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你不乖
与此同时,矿山外,江琰得知矿山二次坍塌后,拳头握紧,看着矿洞的方向喃喃道:
“混账……你到底做了什么!”
“江总……您看现在……”
江琰的手下本来在组织救人,结果被二次坍塌的矿洞一下子折损掉一半的人手,眼看着再这样下去,更多的兄弟就会命殒当场,不得不停下来,看着江琰等着指示。首发免费看书搜:86看书
“看我干什么!还不快去救人!”
江琰怒不可遏地吼道。
那个人,绝不能出事!
不管他内心再怎么抵触,只要自己不想让他死,他就不许死!
几个手下从未见过江琰发这样大的火,被他的怒气吓得连连后退,也顾不得生命微信啊,立刻组织了更多的人力和设备,对矿山进行全面的救援工作。
毕竟此时此刻,江琰带给他们的生命威胁更强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矿洞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众人的体力也渐渐透支。
苏星河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一片模糊,她咬牙坚持着,和江雪瑶两个人一下一下地铲着岩石,进度甚微。
她看着旁边闭目养身的,不帮忙也不着急的顾文鸳,不解地问道:
“你真的不怕死吗?”
顾文鸳只抬起一个眼睛看着她半晌,徐徐说道:
“有些事情,比死更可怕。死亡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苏星河愤怒的回呛:
“那就该让我们所有人为你的任性陪葬吗!”
顾文鸳挑挑眉,目光扫向剩下的人:
“陪葬的话,确实是想带着你。剩下这些人,多余,不值得同情。”
说完,事不关己的再次闭上双眼。
六宝胆子最小,经历了两次坍塌,这会儿已经吓得满脸泪痕,嗓子都哭哑了。
剩下的几个宝贝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吓得面无血色,这会儿还算是坚强的就只剩大宝和二宝了。
江子正搂着孩子们,为他们遮挡尘土,安慰苏星河道:
“我们要相信寒川,他一定会带人来救我们的。”
就在这时,一阵“轰隆”声传来,一块巨大的岩石突然坍塌下来,将他们和外界彻底隔绝。
苏星河和江子正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绝望。
难道…他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所有人的焦灼中,只有顾文鸳一直面带微笑,显得尤为突兀。
渐渐的,苏星河身体力量透支,再加上地下空气稀薄,终于视线模糊,失去了意识……
“星河?星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星河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一直在呼唤自己。
她缓缓睁开眼,便看到顾寒川那焦急的神色……
“寒川……”
苏星河带着哭腔回应道。
说完,连忙费力的扭头看向周围,此刻她竟然已经身处医院。
余光看向病房门口,这会儿尽是全副武装的雇佣兵,比之前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安全了。
“孩子们?”
她紧紧抓住顾寒川的手。
顾寒川拍拍她让她放心:
“孩子们都安全,外祖父也安全,你表姐这会儿有些皮外伤已经在手术了,放心吧。”
苏星河点点头,又想到什么:
“顾文鸳呢?我刚才看到顾文鸳了!你们也看到了对吧!”
顾寒川神色一凛,点了点头。
苏星河嘴角紧紧抿着,看来这不是她的幻觉,确实是顾文鸳回来了。
可是他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绑架外祖父?
又为什么想拉着他们同归于尽?
所有的问题堆在一起,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顾寒川将虚弱的她扶回枕头上躺下,和她解释着她最好奇的事情:
“我们猜的没错。江琰他回来了,直奔着抢夺江家而来。”
苏星河提出了自己最好奇的地方:
“为什么是现在?”
顾寒川看了一眼房门,示意所有的人都退出去,关上了门,这才低声对苏星河说道:
“当初在公安局,救走顾文鸳的人,就是江琰。”
苏星河一惊:
“江琰竟然有这样的能力?难道他就是顾文鸳背后的人吗?不是说顾文鸳能在国外发迹这么快,都是因为有国外神秘财团的帮助吗?难道江琰……”
顾寒川点头:
“美国最神秘的贵族财团,唯一继承人就是江琰的生母。她却为了你外祖父,甘愿抛弃这个身份,客死异乡。
当初江琰知道真相出国后,便顺利地用他直系血亲的身份继承了那个财团。这么多年,也是他一直在庇佑着顾文鸳。”
苏星河垂眸,眉头紧锁。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顾文鸳如同打不死的小强,总是起死回生,总是无限的满血复活,原来有这么
强大的背景。
可是……
可是顾文鸳和江琰非亲非故,江琰为什么对顾文鸳那么好?
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顾寒川叹了口气:
“顾文鸳被救上来后,到现在都还没有苏醒。而他的致命伤,不是矿洞造成的,而是多年的凌虐……”
这是顾寒川没有想到的。
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
到处都是鞭伤、烟疤和剜掉的肉。
但从那深深浅浅的伤痕和疤痕的新旧,就可以推测到这么多年他受到了怎样的虐待。
都说上流社会玩的花。
果真不假。
顾文鸳就如同江琰的男宠,被豢养至今。
当顾寒川看到那些伤痕的那一刻,忽然就明白了顾文鸳对他们一家人的恨。
如果不是他的母亲尤曼歆当初在顾文鸳还未成年之时就执意将他送出过,走投无路的顾文鸳或许就不会被江琰掳走,也不会有后面的故事。
顾文鸳能养成如今的性格,一半的推手是江琰,他们顾家,仿佛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顾寒川觉得自己的道德天平似乎是在动摇。
难道真的是他们做错了吗?
难道父亲的死真的和顾文鸳无关?
而此刻,顾文鸳房中,死气沉沉,所有的窗户都紧紧地关闭着,他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终于缓缓地恢复了意识,瞪着眼睛静静地看着天花板。
房门被推开。
“滚。”
顾文鸳平静地说道。
被推开的缝隙更大了。
“我说滚。”
顾文鸳音量大了些。
来人将房门掩上,慢慢走近,一直走到床边,对着顾文鸳摇头:
“你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