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罪该万死
梅夫人突然扯开衣襟，心口处缝合的“叶”字疤痕渗出血珠：“需要我展示当年你让呙威给我刺青的视频吗？”她染血的指尖点在投影仪开关上，屏幕骤然亮起青龙会徽记。
蔡志锋靴底在呙威脊梁上缓缓施压，骨裂声像爆竹在寂静中炸开：“去年你派他去灭门陆家时，可没现在这么正气凛然。”
随着这句话，陆小婉突然扯开衣领，锁骨处的条形码在镁光灯下泛着青光，正是叶氏生物科技的防伪标识。
方涛腕表突然发出蜂鸣，他对着全息投影比了个手势。
二十七个监控画面同时弹出，每个画面里都有女子在撕开华服，露出与梅夫人如出一辙的烙印。
最右侧画面中，叶明远正将注射器扎进少女脖颈，侧脸在幽蓝的屏幕光里宛如恶鬼。
水晶杯中的香槟突然泛起涟漪，叶远新的鳄鱼皮鞋带崩断飞溅。
他腾空飞踢的刹那，蔡志锋的老布鞋底炸开三枚钢钉，鞋跟与西装裤摩擦迸出火星。
“喀嚓！”
骨裂声与红木椅腿折断声同时炸响。呙威的断指擦着唐心怡耳畔飞过，钉入寿字屏风时还在神经性地抽搐。
梅夫人突然掀开桌布，露出暗藏的录音设备，昨夜刑讯室里呙威的惨叫正从扬声器涌出：“是叶老要o型rh阴性血的，陆家女娃的肝……”
“拦住他！”方涛突然甩出餐刀，寒光切断吊灯锁链。坠落的水晶灯罩住叶远新，千万棱镜折射出他裤袋里未拆封的麻醉针剂，正是陆小婉血液检测报告上标注的违禁药品。
蔡志锋踩着满地碎玻璃逼近，千层底布鞋碾过叶远新颤抖的手掌：“去年码头沉尸案，你亲自给青龙会的冲锋舟加满汽油。”
他甩出防水袋里的航海日志，七月十五日的记录页浸着褐色血迹。
宾客席突然站起十七八人，他们脖颈处皆露出青龙会勒索时留下的烟疤。
魏家少爷扯开衬衫，心口处缝着微型摄像头：“去年叶远新让我在投标书上动手脚的录像，现在就在云端同步直播。”
叶明远突然剧烈喘息，假牙连同药片喷溅在寿桃上。他哆嗦着撕开唐装内衬，藏在夹层里的遥控器露出猩红按钮，正是红梅山庄自毁装置的引爆器。
梅夫人突然扯断珍珠项链，浑圆珠体滚落处升起全息投影。
画面中叶远新正将注射器扎进少女太阳穴，背景音是他清晰的指令：“老爷子八十大寿前再送三个新鲜器官过来。”
叶远新的鳄鱼皮鞋跟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右腿不自然地扭曲着。
蔡志锋布鞋边缘崩开的钢钉深深扎进红毯，他甩了甩震麻的脚踝冷笑：“叶五爷的连环腿退步了？三年前踢断码头工人七根肋骨时可没这么虚。”
主桌上鎏金烛台突然倾倒，叶明远喷出的血雾在寿字屏风上晕开。
叶志崇扑跪时撞翻整桌珍馐，鱼翅羹顺着台布流淌，在老爷子身下汇成血色的溪流。
“快取冰蟾丸！”黄真人道袍扫落满地翡翠佛手，指尖触到叶明远颈侧时骤然缩回，皮下蠕动的不是血管，而是某种机械管道的触感。
梅夫人染着蔻丹的指甲深深抠进掌心，笑声混着泪珠砸在满地狼藉中：“三年前那个雷雨夜，有位戴青铜面具的人告诉我……”
她突然扯开衣襟，心口处缝合的疤痕崩裂渗血，“这老鬼活不过看见第八十次月圆！”
叶远新暴起时袖中寒光闪现，淬毒的峨眉刺直取梅夫人咽喉。蔡志锋旋身甩出烟杆格挡，金属碰撞的火星引燃了浸透酒精的桌布。
“噗！”
梅夫人如断线风筝般撞向水晶吊灯，碎裂的棱镜折射出她释然的微笑。蔡志锋飞身接住她时，看见她染血的唇间含着半枚玉蝉。
正是二十年前叶明远逼她吞下的监听器残片。
宴会厅穹顶突然传来机械运转声，十八道激光束锁定叶家兄弟。
方涛把玩着从叶明远身上顺来的遥控器，全息投影在火海中显现出红梅山庄地下室的监控画面：数百个玻璃舱内，与陆小婉面容相似的少女正缓缓睁开眼睛。
方涛突然踹翻座椅，檀木椅背在波斯地毯上划出焦痕。
唐心怡的珍珠耳坠被劲风扫落，她捂住左耳惊呼时，瞥见那个总嬉皮笑脸的男人眼中竟泛着血色。
“别去！”郑栗的翡翠镯子磕在冰桶上迸裂，却只抓住方涛的半截袖扣。
男人像猎豹般窜过满地狼藉，军靴底碾碎了三颗叶明远吐出的带血假牙。
梅夫人倚在蔡志锋臂弯里轻笑，染血的指尖抚上方涛颤抖的手背：“够了，二十三年，我终于等到他心脉里的电子起搏器过载……”
她突然剧烈咳嗽，掌心的血沫里浮着半枚微型芯片。
宴会厅穹顶的水晶灯突然频闪，在叶明远青灰的脸上投下诡异光斑。李剑飞的听诊器刚贴上胸腔就疯狂震颤，显示屏上心电图竟呈现诡异的正弦波，这根本不是人类的心跳频率。
“让开！”黄真人道袍袖中飞出七枚铜钱，却在触及叶明远眉心时熔成铜水。老道踉跄后退撞翻香炉，香灰在空中凝成“罪该万死”的篆文。
叶志崇的领结歪斜着挂在脖子上，金丝眼镜滑到鼻尖：“用eCmo！快上体外循环！”他嘶吼时没发现，父亲后颈的皮肤正片片剥落，露出皮下闪着红光的机械脊椎。
方涛突然撕开叶明远的唐装，数十根数据线从苍老的躯干里爆出。全息投影在空中炸开，显示着倒计时00:00:00，正是寿宴开始的吉时。
“他二十年前就死了。”方涛扯断一根滋滋冒火花的神经导管，“你们供奉的不过是具装着Ai的仿生傀儡。”
梅夫人最后的叹息混着血沫：“真好……终于不用……假装爱过……”她脖颈处的芯片突然过载爆燃，在蔡志锋怀中化作纷扬的灰烬，却始终保持着释然的微笑。
叶志崇的领带歪斜着挂在脖子上，金丝眼镜滑到鼻尖：“李院长，用最贵的进口药，叶家可以马上调直升机去瑞士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