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水看娇 作品

第614章原来都是梦(两张合一)

第614章原来……都是梦(两张合一)

“刑邪!”

肖染眼底生出一抹异色,他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刑邪这样的神灵会直接对自己下手。

但很快肖染就明白了缘由。

“这地方,对你来说,可是一处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吧。”

恶神刑邪,不同于寻常的神灵需要信仰之力,他所需要的只有痛苦,血肉上的痛苦已经不足以满足他,只有那种从内心深处,让人绝望、疯狂、憎恨、悔恨的痛苦才是最佳的精神粮食。

而这些东西,在这家医院里不仅不缺,而且还有很多,多得让这位邪神都要亲自动手来阻止肖染。

“喀嚓!“

刑邪神龛上的红布骤然撕裂,红烟滚滚朝着肖染涌来,肖染不敢去触碰这股红烟,迅速挥起手中断头刀。

大刀挥起凭空卷起一股阴风劈在红烟上,然而肖染的攻击却像是石沉大海一般,一经接触到了红烟,立刻就化作无形。

反倒是红烟穿过刀芒,下一刻就触及在肖染的身上。

哪怕是有龙甲护身,可在红烟触及皮肤的刹那,肖染听见全身八百三十七根骨头同时碎裂的声音。

那不是真实的骨裂,而是刑邪神积攒的苦难在肖染的身上具象化,像是有无数根钢针扎进血肉,每一根倒刺都在往他骨髓里注射浓缩的绝望。

“你听。“刑邪泥塑的嘴唇裂开至耳根,露出镶嵌着人牙的牙龈,“这是多么美妙的乐章啊……”

刹那间,肖染面前浮现出医院的过往重重。

那些被长春会骗来的试药人,在吃下了试验的药剂后,全身溃烂,双手紧紧抓着输液管,里面的药剂还在不断朝着他的身体里输送。

直至生命最后一刻,男人还在痛苦哀求着让他去死,只是下一刻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依旧躺在冰冷的观察房里,旁边的穿着白大褂的男人,面无表情的拿着病历单,在上面多添加上一笔:【第四次死亡,身体耐药性增强,这次更换新的药剂……】

在这里,死亡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好不容易在痛苦的折磨中死去,但很快,就会被长春会利用再造炉进行重生。

近乎无尽的折磨,好像从来没有过重点。

肖染又看到,一具具被琢磨的变形的尸体,被护工投入再造炉,滚烫的炉火里,是灵魂在火焰中厉声诅咒的咆哮。

一名孕妇被绑在手术台上,当着她的面,将肚子里的孩子解剖出来,然后给她的肚子里种植上那些培养出来的药瘤,这药瘤在女人肚子里越来越大,直至将女人活生生的吸成了人干。

一对情侣被诓骗进来,结果男孩亲眼看着自己的爱人,是如何被折磨,像是试验的耗材一样,最后被全身插满管子,身上皮肤没有一块是完整的。

最绝的,是他们将这个已经全身不能自理的女孩丢给男孩去照顾,并且要求男孩每天要对女孩说一百句我爱你。

最后男孩疯了,亲手掐死了这个曾经相爱的女人。

而在女孩尸体被再造炉重修后,女孩也疯了,他们将男孩五花大绑的送给女孩,那一晚男孩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试药楼里……

这些经年累月困在医院里的怨气,痛苦,此刻全都成为了刑邪的力量,裹挟着滚滚红烟,想要将肖染吞噬掉。

各种痛感袭来,宛若千刀万剐,这一次就连半门阴阳都无法的起到效果。

但肖染眼神始终清明,强大的精神力加上【大自在摩罗般经】,让肖染内心始终犹如坚不可摧的顽石,各种负面情绪袭来却都无法撼动分毫。

只是这裹挟着痛苦的画面,一幕幕的浮现在面前,肖染的心情越来越是愤怒。

指节捏得咯咯作响,眼神越发的阴冷。

就算是明知道对方是个恶神,一切都符合对方的利益。

但肖染真的不明白,也想不通,人怎么能为了利益,把心黑成这个样子。

更讽刺的是,这背后居然是有所谓的神在默许,甚至这样明晃晃的包庇。

“你也配为神??”

肖染双眼通红的抬起头,直视着面前的神龛,他的内心能感受到那些被长春会拖入火坑的试药人,内心是怎样的一种痛苦。

“你tm的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面对肖染的咒骂,神龛在颤动,没有愤怒,反而是愉悦,对刑邪来说,愤怒也是一种让他为之欢喜的东西。

肖染越是愤怒,他越是开心,哪怕愤怒的对象是自己也没关系,因为神……不在乎。

察觉到自己的咒骂对刑邪这种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底线的生物来说,根本是不痛不痒。

肖染也不再废话,手中大刀发出阵阵嗡鸣,剃头匠的咒纹与大刀融合在一起。

刹时间,肖染感觉手上的大刀变得轻盈起来。

虽然还未进阶成为刽子手,可剃头匠和断头刀的契合程度也远远超过了从前。

【断头刀·剃头匠】

特权1:斩厄

激活后,可对一切负面诅咒进行攻击。

特权2:诛罪

目标身上的罪孽越大,杀伤力越强,最高可提升三倍杀伤力。

特权3:龙威

(暂无法激活,缺乏激活条件。)

断头刀的属性大变,不再是针对血肉上的攻击,更多的则是如剃头匠一样对那些看不见的东西,杀伤力更大。

只是第三项特权,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暂时无法激活。

不过这对自己来说也已经够用了。

“斩!!”

肖染手中大刀挥起,刀锋划开眼前红烟,只听一阵阴魂的咆哮声在刀影中浮现。

肖染手腕猛震,刀刃上闪动着光影,看似斩空,却削断纠缠在红烟之中那些负面的情绪。

“去死!”

肖染身形如电,一个健步便是冲到了神龛面前,对准神龛里的刑邪就是一刀劈上去。

然而这一刀劈在刑邪的神龛上,却被一股更大的力量给反震过来。

神龛巍峨不动,明明很小,却宛若泰山,站在当中的刑邪更是发出咯咯咯的笑意,在嘲笑肖染的不自量力。

虽是有断头刀,能斩击在神龛之上,可终究是蜉蝣撼树,不堪一击。

“斩不动?”

肖染不信邪,收拢刀势,心中默念太华之名,伴随着默念声,一缕神威浮现在肖染身后。

这下,神龛似乎察觉到了危险,迅速收拢周围的红烟,将自己团团包围起来,但一双眼睛却是透过红烟凝视在肖染的身上。

似乎很意外,这个蝼蚁身上居然会有让他感到恐惧的气场。

虽然那仅仅只是一缕气息,却也足以让刑邪感到恐惧。

肖染周身熠熠生辉,只是那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却是一种昏沉,死寂、寒冷。

“斩!”

随即肖染眸光中迸发杀机,手中的刀,犹如一轮残月向前劈开。

“轰隆隆……”

刀锋劈下刹那,周围污血骤然蒸发,神龛在刀光笼罩之下顿时四分五裂,露出里面的刑邪雕塑。

雕塑被一股力量束缚,无法移动,只能看着头顶大刀横劈下来。

“咣!!!”

一声剧响,紧跟着整个空间都在颤动着,一道道寒光崩裂向四周。

将污血劈开一道道口子,同时在棺材外,众人也都听到了张静敏的惨叫声。

紧跟着周围虚空开始剧烈晃荡起来。

“难道他成功了??”南瓜等人心神一震,对肖染实力更是忌惮了几分。

“你们看!!”这时候有人指着左边,朝着大伙喊了一声。

众人转过身循着方向望去,只见前方赫然出现了一个缺口,透过缺口,能看到外面医院的走廊。

“是出口!!”

看到这一幕众人脸上神色大喜。

一名入门者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了过去,金蟾子见状赶忙喊住他。

“等一下……”

可金蟾子的话还没来及说完,这位着急离开的入门者就已经一头扎了进去。

结果身子跃过缝隙的同时,人也跟着消失不见了踪迹,反倒是能听到缝隙后不断传来的惨叫声。

听着那阵惨叫,众人不明所以,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只是不多时,那道裂缝后的走廊就开始变成浓稠的污血,显然就是一条死路。

“别乱动,这些裂痕有真有假,走错一步,万劫不复。”

南瓜赶忙示意帝俊等人不要乱来。

可周围的裂痕越来越多,看着裂痕后那些医院的走廊,众人心里说不心动是假的。

只是不知道究竟哪一道裂痕才是真正的出路,一时间众人都不敢乱动。

就在这时候,金蟾子突然注意到了什么,他快步走到墙角,只见墙角蹲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

“老哥,看什么呢?”

金蟾子跟着一起蹲下来问道。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金蟾子,那双眼睛下正是一对双瞳,原来这家伙就是之前给肖染算命的疯子。

面对金蟾子的询问,男子没有答话,只是看向前方还在冒着污血的棺材。

“能赢么?”

男人虽然是在外面,但凭借着这对重瞳却是能看到里面的画面。

金蟾子摇了摇头:“有点悬。”

“既然赢不了,那还跑什么,咱们坐下来还省点劲。”

“也是,吃花生么?”

金蟾子索性坐下来,从袖子里拿出一把花生,递给男人。

男人两眼一亮,笑呵呵的接过来。

众人看着金蟾子和男人蹲在地上嗑着瓜子的模样,顿时一阵无语,都什么时候了,这道士怎么还和神经病聊上了。正如两人所说的那样。

污血之中,肖染刀锋已然落下,只是让肖染感到差异的是,自己这一刀劈下去。

已经劈开神龛,可对刑邪却是没有任何效果。

刀刃落在他的身上,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吸收掉一般。

非但没有伤害到刑邪,反而引得刑邪发出一阵咯咯咯的嘲笑声

明明只是一个泥塑而已,但这时候竟是让肖染生出一阵无力感。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刀,斩不了刑邪这样恶神。

“是实力差距么?还是……”

肖染张开手,如果实在没办法,他就只能请梅花道人动手了。

虽然很不甘心,没能亲手斩下刑邪的狗头,可肖染不敢再拖延了。

他身上的龙甲已经快要到了时间,如果再拖延下去,自己恐怕就要被淹没在这片污血之中。

就在肖染伸手就要取出梅花道人的画像时。

突然,耳边传来微弱的声音:“斩,他,我帮你……”

声音很微弱,甚至都称不上有什么声音,只是一股纯粹的情绪,如果不是肖染精神力足够强,捕捉到了这一缕微弱的呼唤声,恐怕换做一人,根本就听不到这个声音。

肖染循着声音望去,发现声音的源头竟是那颗藏在血污当中的红色肉瘤。

只是这声音让肖染异常的熟悉,心头一动:“是你!!”

这肉瘤的声音,正是张静敏的女儿,那个被束缚在病床上的残缺少女。

两人之前在梦中见过一面,肖染对她的声音异常的熟悉。

少女的现在的状态非常糟糕,失去了鬼医他们提供的医疗器械后,少女的精神状态已经近乎昏厥。

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向肖染发出微弱的感应:“斩他,我……帮你……”

“帮我?”

肖染凝神看向肉瘤的方向,目光像是透过肉瘤,看到被困在里面的少女。

她能怎样帮我??

但这个疑惑,很快就被肖染打消掉,没有丝毫迟疑,再次将双手放在刀柄上。

不管对方会怎么做,对自己来说不过就是一刀的事情,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也就是在肖染凝神举刀的同一时间,被束缚在污血深处的肉瘤也开始躁动起来。

紧随着一道微弱的光从肉瘤中挣脱出来,依附在肖染的刀刃上。

“这是!!”

肖染看着手上的断头刀,脸上浮现出一抹异色,一种奇异的感觉从断头刀上涌现出来。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就像是在冰雪中一道阳光照射在自己的身上一样,让人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而这股温暖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依附在刀刃之上,光线看似安然,却是让人从未有过的心安。

肖染不知道这股心安的源头是从何而来。

但这股力量却让肖染内心像是被一股阳光照耀一样的温暖,方才所有的愤怒、恨意,在这一刻全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安宁,平和、以及从未有过的自信。

肖染无言回报,只是目光更加坚定起来,口中再次默念太华之名。

“太华!”

这一次,肖染手上大刀发出一声不同以往的嗡鸣声,似乎是龙鸣作响,低沉的龙鸣之声,在污血之中回荡起一层层的白色光纹。

“嗯!!”

棺材外面,金蟾子和那双瞳的老疯子两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

“是梦啊!!”

老疯子两眼茫然,眼中副瞳颤动,身体止不住的往前走上几步。

随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喊道:“她还在,她还在啊。”

众人不明所以,不知道这老头怎么突然哭了起来。

也就是在这时,跟随金蟾子一起来到这里的那些试药人们,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齐刷刷的将目光看向那口棺材。

“你们……听到了么?”

一名入门者狐疑的回过头看向身边的同伴。

赵洪忠几人跟着点了点头。

他们古怪的动静让南瓜等人莫名其妙,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听到什么??我怎么没有听到?”

面对南瓜等人的询问,这些赵洪忠却没有人去回应他们。

不是他们故意如此,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

只是有人眼中含起了泪水,口中喃喃自语:“原来……她一直都在,她是真的!!”

南瓜他们不明白,不知道这帮人是中了什么邪。

但很快,他们就明白了。

“斩!!”

肖染手中的大刀再次挥起,这次神龛里的恶神刑邪的雕塑上发出不安的颤动,浓郁如血一样的红烟牢牢将自身护持起来。

“嗡!!”

可随着肖染的刀锋劈下,周围的时间随之凝固一般,只有一道强光从刀刃上迸发出来,强光所过之处,那滚滚红烟竟是瞬间烟消云散。

红烟之中裹挟的那些痛苦的哀嚎声,竟是在接触到白光的刹那,反而像是得以解脱般的发出一波接一波的道谢声。

仿佛肖染劈斩下来的不是刀光,而是一缕无法言说的力量。

强烈的刀芒狠狠劈在恶神刑邪的身上。

“啊!!!”

撕心裂肺的嚎叫声,从泥塑里迸发出来,那乳白色的强光的,堪比这世上最为锋利的尖刀,生生从绝望之中,撕开一个口子出来。

霎时间,泥塑炸裂开,一个模糊扭曲的影子,从泥塑中挣扎的爬出来。

只是影子刚刚冒出头,下一秒肖染周身冷光大作,身后一个莫大的影子逐渐笼罩在身后,散发让庞然无量的神性。

似是监斩般,抬起手来,丢出一面令牌。

“斩!!”

伴随着令牌坠落,肖染的刀锋也随之劈斩在影子。

“噗!!!”

这一刀不仅仅劈下了刑邪的脑袋,刀光更是贯穿污血,刺破了棺材,宛若一道银白色的彩虹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时候众人才看到那灿灿光芒之中,竟是浮现出是一张张熟睡的面孔,每个人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似乎是在睡梦中找到了久违的温暖。

那是梦。

是试药人从医院逃出去的美梦,是绝望安抚人心的梦境,是在入夜之后,犹如希望的月光泼洒在每一个病人的身上,让他们在睡梦中,能短暂的忘却掉内心的痛苦和煎熬。

虽然只是一个梦,却也是为这些饱受折磨的人,每天多了那么一点点的期盼。

不要小看这一点点的期盼,这是大多数人能坚持活下来,能活到现在的缘由。

之前他们只知道每天晚上会有这么一个声音伴着他们入梦。

却从来不知道这个声音究竟是谁,甚至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存在。

直至此时此刻,他们才确定,这每天晚上伴随他们入眠的,并不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而是真真切切的有人在一直帮助着他们。

也难怪南瓜他们一无所知,这一切的罪恶源头,不就是他们长春会搞出来的鬼么。

在虹光劈开了棺材之后,周围虚空也开始不稳定颤动起来。

原本就让人捉摸不透的那裂缝现在是越来越多。

“这里要毁了,尽快想办法出去。”

南瓜心急如焚,却不知道该走那个方向,她试探着丢出一个灵体进入裂痕,结果里面是一层又一层的世界,犹如做不完的噩梦一样,没一会就彻底和南瓜断绝了联系。

这下南瓜也拿不准主意了,她可没有那么多灵体这样浪费。

“跑,快跑!!快跑啊!!”

就在南瓜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金蟾子猛地跳起来,对着身旁还在吃花生米疯子喊道;“再不跑,永远都别想醒过来了。”

听到这句话,疯子一把抛开手上的花生米转身就往后跑。

金蟾子见状,赶忙朝着赵洪忠等人挥了挥手,这下赵洪忠等人哪里还敢停留,纷纷跟在金蟾子身后奔去。

临走之际,赵洪忠看到还在地上昏厥的那位大帝,于心不忍的他干脆把这位大帝扛起来,跟在众人身后。

“怎么办?”

眼看着这些人突然跟着一个疯子跑,帝俊等人则是把目光看向了南瓜。

“带上他,咱们跟上去瞅瞅。”

南瓜指了指地上已经昏厥鬼医,随即迈步紧追着金蟾子等人的脚步一起往后跑。

只见面前的裂痕不断开始朝着左右延伸,踏错一步都可能掉入万丈深渊,但跑在前面的那个疯子却是专门朝着这些危险的地方狂奔。

他的重瞳不断在眼眶中跳动着,在这些凌乱不堪的裂缝中死死锁定这前方。

直至在一处拐角,这家伙突然停下脚,然后毫不犹豫的跳进左边的裂缝。

金蟾子见状紧随其后,借着是赵洪忠一行人。

南瓜他们见状迟疑了几秒后,一咬牙也跟着跳了进去。

只待身体穿过裂缝的瞬间,南瓜等人顿时只觉身体一轻,一阵强烈的失重感袭来,让众人心神一紧,身体不自觉的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皮。

这时候南瓜等人才发现,自己一行人居然全都安然无恙的站在通往五楼的楼梯口。

不仅安然无恙,甚至连兽爷身上的伤都不见了。

甚至就连太一都活生生的站在原地,一脸骇然的看着面前死而复生的自己,南瓜狠狠捏了一把自己的脸:“原来……全都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