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水相喵 作品
192.山神夫人
大门缓缓打开，穿着朴素的佳人站在大门中央看着脚下的耄耋老人。
老人抬头仰望，泪水早已迷蒙了双眼，“二婶，已经够了。”
面前的女人就是赵当归的二婶，也是他们曾经见过的村长家的女儿李秀秀。她垂眸看着老人，面容带着几分悲痛，目光却十分坚定，“可一切并未结束。”巫灵村的灾难并不会随着赵当归的死去而结束。只要那些鬼魂还在，一切就不会结束。
“她说了会帮你们，你为什么要骗走她！”鹤青枫看到面前的女人难掩心中不忿。萧可爱说过很多次，他们会帮助他们，只要他们愿意说，他们就愿意听他们的故事，愿意为他们找到解决方法。
“外乡人不值得相信。”李秀秀说道。
鹤青枫气急败坏，“就因为当年的外乡人所以你们连我们都信不过吗？”他觉得他们表现了足够的善意，可这些善意却不足以改变他们的看法。
“经历过那么一次就够了。只是那一次，村子死了一半的人，你觉得我还能拿村子里的人冒险吗？”李秀秀语气淡淡。
她的话让鹤青枫哑口无言。上一批进入巫灵村的外乡人让巫灵村损失惨重，她还有她的丈夫都因此丧命。如今的他们又怎么可能相信他们这些外来者。
巫灵村的历史漫长，经历过无数次背叛，就是害怕外界的人心险恶才躲到这里，可终究还是没有躲过去。
辞云安手背在身后对着赵玉柔做了一个手势。赵玉柔趁李秀秀不注意带着林玄黎鸣两人离开。
“你们没有经历过我曾经经历的绝望自然无法理解我的选择。”李秀秀站在大门口一动不动，那张原本和活人并无不同的脸变得苍白。
她本就是死人。或者说整个村子除了赵当归之外全部都是死人。赵平安是死人，李秀秀是死人，就连刚刚下葬不久的李叔也是早就死去的人。
一个村子到最后就剩下一个垂死的老人每天蹲在村口张望等一群永远不回来的人。
若是他们没有过来的话，赵当归也会成为其中的一员。
“我的父亲为了保护村子的人，将他们带去了山洞炸毁山洞杀死了他们。他们明明已经死了，可死也不得安生。这明明是我们的村子，可他们死后却可以变成厉鬼在我们的地盘上继续伤害大家。凭什么？”她双眸泣出鲜血来，一双血泪缓缓而下，衬的那双鬼眼更加怨毒。
“所以你嫁给了山神，成为了山神夫人，借用山神的力量保护村子。”鹤青枫猜测道。
李秀秀嘴角微勾，鲜红的唇十分渗人。
鹤青枫似有所觉直接避开。一只比人还高的老虎从身后扑过来。那老虎并未继续追杀鹤青枫，而是叼住赵当归的衣领就跳上房顶跑开了。
鹤青枫在看到大老虎的时候，手中已经出现了□□。当初这把□□就是杀死了山中虎妖才有了成为顶级道具的资格。这是一把可斩妖神的刀。
他不愿意和这些人起冲突，但若是他们做的过分，他也不会留手。
“怎么？怕我们拿他威胁你？”辞云安勾唇笑道，“我们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是！你是一个卑鄙无耻的贱人。”李秀秀回答地很干脆，丝毫不知委婉为何物。
辞云安气笑了。这家伙除了贱人就不会骂人吗？
“山神夫人是打算一个人对付我们。我可没有以多欺少的爱好。不如你让你的姘头出来。山神大人这么豁达吗？居然能够容忍自己的夫人和其他男人有瓜葛。”李秀秀不知委婉为何物，辞云安那就是不知道什么叫恶毒。
“你错了。”熟悉的声音从李秀秀背后传来，消失许久的赵平安从她身后走出来一字一句道，“我才是山神夫人？”
辞云安：“啊？”
白雾再次聚集，身旁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萧可爱站起身看着周围。山洞里一地碎尸，像是经历过一场战斗一般。山洞的石壁上画着她完全看不懂的花纹，像是某种巫纹。
“这是你的山洞吗？”萧可爱问。身后的老虎虚像并未回应她的问题，或许它也没有办法回应。这只是一份记忆。
她抚摸着脖子里的那串虎牙项链，或许是因为这个，老虎的虚影才会出现在她身边。
山洞的大门被缓缓打开，一身素缟的男女缓缓走入黑暗之中。他们依次电亮了山洞中的蜡烛。白色的蜡烛不知道是什么制作的，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萧可爱认出来了，这对男女是谁。男的是村子里的巫，也是他们曾经见过的赵平安，女人也是熟人，正是之前见过的李秀秀。他们怎么会过来。
她捏紧了双拳。她看到的是山神的记忆，所以现在这份记忆是谁的？
赵平安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里拖出一张案桌来，然后从带来的包裹里面拿出了一个石雕，一个雕刻的是下山的猛虎。
他将石雕摆在案桌上，随后是木质的牌位。牌位上是属于一个叫做李洪的人。她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脑子里却蓦然出现了那个中年男人的身影，他倒在血泊之中，双眼不肯闭上，死不瞑目。
案桌上很快就多了一些贡品。赵平安点上香，和李秀秀一同跪下虔诚叩拜。
每当画面到了故事高潮的时候，白雾就会再次出现。萧可爱还没弄懂他们要做什么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了另一个山洞。这个山洞显然比那个小一些但点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色蜡烛，空气中的香气腻人，甚至还夹杂着一丝腐臭。
她隐隐能够听到哭泣声，却来不及分辨就被熟悉的两人吸引了注意力。面前的两人还是赵平安和李秀秀。只是这一次有一些不太一样。赵平安穿着她曾经见过一次的白色大衣，案桌上是熟悉的面具。这是巫的打扮。
萧可爱心中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觉得似乎有什么心中冲过来。不该这样的，不该这样。她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这样是什么？不该这样又该怎么样？
她说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新做的案桌上摆放着三个石雕，一个昂首向上的羊，一个勇猛下山的虎，最中间的那个石雕不是动物，而是一个人，是一个女人。
“不对！”萧可爱惶恐的大叫。
不应该是这样的！李秀秀还活着，她还活着怎么可以变成山神呢？那个大老虎不是垂死才会被巫变成山神的吗？她还活着呢？她不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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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山神。
李秀秀穿着一身红色嫁衣，嘴角噙着温柔的笑，当真是一个娇美的新嫁娘。一旁的赵平安也带着温和的笑，眉眼满是揉不开的深情。
“秀秀，你害怕吗？”他抱着她问道。这或许是他们最后一次拥抱。
李秀秀靠在他胸膛上，他的心跳传入耳中，坚定有力却又带着慌张。
“不怕，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她轻轻摇了摇头。
赵平安眉眼里闪过一丝悔恨，“都是我没用，如果我和师父……”
李秀秀伸手抵住他的唇，“不是的，平安哥已经很厉害了。父亲死了，我就是首领。你也接过二叔的职责成为了巫。首领和巫生来就是要保护村子，保护武灵族人的。这是我们的命。”
赵平安满眼悲痛。他们的命为何如此。巫灵一族避世而居，躲到这种地方也躲不过外界的杀害。
“是啊，这是我们的命。”
他最后抱紧了自己的心上人，挤出一抹笑容道：“别怕。”
李秀秀摇头，“我不怕。”
萧可爱着急地在他们身边打转，可他们看不到她。她似乎可以预见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不该这样啊。
两人跪在地上叩首。
“一拜天地。”
白色的蜡烛，红色的嫁衣，山洞之中摇曳的黑影。
“二拜高堂！”
不该是如此，年轻的少女本该成为幸福的新娘。
“夫妻对拜！”
她不该成为山神！
赵平安自己喊着词，却早已泪流满面。他带上了属于巫的面具，隔着面具看着爱人的脸。
“不要犹豫。”李秀秀笑着说道。她依旧笑的温柔，仿佛即将步入洞房，而不是走入黄泉。
“不可以！！”萧可爱叫喊着，“不可以这样！”
你知道如何制作一个纸人吗？
先要有一个纸人的骨架，再用纸纸、丝绢等材料一点点糊在骨架上，纸扎匠会用灵巧的手将平凡的纸做成千百种模样，让纸人栩栩如生。最后画上五官，仿佛活人一般。
可若纸人当真栩栩如生，如同活人一般，又该如何分得清纸人和活人呢？
刚制作的纸人还带着温热，鲜红的嫁衣如血，那张脸却苍白如纸。当然苍白如纸，那本就是一张张白纸糊上去的。白纸上隐藏着一道道巫纹。
带着面具的新郎抱起新娘一步步朝着案桌之后的石棺走过去。他将自己的新娘温柔放在棺中，轻轻撩开面具落在最后一道吻。
“别怕，我很快就会来找你了。”
男人回到了案桌前，他盘腿坐在无数白色蜡烛之中默念咒文，摩挲法器的手微微颤抖却不曾放下手中的法器。
随着他的吟唱，白色的蜡烛像是血浸染了一般化成了红色，连黄色的烛光都带上的猩红。整个山洞都被血色浸染。
男人一片红色血光之中取出长剑，跳着人们看不懂的舞。银光飞舞，衣袂翩跹。
一曲舞毕，一片血光之中，鲜血飞溅到周围的蜡烛之上。白色的蜡烛彻底染成了红色。
以吾之血殉你成神之路。
老人抬头仰望，泪水早已迷蒙了双眼，“二婶，已经够了。”
面前的女人就是赵当归的二婶，也是他们曾经见过的村长家的女儿李秀秀。她垂眸看着老人，面容带着几分悲痛，目光却十分坚定，“可一切并未结束。”巫灵村的灾难并不会随着赵当归的死去而结束。只要那些鬼魂还在，一切就不会结束。
“她说了会帮你们，你为什么要骗走她！”鹤青枫看到面前的女人难掩心中不忿。萧可爱说过很多次，他们会帮助他们，只要他们愿意说，他们就愿意听他们的故事，愿意为他们找到解决方法。
“外乡人不值得相信。”李秀秀说道。
鹤青枫气急败坏，“就因为当年的外乡人所以你们连我们都信不过吗？”他觉得他们表现了足够的善意，可这些善意却不足以改变他们的看法。
“经历过那么一次就够了。只是那一次，村子死了一半的人，你觉得我还能拿村子里的人冒险吗？”李秀秀语气淡淡。
她的话让鹤青枫哑口无言。上一批进入巫灵村的外乡人让巫灵村损失惨重，她还有她的丈夫都因此丧命。如今的他们又怎么可能相信他们这些外来者。
巫灵村的历史漫长，经历过无数次背叛，就是害怕外界的人心险恶才躲到这里，可终究还是没有躲过去。
辞云安手背在身后对着赵玉柔做了一个手势。赵玉柔趁李秀秀不注意带着林玄黎鸣两人离开。
“你们没有经历过我曾经经历的绝望自然无法理解我的选择。”李秀秀站在大门口一动不动，那张原本和活人并无不同的脸变得苍白。
她本就是死人。或者说整个村子除了赵当归之外全部都是死人。赵平安是死人，李秀秀是死人，就连刚刚下葬不久的李叔也是早就死去的人。
一个村子到最后就剩下一个垂死的老人每天蹲在村口张望等一群永远不回来的人。
若是他们没有过来的话，赵当归也会成为其中的一员。
“我的父亲为了保护村子的人，将他们带去了山洞炸毁山洞杀死了他们。他们明明已经死了，可死也不得安生。这明明是我们的村子，可他们死后却可以变成厉鬼在我们的地盘上继续伤害大家。凭什么？”她双眸泣出鲜血来，一双血泪缓缓而下，衬的那双鬼眼更加怨毒。
“所以你嫁给了山神，成为了山神夫人，借用山神的力量保护村子。”鹤青枫猜测道。
李秀秀嘴角微勾，鲜红的唇十分渗人。
鹤青枫似有所觉直接避开。一只比人还高的老虎从身后扑过来。那老虎并未继续追杀鹤青枫，而是叼住赵当归的衣领就跳上房顶跑开了。
鹤青枫在看到大老虎的时候，手中已经出现了□□。当初这把□□就是杀死了山中虎妖才有了成为顶级道具的资格。这是一把可斩妖神的刀。
他不愿意和这些人起冲突，但若是他们做的过分，他也不会留手。
“怎么？怕我们拿他威胁你？”辞云安勾唇笑道，“我们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是！你是一个卑鄙无耻的贱人。”李秀秀回答地很干脆，丝毫不知委婉为何物。
辞云安气笑了。这家伙除了贱人就不会骂人吗？
“山神夫人是打算一个人对付我们。我可没有以多欺少的爱好。不如你让你的姘头出来。山神大人这么豁达吗？居然能够容忍自己的夫人和其他男人有瓜葛。”李秀秀不知委婉为何物，辞云安那就是不知道什么叫恶毒。
“你错了。”熟悉的声音从李秀秀背后传来，消失许久的赵平安从她身后走出来一字一句道，“我才是山神夫人？”
辞云安：“啊？”
白雾再次聚集，身旁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萧可爱站起身看着周围。山洞里一地碎尸，像是经历过一场战斗一般。山洞的石壁上画着她完全看不懂的花纹，像是某种巫纹。
“这是你的山洞吗？”萧可爱问。身后的老虎虚像并未回应她的问题，或许它也没有办法回应。这只是一份记忆。
她抚摸着脖子里的那串虎牙项链，或许是因为这个，老虎的虚影才会出现在她身边。
山洞的大门被缓缓打开，一身素缟的男女缓缓走入黑暗之中。他们依次电亮了山洞中的蜡烛。白色的蜡烛不知道是什么制作的，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萧可爱认出来了，这对男女是谁。男的是村子里的巫，也是他们曾经见过的赵平安，女人也是熟人，正是之前见过的李秀秀。他们怎么会过来。
她捏紧了双拳。她看到的是山神的记忆，所以现在这份记忆是谁的？
赵平安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里拖出一张案桌来，然后从带来的包裹里面拿出了一个石雕，一个雕刻的是下山的猛虎。
他将石雕摆在案桌上，随后是木质的牌位。牌位上是属于一个叫做李洪的人。她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脑子里却蓦然出现了那个中年男人的身影，他倒在血泊之中，双眼不肯闭上，死不瞑目。
案桌上很快就多了一些贡品。赵平安点上香，和李秀秀一同跪下虔诚叩拜。
每当画面到了故事高潮的时候，白雾就会再次出现。萧可爱还没弄懂他们要做什么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了另一个山洞。这个山洞显然比那个小一些但点满了密密麻麻的白色蜡烛，空气中的香气腻人，甚至还夹杂着一丝腐臭。
她隐隐能够听到哭泣声，却来不及分辨就被熟悉的两人吸引了注意力。面前的两人还是赵平安和李秀秀。只是这一次有一些不太一样。赵平安穿着她曾经见过一次的白色大衣，案桌上是熟悉的面具。这是巫的打扮。
萧可爱心中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觉得似乎有什么心中冲过来。不该这样的，不该这样。她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这样是什么？不该这样又该怎么样？
她说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新做的案桌上摆放着三个石雕，一个昂首向上的羊，一个勇猛下山的虎，最中间的那个石雕不是动物，而是一个人，是一个女人。
“不对！”萧可爱惶恐的大叫。
不应该是这样的！李秀秀还活着，她还活着怎么可以变成山神呢？那个大老虎不是垂死才会被巫变成山神的吗？她还活着呢？她不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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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你害怕吗？”他抱着她问道。这或许是他们最后一次拥抱。
李秀秀靠在他胸膛上，他的心跳传入耳中，坚定有力却又带着慌张。
“不怕，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她轻轻摇了摇头。
赵平安眉眼里闪过一丝悔恨，“都是我没用，如果我和师父……”
李秀秀伸手抵住他的唇，“不是的，平安哥已经很厉害了。父亲死了，我就是首领。你也接过二叔的职责成为了巫。首领和巫生来就是要保护村子，保护武灵族人的。这是我们的命。”
赵平安满眼悲痛。他们的命为何如此。巫灵一族避世而居，躲到这种地方也躲不过外界的杀害。
“是啊，这是我们的命。”
他最后抱紧了自己的心上人，挤出一抹笑容道：“别怕。”
李秀秀摇头，“我不怕。”
萧可爱着急地在他们身边打转，可他们看不到她。她似乎可以预见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不该这样啊。
两人跪在地上叩首。
“一拜天地。”
白色的蜡烛，红色的嫁衣，山洞之中摇曳的黑影。
“二拜高堂！”
不该是如此，年轻的少女本该成为幸福的新娘。
“夫妻对拜！”
她不该成为山神！
赵平安自己喊着词，却早已泪流满面。他带上了属于巫的面具，隔着面具看着爱人的脸。
“不要犹豫。”李秀秀笑着说道。她依旧笑的温柔，仿佛即将步入洞房，而不是走入黄泉。
“不可以！！”萧可爱叫喊着，“不可以这样！”
你知道如何制作一个纸人吗？
先要有一个纸人的骨架，再用纸纸、丝绢等材料一点点糊在骨架上，纸扎匠会用灵巧的手将平凡的纸做成千百种模样，让纸人栩栩如生。最后画上五官，仿佛活人一般。
可若纸人当真栩栩如生，如同活人一般，又该如何分得清纸人和活人呢？
刚制作的纸人还带着温热，鲜红的嫁衣如血，那张脸却苍白如纸。当然苍白如纸，那本就是一张张白纸糊上去的。白纸上隐藏着一道道巫纹。
带着面具的新郎抱起新娘一步步朝着案桌之后的石棺走过去。他将自己的新娘温柔放在棺中，轻轻撩开面具落在最后一道吻。
“别怕，我很快就会来找你了。”
男人回到了案桌前，他盘腿坐在无数白色蜡烛之中默念咒文，摩挲法器的手微微颤抖却不曾放下手中的法器。
随着他的吟唱，白色的蜡烛像是血浸染了一般化成了红色，连黄色的烛光都带上的猩红。整个山洞都被血色浸染。
男人一片红色血光之中取出长剑，跳着人们看不懂的舞。银光飞舞，衣袂翩跹。
一曲舞毕，一片血光之中，鲜血飞溅到周围的蜡烛之上。白色的蜡烛彻底染成了红色。
以吾之血殉你成神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