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枚 作品
22. 扶摇风
王二指尖的木鸟凶猛叫嚣着，似在厉声威胁，扬言要啄得小木鸟掉木屑。
看到小木鸟缩在掌心瑟瑟发抖，它满意极了，转而攻击起竟敢舍弃自己的王二。双爪死死卡住王二手指，猛力啄着指关节。
鸟喙锋利，啄得王二龇牙咧嘴。他面上温顺恭敬，竭力维持声音平静，“师姐说得在理，是王二唐突了。”
王二这样说着，眼中却有一丝藏不住的锋芒，在洛玉汝身上停了一瞬。
眼神似剑，锋芒乍现。洛玉汝被那轻描淡写的一眼看得心惊，忙捂住掌心的小木鸟，后怕似的倒退一步。
她揉揉小木鸟的脸，愈发怜爱这只小鸟。洛玉汝收敛神色，试探已初见成效，这只木鸟绝不一般，至少对王二来说正是如此。
木鸟振翅，呼呼掀起一阵劲风。人群爆发惊呼，众人纷纷抬头望向天际。
只见木鸟相继飞向天空，排着队回旋往复。小木鸟啾啾叫着，轻盈飞离掌心，奋力振翅跟上队列，排在最末端。
远望像极了凌空舞动的黑色丝带，其后缀着一颗黑玉。
霎时，木鸟轰然四散，铺天盖地，黑压压一片。阵阵罡风掀飞发丝、衣摆。
头鸟仰颈啼鸣，一声令下，众鸟应和，朝着斜松俯冲而下，停在悬崖边上。
木鸟咯咯扭动脖子后望，似在催促众人上前。洛玉汝不明所以，抬手想要接过小木鸟，却见它跃跃欲试，原地蹦跳着。
“要输入灵力！”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大家一一效仿。
洛玉汝按兵不动，见左右两鸟亮起幽幽蓝光，仍活蹦乱跳，方才注入灵力。末了，又不放心似的覆手一抹。小木鸟双眼染上一抹蓝，后背的灵符也镀上一层莹光。
待最后一只木鸟被点亮，鸣叫唤来清风，松枝飒飒摇晃，众鸟鼓翅待发。
“啊，飞走了。”
木鸟羽翼相接，争先恐后扑腾着翅膀起飞。众鸟顺风滑翔，木色潮汐漫过天堑，不少浪花掉了队，没入天堑之中。
再看，已重新出现在斜松之上。
鸟眼滴溜溜转动，在人群中寻觅，找准目标后极速飞去。鸟喙照着玉扣一啄，玉扣顷刻四裂，试炼弟子瞬间原地消失。
木鸟掉队，即退出试炼。
众人皆是一惊，暗自替自己选中的木鸟捏了一把汗。
浪潮一浪高过一浪，木鸟之间的差距不断拉大。洛玉汝凝望最末端的小木鸟，不由掐紧手指。小木鸟死死咬住前一只的尾羽，不让分毫。
风渐歇，斜松静止不动，鸟群势头衰减，掉队的木鸟站满枝头。
洛玉汝背过手，暗中起阵。小木鸟额间微光乍现，周身气流若隐若现，生生流转。
以防万一布下的唤风阵，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小木鸟奋起直追，逐渐超过颓势鸟群，超过引领的头鸟，气势如虹，宛如白昼流星般一往无前。
“那是谁的？”弟子中爆发惊叹，手指空中划出的蓝线。
焦闻星凝神细看，察觉小木鸟上的一丝灵力，无奈向洛玉汝看去。洛玉汝浅浅讪笑，挠头承认布下了阵法。
众弟子大呼狡猾，方如梦初醒般释放灵力。阵修、符修各显神通，使出浑身解数助木鸟高飞。
阵修纷纷布阵，呼风唤雨，只可惜木鸟并未凭借力上青云，反倒彼此设碍相阻，直直坠入天堑。
符修原地画符，挥斥方遒，却难为木鸟加持，半空中只见灵符乱飞。
小木鸟仍稳居第一，自然成了众矢之的。从旁斜飞来一只木鸟，不停撞击小木鸟，试图让它失去平衡。
洛玉汝看得胆战心惊，后悔没有布下防御阵法。她不禁埋怨道：“那只是谁的木鸟，怎可使用攻击？”
满含歉意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师姐对不起，那好像是我的……我，我控制不了它。”
那声音低沉，每个吐息都喷吐在发间，激得洛玉汝毛发悚立。
她强咽一口唾沫，转头挤出微笑，“没事……”说罢迅速扭头，心中腹诽不断。洛玉汝确定王二是故意的，为了报复她不同意换木鸟一事。
小木鸟被撞得飞低了几寸，逐渐有落后之势。
洛玉汝自我安慰，第二名也挺好，只要不被落入天堑就行。
谁知那木鸟仍不肯罢休，也跟着放缓了振翅频率，始终挡在小木鸟之前。
“这是何意？”焦闻星的木鸟稳稳飞在前五之列。她注意到古怪的首位之争，不由有此一问。
“师姐，我……是我学艺不精，我想让它慢下来，不知怎的，它却挡住了洛师姐的木鸟。”王二声音发抖，越说越小声，道不尽话语中的委屈。
面对外门弟子，焦闻星无法过于苛责，只得让洛玉汝多加注意。
“师姐你就看我的木鸟扶摇直上吧。”洛玉汝勾动手指，小木鸟额间再度泛光，隐隐显现螺旋上升的气流。
小木鸟奋力鼓动翅膀，一羽飞升，与王二的木鸟拉开不少距离。
“唤风阵竟能有如此威力。”阵修弟子纷纷停止斗法，对扶摇赞叹不已。洛玉汝吃了一惊，隐隐觉得似有什么人暗中帮了她一回。
王二的木鸟不甘示弱，也极力拍打翅膀，终是无法望其项背。
胜负已分，洛玉汝状似不经意回头，瞧见王二紧闭薄唇，却依旧红润，不禁加重了猜想。王二正竭力指挥木鸟，无暇顾及洛玉汝的打量。
“到了！到了对面了！”阵修弟子与有荣焉，高声庆贺起来。
运用唤风阵的小木鸟头一个飞到对岸，停在一株松树之上，正幽幽鸣叫，歌颂着自己的胜利。
王二的木鸟晚了一步，瞄准更高的枝头，猛地落下，重重压弯了枝头。
“承让了，王师弟。”洛玉汝笑意飞扬，眉眼满是压不住的得意，仍是盯着王二鲜艳的红唇看。
“师姐的木鸟果然厉害。”王二木讷回应，目光幽深，远远望向枝头小到看不见的木鸟。
“此次试炼你已证明实力，相信巨门堂的长老们都看在眼里。”焦闻星敏锐察觉他话中有话，好心宽慰道。
巨门堂的长老们正如焦闻星所想，讨论着异军突起的外门弟子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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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觉得洛师侄与那外门弟子交情不错啊。”安同醉摇头晃脑，“她还冲他笑呢。阿椿，洛师侄有这样对你笑过吗？”
安同醉看热闹不嫌事大，又起哄道：“我看那外门弟子有几分资质，不如也收来当徒弟，也好让辰勾峰热闹几分。”
谢椿不语，只是一味回想徒弟的笑容。他见过洛玉汝醉后双颊绯红，满目星光的样子，也是有几分不同的。
手指捻着衣角，鼓劲似的在心中点头。
见得不到回应，安同醉也不恼，竖起耳朵偷听其他长老的私语。
“此人竟是外门弟子？他的操纵之力极为精湛，几次碰撞造成的颠簸，都被精准修正。”
“此子不凡啊。”
“他说了，他控制不住。不过是木鸟自发的修正行为，别忘了，那可是章沁绿所造木鸟。”朱邦彦持反对看法。
他刚才已私下打探过了，王二是他所管理的洒扫弟子。若王二真是奇才，岂不是他看走了眼，导致座下奇才被埋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朱长老此言不虚。依我看，这外门弟子有意藏拙，不如送到我戒严堂来，让我好好考校一番。”
安同醉动了心思，观王二不显山不露水的模样，觉得倒是个戒严堂影卫好苗子。
“此事不劳你戒严堂费心，我自由安排。”朱邦彦扯袖擦拭鼻尖汗珠，冷声道。
忽地，水镜中闪过一抹动人心魄的蓝色光芒，夺走众人视线。
小木鸟仰颈鸣叫，眼中湛蓝扩散，全身长出柔顺羽毛，缓缓落在洛玉汝掌心中。
洛玉汝怜爱地揉揉它的脸颊，却不是想象中毛茸茸触感，依旧是之前那般冷硬的木块。
木鸟羽翼间泛着奇异的蓝，宛如燧石迸发出的一瞬花火。小木鸟幽幽鸣叫着，与之前啾啾叫声不同，此时的它发出更显悠扬，更显空灵的叫声。
众人不自觉被叫声吸引，心性不定的弟子已悄然闭眼沉溺其中。
“这是幻术？”洛玉汝不确定地捏捏其鸟喙，又逗弄着，“我听说过凤凰涅槃的故事，难道你是凤凰？看你奋起直追，倒有几分笨鸟先飞之感……真要说，惊艳众人的应该是丑小鸭变白天鹅。小木鸟你是哪一种？”
小木鸟歪着头，试图理解，它啄啄羽翼。听到洛玉汝的提问后，再度亲昵地蹭蹭洛玉汝手指。
随之高啼，其声娓娓，袅袅余音不绝，杳然回荡在山谷之间。忽而停住歌声，小木鸟眷恋地再看了一眼洛玉汝，张大嘴巴。
从身子里吐出一枚古铜钥匙。吐出钥匙的木鸟失去了全部生命力，无力倒在洛玉汝掌心，重新幻化成一只真正的木鸟。
“是钥匙，难道这才是望月秘境的机缘？”
洛玉汝无暇顾及，她摇晃着小木鸟的身子，向其注入灵力试图唤醒它，却看见灵力飘散，背后的灵符也悠然飘落。
“你们看！”一弟子指向松树上的木鸟。
原本活蹦乱跳的木鸟，一息间失去了活力，纷纷倒下。
啪嗒，啪嗒砸入悬崖之下。
看到小木鸟缩在掌心瑟瑟发抖，它满意极了，转而攻击起竟敢舍弃自己的王二。双爪死死卡住王二手指，猛力啄着指关节。
鸟喙锋利，啄得王二龇牙咧嘴。他面上温顺恭敬，竭力维持声音平静，“师姐说得在理，是王二唐突了。”
王二这样说着，眼中却有一丝藏不住的锋芒，在洛玉汝身上停了一瞬。
眼神似剑，锋芒乍现。洛玉汝被那轻描淡写的一眼看得心惊，忙捂住掌心的小木鸟，后怕似的倒退一步。
她揉揉小木鸟的脸，愈发怜爱这只小鸟。洛玉汝收敛神色，试探已初见成效，这只木鸟绝不一般，至少对王二来说正是如此。
木鸟振翅，呼呼掀起一阵劲风。人群爆发惊呼，众人纷纷抬头望向天际。
只见木鸟相继飞向天空，排着队回旋往复。小木鸟啾啾叫着，轻盈飞离掌心，奋力振翅跟上队列，排在最末端。
远望像极了凌空舞动的黑色丝带，其后缀着一颗黑玉。
霎时，木鸟轰然四散，铺天盖地，黑压压一片。阵阵罡风掀飞发丝、衣摆。
头鸟仰颈啼鸣，一声令下，众鸟应和，朝着斜松俯冲而下，停在悬崖边上。
木鸟咯咯扭动脖子后望，似在催促众人上前。洛玉汝不明所以，抬手想要接过小木鸟，却见它跃跃欲试，原地蹦跳着。
“要输入灵力！”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大家一一效仿。
洛玉汝按兵不动，见左右两鸟亮起幽幽蓝光，仍活蹦乱跳，方才注入灵力。末了，又不放心似的覆手一抹。小木鸟双眼染上一抹蓝，后背的灵符也镀上一层莹光。
待最后一只木鸟被点亮，鸣叫唤来清风，松枝飒飒摇晃，众鸟鼓翅待发。
“啊，飞走了。”
木鸟羽翼相接，争先恐后扑腾着翅膀起飞。众鸟顺风滑翔，木色潮汐漫过天堑，不少浪花掉了队，没入天堑之中。
再看，已重新出现在斜松之上。
鸟眼滴溜溜转动，在人群中寻觅，找准目标后极速飞去。鸟喙照着玉扣一啄，玉扣顷刻四裂，试炼弟子瞬间原地消失。
木鸟掉队，即退出试炼。
众人皆是一惊，暗自替自己选中的木鸟捏了一把汗。
浪潮一浪高过一浪，木鸟之间的差距不断拉大。洛玉汝凝望最末端的小木鸟，不由掐紧手指。小木鸟死死咬住前一只的尾羽，不让分毫。
风渐歇，斜松静止不动，鸟群势头衰减，掉队的木鸟站满枝头。
洛玉汝背过手，暗中起阵。小木鸟额间微光乍现，周身气流若隐若现，生生流转。
以防万一布下的唤风阵，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小木鸟奋起直追，逐渐超过颓势鸟群，超过引领的头鸟，气势如虹，宛如白昼流星般一往无前。
“那是谁的？”弟子中爆发惊叹，手指空中划出的蓝线。
焦闻星凝神细看，察觉小木鸟上的一丝灵力，无奈向洛玉汝看去。洛玉汝浅浅讪笑，挠头承认布下了阵法。
众弟子大呼狡猾，方如梦初醒般释放灵力。阵修、符修各显神通，使出浑身解数助木鸟高飞。
阵修纷纷布阵，呼风唤雨，只可惜木鸟并未凭借力上青云，反倒彼此设碍相阻，直直坠入天堑。
符修原地画符，挥斥方遒，却难为木鸟加持，半空中只见灵符乱飞。
小木鸟仍稳居第一，自然成了众矢之的。从旁斜飞来一只木鸟，不停撞击小木鸟，试图让它失去平衡。
洛玉汝看得胆战心惊，后悔没有布下防御阵法。她不禁埋怨道：“那只是谁的木鸟，怎可使用攻击？”
满含歉意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师姐对不起，那好像是我的……我，我控制不了它。”
那声音低沉，每个吐息都喷吐在发间，激得洛玉汝毛发悚立。
她强咽一口唾沫，转头挤出微笑，“没事……”说罢迅速扭头，心中腹诽不断。洛玉汝确定王二是故意的，为了报复她不同意换木鸟一事。
小木鸟被撞得飞低了几寸，逐渐有落后之势。
洛玉汝自我安慰，第二名也挺好，只要不被落入天堑就行。
谁知那木鸟仍不肯罢休，也跟着放缓了振翅频率，始终挡在小木鸟之前。
“这是何意？”焦闻星的木鸟稳稳飞在前五之列。她注意到古怪的首位之争，不由有此一问。
“师姐，我……是我学艺不精，我想让它慢下来，不知怎的，它却挡住了洛师姐的木鸟。”王二声音发抖，越说越小声，道不尽话语中的委屈。
面对外门弟子，焦闻星无法过于苛责，只得让洛玉汝多加注意。
“师姐你就看我的木鸟扶摇直上吧。”洛玉汝勾动手指，小木鸟额间再度泛光，隐隐显现螺旋上升的气流。
小木鸟奋力鼓动翅膀，一羽飞升，与王二的木鸟拉开不少距离。
“唤风阵竟能有如此威力。”阵修弟子纷纷停止斗法，对扶摇赞叹不已。洛玉汝吃了一惊，隐隐觉得似有什么人暗中帮了她一回。
王二的木鸟不甘示弱，也极力拍打翅膀，终是无法望其项背。
胜负已分，洛玉汝状似不经意回头，瞧见王二紧闭薄唇，却依旧红润，不禁加重了猜想。王二正竭力指挥木鸟，无暇顾及洛玉汝的打量。
“到了！到了对面了！”阵修弟子与有荣焉，高声庆贺起来。
运用唤风阵的小木鸟头一个飞到对岸，停在一株松树之上，正幽幽鸣叫，歌颂着自己的胜利。
王二的木鸟晚了一步，瞄准更高的枝头，猛地落下，重重压弯了枝头。
“承让了，王师弟。”洛玉汝笑意飞扬，眉眼满是压不住的得意，仍是盯着王二鲜艳的红唇看。
“师姐的木鸟果然厉害。”王二木讷回应，目光幽深，远远望向枝头小到看不见的木鸟。
“此次试炼你已证明实力，相信巨门堂的长老们都看在眼里。”焦闻星敏锐察觉他话中有话，好心宽慰道。
巨门堂的长老们正如焦闻星所想，讨论着异军突起的外门弟子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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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同醉看热闹不嫌事大，又起哄道：“我看那外门弟子有几分资质，不如也收来当徒弟，也好让辰勾峰热闹几分。”
谢椿不语，只是一味回想徒弟的笑容。他见过洛玉汝醉后双颊绯红，满目星光的样子，也是有几分不同的。
手指捻着衣角，鼓劲似的在心中点头。
见得不到回应，安同醉也不恼，竖起耳朵偷听其他长老的私语。
“此人竟是外门弟子？他的操纵之力极为精湛，几次碰撞造成的颠簸，都被精准修正。”
“此子不凡啊。”
“他说了，他控制不住。不过是木鸟自发的修正行为，别忘了，那可是章沁绿所造木鸟。”朱邦彦持反对看法。
他刚才已私下打探过了，王二是他所管理的洒扫弟子。若王二真是奇才，岂不是他看走了眼，导致座下奇才被埋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朱长老此言不虚。依我看，这外门弟子有意藏拙，不如送到我戒严堂来，让我好好考校一番。”
安同醉动了心思，观王二不显山不露水的模样，觉得倒是个戒严堂影卫好苗子。
“此事不劳你戒严堂费心，我自由安排。”朱邦彦扯袖擦拭鼻尖汗珠，冷声道。
忽地，水镜中闪过一抹动人心魄的蓝色光芒，夺走众人视线。
小木鸟仰颈鸣叫，眼中湛蓝扩散，全身长出柔顺羽毛，缓缓落在洛玉汝掌心中。
洛玉汝怜爱地揉揉它的脸颊，却不是想象中毛茸茸触感，依旧是之前那般冷硬的木块。
木鸟羽翼间泛着奇异的蓝，宛如燧石迸发出的一瞬花火。小木鸟幽幽鸣叫着，与之前啾啾叫声不同，此时的它发出更显悠扬，更显空灵的叫声。
众人不自觉被叫声吸引，心性不定的弟子已悄然闭眼沉溺其中。
“这是幻术？”洛玉汝不确定地捏捏其鸟喙，又逗弄着，“我听说过凤凰涅槃的故事，难道你是凤凰？看你奋起直追，倒有几分笨鸟先飞之感……真要说，惊艳众人的应该是丑小鸭变白天鹅。小木鸟你是哪一种？”
小木鸟歪着头，试图理解，它啄啄羽翼。听到洛玉汝的提问后，再度亲昵地蹭蹭洛玉汝手指。
随之高啼，其声娓娓，袅袅余音不绝，杳然回荡在山谷之间。忽而停住歌声，小木鸟眷恋地再看了一眼洛玉汝，张大嘴巴。
从身子里吐出一枚古铜钥匙。吐出钥匙的木鸟失去了全部生命力，无力倒在洛玉汝掌心，重新幻化成一只真正的木鸟。
“是钥匙，难道这才是望月秘境的机缘？”
洛玉汝无暇顾及，她摇晃着小木鸟的身子，向其注入灵力试图唤醒它，却看见灵力飘散，背后的灵符也悠然飘落。
“你们看！”一弟子指向松树上的木鸟。
原本活蹦乱跳的木鸟，一息间失去了活力，纷纷倒下。
啪嗒，啪嗒砸入悬崖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