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鼎当当 作品

第407章 为什么之前你不拿出来?

私下和解,尤青山是想光棍,见势不妙,果断处置,但李玉仙和尤天远并不舍得,韦律师这边跟尤雅这边接触,是刚一坐下,就接到了他们的电话,人跑出去跟他们沟通大半天。

尤雅这边似乎也没诚意接触。

韦律师想见她,也见不着,跟尤雅的律师谈,二人相互拉锯,争论激烈,但什么也定不下来。

尤雅回到浒市是处理一些事务。

然而,似乎尤青富这位二叔才是最欢迎她的人,又要去看她,又要宴请她,却都被她拒绝了。

从余市出来,本身就离开庭没几天了,到浒市这儿,不过是到京都还有点早,绕道来了一趟而已。

呆了两天,沈在心就见她跟姜惟频繁出去,私下也不知道她们见些什么人,干些什么事,反正回来带的都是新雅集团、新泰科技和尤泰达那边的材料。

他也翻看过,新泰科技账面上看果然很健康。

太健康了。

自家研发的几种中成药销量都不错,尤其是治疗甲流的感冒药,因为甲流这几年每年都要反复,销量最大,加上他们还代理了其它医药,甚至经常参加地方的集采竞标,是账面上最漂亮的部分。

就是营销费用有点高。

这也不奇怪,民营企业想卖药,你没什么办法切入医院、药店的,你只能靠营销费用,毕竟这一时期像心相融这样的医院少,甚至压根没有。

医美和医疗器械上也在放量。

沈在心对照一下自家企业的采购,自家医院和美容院也是大头,但自家医院和美容院除外,他们也有其它销量的,甚至一些产品还卖到了余市当地,销量上的增长也不算慢。

同样营销费用高。

不知为何,沈在心突然就想起了同学丁小冉。

这位供职卫生部门的同学在外头有公司。

一个在医药、医疗器械上关系薄弱的人,自己还在单位钻营,她是怎么经营起来的呢?

会不会她是新泰科技在余市发展起来的下游?

记得之前姜惟就对她产生过兴趣。

问问她?

问也是白问。

新泰科技给大铃铛丁小冉供货,肯定都是合法合规,至于丁小冉利用所在的职位经营,那是她自己的问题,你问姜惟,姜惟可能会说,对呀,她自己找我,要我供货的,现在新泰科技也不是我们的了,我也管不着。

当然,新泰科技也不赚钱。

并购太多。

研发费用过高。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地方。

科技公司,独角兽中早期都这样,并购是完成布局,研发是在憋大招。

与此同时,尤泰达的财报却有问题。

虽然很隐蔽,但懂的人都懂。

尤泰达定期增资几家子公司,但子公司持续亏损,虽然子公司那边亏损不多,业绩下滑也不明显,但明眼人都知道,只是费用未充分体现,资产未进行正常折旧和减值。

否则的话,你为什么不停增资呢?

你增资了,为什么没有带来业绩上的改善呢……

而且它的基本盘,商超走下坡路也走得很明显。

表面上看,位置好的商场,营收还在增长,毛利似乎也在增长,能覆盖不赚钱的商超,但实际上,物价不断上涨,奢侈品定价一年比一年贵,商场自己也在不停优化,让薅羊毛的撤柜,让新品牌一头扎进来,然后给新品牌要形象,要销量,保持高扣点……这种主要商超不能反映行业的真实情况。

如果没做过商场,沈在心是看不出来问题的,但有了友谊商场和金城百货,沈在心就能看懂了。

看什么?

看商场的调整。

位置好的商场有其特殊性。

零售业下滑,各个品牌在别的地方开不下去店,品牌就会近一步向优质商场集中。

这个时候,越是经济圈内位置好的商超越不缺品牌进场。

这也是大多人的逻辑,在危机到来之前,抓住这些稀缺资源。

每到这个时候,品牌供货商都觉得这是自己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但同时,商场这边的调整更应该是有计划,有步骤的,往往按照季度,按半年期,甚至整一年期。

他们跟品牌签合同,往往也是以年为单位签订,届时依照末位淘汰原则,每个月也许只调整上三、五个品牌……

当然不排除有些领导爱折腾,非要调整个十个、八个,也不排除自己不讲规矩,一心想调整,根本不管人家合同是否到期,又或者也有管理层想挣点钱,让送礼的进来,让不送礼的滚蛋。

但再怎么说,这种调整也不能成为常态。

很多品牌进场装修都是要打隔断的,封闭起来,倘若某块区域连续几家都封起来了,给消费者的印象很不好。

你要每月都在大调整,呈现出越调整越大的趋势,请问你的厅是怎么空出来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尤泰达中心店一个月最高调整了37个品牌,而且连续三个月都在接近这个数,这是大刀阔斧还是危机征兆呢。

三人在去京都,这次用了尤雅以前的加长车,这辆车因为是浒市牌照,并没开到余市去。

姚斌前面开车。

三人还在后面扒拉资料,大片、大片的资料就像是日抛型号的草纸,但凡车一加速,一颠簸,一刹车,哗啦啦散落一片。

三个懒人。

也就沈在心不得不给她俩理一理,要不然,车上更狼藉,能被雪片一样的材料纸覆盖完。

到了京都,沈在心的不适感还是有。

他窝在酒店里,根本不想出去,生怕见了熟人,自己认识别人,别人不认识自己,觉得自己无法融汇两个时空,会弄混掉,会心神错乱。

实际上没那么严重。

当年他也很宅,走的技术流,病人是多,但都是一面缘,他能认出来几个?

多数是心理作用。

二女还以为他病了,轮流陪着他。

她们到了外地有一种新鲜感,忍不住在房间里挠痒他,再给他止痒。

等开庭的日子到来,沈在心成了第二原告,但实际上他告个啥他自己也不知道,新雅的资产他动不了,信托了,尤青山也没从他身上执行到什么。

按说自己做这个第二被告干什么呢?

不过还是去了,因为法院已经执行过了,所有现在攻守易位,原告、被告正好掉了个儿。

只不过,这一次尤家根本没人到场,全让律师代劳,四十多岁的韦律师,带着他的助手,表情严肃,一丝不苟地收拾着材料。

随着庭审按部就班开展,尤雅这边的律师作为原告方,先罗列上一次庭审中不合理、不适用、程序错误的地方,特别是执行律师的录音证据,尤雅这边的律师发难了,他大声说:“我这里有从执行律师居住地拿到的报案材料,该执行律师李世强极有可能已经死亡,在居住地是按照失踪登记,家属报案的日期,就在庭审后不久,所以没有那段录音,我们还不怀疑,在如此接近的时间里,录音拿到手,人却消失了,请问是不是被被告一方灭口了呢?”

韦律师失态喊道:“反对。反对。”

他质证的理由是,如果说执行律师被灭口,也有可能是被原告灭口,加上对方的居住地又是在国外,核实太难,国情过于复杂,治安也没国内好,或许存在合理的巧合性……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肯定该执行律师是不是被尤家灭口,因此手握材料,不自觉地颤抖。

尤雅给自己的律师一只录音笔,一只u盘,点了点头。

又一个大招。

在法庭放了出来,执行律师李律师的声音:“尤总。是这样的,因为你奶奶岁数大了,将来别人会质疑这次转赠股权是否为她本人的真实意图,我作为执行律师,也算经验丰富,提前做了录音,自己保留了一份,希望你也能保存一份。”

法庭整个都静了下来。

韦律师都惊呆了。

为什么有这种证据,上一次庭审她不拿出来,这时候拿出来,我究竟该不该质证她呀?

再放,是尤雅奶奶的声音:“我代金凤,是这么说吧,小李,我继续了,我代金凤保证,我转赠所持股权给孙女尤雅,是我在清醒状态,是我真实意愿的反映,我的雅雅聪明智慧,从小就是我的好宝宝、好孙女,我的小心肝,虽然学没上好,过早经营家族的生意,但她的经营能力显然比她爹要强,我把股权转赠于她,传孙不传子,是从家族利益出发,任何尤家人都不得质疑……”

尤雅已经泪流满面。

沈在心听着声音,也眼泪迸了出来。

尤其是一句“从小就是我的好宝宝、好孙女,我的小心肝”,它催泪呀。

尽管她为了家族又更改了主意,但她对孙女的疼爱,在证实转赠股权为真实意愿的语音里,也同样流露了出来,声音熟悉、亲切,让尤雅和沈在心,都有一种情不自禁。

因为这都是录音证据,还要进行鉴定和指认,而鉴定和指认不像上次那么草率,法庭就此宣布休庭,择日再审。

走出法庭,就看到韦律师拿出手机,慌乱地给尤青山打电话。

奶奶的录音是最难撼动的证据,如果奶奶还在世,奶奶还能说,我是诱导的,这不是我的真实意愿,我上当了……

奶奶不在了。

请问这证据是铁证吗?

尤雅一行人从韦律师面前路过,尤雅还停住了,挑一下眉,带点轻视问:“没想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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