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尺天光 作品
8. 第 8 章
“那我应该怎样开场白呢？你好，看你实力不凡，我可以和你交个朋友吗？这样会不会太简单了？”
“可以啊。”即墨离走上前，一早便注意到几人，打发了周围看热闹的，没想到这几人还没走。
见洛卓羽杵在那不说话，继续道：“不是要交朋友吗？我叫即墨离。”
“哦哦哦，我是洛卓羽。”
“萧暮雪。”
“你好啊，小妹妹。”即墨离揉揉萧暮雪的头。
“萧楚云。”萧楚云淡淡道。
随即即墨离抬头对上了萧楚云的目光，面前男子清冷而矜贵，宛如壁画里走出来神明，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萧楚云被对面的眼光看的略微不自在：“你盯着我做什么？”
即墨离完全没有被识破的尴尬，理所当然道：“看你好看啊，怎么，看一眼你就要收费？”
萧楚云这还是第一次碰上这么个理直气壮又直白的人。
好吧，虽然不是第一个，第一个是旁边那两傻子，但毕竟皇城里明争暗斗的事情多了去了，今日还在同你把酒言欢的人，明日看你就会成为告发指证你的人。
至于什么看一眼就要收费，他倒是还没缺心眼到那个地步，更何况他根本就不缺钱。
正欲回绝。只可惜对面人见他久久未曾出声，还真当要收钱，于是即墨离一本正经的掏出一袋银两，丢进他怀里，还道：“够不够？”
这短短时间内，对面这个神经大条的女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萧楚云盯着怀里的银钱，微微发愣，心中早已经被雷的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那人以为他嫌少自顾自的道：“还是不够？你脸还挺贵的，不过这个价，没关系，本姑娘有的是钱。”说着又甩出过去一袋。
萧楚云：“……”
他怎么有种当街被人用钱戏弄的感觉，虽然就目前来看也确实是这样，但他又不是勾栏里卖身的小馆！
真是谢谢，有被侮辱到。
他都能听到路过的行人窃窃私语声：“哎呀，穿的这么富贵，还以为是个什么富家公子，原来是个卖身的，不过确实生的好看，吃这碗饭也不亏。”
真是神特么不亏。
被误以为是出卖色相的萧楚云都要被气笑了：“你……”
即墨离摆摆手：“不用客气，这是应该的，你应得的。”
一旁的两人憋笑的差点没背过去。
随即即墨离回想起方才，开口：“刚刚没吓到你们吧。”
萧楚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姑娘见义勇为，还真是让人敬佩啊。”
“对啊对啊对啊。”洛卓羽开口，手比划着方才从上面嗖的一下飞下来的动作：“酷啊。”
即墨离性格直爽的：“你们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聊了一会，即墨离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赶紧道：“诸位，我还有事先告辞了，有缘再见！”动作快的只留下背影。
伴随着这场闹剧的结束已然是下午，随后五人汇合之后便回了林府……
三人则各自回房休息，而一边的林君泽则是跟面前的人道别：“明日我们一早便要出发，可能来不及和你说。”
江疏影点点头微笑的说：“明早出发路上注意安全，好好照顾自己。”
“嗯，等有时间，我再回来看你。”林君泽声音柔和，带了点不舍。
没有多少难舍难分的词语，却莫名叫人安心。
———
路上阳光交错映照着地面几个虚影，正朝着这边靠近。
“大师兄，江姑娘不能习法吗？”洛卓羽发出疑问。
一旁的萧楚云萧暮雪听到这话向林君泽投去目光，其中萧楚云慢条斯理的口：“我看江姑娘应该是有仙缘之人。”
林君泽遗憾道：“她天生灵魂受损。”
萧暮雪当然能懂，略微遗憾：“天生灵魂受损啊，那还挺遗憾的……”
而正是他们这会儿聊天的功夫，周围的雾气渐浓悄悄朝着几人靠近，到最后已经不能视物。
四面八方都长一个样，红雾中心一些黑色的身影飘荡，在如此静谧的环境下，铃声滴滴答答的响起，每摇一声，能摄人心魂。
“大家小心，这铃声有问题，不要去听，小心被魇住。”林君泽声音响起。
“鬼雾？”洛卓羽满头雾水。
林君泽解释道：“一般是由死去的人化作冤魂而集结的怨气而引起的。”
“他们不愿离开人世，久留人间，而留在人世也是有时间限定的，过了那个时间，要么消散，要么化作怨气继续留下，就会失去本性，在人间为非作恶。”
萧楚云顺着话头接下去：“现在这种雾气便是怨念的一种，被困在里面的人回迷失方向，就像现在。”
萧楚云指了指周围：“你看，每一条路都长的一模一样，无论选择哪一条，最终都会回到原点，要是漫无目的的瞎走，这个雾可能会幻化出每个人内心最害怕的事情，以此来攻击你。”
正说着突然一个人闯了进来撞到了萧楚云背后。
“嘶，谁！”即墨离刚要开火，就看见了萧楚云，顿时哑了火，面带微笑的打招呼：“嗨，好巧。”
林君泽：“即墨…离字还没念出口。”就见即墨离高兴的挥挥手：“嗨，大师兄，你也在啊。”
“你们认识啊。”洛卓羽说着。
林君泽：“认识，她是九黎宗宗主之女。”
洛卓羽：“哇。”
“哇你个头，赶紧想办法出去才是最要紧的。”萧楚云阻止了洛卓羽接下来的废话。
一瞬间，周身如坠血海，有手指破土而出的声音，越来越来都的怨灵从地底爬出。
洛卓羽惊道：“这都什么东西，好恶心。”
正有出手的意思，却被即墨离抢先，一击就将周围的怨灵击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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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是些什么厉害的东西，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萧楚云拆台道：“但是这雾气好像没散啊，看来还是没出去嘛。”
即墨离心想，这人估摸这在报前几天的仇，她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他当时不说话，切，小气鬼。
林君泽的声音突兀响起：“小心！”
话音未落，浓密的雾气里一道巨大的黑影袭来，将所有人各自拉入心海……
一阵天旋地转后，再次睁眼，萧楚云身处异境。
没有边际的天际线，只有茫茫无际的雪原，往前是看不清的未来，退后是无尽的深渊。
萧楚云心下一笑，也是，在这一条路上，他从来都没有退路，一步错，步步错。
可就算是跌落深渊，成为无尽业火之中的恶鬼，也必须往上爬，哪怕到最后只剩具枯骨，他也不认。
萧楚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这里没有时间的流逝，更没有太阳的交替，连村庄都未曾出现……
直到看到一位面容同他一样的人，立在雪原上。
那人眉眼是藏不住的少年意气,眼中扫视一圈略微惊讶：“你……”
似是很快接受：“你好，时间的旅行者，未来我。”
他好像跟萧楚云满身心的戒备不一样，他云淡风轻像是路途上遇上志同道合的朋友。
萧楚云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他只知道在这期间挑了处石墩坐下。
身旁的人问了他很多问题，萧楚云被烦的倒是希望在这里能遇上点别的东西。
只可惜这里没有危险，那这就意味着，最大的危险就在身边……
他耐心听完身边人的最后一句话，又默契的一同看望那雪原，才起身。
“萧楚云。”你要走了？你知道怎么离开？”
萧楚云看着眼前的人，沉默了许久，才道：“嗯，就在刚才。”
看着那把泛着冷意的剑，“萧楚云”愕然道：“你要杀我吗？”
回答他的只有良久的沉默，意思已经很明确，今日他们二人中，必须死一个，后者像是接受了现实，这才慢慢站起身笑的轻松，那是从未在现在这个萧楚云身上见过的情绪：“如果我才是困住你人，那么，自当成全，因为我就是你啊。”
杀掉曾经的自己……
如果从前的事，皆因他而起，破坏了曾经的人生，那么现在的他，又要再次亲手捏灭曾经的自己。
这和当初追杀他的恶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现在连曾经的自己也被亲手扼杀，那他还剩什么呢……
一滴刺目的红珠落入雪地，弹指间，雪原如画卷被撕散，空中忽然出现的黑雾向他袭来，将他的思绪带回不久之前的回忆。
画面翻转，萧楚云身处一个宫苑，正当他思考之际，从宫苑一处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三个人，仔细一看一个个身着华丽的女子领着一个女孩，最后还有一位少年……
“可以啊。”即墨离走上前，一早便注意到几人，打发了周围看热闹的，没想到这几人还没走。
见洛卓羽杵在那不说话，继续道：“不是要交朋友吗？我叫即墨离。”
“哦哦哦，我是洛卓羽。”
“萧暮雪。”
“你好啊，小妹妹。”即墨离揉揉萧暮雪的头。
“萧楚云。”萧楚云淡淡道。
随即即墨离抬头对上了萧楚云的目光，面前男子清冷而矜贵，宛如壁画里走出来神明，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萧楚云被对面的眼光看的略微不自在：“你盯着我做什么？”
即墨离完全没有被识破的尴尬，理所当然道：“看你好看啊，怎么，看一眼你就要收费？”
萧楚云这还是第一次碰上这么个理直气壮又直白的人。
好吧，虽然不是第一个，第一个是旁边那两傻子，但毕竟皇城里明争暗斗的事情多了去了，今日还在同你把酒言欢的人，明日看你就会成为告发指证你的人。
至于什么看一眼就要收费，他倒是还没缺心眼到那个地步，更何况他根本就不缺钱。
正欲回绝。只可惜对面人见他久久未曾出声，还真当要收钱，于是即墨离一本正经的掏出一袋银两，丢进他怀里，还道：“够不够？”
这短短时间内，对面这个神经大条的女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萧楚云盯着怀里的银钱，微微发愣，心中早已经被雷的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那人以为他嫌少自顾自的道：“还是不够？你脸还挺贵的，不过这个价，没关系，本姑娘有的是钱。”说着又甩出过去一袋。
萧楚云：“……”
他怎么有种当街被人用钱戏弄的感觉，虽然就目前来看也确实是这样，但他又不是勾栏里卖身的小馆！
真是谢谢，有被侮辱到。
他都能听到路过的行人窃窃私语声：“哎呀，穿的这么富贵，还以为是个什么富家公子，原来是个卖身的，不过确实生的好看，吃这碗饭也不亏。”
真是神特么不亏。
被误以为是出卖色相的萧楚云都要被气笑了：“你……”
即墨离摆摆手：“不用客气，这是应该的，你应得的。”
一旁的两人憋笑的差点没背过去。
随即即墨离回想起方才，开口：“刚刚没吓到你们吧。”
萧楚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姑娘见义勇为，还真是让人敬佩啊。”
“对啊对啊对啊。”洛卓羽开口，手比划着方才从上面嗖的一下飞下来的动作：“酷啊。”
即墨离性格直爽的：“你们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聊了一会，即墨离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赶紧道：“诸位，我还有事先告辞了，有缘再见！”动作快的只留下背影。
伴随着这场闹剧的结束已然是下午，随后五人汇合之后便回了林府……
三人则各自回房休息，而一边的林君泽则是跟面前的人道别：“明日我们一早便要出发，可能来不及和你说。”
江疏影点点头微笑的说：“明早出发路上注意安全，好好照顾自己。”
“嗯，等有时间，我再回来看你。”林君泽声音柔和，带了点不舍。
没有多少难舍难分的词语，却莫名叫人安心。
———
路上阳光交错映照着地面几个虚影，正朝着这边靠近。
“大师兄，江姑娘不能习法吗？”洛卓羽发出疑问。
一旁的萧楚云萧暮雪听到这话向林君泽投去目光，其中萧楚云慢条斯理的口：“我看江姑娘应该是有仙缘之人。”
林君泽遗憾道：“她天生灵魂受损。”
萧暮雪当然能懂，略微遗憾：“天生灵魂受损啊，那还挺遗憾的……”
而正是他们这会儿聊天的功夫，周围的雾气渐浓悄悄朝着几人靠近，到最后已经不能视物。
四面八方都长一个样，红雾中心一些黑色的身影飘荡，在如此静谧的环境下，铃声滴滴答答的响起，每摇一声，能摄人心魂。
“大家小心，这铃声有问题，不要去听，小心被魇住。”林君泽声音响起。
“鬼雾？”洛卓羽满头雾水。
林君泽解释道：“一般是由死去的人化作冤魂而集结的怨气而引起的。”
“他们不愿离开人世，久留人间，而留在人世也是有时间限定的，过了那个时间，要么消散，要么化作怨气继续留下，就会失去本性，在人间为非作恶。”
萧楚云顺着话头接下去：“现在这种雾气便是怨念的一种，被困在里面的人回迷失方向，就像现在。”
萧楚云指了指周围：“你看，每一条路都长的一模一样，无论选择哪一条，最终都会回到原点，要是漫无目的的瞎走，这个雾可能会幻化出每个人内心最害怕的事情，以此来攻击你。”
正说着突然一个人闯了进来撞到了萧楚云背后。
“嘶，谁！”即墨离刚要开火，就看见了萧楚云，顿时哑了火，面带微笑的打招呼：“嗨，好巧。”
林君泽：“即墨…离字还没念出口。”就见即墨离高兴的挥挥手：“嗨，大师兄，你也在啊。”
“你们认识啊。”洛卓羽说着。
林君泽：“认识，她是九黎宗宗主之女。”
洛卓羽：“哇。”
“哇你个头，赶紧想办法出去才是最要紧的。”萧楚云阻止了洛卓羽接下来的废话。
一瞬间，周身如坠血海，有手指破土而出的声音，越来越来都的怨灵从地底爬出。
洛卓羽惊道：“这都什么东西，好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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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离心想，这人估摸这在报前几天的仇，她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他当时不说话，切，小气鬼。
林君泽的声音突兀响起：“小心！”
话音未落，浓密的雾气里一道巨大的黑影袭来，将所有人各自拉入心海……
一阵天旋地转后，再次睁眼，萧楚云身处异境。
没有边际的天际线，只有茫茫无际的雪原，往前是看不清的未来，退后是无尽的深渊。
萧楚云心下一笑，也是，在这一条路上，他从来都没有退路，一步错，步步错。
可就算是跌落深渊，成为无尽业火之中的恶鬼，也必须往上爬，哪怕到最后只剩具枯骨，他也不认。
萧楚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这里没有时间的流逝，更没有太阳的交替，连村庄都未曾出现……
直到看到一位面容同他一样的人，立在雪原上。
那人眉眼是藏不住的少年意气,眼中扫视一圈略微惊讶：“你……”
似是很快接受：“你好，时间的旅行者，未来我。”
他好像跟萧楚云满身心的戒备不一样，他云淡风轻像是路途上遇上志同道合的朋友。
萧楚云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他只知道在这期间挑了处石墩坐下。
身旁的人问了他很多问题，萧楚云被烦的倒是希望在这里能遇上点别的东西。
只可惜这里没有危险，那这就意味着，最大的危险就在身边……
他耐心听完身边人的最后一句话，又默契的一同看望那雪原，才起身。
“萧楚云。”你要走了？你知道怎么离开？”
萧楚云看着眼前的人，沉默了许久，才道：“嗯，就在刚才。”
看着那把泛着冷意的剑，“萧楚云”愕然道：“你要杀我吗？”
回答他的只有良久的沉默，意思已经很明确，今日他们二人中，必须死一个，后者像是接受了现实，这才慢慢站起身笑的轻松，那是从未在现在这个萧楚云身上见过的情绪：“如果我才是困住你人，那么，自当成全，因为我就是你啊。”
杀掉曾经的自己……
如果从前的事，皆因他而起，破坏了曾经的人生，那么现在的他，又要再次亲手捏灭曾经的自己。
这和当初追杀他的恶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现在连曾经的自己也被亲手扼杀，那他还剩什么呢……
一滴刺目的红珠落入雪地，弹指间，雪原如画卷被撕散，空中忽然出现的黑雾向他袭来，将他的思绪带回不久之前的回忆。
画面翻转，萧楚云身处一个宫苑，正当他思考之际，从宫苑一处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三个人，仔细一看一个个身着华丽的女子领着一个女孩，最后还有一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