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真相

虞九明猛地看向扶翼瑶,就见后者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虞九明看到她的口型,


“这人是我的大姐。”


虞九明将信将疑,凝神听着墙另一边的动静。


四皇子的声音听起来似乎颇有怨气,


“事已至此,你如今找我来还有什么必要?”


那女子轻声道,“按照你我之间的情分,怎么能说这话?”


听到这话,四皇子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怎么能说这话,我倒要问问你,我帮你将你那二弟杀了,可你为什么恩将仇报?将尸首抛在我国境内,你让我怎么办?”


话说到这里,虞九明也很是疑惑。


先不说是不是故意的,这样的行为绝对是有背信弃义的可能了。这要是放在两个公司上,估计是连合作的可能都不会再有了,怎么这人还敢孤身一人来到敌国地盘?


虞九明感觉自己的大脑处理不过来了。


扶翼瑶看着她的疑问,轻声告诉她,


“我大姐美若魔神降临。”


。。


好吧。


女子娇嗔道,“你可不要冤枉我,我当初可是处理好尸体了,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


“当初尸体就是就是你处理的,现在出了问题,也是你的原因。”


女子无奈,只得轻声安抚道,“好吧好吧,都是我的错好了吧。”


“这个东西,你拿去吧?”


“这!”


女子了然一笑,“你现在不就是想嫁祸到你皇兄头上么?你拿着这个就行,其他的还用我教你吗?”


四皇子好似惊喜一瞬,但很快又安静下来,“你给我这些,你想要我做什么?”


女子笑了笑,“你让你那父王,把你那五妹妹嫁给我三弟怎么样?你看你那五妹妹聪明伶俐,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不错。”


四皇子冷笑,“我看你是想把你这三弟也弄掉吧,娶了对国公主,他这辈子也别想继承家业了。”


女子不以为意,“那怎样,你干不了?干不了,就把东西还我。”


“当然能!”


墙另一头的声音逐渐淡下去,渐渐被一些暧昧的声音取代。


虞九明现在极其麻木。


她现在越发确定,原著中的柳之栀一定是被卷进了权力争夺的漩涡中,所以便会被原男主带走。


扶翼瑶望着她喃喃道,“原来我还真猜对了。”


闻言,伽罗澜好奇看向虞九明。


虞九明额角一滴冷汗划过。


呵呵,原来竟是猜的吗?


扶翼瑶确实皱眉思索起来,“仙长与连桓栀非亲非故,按理来说,也并不相识,为什么却对她的事情如此上心。”


虞九明心道,凭什么告诉你。可是一转眼,就见到伽罗澜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好像是在问她,


师尊,你也要受她为弟子吗?


虞九明连忙摆手道,“我也只是见这公主实在是有些太不自由了些,所以才会多加注意。”


反派!你的师尊只有你啊,你可千万不要多想。


听到这里,扶翼瑶却也开始突然赞同道,


“是啊,这小孩着实可怜。刚生了出来就没了母亲,你说她们柳家世代与我魔族对战,那身子骨硬朗着呢,结果生了个孩子,就没了。”


这话中有话,但是虞九明好似没有察觉出来,扶翼瑶不禁摊手,“而且我听说,这小孩从小可聪明了,几乎是学什么会什么武功天赋也好。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突然就闭门不出了,许是生了场大病吧。”


说到这里,扶翼瑶突然看向沉思中地虞九明,


“所以仙长,你觉得我那大姐说的话怎么样?”


虞九明一愣,“什么意思?”


扶翼瑶理所当然道,“把连桓栀嫁过来啊,给我三哥。那可是我亲哥,只要她嫁过来,我一定能护住她,怎么样?”


虞九明觉得匪夷所思,“我怎么可能认为人家堂堂一国公主给对国联婚是好事呢?况且你大姐不都说了吗,你哥娶了她,就再无继承的可能,你愿意?”


“那有什么的,又不是我。我哥本来也不想继承,我去争争就得了。”扶翼瑶耸肩,“况且,你真的以为联婚就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闻言,虞九明停下脚步,回眸看向扶翼瑶。


后者摇了摇头,“没事,你走吧,反正我今日也只是随便提醒一下。”


“不过我的话依旧当真,仙长可以考虑考虑。”


……


乘着夜色,虞九明带着反派回到了托月皇室。


一盏盏暖光自窗后浸染过来,将窗纸都染成暖黄色。殿内的侍从见虞九明半夜回来并未多言,只是沉默着将房间收拾好。


月色倾洒在面前女人的身上,伽罗澜思索着,扯住女人的衣摆。


虞九明回头,轻声道,“怎么了?”


脑中万缕纠缠,伽罗澜抬着头,深深吸气,


“师尊,我幼时在魔界生长,后来离开魔界便直接来到宗门。虽然我不曾在凡界中生活过。但我幼时也曾在长姐们的口中,听闻过相比于魔界与妖族,凡界女子相对来说不自由。但是,就一定这么不自由吗?”


“寻常女孩虽然面对的隐形不公较多,但是在大是大非之前仍有选择的余地。若是像孙珊祁那种开明的大户人家,几乎与魔界相同。”


“可是这位公主活得也太惨了吧,母亲离世身旁居然无人教养。更合况,托月国有过女帝登基的历史,有着女子争权的身影。”


“这位公主有必要活成这样吗?”


这段话犹如敲响在虞九明心中的警钟,让她所有疑惑荡然全无/


是啊,有必要活成这样吗?


虞九明深深看着眼前对她表露疑惑的少年,有那么一瞬间,好似冰封的湖面被打破,暗藏在水下的秘密开始涌现。


扶翼瑶那些暗藏玄机的话再次浮现在眼前,她这才反应过来,从一开始,她思考的方向就是错的。


因为这里的人们风貌与古时相同,女子地位低下的观点便在她的脑中先入为主了。


以至于她第一次听到连桓栀的过去时是惋惜,第一眼看到她的现状后还是惋惜。


她居然觉得连桓栀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是合理的。


她被套进去了。


不只是她被套进去了,就连托月国民,柳家,甚至连桓栀本人都被套进去了。


禁止她与外界交流,拔去她的爪牙,再让她被向下自由的糖衣炮弹包裹住,尽可能用温柔陷阱填补住她的一切。给她一个看似顺遂圆满、被保护被包容的环境,实则是让她永远深陷泥泞,将她所有的上升的通道添堵住。


连桓栀的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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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通读诗书、学习谋略,自小经学武艺。


她现在应该是和她那两名皇兄斗志斗勇,争夺皇储之位。


而不是被困在这小小的一座宫殿里,就连和外界交流都做不到。


所以,那句问题的答案是什么呢?


当然是有必要。


有人认为这样有必要,它就是有必要的。


所以,连桓栀在这千千万万个日夜中,有想过这些事情吗?


这样的生活,仅仅是想象,就几乎让她窒息。


清醒是如此痛苦,或者还不如保持愚昧。


虞九明痛苦地闭上眼眸。


再一睁眼,就是满目的苍白与那刺眼的红。


那天,二位皇子将各自的线索上报后,殿内罕见沉默了许久。


在外的大臣迫切想要知道最后的结果,却没想到最后等来的只有国君的诏书。


请使臣入宫,开宴庆贺。


众臣皆以为是有了结果,却没想到五公主却在宴会上被人下毒遇害。


宴席百人,无人靠近,心知肚明的人们保持缄默,唯有一袭蓝影来到公主身侧。


虞九明拿出那瓶苦欲录阵的传承,将它喂与公主服下。


公主气息逐渐稳定,乃生还。


宴席不欢而散。


做完这一切后,虞九明站起身,抬眸直视端坐在主坐上的国君。


国君面上的悲痛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瞬间的冰冷。


虞九明这时候,才真切实地体会到属于上一届夺位胜者的威严。


其实一切都掌握在他手中。


不管是连桓栀、连桓逸、还是连桓安。


已经步入中年的国君唇边勾起一抹浅笑,


“多谢仙长妙手回春救回我女儿。”


虞九明漠然,“不敢。”


国君畅然,“我那两位儿子,让仙长看了笑话了吧?”


虞九明心中一怔。


原来他的两位儿子的一切,他都看在眼中。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一切,就连她们这些请来得仙长,也是他算计中的一环。


他只是想看,在这一场斗争中,他的哪个儿子能争出来。


却没想到最后结果却不尽如意,连桓栀就是给他两位儿子收拾烂摊子来的。


既然对面死了一名公子,那么他们也死一个就好了。


别管怎么死的,只要最后赖在使臣头上就好了。


“历届仙长甚少插手国事,这次让仙长被卷入这等丑事之中,是吾的罪过。”


“吾会向仙长赔偿,请仙长不如先去歇息吧。”


坐上的国君依旧泰然自若,但是虞九明却很想掐住他的衣领子问问,都是他的孩子,为什么连桓栀就要受此对待。


但显然,这位国君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他刚刚说的已经很明白了。


宗门仙人不得插手国事。


这本来是用于约束那些想用仙人夺权的凡人,如今却反过来约束她。


但是事已至此,怎么样都无用了。


她不懂权力斗争,也不知道如何插手这一切。


这次国君没有达到自己目的,但是又必须要给使臣答复。


最后很可能,真的要连桓栀去联婚。


她能做到的,就是完成任务。


带着连桓栀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