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虚词 作品

47. 有事

上京的决策在一日后送到了镇北营。


林勇因为涉嫌和宁晋人里应外合,配合宁晋人盗取火药,被上京来人带走,关到诏狱。


陛下命令肃王和谢均找回丢失的火药,并将盗取火药的盗贼抓捕归案。


林勇被押入囚车带走,肃王手握成拳,藏在袖中。他知道,林勇完了,就算再放出来,也帮不了他。


肃王目光冷冷扫到身旁,问谢均:“谢相现在满意了?”


谢均说:“王爷说的哪里话,还没抓到宁晋宵小,现在满意为时过早了吧。”


镇北营一直是握在肃王手中的明牌,可是陛下对这边盯的紧,多年来,他也只能靠着林勇,安插不进别的更得用的人。如今林勇已废,陛下再任命将领,肯定会完全是陛下信任的人。


肃王冷笑:“谢相手段高明。”林勇牢牢掌控镇北营已经五年,他本以为,就算是皇帝,也轻易动不得林勇。


谢均说:“王爷别急,火药这件事情还没完呢。”


之前运到山上的那些火药,谢均已经查出和肃王有关,只碍于没有证据。


肃王自认自己事情办的严密,就算是谢均也查不出来,所以他就算听出来谢均是在威胁,却并不怕,反而关切道:“上元节之前能查完吗?本王还准备回京呢。”


肃王挑衅的看着谢均,他比谢均大了将近二十岁,谢均还没步入朝堂时,他手下已经有半数朝臣,是夺嫡的热门人选。


他知道谢均不好对付,但在他心中也仅限于不好对付了,他不认为自己会输给谢均。只不过是要多花些时间和精力,甚至是付出些代价,总能除掉谢均。


至于谢均的打算,要帮助皇帝斩断他的羽翼,让他失势,没那么简单。


谢均和肃王分开,将手下人派出去查找宁晋人的踪迹。


同时,为了防止宁晋人将火药运回宁晋境内,谢均派人在水路和陆路上分别盯着。水路简单,冬日里水都冻着,一望无际,谁从冰面上过都很显眼。陆路则曲曲弯弯需要更多的人手。


盗走火药的宁晋人许是知道这些东西重要,竟然按捺下了脾气,没想着赶紧回宁晋,反而在镇北营附近隐藏下来。他们等着时机,不愿意趁这么危险的时候赶路。


已经快到上元节了,宁晋人和火药还没消息,中间追上去过两次,可这两次竟然本来就是宁晋人布置的疑魂术,当谢均和肃王的人踹开屋门,闻到浓烈的火药味的时候,他们以为找到了。


可是再翻下去,哪怕把地皮挖起来,也找不到一点儿火药的踪迹。


这是宁晋人故意的!


楚云说:“主子,宁晋人狡猾,前边已经骗了我们两次,这次的消息看起来就很假。”


谢均把视线从纸上移开,他说:“还是去盯着。”楚云得了命令就要出去,又被叫住,“等等!”


楚云站住,听谢均说:“放松各个关卡的把守,让大家都歇歇。”


今天是上元节,即便不是在上京,街上也热闹起来。


镇北营中弥漫着肉香和酒香,肃王与将士们同饮。


谢均坐在肃王身侧,神思却都被身边人牵挂着。本来军中宴饮是不允许女子上桌的,可谢均直接说,他也不过来了,他要陪着夫人。


这怎么行?


终于还是在谢均身边加了一个座位。


谢均注意到颜婷看了一眼烤羊腿,羊腿切的比较大,是让将士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谢均挽起袖子,给自己盘子里拿了一块,用旁边的匕首将肉剔下来,然后放入颜婷盘中。


这顿饭不用颜婷应酬什么,颜婷只要看自己想吃什么,谢均就会给她夹过来。


烤羊腿肉质鲜嫩多汁,因为是在火上烤制出来的,倒让颜婷想起小时她在寺庙里吃的烤野味。


她记得那时候自己根本不会烤,那个戴帷帽的哥哥也烤的乱七八糟,最后糊了才确定熟了,比不上今晚烤羊腿的色泽金黄,口感外酥里嫩。


但她记得,那天她吃的很开心,后来十多年都没那么开心过。


她看了自己盘中切好的羊腿许久却没有吃,谢均问她:“怎么了,不想吃?”


颜婷摇头:“想起小时候和一个哥哥在寺里烤野味。”


谢均动作滞了一下,“你还认识那个哥哥吗?”


颜婷有些遗憾地说:“他从来不让我看他的脸。”到现在为止,她也并不知道那三日的快乐时光是和谁一起度过的。


但她能感觉出来,不是普通人。


“时隔这么多年,他应该早忘了。”颜婷对谢均说。


谢均说:“不会。”


颜婷笑了下,想问他,你怎么知道不会?但她知道谢均一向顺着她说话,刚才那句也就是顺口,没必要刨根问底。


肃王是奉旨犒军,所以一直有人向肃王敬酒表达对陛下和肃王的感谢。肃王看向谢均,凭什么谢均就能那么轻松。


再有人和肃王敬酒,肃王指了指身边,“谢相是陛下身边的肱骨之臣,此番护卫本王不能在上京与家人团聚,我们一起敬谢相!”


谢均倒了半杯酒,抬起杯子和众人示意,“多谢诸位抬爱!”然后灌了下去。


喝完这杯,谢均继续和颜婷说着话,有单个人过来敬酒的,谢均都拒绝。


楚云派人传回消息,说是发现了宁晋人的踪迹。


谢均低声和颜婷说了句话,然后站起来,对众人道:“失陪。”说罢脚下不停走了出去。


肃王对谢均这态度很不满,谢均不在,便只有对着谢均的夫人发作。


肃王问颜婷:“谢夫人,谢相走的这样急是有事?”他说话向来喜欢留三分,等着被问的人主动回答。


可颜婷从来不是那种人,她只是说:“对,有事。”


有什么事你倒是说啊!肃王从来没见过这么不通人意不会说话的人,黑着脸问:“什么事?”


颜婷不以为然:“急事。”


旁边有将军替颜婷这样说话着急,“王爷问的是,谢相去做什么了?”这下翻译的够明白了吧,总不至于再回答别的吧。


颜婷惊讶:“王爷不知道?既然言止没让王爷知道,那我更不能说了。”


肃王威胁:“你不怕延误了军机?”


颜婷依旧咬死不说:“我夫君又不管军队,和军机有什么关系?王爷莫要诓我。”


肃王盯着颜婷,当时谢均娶妻,人人都说颜家这个女儿蠢笨,配不上谢均,现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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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颜婷聪明的很。


既然问不出来,他等着消息便好,谢均出去时,他派人暗中跟着。


但在颜婷这里吃瘪,肃王心中总是不舒服,他对颜婷示意,“本王吃的有些醉了,你过来给本王按摩。”


颜婷拒绝:“臣妇不会。”


谢均已经和肃王撕破一半脸皮了,她没必要去维护那些虚假的和谐,反倒让自己受委屈。


肃王以为颜婷不敢直接拒绝,就算想拒绝也会找些理由,到时他就可以说颜婷不敬皇室,拿捏一个小丫头还需要费什么力气。可颜婷直接说不会了,他还能说什么。


肃王冷笑,旧事重提:“谢夫人之前说林将军不配喝你倒的酒,今日又不愿意给本王按摩,你心中是觉得本王也不配吗?”


颜婷说:“没有。”她端起酒杯,“臣妇不会按摩让王爷不高兴了,臣妇向王爷赔罪。”


不是,这对吗?


肃王看着颜婷手中的酒杯,恍然反应过来,他竟然被一个小小妇人给堵的哑口无言。


“本王没有不高兴。”肃王总得解释一句,他和这么个不通政事的妇人过不去干什么?可是颜婷却追着说:“那王爷还不肯喝臣妇的赔罪酒?”


肃王沉着脸喝了酒,颜婷完全像看不到肃王的脸色,“我就知道王爷没有因为我不会按摩就生气。”


肃王不想和颜婷说话,只想让她闭嘴。


宴将散时,颜婷还是一个人,肃王太阳穴突突的跳,谢均到底去哪了?


肃王不准备和颜婷好好说话了,他一挥手,立刻有侍卫围住颜婷,肃王说:“把谢夫人带下去看好。”


颜婷唤道:“来人!”


肃王戏谑:“你以为这镇北营中还会有人听你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有侍卫进来,他的人因为没有准备,押在手里的人质就这么又被救了回去。


肃王脸上的戏谑还挂着,现在的场面有些让他难堪。


颜婷没再多说一句话,但也没有离开。


谢均回来了,肃王质问:“谢相这是去哪里了?沾了一身的火药味和血腥味。”


话出口,肃王知道了,“你找回火药了?”


谢均点头。


肃王又道:“就算你怕我们抢你的功劳,出去之前也该从镇北营调些人马,万一把人放跑怎么办?”


事情已经完成的很好,肃王依然要挑刺。


谢均说:“王爷这么多年,行事还是这般直接。”不会思考!


那日林勇一出去就有镇北营来盗取火药,这明摆着镇北营中有内奸,他做什么事还非得和内奸说一声?


肃王也反应过来他被骂了,但谢均找回脸火药,是有功之臣,他不能再和谢均发火。


憋了许久,肃王脸色越来越红,谢均却不以为然,牵起颜婷的手,“夫人怎知我会先来这边?”


颜婷说:“你出去办事,总得有个结果。”


谢均今晚不打算审人,只是告知肃王一声,就让侍卫押着抓到的宁晋人下去了。


火药已经清点后归库,谢均坐在桌前写着奏折,详细写着镇北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这边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上元节也过完,是时候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