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高 作品
74. 我来道歉
陷阱，阴谋，姜雪松脑子里涌现无数种结果。
听到晴山开口，挥开她的手示意自己没事，长出一口气，身上这才有些温度。
冷静下来，低头看着坐在自己侧边的人，眼睛里多了几分审视的意味，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无生闭上眼睛，睫毛抖动，声音轻得像是哀叹一样道：“我是灵教的灵童。”
晴山突然伸手将姜雪松拦在身后，警惕地看着他，刚才她也听明白一些，这灵教不是个好东西，现在人家的灵童坐在这，指不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无生看着她这动作，心里只觉得像是一块大石头堵着一样，仰起头看着姜雪松，剖白道：“姐姐，我没想害你，晴山姐姐误会我了。”
“那你不是什么灵童吗，你们祭司叫你过来的？”晴山也不忍心对着他说重话，板着脸问道。
“是，是祭司叫我们过来的，如果我在城外待着可能过一段时间就会死掉，那么信徒们就会开始闹事，可是你们把我带回来了，救我一命，我不想伤害你们。”
无生仰起脸，一脸真诚地说道。
“死？”姜雪松抓住话头反问。
“嗯”无生重重地点了几下脑袋，解释道：
“灵童都会死，祭司们说这是灵童的使命，我不信，我也不想死，和我一起进灵教的孩子，现在只剩我一个了，他们是在杀人！”
无生情绪越说越激动，双手攥成拳头说道：
“祭司和我说，让我到了荆州等消息，时机一到就要舍身飞升，我是灵童，和我一起来的那些人要是知道我死了，一定会为我讨个说法的，他们都被利用了。”
“你们之间怎么传递消息？城外那些人会监视你？”
无生没想到姜雪松会这么问，低头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来荆州这一路他们都不给我饭吃，想让我饿死在这，还好姐姐救了我，我是真的不想害姐姐！”
他话说得认真，可是就是不回答问题，姜雪松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的眼睛，半晌他才妥协道：
“有人监视我，姐姐带我回来的时候，他溜到帐子里告诉我，若是在院子里看见绿色风筝就自尽。”
姜雪松走了两步到他身边，将手轻轻放在他肩膀上，安慰道：“别害怕，我不会让那群人得逞的。”
无生眼睛水汪汪地开口：“姐姐，我怕他们伤害你，你救了我，我不想恩将仇报。”
“嗯，那你知道灵教的总部在哪吗？”姜雪松继续追问。
“不知道，我被带进去的时候都是蒙着眼睛的，我记得要坐船，有时要坐半个时辰有时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到，他们都叫那个地方是极乐城。”
姜雪松面色平静，开口道：“好，别多想了，先回去休息吧。”
说着给晴山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离开。无生盯着两人离开的身影，缓缓擦了眼泪，露出一抹浅笑。
晴山的脸色越来越黑，若不是自己当初执意要把人带回来，姜雪松也就不会惹上麻烦。
“小姐，我当初不知道他是……”晴山一脸抱歉地说道。
姜雪松头也不回地出声道：“人家找上门来的，和你没关系。”
晴山回头看了一眼还坐在饭厅里的无生，小声道：“小姐，咱们现在怎么办？让鹿大哥把人丢出去？”
姜雪松摇摇头道：“叫人盯着他，白日里我不在，你小心些，若是他有什么举动，别打草惊蛇，保护好自己。”
她刚说完这话，箭矢嗖的一声，扎进她脚尖处的土里。
若是刚才再往前迈半步，这箭就射进自己腿里了。
姜雪松心提到嗓子眼，抽出袖子里的匕首，抬头往射箭的方向看过去。
一黑衣少年站在房顶上，虽然脸上戴着面具，可那满头的辫子不用问也知道是李书徽。
姜雪松把晴山往自己身后推，往后退了两步，眼睛扫了一眼那扎进地里三寸的箭，抬头冷声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李书徽也不吭声，嘴角高高扬起，握紧手里的弓箭紧接着就是第二箭。
箭飞过来的时候姜雪松心脏空了一拍，匕首堪堪划过箭身，擦着她的脖子过去。
“啊！小姐。”
晴山一声惊呼，姜雪松也赶紧捂着脖子，只不过有些奇怪，脖子上没有什么痛感，手指摸到些什么，拿下来一看是墨汁。
再扭头去看刚才那箭，被拔了箭头，上面用棉花包着，棉花上沾了不少的墨汁。
姜雪松刚看完一转过头，李书徽就又射出一箭，稳稳地击中她的脑门。
墨汁溅开，将姜雪松的额头染黑了，李书徽站在房顶，这才满意地放下手里的弓箭。
“哈哈哈，”大笑了几声，说道，“让你欺负我哥。”
姜雪松闭上眼睛，任由着晴山去擦自己脸上的墨迹，握紧拳头，欺人太甚，熊孩子到哪都能惹人生气。
姜雪松睁开眼睛，嘴角带笑地看了他一眼，没理会他又抬起的手，费力拔起扎在地里的那支箭，进屋去了。
李书徽又在房顶上蹲了一会儿，见人总不出来，扔掉手里的小石子，撇嘴道：“没意思，胆小鬼，都不敢出来。”
说完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又去城里转了一圈才回去。
他手里拎着吃食，走路时还甩着自己的小辫子，哼哼呀呀地进了屋。
刚到廊下就看见哥哥坐在那等自己，一松手里的辫子，几步迈过去，开口道：“哥！快看我都买什么。”
他提起手里的东西晃了晃，高兴了没两下，一转眼就看见桌子上放的那支箭，还能看见箭头上的尘土。
李书衍瞥了一眼，轻声道：“解释。”
李书徽把东西都撂在桌子上，故意用东西把那支箭压住，逃避话题道：“哥，你先看看我买的新玩意，可好玩了。”
“解释！”李书衍抽出那支箭，举到他的面前，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李书徽眉头一皱，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坐在他对面，嘴里抱怨道：“不就是和她开个玩笑吗，她怎么还告状啊。”
李书衍刚才在院子里坐得好好的，纪元拿着一支箭走进来，说是鹿柒送过来的。
他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找来暗中盯着姜雪松的侍卫一问，原来是李书徽这个混球去戏耍人家去了。
“你招惹她做什么？”李书衍问道。
李书徽鼓起脸，伸手抢过那箭，把它折断，带着怒气地开口：“还不是她欺负你，要不然，哥怎么会成天都没个笑脸。”
说着抬眼看了一眼他，忍不住诉苦道：“你又不让我杀了她，那我自己想个办法出气还不行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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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看着自己手里的断箭，眉头皱得更深，喃喃道：“真小气，连个玩笑都开不得。”
李书衍轻叹一口气道：“去书房里抄书。”
“抄书，抄书！总让我抄书，有她在，我就没好日子过。”
李书徽嘴上是这么抱怨的，可手上却老实地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抱着东西往书房走去。
李书衍看着他走远的身影，嘴角微微翘起，起身对着纪元吩咐道：“备车，去找姜雪松。”
纪元看着他起身，轻叹一口气，自家王爷可算有点动作了。
天刚刚擦黑，李书衍就到了，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纪元坐在他旁边，时不时地转过去看看他的表情，过了半炷香开口问道：“王爷，咱们不进去吗？”
李书衍拿着汤婆子暖手，开口道：“再等等。”
纪元深吸一口气，抿嘴不语，也不知道在等些什么，不过王爷让等着那就只能等着。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鹿柒从大门里走出来，站在马车前，开口道：“顾公子，姜大人请您进去。”
李书衍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纪元，微微挑眉，轻声道：“这不就等来了。”
说着把面具按在脸上，率先出了马车，身上的白色狐裘是他离开那天穿的。
鹿柒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是韦敏琅的侍卫，自然知道韦敏琅对姜雪松的心思。好不容易把这个顾公子送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李书衍不紧不慢地往里面走，出声问道：“姜大人在哪？”
鹿柒态度仍算是恭敬地开口：“大人在书房等公子。”
李书衍脚下步子迈得大了一些，走到书房前，不用等鹿柒敲门，自己就先动手，咚咚两下。
“请进”
李书衍扭头看了一眼鹿柒，后者心领神会地往后退了几步，李书衍推开门，走了进去，顺手把门关好。
往右侧看去，姜雪松正坐在榻上摆弄着棋盘，见他进来，头都没抬，出声道：“秦王殿下，请坐。”
这语气要多疏离就有多疏离，李书衍解下面具，当作是没听见，神色淡淡地坐在她对面。
姜雪松认真地擦着棋盘，躲避他的目光，问道：“殿下为何要一直等在门外？”
“我来道歉的。”李书衍回道。
姜雪松手里的动作不停，擦完棋盘擦棋盒，开口道：“齐王年纪小，不懂事，我不会和他一样计较的。”
才怪，她要是真不计较也不会派人去告状了。
李书衍由着她说，那表情瞧着还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开口道：“姜大人不计较是大人的事，小徽做错了，我这个当哥哥的自然要来道歉。”
姜雪松擦棋盒的手一顿，应了一声：“嗯，下一局吗？”
“好”
此时屋子里有种诡异的平静，两个人都安静地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只能听见棋子落盘的声音。
姜雪松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又想起白日里在赵韩南哪里见过的男子，垂眸侧头仔细看了一眼，眉毛微微皱起，有片刻的失神。
李书衍伸出手在她面前晃晃，提醒道：“姜大人，回回神。”
姜雪松被他这么一提醒，脸上闪过一丝歉意，看了一眼棋盘上的局势，捻起一颗棋子落下。
随意说道：“你手还挺好看的。”
听到晴山开口，挥开她的手示意自己没事，长出一口气，身上这才有些温度。
冷静下来，低头看着坐在自己侧边的人，眼睛里多了几分审视的意味，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无生闭上眼睛，睫毛抖动，声音轻得像是哀叹一样道：“我是灵教的灵童。”
晴山突然伸手将姜雪松拦在身后，警惕地看着他，刚才她也听明白一些，这灵教不是个好东西，现在人家的灵童坐在这，指不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无生看着她这动作，心里只觉得像是一块大石头堵着一样，仰起头看着姜雪松，剖白道：“姐姐，我没想害你，晴山姐姐误会我了。”
“那你不是什么灵童吗，你们祭司叫你过来的？”晴山也不忍心对着他说重话，板着脸问道。
“是，是祭司叫我们过来的，如果我在城外待着可能过一段时间就会死掉，那么信徒们就会开始闹事，可是你们把我带回来了，救我一命，我不想伤害你们。”
无生仰起脸，一脸真诚地说道。
“死？”姜雪松抓住话头反问。
“嗯”无生重重地点了几下脑袋，解释道：
“灵童都会死，祭司们说这是灵童的使命，我不信，我也不想死，和我一起进灵教的孩子，现在只剩我一个了，他们是在杀人！”
无生情绪越说越激动，双手攥成拳头说道：
“祭司和我说，让我到了荆州等消息，时机一到就要舍身飞升，我是灵童，和我一起来的那些人要是知道我死了，一定会为我讨个说法的，他们都被利用了。”
“你们之间怎么传递消息？城外那些人会监视你？”
无生没想到姜雪松会这么问，低头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来荆州这一路他们都不给我饭吃，想让我饿死在这，还好姐姐救了我，我是真的不想害姐姐！”
他话说得认真，可是就是不回答问题，姜雪松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的眼睛，半晌他才妥协道：
“有人监视我，姐姐带我回来的时候，他溜到帐子里告诉我，若是在院子里看见绿色风筝就自尽。”
姜雪松走了两步到他身边，将手轻轻放在他肩膀上，安慰道：“别害怕，我不会让那群人得逞的。”
无生眼睛水汪汪地开口：“姐姐，我怕他们伤害你，你救了我，我不想恩将仇报。”
“嗯，那你知道灵教的总部在哪吗？”姜雪松继续追问。
“不知道，我被带进去的时候都是蒙着眼睛的，我记得要坐船，有时要坐半个时辰有时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到，他们都叫那个地方是极乐城。”
姜雪松面色平静，开口道：“好，别多想了，先回去休息吧。”
说着给晴山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离开。无生盯着两人离开的身影，缓缓擦了眼泪，露出一抹浅笑。
晴山的脸色越来越黑，若不是自己当初执意要把人带回来，姜雪松也就不会惹上麻烦。
“小姐，我当初不知道他是……”晴山一脸抱歉地说道。
姜雪松头也不回地出声道：“人家找上门来的，和你没关系。”
晴山回头看了一眼还坐在饭厅里的无生，小声道：“小姐，咱们现在怎么办？让鹿大哥把人丢出去？”
姜雪松摇摇头道：“叫人盯着他，白日里我不在，你小心些，若是他有什么举动，别打草惊蛇，保护好自己。”
她刚说完这话，箭矢嗖的一声，扎进她脚尖处的土里。
若是刚才再往前迈半步，这箭就射进自己腿里了。
姜雪松心提到嗓子眼，抽出袖子里的匕首，抬头往射箭的方向看过去。
一黑衣少年站在房顶上，虽然脸上戴着面具，可那满头的辫子不用问也知道是李书徽。
姜雪松把晴山往自己身后推，往后退了两步，眼睛扫了一眼那扎进地里三寸的箭，抬头冷声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李书徽也不吭声，嘴角高高扬起，握紧手里的弓箭紧接着就是第二箭。
箭飞过来的时候姜雪松心脏空了一拍，匕首堪堪划过箭身，擦着她的脖子过去。
“啊！小姐。”
晴山一声惊呼，姜雪松也赶紧捂着脖子，只不过有些奇怪，脖子上没有什么痛感，手指摸到些什么，拿下来一看是墨汁。
再扭头去看刚才那箭，被拔了箭头，上面用棉花包着，棉花上沾了不少的墨汁。
姜雪松刚看完一转过头，李书徽就又射出一箭，稳稳地击中她的脑门。
墨汁溅开，将姜雪松的额头染黑了，李书徽站在房顶，这才满意地放下手里的弓箭。
“哈哈哈，”大笑了几声，说道，“让你欺负我哥。”
姜雪松闭上眼睛，任由着晴山去擦自己脸上的墨迹，握紧拳头，欺人太甚，熊孩子到哪都能惹人生气。
姜雪松睁开眼睛，嘴角带笑地看了他一眼，没理会他又抬起的手，费力拔起扎在地里的那支箭，进屋去了。
李书徽又在房顶上蹲了一会儿，见人总不出来，扔掉手里的小石子，撇嘴道：“没意思，胆小鬼，都不敢出来。”
说完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又去城里转了一圈才回去。
他手里拎着吃食，走路时还甩着自己的小辫子，哼哼呀呀地进了屋。
刚到廊下就看见哥哥坐在那等自己，一松手里的辫子，几步迈过去，开口道：“哥！快看我都买什么。”
他提起手里的东西晃了晃，高兴了没两下，一转眼就看见桌子上放的那支箭，还能看见箭头上的尘土。
李书衍瞥了一眼，轻声道：“解释。”
李书徽把东西都撂在桌子上，故意用东西把那支箭压住，逃避话题道：“哥，你先看看我买的新玩意，可好玩了。”
“解释！”李书衍抽出那支箭，举到他的面前，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李书徽眉头一皱，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坐在他对面，嘴里抱怨道：“不就是和她开个玩笑吗，她怎么还告状啊。”
李书衍刚才在院子里坐得好好的，纪元拿着一支箭走进来，说是鹿柒送过来的。
他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找来暗中盯着姜雪松的侍卫一问，原来是李书徽这个混球去戏耍人家去了。
“你招惹她做什么？”李书衍问道。
李书徽鼓起脸，伸手抢过那箭，把它折断，带着怒气地开口：“还不是她欺负你，要不然，哥怎么会成天都没个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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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书衍轻叹一口气道：“去书房里抄书。”
“抄书，抄书！总让我抄书，有她在，我就没好日子过。”
李书徽嘴上是这么抱怨的，可手上却老实地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抱着东西往书房走去。
李书衍看着他走远的身影，嘴角微微翘起，起身对着纪元吩咐道：“备车，去找姜雪松。”
纪元看着他起身，轻叹一口气，自家王爷可算有点动作了。
天刚刚擦黑，李书衍就到了，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纪元坐在他旁边，时不时地转过去看看他的表情，过了半炷香开口问道：“王爷，咱们不进去吗？”
李书衍拿着汤婆子暖手，开口道：“再等等。”
纪元深吸一口气，抿嘴不语，也不知道在等些什么，不过王爷让等着那就只能等着。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鹿柒从大门里走出来，站在马车前，开口道：“顾公子，姜大人请您进去。”
李书衍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纪元，微微挑眉，轻声道：“这不就等来了。”
说着把面具按在脸上，率先出了马车，身上的白色狐裘是他离开那天穿的。
鹿柒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是韦敏琅的侍卫，自然知道韦敏琅对姜雪松的心思。好不容易把这个顾公子送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李书衍不紧不慢地往里面走，出声问道：“姜大人在哪？”
鹿柒态度仍算是恭敬地开口：“大人在书房等公子。”
李书衍脚下步子迈得大了一些，走到书房前，不用等鹿柒敲门，自己就先动手，咚咚两下。
“请进”
李书衍扭头看了一眼鹿柒，后者心领神会地往后退了几步，李书衍推开门，走了进去，顺手把门关好。
往右侧看去，姜雪松正坐在榻上摆弄着棋盘，见他进来，头都没抬，出声道：“秦王殿下，请坐。”
这语气要多疏离就有多疏离，李书衍解下面具，当作是没听见，神色淡淡地坐在她对面。
姜雪松认真地擦着棋盘，躲避他的目光，问道：“殿下为何要一直等在门外？”
“我来道歉的。”李书衍回道。
姜雪松手里的动作不停，擦完棋盘擦棋盒，开口道：“齐王年纪小，不懂事，我不会和他一样计较的。”
才怪，她要是真不计较也不会派人去告状了。
李书衍由着她说，那表情瞧着还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开口道：“姜大人不计较是大人的事，小徽做错了，我这个当哥哥的自然要来道歉。”
姜雪松擦棋盒的手一顿，应了一声：“嗯，下一局吗？”
“好”
此时屋子里有种诡异的平静，两个人都安静地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只能听见棋子落盘的声音。
姜雪松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又想起白日里在赵韩南哪里见过的男子，垂眸侧头仔细看了一眼，眉毛微微皱起，有片刻的失神。
李书衍伸出手在她面前晃晃，提醒道：“姜大人，回回神。”
姜雪松被他这么一提醒，脸上闪过一丝歉意，看了一眼棋盘上的局势，捻起一颗棋子落下。
随意说道：“你手还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