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去冰 作品

40. 第040章

在周拾秋和齐绮的严刑逼供下,何洲才终于老实交代。


清悦是何洲同系学姐,高两届,最近在这家餐厅做兼职服务生,体验生活。清悦偶然帮了何洲一个小忙,何洲便对她一见倾心,因此,这位学姐成了何洲新的追求目标。


“上次那女孩又分了?”


周拾秋忍不住翻着白眼,距离她上次完成何洲的委托,也就过去了一个多月。


齐绮摇头叹气,一脸无奈,嘴上不忘讽刺:“散财童子,这次又什么理由分手啊?”


何洲不敢隐瞒:“她说我好像变了一个人,觉得我很陌生。”


周拾秋和齐绮憋笑憋得脸都红了,这理由丝毫不让她们意外,毕竟追求女生的人本就不是何洲,自然很陌生。


“想让我们帮忙?”


周拾秋有种生意送上门的感觉,双手叠放在餐桌上,身子微微前倾,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何洲坐立不安地往屋外瞧,脸上写着“走投无路”四个字,压低声音坦言道:“唉,我妈最近受小舅舅撺掇,故意扣我零花钱,搞得我没法上危管局发布委托任务,愁死我了。”


虽说庾双这操作算是断了周拾秋的财路,但周拾秋不得不赞同庾双。


她一直觉得何洲长此以往,早晚会成为异性公敌,被拉入黑名单,永无翻身之日。于是她拍着何洲的肩,一脸仗义地说道:“是时候传授你为师的绝学了!”


何洲欣喜若狂,双手抱拳,对着周拾秋一拜,“还请师父赐教!”


周拾秋正襟危坐,故作高深,“首先你得弄清自己的核心竞争力,大声说出你的优势是什么?”


在周拾秋和齐绮期待的眼神中,何洲自信满满地说出三个字:“长得帅。”


“错!”周拾秋脱口而出,“是有钱。”


“我去,那完了,我都被经济制裁了,还怎么竞争?”何洲趴在桌子上,浑身散发着沮丧与哀怨。


齐绮向上推了推眼镜,以一种经验老手的姿态安慰:“钱与外貌不过是身外之物,真诚才是必杀技。”


何洲立马来了兴致,抬起头,用充满期待的眼神注视着齐绮。


“怎么个真诚法?”


周拾秋敲了敲桌面,吸引了何洲的注意,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掰着指头,铿锵有力地说道:“投其所好。”


何洲努力思考着这四个字,“送她喜欢的东西?”


“肤浅。”周拾秋厉声呵斥。


何洲不解地问:“那是什么?”


齐绮已经看穿了周拾秋的心思,忍俊不禁,贴心为何洲解惑:“她呀,就是让你当舔狗,她之前帮你追女孩子时都是这么干的,什么嘘寒问暖、频繁送礼、言听计从、花式夸赞、英雄救美……”


听着齐绮曝光着周拾秋的过往操作,如同细数着罪状一般,何洲心中五味杂陈,一时难以消化,苦涩道:“这……跟我的性格差太远了……”


周拾秋煞有介事地为他分析道:“你可不是一条普通的舔狗,而是有钱又有颜的究极舔狗,就问还有谁能与你竞争?”


“……”何洲感觉那些话不像在夸自己,可细细琢磨又觉得周拾秋说的有几分道理,不由得产生一丝动摇,问,“那我该做些什么?”


齐绮默不作声,安静地等着看周拾秋表演。


周拾秋见扔出的鱼饵引来的大鱼,准备收杆,“先要弄清对方的需求,然后对症下药,没问题吧?”


何洲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嗯,所以我要如何弄清?生问吗?”


“当然不能由你去打听,那样没有任何惊喜。”周拾秋眼珠滴溜一转,心中有了自己的算计,“我可以帮你旁敲侧击弄清她的需求,但你是不是该拿出点诚意?”


“懂!”何洲一拍桌子,爽快回应,“我有多少零花钱都全部给你,够诚意不?”


周拾秋摇了摇手指,露出奸商的笑,同何洲打着商量:“兄弟之间,谈钱伤感情,我帮你打听消息,你告诉我想知道的情报,平等互换,如何?”


何洲一听还有这种好事,当即点头同意,并展现出一副慷慨的模样,让周拾秋随便问。


终于抓住时机,周拾秋不再掩饰,直截了当询问起有关庾林的案子。


这个问题,何洲始料不及,他自己并不存在什么秘密,所以根本不怕问,没想到周拾秋要问的是庾林的事。


原本一脸豪爽的何洲,霎时间畏缩了,表情纠结,满心犹豫。


当何洲陷入为难之时,齐绮面露担忧,她悄悄拉了拉周拾秋的衣服,转头耳语:“你怎么又打听起庾先生的隐私?庾先生不是才帮了你吗?你们矛盾还没解除?还是说,你是因为郑常新的事才……”


周拾秋看出齐绮的担心,在齐绮看来,她与庾林从认识第一天起就不对付,多少有些怀恨在心,因此,打听情报想要报复庾林,也在情理之中。


对于齐绮的怀疑,周拾秋很是无奈。


在这间屋子里,三人各自掌握的信息有差异。


何洲手握着庾林的秘密和过往,却不知道周拾秋的真实身份,以及周拾秋实际知晓庾林的心病,并且还对心病免疫这件事。


齐绮精准地掌握着有关周拾秋的一切,但不知道庾林的秘密。


所以,何洲担心庾林的秘密外泄,齐绮则因为周拾秋的身份,时刻提防着周拾秋做出过激的行为。


周拾秋一时有些解释不清,为了让场上二人安心,她只能透露部分信息。


“哎呀,只是今早完成庾林委托时,我刚好听见施煦提起庾林曾经遇上的案子,还说那案子恰好与夜白鹭有关。”


齐绮听到“夜白鹭”三个字,紧张地瞥了一眼周拾秋,对于周拾秋关心庾林案件的缘由有了清晰的认知,然后不动声色地看向何洲,不再怀疑周拾秋别有用心。


何洲仔细琢磨着周拾秋的话,随即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你害怕夜白鹭与小舅舅有瓜葛?”


多亏了何洲企业级理解,周拾秋顿时松了一口气,顺着何洲的话编下去:“昂,如果你舅舅真的被夜白鹭盯上,我这个危代人恐怕会倒霉,呵呵……”


何洲挠着头,认真思考了片刻,低声呢喃:“当初小舅舅与夜白鹭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啊……不过我感觉应该是没什么瓜葛吧。”


“所以你舅舅真见过夜白鹭?”周拾秋心头一紧,“什么时候的事?”


“其实那案子也没什么不可以说,如果你们当时看过新闻,都应该有印象才对。”何洲似乎终于放下了心中大石,轻松地说出了那些不是秘密的事情,“五年前广臾集团继承人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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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案。”


“绑架案?”周拾秋心里咯噔一下。


同样是绑架案?


夜白鹭参与的绑架案不是只有一件吗?


“啊,是是是……对……就是那个案子。”齐绮一跃而起,因为过于激动,说话有些颠三倒四,见周拾秋没反应过来,急得直跺脚,敲着周拾秋的肩膀提醒道,“夜白鹭不就是在这个案件中曝光的吗?”


周拾秋恍然大悟,她只记得绑架案,却从未留意过人质的身份。


也就是说,庾林就是当初她打算救的那名人质。


“我就说你们都该知道才对。”何洲打开了话匣子,神神秘秘地对二人说道,“当时这事闹得挺大,两名绑匪最后死在了大火里,被绑架的除了小舅舅,还有张医生的母亲。”


“你是说想要杀庾先生的那个张医生?”齐绮一脸震惊。


何洲表情难过地点了点头,“张婶是庾家的保姆,在庾家工作了二十多年,看着小舅舅长大,跟小舅舅关系很亲,所以张婶的死对小舅舅打击挺大。”


齐绮说:“难怪张医生对庾先生怀恨在心了,估计是把母亲的死,算到了庾先生头上。”


L458年7月14日,张婶陪庾林的母亲去了庾林独居的公寓,看望因工作不常回家的庾林。


也就是这一天,外出的张嫂和庾林,在回家的途中遭遇了绑架。


绑匪将二人绑到了城外一处废弃的旧楼里,结果半夜一场大火,将绑匪和人质全员烧死。


第二天,关于这起案子的新闻铺天盖地,震惊了这个凌沪市。


只是外界并不知,这场火灾有幸存者,那便是庾家少爷——庾林。


“当时也是巧了,进研所正配合警方调查别的案子,也跟着去了案发现场,然后就发现了进化者的痕迹。”


何洲说得津津有味,周拾秋听得面无血色。


也正是因为这个巧合,进研所才会顺着危代人这条线查到夜白鹭头上。


当时警方将该案件定性为进化者的屠杀事件,对于绑架案却没再调查下去,一是庾林的父亲并不打算追究,二是希望隐瞒庾林存活的消息。


至于庾林父亲为何这么做,据说是担心庾林被进化者盯上,为了保护庾林,便对外宣称庾林在绑架案中丧生。


于是就有了庾家少爷死于一场大火,后来又打破谣言重生的传言。


何洲洒脱地讲完他知晓的整个故事,顿时一身轻松,再三提醒周拾秋记得兑现约定后,便与齐绮商讨起菜单。


周拾秋只是随口应了一声,心思早就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脑海中已经模糊的脸,这一刻变得清晰无比,可周拾秋不知是喜是悲,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搅得大脑一片混乱。


庾林就是五年前那个人。


那人没有死。


可那人不死,也就意味着那人并没有对她动心。


这感觉似乎比那人死了好不到哪儿去。


而且,她怎么会连续两次栽在同一个人手里呢?


周拾秋越想越觉得颜面扫地,伏在桌上无声地呐喊,拳头狠狠捶着桌子。


等到激动的情绪逐渐冷却,周拾秋忽然意识到另一个问题。


张医生的母亲,正是五年前与她签订私危协议的委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