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虚词 作品

45. 污蔑

没让谢均等太长时间,很快就有士兵来敲门:“谢大人,有人看见盗取火药之人进了您的房间!”


谢均打开门,“要进来搜查一遍吗?”


士兵对上当朝权臣锐利的目光,有些想后退,他硬着头皮,说:“火药是国之重器,我等奉将军之命,前来搜查!还请谢相行个方便!”


颜婷走到谢均身边,看着在外边虎视眈眈的士兵,心里突突跳。


她小声和谢均说:“林勇不会提前在这屋里放了火药吧?”


这样大动干戈,要是真在这屋里找到火药,谢均就是百口难辩。


谢均却笑了下,“林勇虽然鲁莽,这件事情却是很用心。”不至于用这么拙劣的手段污蔑,他把门全部打开,对门外的士兵说:“认真找。”


士兵和谢均告了声罪,就涌入了屋内。


谢均和颜婷在外边等着,颜婷突然想起她刚才打开窗户时,在窗外看到的黑色痕迹。


她对谢均小声说:“我们屋子的窗外有火药的痕迹。”


谢均顺着颜婷的眼神看过去,这时有士兵在检查窗边,弯腰看着地上的东西。看了好一会儿,那士兵好似才敢确认这东西确实是火药,对其他人说:“你们来看这里!”


确认了是火药以后,要走的程序就非常简单了。


士兵们要押送谢均和颜婷去见将军。


谢均挡开要抓在颜婷肩膀上的手,“窗外洒了些莫须有的东西,就要定本相的罪吗?安知这不是你们为了害本相,故意洒在地上的?”


窗外这些东西确实不能给谢均定罪,却让谢均身上背上了偷盗火药的嫌疑。士兵们不知谢均会不会因此倒台,因此态度也不敢太强硬:“我们岂敢做这种事?谢大人,就算是为了还您一个清白,我们也得去将军那里。”


谢均没再为难,只是回屋取了件大氅,帮颜婷穿好。


众人看着谢均的动作,生怕他这时候突然发出个信号什么的。


直到进入林勇的屋子,谢均都没做别的。士兵们把人送到,安下了心。


肃王和谢老爷子被搜查之后因为担心,也来到林勇这里。


林勇看见谢均,一副痛心疾首怒其不争的模样,“谢大人,你是国之栋梁,怎能和宁晋人合作,图谋我大齐的火药呢?”


谢均挑眉:“我和宁晋人合作?就凭窗外那点连放烟花都不够的火药渣子?”


林勇被呛了一句,也不愿再演戏,直说道:“你偷盗火药,必死无疑,本将军不与你废话!”


颜婷也觉得那些火药渣子判不了什么。仔细回想,刚才士兵们大肆搜营,把他们的心神都牵引在屋内。可现在的情况来看,真正要定罪,必然是镇北营外林勇还有后手。


想到这里,颜婷看向林勇。


肃王看似为谢均开脱:“将军,谢相一向忠心,怎么可能偷盗火药,更别说是与宁晋人合作了?没有证据污蔑国之重臣,可是要受罚的。”


这看起来是在为谢均说话,可肃王明知道今晚是林勇给谢均设的局,依旧说这些内容,就是在引导林勇,先钉实了谢均的罪名。


林勇接受到肃王的信号,说道:“今夜谢相有两辆马车往北边去,马车上的东西很重,在土地上留下来深深的车辙。”


一边说着,林勇一边观察谢均的表情。


“在营中偷盗火药的人,我抓了活口。严刑拷问后,那人说是收到谢相的信,你今日已经把我灌醉了,营中守备松懈,是盗取火药的好时机,所以今夜动手。”


“里通外敌,偷盗火药已经板上钉钉了,谢相,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在林勇眼中,他已经做好了所有的证据,谢均没可能翻盘。


林勇想从谢均脸上找到害怕、恐惧的表情,可惜,没有。


谢均说:“今日我确实派了两辆马车出去。”刚开口说第一句话,林勇就愣住了。那两辆马车分明是他派出去的,谢均这样说,是为了诈他,还是真的这么做了?


仅仅一句话,林勇就感觉他费心布置的计划在全盘崩裂。


“马车重是因为里边坐满了暗卫。为掩人耳目跟着真正的盗贼,”说到真正的盗贼,颜婷轻轻吸了口气,她明白谢均的打算了,“那些暗卫在马车上,是为了抓人。”


林勇感觉事情好似在渐渐偏离他预订的方向,尤不死心地问了一句:“是要抓什么人?”值得那般兴师动众。


谢均不着急,“自然是偷盗火药的人。”


谢均找到那些宁晋人的踪迹了?不对,第一次宁晋人入营偷盗时谢均还未至镇北营,如果是这一次的话,他就完了……


林勇脸色有些发白,不敢再问下去。


外边传来一阵骚乱,林勇想借故出去看看,谢均却说:“是我的证据回来了。”


林勇想出去的脚步硬生生止住,谢均回头,一群宁晋打扮的人被押了进来。


楚云抱拳行礼后说道:“主子,这些人偷着赶我们停在军营的马车出去。属下追到山谷处时,他们在马车旁边放火要造成失火的假象。”


谢均似是对马车格外有兴趣,他说:“哦?马车里有什么东西,值得这些人兴师动众,还着急毁尸灭迹?”


林勇的脸已经白了,他拦着楚云不让楚云说话,“宁晋人做事能有什么理由——”谢均声音略大了些,“楚云,你说。”


楚云继续道:“马车上是些铁片、机括还有硫磺粉等物。”


这些东西都是火药爆炸后会残留的。


谢均伸手,楚云把一块小铁片放在他手里,这铁片上面还写着字。大齐对火药管控严格,为了防止工部工匠借利谋私,火药上会刻制作工匠的名字和编号。


谢均指腹摩擦着铁片上的字,说:“这些宁晋人好奇怪,深夜潜入镇北营就只为盗取这么个残片,还偏偏用了本相的马车。”


他俯视地上被押跪着的人,“你们,是宁晋人吗?”他用的是疑问的语气,可分明已经极为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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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跪着的人不敢抬头,他们做这件事情时,将军说是天衣无缝,谢均不会发现到他们头上去,他们也没打算因为烧两辆马车就送了命。


可将军能饶了他们吗?


林勇怕下边的人反口,大声道:“怎么不是宁晋人?谢相对宁晋人也有研究?”


本来是阴阳谢均的一句话,谢均却应声道:“研究过。”


林勇咬住这一点,追问:“谢均你身为大齐的丞相,研究宁晋人做什么?是为了方便叛国吗?”


看着林勇口不择言的模样,肃王脸色难看,他说:“谢相忠心于陛下,自然是想找到宁晋人的缺点。”林勇太蠢了,他还以为林勇真的能把谢均拉下去。


谢均没解释自己研究宁晋人的原因,但念出了地上几人的籍贯和亲人,“贺缙,云泽郡人,父母早逝,妻子病弱,现家中有两儿两女,周信,河西郡人,父母健在,不喜妻子,只得一个女儿……”


他一个一个说下去,到最后,他问:“你们是宁晋人吗?”


这些人依旧低着头不敢说话。


楚云威胁道:“要是你们以为穿上宁晋人的服饰自己就是宁晋人,你们家中的妻儿老小也同样是潜伏在我大齐的宁晋卧底!”


终于,有人怕牵连妻儿松了口,“谢大人,我们没做违反律法的事情,这些都是林将军让我们做的!”


有一个人开口,其他人也没有再藏下去的必要,都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谢均让侍卫把这些人带下去,他说:“林将军早说你要害我,兜这么大圈子。”


林勇也知道他做的事情已经败露了,他不明白,明明他今晚灌醉了谢均,为了掩饰马车的出逃,行动时怕被谢均发现还在营内大肆搜查,怎么还是被谢均发现了。


林勇非常硬气,说:“即便如此,我也没有触犯律法,只不过是陷害同僚罢了。”这样的罪名,别说是死刑,连板子都不打,只罚俸一个月。


谢均说:“真的只是为了陷害我吗?”


肃王看到谢均眼底的冷意,说:“谢大人,得饶人处且饶人,林将军的确没犯大错。”


张澜也说:“还请谢大人宽宏大量,放过将军。”


林勇却不以为然,“王爷,张副将,你们不用替我和谢均低头,我又没触犯律法,他能把我怎么样?”


谢均看向张澜,他和张澜有合作,按理来说镇北营有什么消息,张澜都该告诉他。可今晚的事,张澜没有和他提过半个字。


谢均唇边挂起一丝微笑:“张副将求情,本相自然是要给个面子。”


谢均没多说,可林勇多疑,看向张澜的眼神都变了。张澜知道谢均不会吃亏,他瞒下这件事情的时候就想过谢均不会放过他,却没想到谢均是要挑拨他和将军之间的关系。


谢均继续说:“本来,本相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


林勇的眼睛猩红,难怪今晚的行动会失败,原来是出了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