他们的誓言，反正事情的后果都会由学徒自己承担，他只是举起手，看向了那个石制假人。
“依然会进行三次演示，但是这三次施法所使用的语言都为英语，这样你们应该就能直白的看清楚其中的区别”哈利认真说道：“注意了——伟大的火元素啊，你们是光与热，是混乱与毁灭，也是生命与创造，请为我的敌人送去毁灭吧！”
越念越有种尴尬的感觉，说实话这种咒语……就姑且称之为咒语吧，总之哈利也就刚开始学习萨满法术的时候以及一些特殊的时候念过，平常战斗的时候根本不会这么施法。
纯粹的英语，与去年学习法术时不明就里的状态不同，此刻每个学徒都能听懂哈利究竟在念诵着什么，不由得目瞪口呆了起来。
足足有脸盆大小的火球出现在了哈利的身边，随后直接砸向了那个石制假人——轰！！
炽热的火星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飞溅到了众人的脸上，那股滚烫的热浪让帕德玛下意识的转过了身，躲开了吹起的尘土。
不仅仅是足以把草木烧成灰的高温与冲击力，甚至还伴随着爆炸，而当火焰散去后，学徒们便看到那里原本站着的假人已经消失了，甚至连它旁边之前留下的那个假人残骸也没了痕迹，被烧的通红的石块残躯四散落在了草地上，不过倒是不用担心起火。
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直接让这九月的霍格沃茨温度再降一度。
“这也……太帅了，哈利”罗恩双眼放光的喃喃着，甚至连在课堂上应该叫哈利导师这点都忘了。
不过此刻也没人会在意这点，罗恩只不过是将学徒们此刻的心情说出来了而已。
要知道哈利刚刚讲过的内容他们可还没忘呢，使用英语放出的法术威力会有所减弱——然而哈利刚刚所念出的咒语却恰恰是由英语组成的。
“集中注意力，别分神！”哈利颇为严厉的训斥了一句，让自己的学徒们重新集中精神。
他已经在前两位假人消失的地方重新召唤出了第三位假人。
“这是第二次——火焰啊，请摧毁我的敌人。”
相比刚才那个火球来说，这一次的动静就要小的多了——一道火线而已，和哈利最开始作出的那个演示没有什么不同，假人连点皮都没带破的，只是留下了一点焦黑的印子。
“这，这差别也太大了”佩内洛皱紧眉头说道。
哈利演示的非常直白，因此但凡有点智力的人都能看出哈利几次演示本质是都是同一个请求，唯一有区别的地方仅仅只是在向着元素说出请求时的话语不同而已。
前一个夸赞许多，吹捧了许多的咒语就得到了那么大火球的回馈，而后一个普通的请求却只有一道火线，虽然仍具威力，但……差太远了。
“别着急，还有呢”没有对佩内洛的话语做出评价，哈利只是继续说道：“这是第三次——火元素！速来我身边！听从我的命令，摧毁那个目标！”
哗！
一道火焰突然窜过哈利的头顶，烧焦了他前额的一缕头发，一股子蛋白质烧焦的味道。
突然的动静吓了几位学徒一跳，按照哈利的话语他们一直将目光死死的锁在那个假人身上，却没想到假人毫发无伤，反而是哈利被火烧了头发。
“就是这样”哈利有些无奈的扯掉了自己前额被烧焦的发丝，叹了口气后转过身向着学徒们说道：“千万，千万不要用第三种方法与元素交流。”
没有人说话，学徒们想笑，却每个人都强忍着不笑出声。
“觉得很好笑吗”没有生气，哈利只是反问道：“那如果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用这种方法呼唤了元素，那么元素就会感到冒犯呢”
“如果我告诉你们，元素会因此而愤怒，对你们心生厌恶，从此不再回应你们的呼唤呢”
“如果你们再也不是萨满祭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