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道别

其实在圣杯显现之时，圣杯战争就已经算是结束了，摩根和小哈桑一直没有消失，一是鲁鲁修魔力充足，二是她们两个不想回归英灵座。

现在鲁鲁修和C.C.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被他们所救的小哈桑已经没有理由再留在这个世界。

现在小哈桑的身躯已经越来越稀薄，在彻底消失之前她最后一次扑到鲁鲁修怀里，然后在他怀中消失不见。

鲁鲁修有些微微发愣，小樱安慰道：

“哥哥，哈桑姐姐她一直都很开心哦，我觉得她不会后悔这次现界的。”

“还要你说？写作业去吧，功课别落下。”

“是，哥哥可真是不坦率。”

最初救下小樱和小哈桑，鲁鲁修都是觉得她们两个可怜，再加上她们让鲁鲁修想起了娜娜莉，所以才毫不犹豫将她们救下。

时至今日，他们之间已经建立起羁绊。鲁鲁修心里多多少少有点不舍，但既然小哈桑这段时间是开心的，那就足够了。

小哈桑回归英灵座后第二天，鲁鲁修和C.C.来到地下虫坑处。

摩根在对【亚瑟王】进行最后的改装调试。自从她被召唤出来到现在，没有一天是闲着的。

最开始帮鲁鲁修设置笼罩间桐家的魔术结界，随后帮助鲁鲁修调整他的魔术刻印，再然后改造间桐零式，还有帮助小樱整理修行计划，以及从头到尾没停过的对【亚瑟王】的改装。

毫无疑问，摩根是这场圣杯战争的从者中，乃至有史以来的所有从者中，性价比是最高的。

今天她都要回归英灵座了，还在帮鲁鲁修进行【亚瑟王】的最后改装。

鲁鲁修和C.C.到的时候，满虫坑都是【亚瑟王】的零件，而摩根在一件一件进行组装。还是徒手的那种，C级的筋力能支持摩根举起几百公斤的零件。

看到两人时，摩根说道：

“吾子，你们来了，【亚瑟王】的改造已经完全完成了，我在装甲内部也铭刻了些魔术矩阵，提高了【亚瑟王】的防御力、力量、敏捷、减震能力……

除此之外，我还从黑键之上，学习了魔力之刃的原理。现在【亚瑟王】翅膀射出的羽毛都附带了破魔效果。”

鲁鲁修认真地说道：

“王女陛下，多谢了，吾等无以为报。”

听到鲁鲁修的话，摩根表情有一丝失落，然后说道：

“在最后的最后，也不愿意叫我一声“母亲”吗？”

摩根嘴上一直叫鲁鲁修“吾子”，其实她对鲁鲁修比自己“亲生”儿子都好。高文、阿格规文他们几个当初哪有这个待遇。

鲁鲁修完全能明白摩根对他的好，但他亲生母亲玛丽安娜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还是太深刻了，不可能再叫别人母亲。

就算没有玛丽安娜，鲁鲁修也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叫摩根“母亲”。但是看着摩根这失落的样子，鲁鲁修有些心痛。

这些天来，摩根对他的“爱”已然弥补了玛丽安娜留下的伤口。

鲁鲁修也会去想，假如摩根真的是他的母亲呢，那他和娜娜莉一定会有一个美好的童年吧。后面的一系列悲剧也不会发生。

“王女陛下，我跟你讲过，我的生母玛丽安娜曾经欺骗过我。她将我和我的妹妹当成实验品以及她实现野心的工具。

所以母亲这个词我无法对你讲出，但在我的心里，玛丽安娜不如你一根头发丝。”

属实是被逼急了，鲁鲁修才能说出来这种话，他不希望摩根在最后还要伤心。

摩根有些惊讶，脸上的失落消失不见，而是变成了优雅而温柔的微笑。

“抱歉，吾子，刚刚是我失态了，我该想到的，你曾跟我讲过的故事。或许狂战士的职阶对我有些影响吧，让我容易失去理智，我本该理解你的心情，而且却还是让你想起来那些悲伤的记忆。”

直到现在，鲁鲁修还是不确定摩根为何是以狂阶降临。可能是其他职阶已经被召唤了，也可能是摩根心里的执着将她扭曲成了狂阶。

但是摩根说狂阶容易让她自己失去理智，鲁鲁修还是有点没绷住。

在历史记录上，狂阶基本都是无法沟通的，只会“哦哦哦啊啊啊嗷嗷嗷”，然后就无脑捶人，能有简单的情绪表达就不错了。反观摩根，职阶是狂阶，但她仍然比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更加善解人意，还拥有如此高的知性和智慧。

鲁鲁修从地上拿起【亚瑟王】的部件，开始帮摩根组装，同时说道：

“不算什么悲伤的记忆，我还没有脆弱到被记忆影响的地步，母……王女陛下你不用太担心了。”

“是吗，那就好，不过吾子，你刚刚是不是说……”

“不，你听错了。”

“哦呀，真的吗？那我就当自己听错了好了。”

摩根脸上的笑意更浓，脸颊微红，眼底似有三月暖阳。

一旁的C.C.一直没说话，正因她能理解鲁鲁修和摩根的感情，所以她老老实实担当电灯泡，并帮忙组装【亚瑟王】。

在三人共同的努力下，【亚瑟王】很快就被组装完毕。

摩根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水，然后对鲁鲁修说道：

“一切都已经完成，吾子，我要回归英灵座了。不过，我似乎从来都没有跟你说过我的愿望吧，追求圣杯想要实现的愿望。不过以你的智慧，想必已经猜到了吧。

无论是帮我那愚蠢的妹妹找回本心也好，拯救大不列颠的命运也罢，这些在我死去的那一刻就已经该放下了。我追求圣杯其实是为了我自己，我想要一个不会背叛自己的孩子。但是这个愿望无需圣杯，我已经达成了呢。”

摩根的身体开始化为蓝色光点，她就要回归英灵座了。

“谢谢你，吾子，然后，再见了。”

摩根的身影消失在空中，而她的声音还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响。

C.C.看鲁鲁修在发呆，就安慰道：

“先别伤心了，一会儿还要和小樱道别，等会一起伤心。”

小哈桑和摩根都回归英灵座了，可能以后都没有机会再见到。

鲁鲁修有些难过，然后发动了【黑魔王】。紫色的传送阵出现在地面上，然后摩根和小哈桑再次出现在鲁鲁修面前。

“吾子？”

C.C.一拍脑门，觉得自己是浪费感情了，忍不住吐槽：

“能不能过几天再召唤啊，明明刚才那么沉重的气氛。”

“哼，我只是在试验能不能召唤罢了。”

（第三卷，fate zero，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