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虽在病中
十二月,要说最忙的,可能就是第五邺了吧。
这个月时聿的病情陷入白热化阶段,天不逢春,郁桉也在这个难捱的时节病倒了。
他天天两头跑,又要担心两人的病情又要照顾病人的心理健康。整天愁地他头发都又白了几根。
好在郁桉心态要比时聿强,也不像时聿的不听话,让吃药就吃药,让多穿衣裳就多穿衣裳。
每每第五邺从时聿那憋着一肚子气来了令安侯府,还能有这个小青年的安慰。
他精神不错,除了身子虚弱了些,倒看不出什么大的不同。不过戚芜时聿也总隔段时间过来一趟。
说来也可笑,时聿她自己病得不轻,过来看郁桉,却还叮嘱着这叮嘱着那,重点强调他要好好吃药,生怕郁桉学自己,把双标展现的淋漓尽致。
第五邺在旁边听着都忍不住扯着嘴角想嘲笑她。
他可没忘时聿每回过来前都要往脸上拍几层粉脂,也不知是怕自己那病得苍白的脸吓着郁桉还是怎样。
时聿和戚芜回去没一会儿,时昼便来了令安侯府。
听第五邺说,郁桉生病这些时日,时昼每日都要往令安侯府跑,偶尔还宿在郁桉那里,比第五邺都要勤快。
时聿听了倒没多想,只是觉着两人关系甚好。只是戚芜在一旁默默凝了神色,她瞥了眼时聿,见她没在意,也将想法按捺在心底。
两人的关系好似过于近了些,偶尔看桉桉神色,对时昼的依赖却比之朋友过了些。
她试探了时昼几次,慢慢心里也有了猜测,却也没法多说。该明的事理时昼都清楚,要说戚芜也不知道时聿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会是什么反应。
虽然时聿格外在意桉桉,可以她的性子,所有的感性都排在理性之后。她默默抿了口茶,也只当没听见。
自腊月十六封印,时昼便整日待在令安侯府,后来嫌每天来回跑麻烦,更是直接搬过来住。他怕郁桉无聊,便给他琢磨这那的小玩意儿。这两天看上了孔明灯,便去街市上买了材料,找了会做的师傅学手艺。
时昼平日里忙,没时间也没兴趣做这些手工,不过他格外喜欢拉着郁桉做一些没什么意义的东西。平日里没时间,临近年关封了印,终于不用再处理那些扰人的政务,他就总想着跟郁桉待在一处,跟他一起,做什么都是好的。
不过郁桉懒,大多数时候在旁边充当吉祥物,陪时昼聊天,偶尔还会捣乱,扒拉过他的头发给他扎个飞天小揪揪。
时昼也不要面子,反正搁令安侯府他都已经没什么面子可言了。只要不出门,他就随郁桉捣鼓。
孔明灯做坏了两个,时昼终于琢磨出了门路,在一众歪七扭八的丑东西中异军突起了两个格外完美的,那是郁桉拉着他做的。
郁桉在手工方面有着格外不错的天赋,他只看了师傅做了一遍,就没了兴趣,扭看着时昼笨手笨脚做丑东西,却乐得其中。
“时昼,我困了。”
午饭后没一个时辰,郁桉靠着时昼戳他的腰。屋里烧着地龙,跟外面寒冬腊月的冰冷隔绝。令安侯府特殊,入冬时,时聿专门吩咐,府里各间屋都得是暖和的。
这个温度郁桉早就适应了,但对时昼来说却偏热,因而他在屋里从来都是只穿到中衣。
时昼正在裁好的红宣上题画,红宣作腊梅,瑞雪兆丰年。
郁桉戳他时就快要完工了,时昼侧头看了他一眼,放了笔身子往后一仰,一手捞过他的腰一手托着他的臀就把人捞到自己怀里了。
“你靠着我歇歇,很快就好了。”
“唔……”
郁桉脑袋往后靠在时昼肩膀上,他的腰被搂着,这个家伙说着快了,也不去拿笔赶快画,反而搂着自己的腰不松手。
“啪。”
他抬手拍开时昼勾他腰带的手,督促他。
“快点。”
“好。”
时昼抬手要去拿毛笔,怀里的人却又动了。他动作一顿,乖乖坐着等郁桉换姿势,此刻时昼还没意识到人憋着坏呢,毕竟郁桉的面相太具欺骗性,平日里清清冷冷地,也不好说话,一双清泠泠的眼睛格外具有迷惑性。
他转了个身,跨坐在时昼身上,两腿勾着他的腰,随手解了人腰带。
“你继续。”
还没事人一样的说着。
“……桉桉”
时昼、时昼很难继续。
郁桉三两下扒拉开他的衣裳,常年偏凉的手伸进去摸摸腰捏捏胸,四处点火。时昼以前带兵,常年锻炼,如今虽从了文,武艺也没落下。身上肌肉很漂亮,郁桉很喜欢。
“快些,一刻钟结束战斗。”
郁桉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些缺德,还在对时昼上下其手。
“……好。”
时昼咬牙应下,抬手重新拿起毛笔,沾了墨落在宣纸上。
“嗯!”
宣纸上的画迹陡地一顿,在画脚晕开。
“啪”
时昼不轻不重地拍了郁桉屁股一巴掌,以示警告。
“不许拍我屁股!”
郁桉凶巴巴地抬头。
“不、不许咬我的胸。”
时昼觉得自己很可怜,他有理却没什么底气地反驳。
看着郁桉的眼睛,他话越说越没底气,到最后甚至轻咳一声,想着要不再添上一句“不然你力气小点。”
“哦。”
出乎意料的,郁桉瞥了他一眼,闷闷的将下巴搭在时昼肩膀上,磨了磨牙。
嗯?答应了?
时昼眨了眨眼,心下还有点莫名的失落。
不过他张不开嘴,只能默默加速。
郁桉主要是无聊,他扒拉着时昼的长发,辫成辫子然后解开,偶尔再给他盘个小丸子,两腿在空中晃悠着,方才只是突发奇想,他倒是没放在心上,只是可能有一点点,遗憾。
郁桉脑子里的想法一会儿一个样,千回百转间感觉自己被托抱了起来,他下意识搂紧时昼,两条腿夹紧他的腰。
“好了?”
“好了。”
“我瞅瞅。”
郁桉说着伸着脖子侧头去看那幅画,画挺好看,只是画脚处有一处晕开了的墨迹。
“不困了?”
“困。”
郁桉又缩回了脑袋,没两步就被放在了床上。
把人放下了,时昼低头,就见自己右侧胸口处的上下两排牙印,旁边还有一连串的吻痕。可惜他看不见,如果此刻拿面镜子,时昼就会发现不止是胸口,他脖子上的吻痕牙印也不少。
郁桉没有丝毫不好意思,他大咧咧地看着时昼,视线往他胸口扫了两眼,舌尖顶了顶虎牙,捞过被子躺床上,欲盖弥彰。
“睡觉!”
“好。”
时昼脱了中衣,搂过里衣系好遮住满胸膛的牙印,跟着躺下钻进被窝,随即怀里就滚进来一个小团子。
“午安,桉桉。”
“午安——”
时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