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枚 作品
27. 勿苛责
“大胆谢椿，你可知你干了什么！”朱邦彦当即起身，并拢双指怒斥。
“师姐！”安同醉连声阻止，他按住贺染青持剑的手，“临风是阿绿一手带大的徒弟，她怎么让阿椿杀了他。阿椿的记忆尚未完全恢复，此事定有内情。师姐你别冲动。”
“你不仅弑侄，如今还妄图将罪责推给章沁绿。谢椿你可知罪？”
谢椿缓缓摇头，脖颈贴上冰凉的剑刃。只要他稍稍偏离一寸，暮山就会欺身而上，割开肌肤，舔舐鲜血。
“你究竟想起了多少？”贺染青没有移开剑柄，却也收起怒意，她沉声问道。
谢椿睁开双眼，微不可察的痛苦转瞬即逝。字形再次于空中形成，“她告诉我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安同醉忍不住追问，直觉告诉他，那或许是他们一直追求的真相。
光粒在空中胡乱地飞着，眼看着将要凝成字形，又忽而被打散，反复了好几次。
指尖微动，谢椿无意识地搓揉着袖角。他以意念调动光粒，顷刻排出几个字。
“不记得了。”贺染青念出，垂头凝望已被谢椿揉皱的袖口，默默收回配剑，“那你再好好想想，等想起了再告诉我。”
“宗主，此事可不能就这样算了。谢椿一直以来都是最大嫌疑人，如今记忆有所复苏，应当严加拷问！”朱邦彦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我竟不知朱长老还想当个活阎王，我们戒严堂就此改姓算了。”安同醉咄咄逼人，排山之势呛得朱邦彦无话可说。
漩涡中心的谢椿嘴唇蠕动，松开紧攥的袖口，仍旧敛眸沉思。
啪嗒。
硬物砸向手骨，谢椿睁眼一看，是安同醉时常盘着的玲珑骰子。安同醉压低音量，言语中净是焦急，“为什么要说谎？你想起来了吧。”
冰霜般面庞上出现一丝裂痕，谢椿不禁流露被人戳穿的无措，手上再度捏紧袖口。
“你以为你瞒过师姐，其实是她放了你一马。”安同醉拽过谢椿的手，扬起晃了晃，“你曾经的习惯一点没变，还是会在说谎时，无意识捏住衣袖。你这点小举动，早被师姐发现了！”
说罢，安同醉猛地对上谢椿平静无波的双眸，他只觉自己被深邃目光吸了进去，顷刻间被拖至雪原寒潭之中。
深潭之下，谢椿或许有自己的考量。
冷风凄凄，吹得安同醉顿时清醒，他当即噤声，担忧的地看向谢椿。
食指沾取茶水，谢椿默默写下文字，案几上划过一串水珠。安同醉看完不由紧锁眉头，沉吟片刻，“既然是秘密，那便替她们保密吧。”
注意到朱邦彦状似无意地往案几上瞟，谢椿抹去水迹，覆手将水珠蒸干。端正坐姿，视线重新投向水镜之中。
“你这孩子连我都不认识了？”女声轻笑，忽又顿了顿，“怎么不见临风？他……”
临风之名宛如水滴入热油，弟子们顿时炸开了锅。洛玉汝感觉气氛骤变，落在身上的打量目光变得更多了。
“师姐，撑住。”姚玉衡做了个握拳的手势。
看样子姚玉衡知道大体缘由，洛玉汝暗中靠近，不解问道：“撑住什么？师妹的伤比我严重，师妹也撑住。”
“不是这个意思。”姚玉衡尴尬挥挥手，四处张望后压低音量，“师姐难道没注意到那些恼人的目光？”
身旁的王二听到她们的对话，也偏过头来好整以暇地看戏。
“注意到了。”洛玉汝欣然点头，不禁挺直腰背，“我都习惯了，他们也只是好奇，并非针对我。”
“是啊，我也很好奇，师姐的师尊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我少时听着裁云双绝的故事长大，仰慕已久。
“传闻朔月仙君超尘脱俗、仙姿佚貌，击退魔族无数。可惜大战发生那件事后深居简出……我不愿相信那是真的，可现在……”姚玉衡将目光投向灵符。
洛玉汝忽有所感，随即想通了其中关窍。一颗颗散落的珠子被脑海中的话语串联而成。
“或许我们可以从望月的徒弟，临风入手。”
“你是真的一无所知啊。”
照王二所言，她是遗漏了什么？
“怎么不见临风？”
师尊秘境开启，身为弟子为何没有进入秘境？为何从未见过也从未听人提起过临风？
“可惜大战发生那件事后深居简出。”
众人投来的目光又是怎么回事？望月师徒之事，怎么又牵扯上了谢椿？谢椿究竟扮演怎样的角色，大战又发生了什么？
洛玉汝试图拎起穿好的珠链，仅一伸手，啪哒——珠子四散，缺乏证据的推测如不稳的细线，支撑不起真相的重量，骤然断开了。
她只知道望月师徒之事或与谢椿有关。
“章师叔……”焦闻星极力保持镇定，可颤抖的声线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多谢章师叔相助，临风他……他……”
“不必多说，我明白的。”章沁绿连忙打断她，声音愈发低沉。
众弟子也垂下头，沉浸在悲伤气氛之中。洛玉汝扯扯姚玉衡袖摆，决定问问消息灵通的大小姐。
“临风究竟怎么了？”
姚玉衡差点惊呼出声，好在洛玉汝眼疾手快，立刻捂住了她，这才没惊动众人。姚玉衡意会地眨眨眼，从掌心泄出一句疑问，“师姐你居然不知道？”
“你懂的，这种我不太方便。”洛玉汝回答得模棱两可，姚玉衡却深以为然，她点点头。
“时逢魔族作乱，引发大战。裁云宗是当时的讨魔主力，而宗内则由朔月仙君坐镇。他选了宋临风为副手，一齐潜伏深入前线。
“炼断崖下，无尽深渊深不见底，凶险难测。众人很快失去了他们的踪迹，直至半月后才重新捕捉到朔月仙君的灵力。”
“那宋临风呢？深渊里的半个月发生了什么？”
姚玉衡摇摇头：“没有找到他，也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唯一的当事人朔月仙君受了很重的伤，治疗了许久才醒。醒来却忘记了所有事情，也无法再说话了。”
所以，传闻说谢椿冷血弑侄，说的是杀了章沁绿的徒弟宋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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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
难怪谢椿明明实力超群，仪表堂堂却不得宗内待见。洛玉汝真想替自家师尊大呼一声美强惨。
明明是毫无根据之事，却被传得有鼻子有眼。她的美强惨师尊甚至无法为自己辩解一句。
法庭上还讲究疑罪从无，谢椿却因没由来的谣言承受本不该受到的对待，并一直以来默默忍受。洛玉汝不由发笑。
“师姐干嘛突然笑了。”姚玉衡不解发问。
“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朱厌很难对付吧，好在你们黑白二子齐心协力封印了它。”章沁绿的声音如春风化雨，细腻沁入心间，让人忍不住倾吐委屈。
“敢问仙君分黑白二组是何意？朱厌攻击白子后由转而攻击黑子，这是为何？”
“区分黑白又如何，危难当头无人幸免。”姚玉衡不由轻嗤，眼神愤愤扫过佩戴黑玉扣弟子。
众人碍于其身份，不敢与之对视，唯唯诺诺受下了。
黑子在白子被攻击时袖手旁观，即便姚玉衡极力主张摒弃分组，互相帮助，也无人应答。反观祸及自身之时，又苦苦求助。
章沁绿轻笑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黑白子不过是诸位加诸于自身的身份。
“所谓‘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黑白、阴阳相生冲突、交融，以达和谐。你们能制服朱厌，全靠彼此默契配合……啊，对了，还没给出奖励。”
裹成“蚕蛹”中心霍然裂开一道口子，古铜钥匙从中飞出。众人定定看向钥匙，皆知这便是秘境奇遇。洛玉汝暗自向袖中探去，感受到古铜的冰凉才安心。
钥匙升至高空，在众人头顶上方逆时针绕圈，忽而无力坠落。弟子按捺不住机遇的吸引，纷纷伸出手，更有甚者蹦起抓取。
钥匙像是活物般轻易避开重重阻碍，最终稳当砸在焦闻星额头。焦闻星下意识捂额，却阴差阳错接触了弹起的钥匙。
“星星收下吧，我也……是时候了……”章沁绿声音愈发微弱，“待你们离开，记得替我……说，别苛责阿椿……”
突然听到谢椿的名字，洛玉汝脑中一片空白。难道道章沁绿曾遇见了谢椿如今的遭遇。
“师叔？别苛责谢师叔是何意？”焦闻星替洛玉汝问出心声。
“那个请求，太难为他了……”章沁绿声音微不可闻，灵符闪烁着，光芒愈发暗淡，最终归复一片灰白。
再无回答。
层层丝线，根根崩断，就在众人紧张朱厌挣脱束缚，即将再度兴风作浪之时，本该出现的朱厌却变成了蹦出的赤色灵珠。
姚玉衡眼疾手快当即接住灵珠，掂量了两下，对光细看。断定道：“若我没看错，这是朱厌的妖丹，我曾在家中药库见过。”
“也就是说妖丹也有药用价值？”洛玉汝好奇地问。
“或许我们该去药房看看。”焦闻星举起钥匙。
钥匙上正刻着药房二字。
洛玉汝模糊看到其上刻什么字，于是掏出自己的，“我这把上怎不见刻字？”
“师姐！”安同醉连声阻止，他按住贺染青持剑的手，“临风是阿绿一手带大的徒弟，她怎么让阿椿杀了他。阿椿的记忆尚未完全恢复，此事定有内情。师姐你别冲动。”
“你不仅弑侄，如今还妄图将罪责推给章沁绿。谢椿你可知罪？”
谢椿缓缓摇头，脖颈贴上冰凉的剑刃。只要他稍稍偏离一寸，暮山就会欺身而上，割开肌肤，舔舐鲜血。
“你究竟想起了多少？”贺染青没有移开剑柄，却也收起怒意，她沉声问道。
谢椿睁开双眼，微不可察的痛苦转瞬即逝。字形再次于空中形成，“她告诉我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安同醉忍不住追问，直觉告诉他，那或许是他们一直追求的真相。
光粒在空中胡乱地飞着，眼看着将要凝成字形，又忽而被打散，反复了好几次。
指尖微动，谢椿无意识地搓揉着袖角。他以意念调动光粒，顷刻排出几个字。
“不记得了。”贺染青念出，垂头凝望已被谢椿揉皱的袖口，默默收回配剑，“那你再好好想想，等想起了再告诉我。”
“宗主，此事可不能就这样算了。谢椿一直以来都是最大嫌疑人，如今记忆有所复苏，应当严加拷问！”朱邦彦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我竟不知朱长老还想当个活阎王，我们戒严堂就此改姓算了。”安同醉咄咄逼人，排山之势呛得朱邦彦无话可说。
漩涡中心的谢椿嘴唇蠕动，松开紧攥的袖口，仍旧敛眸沉思。
啪嗒。
硬物砸向手骨，谢椿睁眼一看，是安同醉时常盘着的玲珑骰子。安同醉压低音量，言语中净是焦急，“为什么要说谎？你想起来了吧。”
冰霜般面庞上出现一丝裂痕，谢椿不禁流露被人戳穿的无措，手上再度捏紧袖口。
“你以为你瞒过师姐，其实是她放了你一马。”安同醉拽过谢椿的手，扬起晃了晃，“你曾经的习惯一点没变，还是会在说谎时，无意识捏住衣袖。你这点小举动，早被师姐发现了！”
说罢，安同醉猛地对上谢椿平静无波的双眸，他只觉自己被深邃目光吸了进去，顷刻间被拖至雪原寒潭之中。
深潭之下，谢椿或许有自己的考量。
冷风凄凄，吹得安同醉顿时清醒，他当即噤声，担忧的地看向谢椿。
食指沾取茶水，谢椿默默写下文字，案几上划过一串水珠。安同醉看完不由紧锁眉头，沉吟片刻，“既然是秘密，那便替她们保密吧。”
注意到朱邦彦状似无意地往案几上瞟，谢椿抹去水迹，覆手将水珠蒸干。端正坐姿，视线重新投向水镜之中。
“你这孩子连我都不认识了？”女声轻笑，忽又顿了顿，“怎么不见临风？他……”
临风之名宛如水滴入热油，弟子们顿时炸开了锅。洛玉汝感觉气氛骤变，落在身上的打量目光变得更多了。
“师姐，撑住。”姚玉衡做了个握拳的手势。
看样子姚玉衡知道大体缘由，洛玉汝暗中靠近，不解问道：“撑住什么？师妹的伤比我严重，师妹也撑住。”
“不是这个意思。”姚玉衡尴尬挥挥手，四处张望后压低音量，“师姐难道没注意到那些恼人的目光？”
身旁的王二听到她们的对话，也偏过头来好整以暇地看戏。
“注意到了。”洛玉汝欣然点头，不禁挺直腰背，“我都习惯了，他们也只是好奇，并非针对我。”
“是啊，我也很好奇，师姐的师尊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我少时听着裁云双绝的故事长大，仰慕已久。
“传闻朔月仙君超尘脱俗、仙姿佚貌，击退魔族无数。可惜大战发生那件事后深居简出……我不愿相信那是真的，可现在……”姚玉衡将目光投向灵符。
洛玉汝忽有所感，随即想通了其中关窍。一颗颗散落的珠子被脑海中的话语串联而成。
“或许我们可以从望月的徒弟，临风入手。”
“你是真的一无所知啊。”
照王二所言，她是遗漏了什么？
“怎么不见临风？”
师尊秘境开启，身为弟子为何没有进入秘境？为何从未见过也从未听人提起过临风？
“可惜大战发生那件事后深居简出。”
众人投来的目光又是怎么回事？望月师徒之事，怎么又牵扯上了谢椿？谢椿究竟扮演怎样的角色，大战又发生了什么？
洛玉汝试图拎起穿好的珠链，仅一伸手，啪哒——珠子四散，缺乏证据的推测如不稳的细线，支撑不起真相的重量，骤然断开了。
她只知道望月师徒之事或与谢椿有关。
“章师叔……”焦闻星极力保持镇定，可颤抖的声线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多谢章师叔相助，临风他……他……”
“不必多说，我明白的。”章沁绿连忙打断她，声音愈发低沉。
众弟子也垂下头，沉浸在悲伤气氛之中。洛玉汝扯扯姚玉衡袖摆，决定问问消息灵通的大小姐。
“临风究竟怎么了？”
姚玉衡差点惊呼出声，好在洛玉汝眼疾手快，立刻捂住了她，这才没惊动众人。姚玉衡意会地眨眨眼，从掌心泄出一句疑问，“师姐你居然不知道？”
“你懂的，这种我不太方便。”洛玉汝回答得模棱两可，姚玉衡却深以为然，她点点头。
“时逢魔族作乱，引发大战。裁云宗是当时的讨魔主力，而宗内则由朔月仙君坐镇。他选了宋临风为副手，一齐潜伏深入前线。
“炼断崖下，无尽深渊深不见底，凶险难测。众人很快失去了他们的踪迹，直至半月后才重新捕捉到朔月仙君的灵力。”
“那宋临风呢？深渊里的半个月发生了什么？”
姚玉衡摇摇头：“没有找到他，也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唯一的当事人朔月仙君受了很重的伤，治疗了许久才醒。醒来却忘记了所有事情，也无法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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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毫无根据之事，却被传得有鼻子有眼。她的美强惨师尊甚至无法为自己辩解一句。
法庭上还讲究疑罪从无，谢椿却因没由来的谣言承受本不该受到的对待，并一直以来默默忍受。洛玉汝不由发笑。
“师姐干嘛突然笑了。”姚玉衡不解发问。
“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朱厌很难对付吧，好在你们黑白二子齐心协力封印了它。”章沁绿的声音如春风化雨，细腻沁入心间，让人忍不住倾吐委屈。
“敢问仙君分黑白二组是何意？朱厌攻击白子后由转而攻击黑子，这是为何？”
“区分黑白又如何，危难当头无人幸免。”姚玉衡不由轻嗤，眼神愤愤扫过佩戴黑玉扣弟子。
众人碍于其身份，不敢与之对视，唯唯诺诺受下了。
黑子在白子被攻击时袖手旁观，即便姚玉衡极力主张摒弃分组，互相帮助，也无人应答。反观祸及自身之时，又苦苦求助。
章沁绿轻笑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黑白子不过是诸位加诸于自身的身份。
“所谓‘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黑白、阴阳相生冲突、交融，以达和谐。你们能制服朱厌，全靠彼此默契配合……啊，对了，还没给出奖励。”
裹成“蚕蛹”中心霍然裂开一道口子，古铜钥匙从中飞出。众人定定看向钥匙，皆知这便是秘境奇遇。洛玉汝暗自向袖中探去，感受到古铜的冰凉才安心。
钥匙升至高空，在众人头顶上方逆时针绕圈，忽而无力坠落。弟子按捺不住机遇的吸引，纷纷伸出手，更有甚者蹦起抓取。
钥匙像是活物般轻易避开重重阻碍，最终稳当砸在焦闻星额头。焦闻星下意识捂额，却阴差阳错接触了弹起的钥匙。
“星星收下吧，我也……是时候了……”章沁绿声音愈发微弱，“待你们离开，记得替我……说，别苛责阿椿……”
突然听到谢椿的名字，洛玉汝脑中一片空白。难道道章沁绿曾遇见了谢椿如今的遭遇。
“师叔？别苛责谢师叔是何意？”焦闻星替洛玉汝问出心声。
“那个请求，太难为他了……”章沁绿声音微不可闻，灵符闪烁着，光芒愈发暗淡，最终归复一片灰白。
再无回答。
层层丝线，根根崩断，就在众人紧张朱厌挣脱束缚，即将再度兴风作浪之时，本该出现的朱厌却变成了蹦出的赤色灵珠。
姚玉衡眼疾手快当即接住灵珠，掂量了两下，对光细看。断定道：“若我没看错，这是朱厌的妖丹，我曾在家中药库见过。”
“也就是说妖丹也有药用价值？”洛玉汝好奇地问。
“或许我们该去药房看看。”焦闻星举起钥匙。
钥匙上正刻着药房二字。
洛玉汝模糊看到其上刻什么字，于是掏出自己的，“我这把上怎不见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