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白 作品

第243章 243 人是假的,怎会真心救我?

宸渊大人暗藏的情愫得到了回应,仿佛变了一个人。

他活了上万年,走过许多地方,见识过妖与妖缠绵,人与人相恋,红尘男女的柔情蜜意,如胶似漆,琴瑟和鸣,他都要一一尝试。

他总是长久的凝视着南宫离,不管她在做什么,都觉得这个姑娘为何如此美好,好得他如影相随的跟着,总想将她细细品尝。

他的眼里只有南宫离,可南宫离对他的痴缠,多少显得有些无奈,烦的时候会推开他,用一种随意的口吻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宸渊大人很惆怅,因为他的心上人,不总想和他腻歪在一处。南宫离是务实的人,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给他解毒,如何让自己催动真气。而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她的眉眼,她的唇,她的胸,她的腰,想着要如何更进一步……

南宫离命令他躺下,宸渊眉眼弯弯的躺下,把手臂摊开,等着她躺进他怀里。

南宫离不理会他眼中流动的情愫,盘腿坐下,回忆那日白嫣为宸渊解毒的手法,从胸膛缓缓往外推,身中奇毒的人却不老实,手一扯,把人拽进怀里,一个翻身压住,就来寻她的唇。

南宫离有些生气,捂住他的嘴,“别闹,正经些,你体内的毒未解之前,别想那些个……”

宸渊舔舐她掌心,“我控制不住。”

“为何?”

宸渊凑到她耳边低语,南宫离眉头一跳,“真的假的,龙本……”后头两个字,她怎么也说不出口,气恼的把人推开,“怪不得成天就想那些,你就不能克制些?”

“为何要克制?”宸渊不解的问,“你我情投意合,本就该琴瑟和鸣,此处没旁人,无需顾忌,天宽地阔,如何放肆都使得。”

听听,这厮说的是什么胡话!南宫离羞得都不愿看他。

“好阿离,”宸渊大人拥着她撒娇,“你就应了我吧。”

南宫离不客气的推开他,“休想。”

“为何?”

“还问为何?”南宫离瞪大眼睛,“我是人族,做不出野合的事。”

宸渊叹了口气,“怪不得你说人妖有别,原来区别在这里。”

南宫离,“……”

“你还是想想,白嫣是如何为你解毒的,或许我也能做到。”

“她那法子是唬人的,你不要学。”

“什么意思?”

“毒还是那些毒,不过被她转移了地方。”

“她为何这样做?”

“我也想知道为何?”

南宫离想了想,疑惑道,“毒没解,难道不怕你知道?”

宸渊道,“传授她手法的是个高人,便是中毒之人也难以察觉,只会以为那毒已经解了大半,只有余毒未清。”

“你是如何发现的?”

“人是假的,怎会真心救我?”

南宫离一直以为宸渊的毒解了大半,现在知道实情,急得不行,“就没有旁的法子吗?”

“有。”

“快说。”

“半夜我毒性发作,你是见到的,其实那毒是我自己催发的,是为了把本源逼出来。”

“你知道中的是什么毒?”

“此毒叫绵针毒,是专门争对龙族的一种奇毒。中毒后,绵针在心脉中游走,会封住脉象,动用不了灵力,若强行动用,绵针逆行心经,轻则失去一身功力,重则丧命。龙族一旦中了此毒,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乖乖任人摆布。”

“此毒没有解药吗?”

宸渊摇摇头,“我只听过绵针毒,不知解药为何物,想来大概是有的。”

“如何逼出本源?”

“是个冒险的法子,中了绵针毒,都怕绵针逆行,进入心窍,可我偏要它逆行,龙之心窍上覆了层薄膜,膜上有细孔,只要绵针到了此处,再想法子将它逼出即可。”

南宫离听宸渊这样说,好像并不是什么难事,“既然有此法子,这毒倒也算不得什么奇毒。”

宸渊轻轻嗯了一声,没再继续往下说。

南宫离,“若你不催发,那毒便不会发作吗?”

宸渊点头,“白嫣用了手法,可暂时不让毒发作。”

南宫离想了想,觉得不对,“可你那日白天没催发,也发作了。”

宸渊吱唔着,“可能,偶尔,也会……”

南宫离盯着他,语气带了点威胁,“若不说实话,别想再亲我……”

这果真是个很厉害的威胁,宸渊觉得自己一天不亲南宫离都要活不下去,他老实交待,“那日你说要去百里宗门,我想留住你,情急之下才……”

原来如此,南宫离真想给他一巴掌才好,这厮疯起来,实在让她恨得牙痒痒。

南宫离又想起一件事,“白嫣晚上为何总不在?”

“大概是见什么人吧?”

“就是你说会来救她的人?”她思忖着,“会是什么人?”

宸渊不耐烦起来,“你为何对旁人这般感兴趣?你眼中不该只有你的情郎吗?”

“……”

南宫离哈哈大笑起来,这厮就有这能耐,前一刻让她恨得想打人,后一刻又让她啼笑皆非。

谁能想到活了上万年的妖龙大人也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这天夜里,他们歇在梨树下。

梨花在头顶,在身下,随风而落,又随风而起,风送来阵阵清香,若不是宸渊的表情有些痛苦,这实在是个美好而宁静的夜晚。

南宫离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很是心疼,“我能帮你做点什么?要不还是吸点血……”

宸渊摇头,“不用,你抱紧我……”

南宫离把人往怀里紧了紧,贴着他的额头,“好些了吗?”

宸渊虚弱的开口,“再亲亲我。”

“……”

“亲亲我,就没这么痛了。”

南宫离侧过脸,寻到他的唇,轻轻摩挲,这个吻无关情爱,只有怜惜。

她本以为逼出本源不是难事,可宸渊这样的性子,都痛苦成这样,看来是她想简单了。这必是常人所不能忍的痛苦,只有拥有强大意志的人,才能做到。

她鼻子发酸,泪水在眼角默默流淌,她什么都做不了,唯有加深这个吻,来抚慰他的痛苦。

宸渊不停的发抖,低哑的嗓音从纠缠的唇齿间逸出,“别哭,一点都不难受,真的,你一亲我,我就不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