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汁糊糊 作品
40.商（一）
面对单秋禾与宁渡乾不认可的眼神，南寒临也只是吐出口中的浊气，静静舒缓着体内躁动地灵力。
自从眼盲后，灵力更加磅礴，甚至就连恢复的速度都快了不少，南寒临感觉自己成了一个人形聚灵袋。
虽严重怀疑这是张余金的小把戏，终究不是什么坏事，甚至在这件事情上还是一件善事，南寒临就半推半就地不曾生长，并且享受自己灵力充沛的模样。
“还需要南姑娘做一件事情。”
医师手中跳动着四个光球，南寒临顺着医师的眼神望向仍然端坐在远处紧紧闭着眸子的赵燃爻点了点头。
“需要我做什么？”
“入神。”
便是将装有神识的光球放回赵燃爻的体内，并不是一件难事。
南寒临轻抬手光球如有灵智顺着南寒临的意思缓缓没入赵燃爻的体内。
随着赵燃爻闷哼一声，他一口淤血吐出，方算是彻彻底底完成了医治。
看着赵燃爻恬静的睡颜，南寒临缓缓起身，她的腿有些坐麻了，此时微微摇晃以减缓症状。
症状稍稍减轻了不少，南寒临微微俯身，将手放在赵燃爻额头处，她还没有彻底确认赵燃爻体内的冤魂是否完全祛除。
“你跟我来。”
单秋禾凝眸拽过南寒临出了房门。被打断的南寒临也不恼，及时收了手，顺着单秋禾的力气走出房门。
不过是让自己更加放心，即使不做最后的检查，南寒临也相信自己的水平，不会犯下低等的错误。
“你曾为赵燃爻引气入体过？”
宁渡乾瞪着眸子，先单秋禾一步发出质问，眼眸中是说不清的情绪。
南寒临看着对方，宁渡乾又换了一件墨蓝色的大氅，此时他的脸色倒是与他身上的衣服别无二致了。
她点了点头，“当时我一门心思要得到他的乾凃纹身，自然有求必应。”
“那你如今，又为什么二话不说便为了赵燃爻作引气入体？”
啊？
“不是说，”南寒临瞧瞧一直沉默不语的单秋禾抿了抿唇，“那个医师不是说他无法为赵燃爻引气入体吗？那我既然做过这事，那我就帮帮忙嘛。”
南寒临摆摆手，搞不懂对方什么意思。她现在正在为冤魂的来处而烦心。
思至此，面上也染上淡淡怒气的模样，眉头微皱，上下打量着喘着粗气却一直不发一言的宁渡乾。
“你到底什么意思？”
宁渡乾倏地笑出了声，仿佛是一句可笑的问话，可是他并不回答，而是碰了碰一旁的单秋禾，让对方代为回答。
单秋禾叹息，“引气入体神识交融，非常人能做，不说亲密之人方可，就连赵燃爻那种不得旁人进入的封闭样子。”
她顿了顿，欲说还休。
“你成了对方的专属医师，仿若关系极佳之人才可做的事情。”
把她当医师了？
南寒临满脑子都是这句话，毫不在意单秋禾后一句话，或者说，她本来就是与赵燃爻的关系极好的。
套用赵燃爻的话，至交好友自然是关系极佳之人，更不用说被她亲自认可的合作伙伴。
“纯把我当乾门素安了？”
她喃喃吐槽，对上宁渡乾二人不解的眼神清清嗓子，“这件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冤魂重现，并且是在晟湖附近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
她碰了碰宁渡乾的身体，抱臂作思考状。
“那时候我没说清楚，但是我敢肯定恒阳派与归云剑派都来凑了我们晟湖的热闹。”她摩挲着下巴，朝宁渡乾挑了挑眉，“该不会是知道赵应重的事情了？可是就算知晓又与归云剑派有什么关系？”
宁渡乾听着南寒临发出的询问，轻轻皱了皱眉，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也就不再询问她与赵燃爻之间引气入体的事情了。
“或许是在试探。”
宁渡乾有意引导，话说一半留一半，最讨人烦。
南寒临就很讨厌，不过也顺着这个思路凝眉思索。
“是为了试探我们还是乾门？”
“有长进。”
宁渡乾垂眸对上南寒临无语的眼神倏地笑开了颜。
“你们先聊着，需要我的地方便告知我，我会尽力而为。”单秋禾眼眸中泛着浓浓笑意，与宁渡乾对上眸子，复又瞪着南寒临，“你俩聊完来我房间找我。”
说罢，甩袖离去。
南寒临望着单秋禾的背影，突然有些感伤。本该是颐养天年的时节，却因为她的原因，不得不风餐露宿，甚至朝不保夕。
心中一声长叹。
南寒临决意等会去找单秋禾的时候好好与对方聊上一聊，她最近蛮喜欢直话直说地，既让对方舒适，自己也舒服。
宁渡乾并不知道南寒临的伤春悲秋，换言之，也不在意这件事情。
冷眉倒竖，直接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不止晟湖会出现冤魂，恐怕四境各处都已出现冤魂。归云剑派从乾水谷开始
就在为了冤魂而布局，直到如今。”
宁渡乾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斜睨了一眼认真倾听的南寒临轻笑一声。
“你或许会疑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乾水谷内也有冤魂。”
他微微昂头眯眼望着天际刺目的阳光，照射着他本就冷白的皮肤更加惨白。
“鸟儿无处不在。”
南寒临配合着露出钦佩表情，实际心中是无助。每一次他要开始发表自己分析出的大事件时，都要表现这一死出。
幸而结果总是与真相不差分毫，不然就以南寒临的脾气不说打对方一顿，也会阴阳一番。
看着南寒临表面震惊与一些些奉承的模样，宁渡乾就很受用了，于是一甩长袖背过身后，开始诉说他的猜测。
“归云剑派需要冤魂，可他们自认名门正派便不能让冤魂出现在他们管辖之地。你没有发现这些日子以来，冤魂只出现在四境五洲中的四境吗？”
宁渡乾喉间溢出一声冷笑，“五洲由乾门与归云剑派联合管辖，剩下的四境便成为了弃如敝履之地。”
宁渡乾的声音愈发的大了，以彰显出他情绪的激动。南寒临抿唇，宁渡乾是被抛弃的，从五洲扔到了四境，或许的确会对这两处地方产生一些怒气。
南寒临淡笑不语，她知道宁渡乾的怒意来源，也知道对方不是感情用事之人，于是只是静静站着望着对方，等待对方继续分析这件有利于复仇一方事宜的事情。
如今她需要做的事情并不是莽撞的杀到归云剑派让哪里的所有人为自己父母师傅偿命，更需要做的，一是找到赵应重所说的宝藏，二是寻到杀害父母的凶手，而不是听信他人谗言，为他人做了嫁衣。
宁渡乾继续发言：“归云剑派需要冤魂，而贺珂羽就是他们早就选择的容器。”
这句话倒是让南寒临震惊不已，她微微张口嘴巴，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惊骇。不过转瞬她就想通了，“这般说来，倒是我为了归云剑派做了嫁衣？”
“可以这么说。”
宁渡乾毫不客气地点了点头，对上南寒临无语的表情唇角上不自觉勾起一抹笑意。
“只是归云剑派拿冤魂做的这件事情，需要你做一件事让我认证一下。如果事情果真如我所想的那样，我便告知你我所有的猜测。”他顿了顿，对上南寒临亮晶晶的眸子，声音倏地极轻，“就像以前一样。”
南寒临点头回应，“自然可以。什么事情？”
“需要你去一趟南境，如果哪里也有冤魂。那么，我便知晓归云剑派要做什么深恶痛绝的事情了。”
宁渡乾的声音骤然冷冽，眯起的眸子中蕴藏着点点杀意。虽然转瞬即逝，还是被南寒临捕捉到，她抿了抿唇，“我去看眼秋禾姑便会前往南境。”
她的表情惆怅，“希望一切顺利。”
“一切顺利。”
宁渡乾唇角勾起笑意，对上南寒临的眸子浅笑，随后甩袖离去。
这嘴角的弧度倒是与赵燃爻的差不太多。
当南寒临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了赵燃爻的床榻前。
看着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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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爻身处梦境中却紧紧皱着的眉头，南寒临不自觉想为对方抚平，不过她并未上手，只是静静看着赵燃爻的样子，唇畔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别装睡了。”
四个字惊起千层浪。
赵燃爻猛地惊醒的模样，眼神湿漉漉地望着南寒临，南寒临撇撇嘴，“得，我倒是不知道一个引气入体竟让你搞成了独有制。”
她的语气无奈，轻轻摆了摆手，“想让我做你的专属医师，你真是疯了。”
抬眸看着赵燃爻反倒有些惊讶的模样，南寒临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她眨眨眼，“你这幅模样，总让我感觉我吃了什么大亏啊。”
其实自从赵燃爻言之凿凿地一番至交好友以及合作伙伴的一番话后，南寒临对上赵燃爻的时候不再像开始那么拘谨，也不像曾经那样防备。
她对待合作伙伴便是如此模样，毫不隐藏，信息共享。反正最后只要让她杀了仇敌就行。反正按照她这些年得到的猜测，能与她成为合作伙伴的，这个幕后黑手也是她这些合作伙伴的最终仇敌。
赵燃爻轻轻浅浅地笑了，“那作为代价。”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这样说话不太好，不过还说，“你想要什么代价。”
说到南寒临心坎里了。虽然她过惯了一个人的日子，可是在这些日子中与赵燃爻的相处让她深刻体会到伙伴的重要性，以至于她不是很喜欢单独一个人的出行。
如果实在不行，她也不是强求的性子。
“陪我去南境吧。”
南寒临转转眼睛，提出询问。
“自然可以。”
赵燃爻身体还是很虚弱的状态，轻轻咳嗽一声，“明日吧，我再将养一晚。”
“自然。”
南寒临欢欢喜喜关了房门，就看见单秋禾冷若寒霜的脸庞。
“我不允许你去南境。”
单秋禾一拍桌子，美眸一凝瞪着自己对面的二人。
宁渡乾不卑不亢，“张余金在南境，南寒临便不会有危险。”
哈。
又是张余金这个孙子。
南寒临跃跃欲试，甚至不想等到明日了。
她是纠结的性子，但不是墨迹的性子，说干就干，就是怕自己纠结。
她眼睛微微向上一抬，就对上单秋禾不支持的眼神。
“阿临，既然宁渡乾不讲诚信我也不瞒你了。”
单秋禾回瞪着宁渡乾瞪大望着她的眼睛，眼神中满是叹息。
“当初你让我来东境寻找援兵，可我刚一来到码头就被张余金拦住。他给我下了毒，我并不惧死，就算肝肠寸断的剧毒，我也不会害怕，可是他拿你来威胁我。”
“当时宁渡乾也在码头。”
单秋禾美眸一凛登向宁渡乾，对方倒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态，轻轻耸了耸肩，“我先将单秋禾打晕塞进了床舱，便让黑鸟划船离开。”
他顿了顿，眼中都是对单秋禾揭露出这件事情的不喜与不忿。
“张余金的确以完成我的目的为诱饵想要让我答应他做这个叛徒与他合作。他同我说归云剑派研制冤魂是为了皇城中的人，具体是谁却是不告诉我。不过他像我承诺，只要你出现在南境，他会告诉我一切真相。”
宁渡乾的语气中并无不妥，更多的是一种好事被破坏的无趣。
“单秋禾的毒早被我的黑鸟吸走死了。”
他先说出最后的结果，随后宁渡乾望向南寒临的眼神其中都是深深的渴望，“你便去一趟南境，就当是为了我，为了你的师傅，你的父母。再说，张余金也不会害你性命啊。”
可惜南寒临并未发一言，宁渡乾有些无奈，摆摆手，“不愿意去就别去了。”
看着宁渡乾这幅模样，南寒临喉间溢出一声冷笑，“可是你原本可以告诉我真相，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若不是秋禾姑知道些内情，那我就被你忽悠去了。张余金人面兽心，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命丧当场，还是你早就生出了别的心思？”
回应南寒临的是宁渡乾因愤怒而涨红的脸颊以及充血的眼眸。
自从眼盲后，灵力更加磅礴，甚至就连恢复的速度都快了不少，南寒临感觉自己成了一个人形聚灵袋。
虽严重怀疑这是张余金的小把戏，终究不是什么坏事，甚至在这件事情上还是一件善事，南寒临就半推半就地不曾生长，并且享受自己灵力充沛的模样。
“还需要南姑娘做一件事情。”
医师手中跳动着四个光球，南寒临顺着医师的眼神望向仍然端坐在远处紧紧闭着眸子的赵燃爻点了点头。
“需要我做什么？”
“入神。”
便是将装有神识的光球放回赵燃爻的体内，并不是一件难事。
南寒临轻抬手光球如有灵智顺着南寒临的意思缓缓没入赵燃爻的体内。
随着赵燃爻闷哼一声，他一口淤血吐出，方算是彻彻底底完成了医治。
看着赵燃爻恬静的睡颜，南寒临缓缓起身，她的腿有些坐麻了，此时微微摇晃以减缓症状。
症状稍稍减轻了不少，南寒临微微俯身，将手放在赵燃爻额头处，她还没有彻底确认赵燃爻体内的冤魂是否完全祛除。
“你跟我来。”
单秋禾凝眸拽过南寒临出了房门。被打断的南寒临也不恼，及时收了手，顺着单秋禾的力气走出房门。
不过是让自己更加放心，即使不做最后的检查，南寒临也相信自己的水平，不会犯下低等的错误。
“你曾为赵燃爻引气入体过？”
宁渡乾瞪着眸子，先单秋禾一步发出质问，眼眸中是说不清的情绪。
南寒临看着对方，宁渡乾又换了一件墨蓝色的大氅，此时他的脸色倒是与他身上的衣服别无二致了。
她点了点头，“当时我一门心思要得到他的乾凃纹身，自然有求必应。”
“那你如今，又为什么二话不说便为了赵燃爻作引气入体？”
啊？
“不是说，”南寒临瞧瞧一直沉默不语的单秋禾抿了抿唇，“那个医师不是说他无法为赵燃爻引气入体吗？那我既然做过这事，那我就帮帮忙嘛。”
南寒临摆摆手，搞不懂对方什么意思。她现在正在为冤魂的来处而烦心。
思至此，面上也染上淡淡怒气的模样，眉头微皱，上下打量着喘着粗气却一直不发一言的宁渡乾。
“你到底什么意思？”
宁渡乾倏地笑出了声，仿佛是一句可笑的问话，可是他并不回答，而是碰了碰一旁的单秋禾，让对方代为回答。
单秋禾叹息，“引气入体神识交融，非常人能做，不说亲密之人方可，就连赵燃爻那种不得旁人进入的封闭样子。”
她顿了顿，欲说还休。
“你成了对方的专属医师，仿若关系极佳之人才可做的事情。”
把她当医师了？
南寒临满脑子都是这句话，毫不在意单秋禾后一句话，或者说，她本来就是与赵燃爻的关系极好的。
套用赵燃爻的话，至交好友自然是关系极佳之人，更不用说被她亲自认可的合作伙伴。
“纯把我当乾门素安了？”
她喃喃吐槽，对上宁渡乾二人不解的眼神清清嗓子，“这件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冤魂重现，并且是在晟湖附近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
她碰了碰宁渡乾的身体，抱臂作思考状。
“那时候我没说清楚，但是我敢肯定恒阳派与归云剑派都来凑了我们晟湖的热闹。”她摩挲着下巴，朝宁渡乾挑了挑眉，“该不会是知道赵应重的事情了？可是就算知晓又与归云剑派有什么关系？”
宁渡乾听着南寒临发出的询问，轻轻皱了皱眉，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也就不再询问她与赵燃爻之间引气入体的事情了。
“或许是在试探。”
宁渡乾有意引导，话说一半留一半，最讨人烦。
南寒临就很讨厌，不过也顺着这个思路凝眉思索。
“是为了试探我们还是乾门？”
“有长进。”
宁渡乾垂眸对上南寒临无语的眼神倏地笑开了颜。
“你们先聊着，需要我的地方便告知我，我会尽力而为。”单秋禾眼眸中泛着浓浓笑意，与宁渡乾对上眸子，复又瞪着南寒临，“你俩聊完来我房间找我。”
说罢，甩袖离去。
南寒临望着单秋禾的背影，突然有些感伤。本该是颐养天年的时节，却因为她的原因，不得不风餐露宿，甚至朝不保夕。
心中一声长叹。
南寒临决意等会去找单秋禾的时候好好与对方聊上一聊，她最近蛮喜欢直话直说地，既让对方舒适，自己也舒服。
宁渡乾并不知道南寒临的伤春悲秋，换言之，也不在意这件事情。
冷眉倒竖，直接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不止晟湖会出现冤魂，恐怕四境各处都已出现冤魂。归云剑派从乾水谷开始
就在为了冤魂而布局，直到如今。”
宁渡乾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斜睨了一眼认真倾听的南寒临轻笑一声。
“你或许会疑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乾水谷内也有冤魂。”
他微微昂头眯眼望着天际刺目的阳光，照射着他本就冷白的皮肤更加惨白。
“鸟儿无处不在。”
南寒临配合着露出钦佩表情，实际心中是无助。每一次他要开始发表自己分析出的大事件时，都要表现这一死出。
幸而结果总是与真相不差分毫，不然就以南寒临的脾气不说打对方一顿，也会阴阳一番。
看着南寒临表面震惊与一些些奉承的模样，宁渡乾就很受用了，于是一甩长袖背过身后，开始诉说他的猜测。
“归云剑派需要冤魂，可他们自认名门正派便不能让冤魂出现在他们管辖之地。你没有发现这些日子以来，冤魂只出现在四境五洲中的四境吗？”
宁渡乾喉间溢出一声冷笑，“五洲由乾门与归云剑派联合管辖，剩下的四境便成为了弃如敝履之地。”
宁渡乾的声音愈发的大了，以彰显出他情绪的激动。南寒临抿唇，宁渡乾是被抛弃的，从五洲扔到了四境，或许的确会对这两处地方产生一些怒气。
南寒临淡笑不语，她知道宁渡乾的怒意来源，也知道对方不是感情用事之人，于是只是静静站着望着对方，等待对方继续分析这件有利于复仇一方事宜的事情。
如今她需要做的事情并不是莽撞的杀到归云剑派让哪里的所有人为自己父母师傅偿命，更需要做的，一是找到赵应重所说的宝藏，二是寻到杀害父母的凶手，而不是听信他人谗言，为他人做了嫁衣。
宁渡乾继续发言：“归云剑派需要冤魂，而贺珂羽就是他们早就选择的容器。”
这句话倒是让南寒临震惊不已，她微微张口嘴巴，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惊骇。不过转瞬她就想通了，“这般说来，倒是我为了归云剑派做了嫁衣？”
“可以这么说。”
宁渡乾毫不客气地点了点头，对上南寒临无语的表情唇角上不自觉勾起一抹笑意。
“只是归云剑派拿冤魂做的这件事情，需要你做一件事让我认证一下。如果事情果真如我所想的那样，我便告知你我所有的猜测。”他顿了顿，对上南寒临亮晶晶的眸子，声音倏地极轻，“就像以前一样。”
南寒临点头回应，“自然可以。什么事情？”
“需要你去一趟南境，如果哪里也有冤魂。那么，我便知晓归云剑派要做什么深恶痛绝的事情了。”
宁渡乾的声音骤然冷冽，眯起的眸子中蕴藏着点点杀意。虽然转瞬即逝，还是被南寒临捕捉到，她抿了抿唇，“我去看眼秋禾姑便会前往南境。”
她的表情惆怅，“希望一切顺利。”
“一切顺利。”
宁渡乾唇角勾起笑意，对上南寒临的眸子浅笑，随后甩袖离去。
这嘴角的弧度倒是与赵燃爻的差不太多。
当南寒临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了赵燃爻的床榻前。
看着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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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装睡了。”
四个字惊起千层浪。
赵燃爻猛地惊醒的模样，眼神湿漉漉地望着南寒临，南寒临撇撇嘴，“得，我倒是不知道一个引气入体竟让你搞成了独有制。”
她的语气无奈，轻轻摆了摆手，“想让我做你的专属医师，你真是疯了。”
抬眸看着赵燃爻反倒有些惊讶的模样，南寒临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她眨眨眼，“你这幅模样，总让我感觉我吃了什么大亏啊。”
其实自从赵燃爻言之凿凿地一番至交好友以及合作伙伴的一番话后，南寒临对上赵燃爻的时候不再像开始那么拘谨，也不像曾经那样防备。
她对待合作伙伴便是如此模样，毫不隐藏，信息共享。反正最后只要让她杀了仇敌就行。反正按照她这些年得到的猜测，能与她成为合作伙伴的，这个幕后黑手也是她这些合作伙伴的最终仇敌。
赵燃爻轻轻浅浅地笑了，“那作为代价。”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这样说话不太好，不过还说，“你想要什么代价。”
说到南寒临心坎里了。虽然她过惯了一个人的日子，可是在这些日子中与赵燃爻的相处让她深刻体会到伙伴的重要性，以至于她不是很喜欢单独一个人的出行。
如果实在不行，她也不是强求的性子。
“陪我去南境吧。”
南寒临转转眼睛，提出询问。
“自然可以。”
赵燃爻身体还是很虚弱的状态，轻轻咳嗽一声，“明日吧，我再将养一晚。”
“自然。”
南寒临欢欢喜喜关了房门，就看见单秋禾冷若寒霜的脸庞。
“我不允许你去南境。”
单秋禾一拍桌子，美眸一凝瞪着自己对面的二人。
宁渡乾不卑不亢，“张余金在南境，南寒临便不会有危险。”
哈。
又是张余金这个孙子。
南寒临跃跃欲试，甚至不想等到明日了。
她是纠结的性子，但不是墨迹的性子，说干就干，就是怕自己纠结。
她眼睛微微向上一抬，就对上单秋禾不支持的眼神。
“阿临，既然宁渡乾不讲诚信我也不瞒你了。”
单秋禾回瞪着宁渡乾瞪大望着她的眼睛，眼神中满是叹息。
“当初你让我来东境寻找援兵，可我刚一来到码头就被张余金拦住。他给我下了毒，我并不惧死，就算肝肠寸断的剧毒，我也不会害怕，可是他拿你来威胁我。”
“当时宁渡乾也在码头。”
单秋禾美眸一凛登向宁渡乾，对方倒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态，轻轻耸了耸肩，“我先将单秋禾打晕塞进了床舱，便让黑鸟划船离开。”
他顿了顿，眼中都是对单秋禾揭露出这件事情的不喜与不忿。
“张余金的确以完成我的目的为诱饵想要让我答应他做这个叛徒与他合作。他同我说归云剑派研制冤魂是为了皇城中的人，具体是谁却是不告诉我。不过他像我承诺，只要你出现在南境，他会告诉我一切真相。”
宁渡乾的语气中并无不妥，更多的是一种好事被破坏的无趣。
“单秋禾的毒早被我的黑鸟吸走死了。”
他先说出最后的结果，随后宁渡乾望向南寒临的眼神其中都是深深的渴望，“你便去一趟南境，就当是为了我，为了你的师傅，你的父母。再说，张余金也不会害你性命啊。”
可惜南寒临并未发一言，宁渡乾有些无奈，摆摆手，“不愿意去就别去了。”
看着宁渡乾这幅模样，南寒临喉间溢出一声冷笑，“可是你原本可以告诉我真相，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若不是秋禾姑知道些内情，那我就被你忽悠去了。张余金人面兽心，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命丧当场，还是你早就生出了别的心思？”
回应南寒临的是宁渡乾因愤怒而涨红的脸颊以及充血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