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 38 章

两人就在这江南岳麓书院山脚下留了下来,越云川因为第一次去藏书阁跟人搭话成为了好朋友,而南星通过侯大娘的关系打入了附近邻居的妇女圈,随即,也有了第一个上门治病的病人。


侯大娘教导南星做衣服,南星学的很认真,她想要尽力将第一件为越云川做的长衫做好。


侯大娘家中白日只有两个儿媳妇和一个女儿在,侯大娘家一间屋子单独开辟成放织机的,两个儿媳妇和一个女儿都在织机上面忙碌。


看着侯大娘带人来,一个年轻些的女孩子暂时停了织机,下来给两个人倒了茶,另外两个盘着妇人发鬓的女人只是跟南星远远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忙碌了。


侯大娘跟南星解释,“家中生机大都依靠着织机,马上就要赶一批货,她们停不下来。”


南星点点头,表示理解,她只是来学习做衣服的,不会多管人家家中的闲事。


南星做衣服不快,很多天才成功的做好了一件长衫。


做衣服的这段时间内,南星也渐渐和侯大娘一家人熟悉起来。


侯大娘也是会织丝绸的,但是她年纪渐渐大了,多年的劳作让她得了很多慢性病,若是家中贫困,只靠侯大娘赚钱养家,她自然还需要劳作。


但是侯大娘把女儿和两个儿媳都教会了,她自然可以悠闲一点享受人生了。


而三个女人作为家中的主要经济支柱,她们虽然辛勤工作,但同时在家中有更多的话语权。


在做成衣服之后,南星为了感激侯大娘,主动提出给侯大娘治病。


侯大娘刚听说的时候还很惊讶,“秀才娘子,你是说你是女医?”


南星点头,“是啊,我父亲就是郎中,这样也算是家学渊源了。”


侯大娘忽然明白了什么,她问,“你们租下带铺子的那间屋子,是不是要开女医馆啊?”


南星点点头,“是啊。”


或许是因为处在经济最为发达的地区,所以,对待女性当家做主的态度更加坦然,侯大娘甚至大大鼓励了南星,“你这样想就对了,那些男人们或许能够赚钱养家,但是我们女人也不能就那样坦然就让他们养,手里有钱就是有底气!”


南星笑着认真听完,觉得非常有道理。


在其他地方,她从未听过别人告诉她这些,也只有在侯大娘处才真正听过这个道理。


南星认真的给侯大娘把脉,并且认真的给侯大娘开药,针灸治疗疾病。


南星在多地历练出来的医术还是很厉害的,几贴药下去,侯大娘的病竟然真的缓解了很多。


侯大娘有了自己的亲身体会,知道了南星的医术确实不错,开始在周围的人种宣传起来南星的能力来。


很快又有人上门来找南星,随着南星治愈的人越来越多,南星有成了附近女人中有点名气的女医。


与此同时,越云川在岳麓书院的进程也不错。


越云川按照课表听课,一开始几乎每节课都会去听。


这里虽然讲述的也是四书五经的内容,可是对于考试更有研究,更有定期的大儒课程,深入浅出的讲解更多。


越云川如同陷入了知识的海洋之中,每日无比饥渴的吸收。


但他时刻牢记张弛有度的道理,虽然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看到更多,但从来不曾把自己脑子里的那根弦崩到最紧。


每日下午听完课后越云川都会回家,盒南星度过一段时间的亲密时光,暂时休息,远离繁重但有趣的学习,体会生活的另外一种乐趣。


南星在越云川回来之后也不再看诊,而是和越云川一起在江南散步。


江南的冬日也没有北方的冬日冷,两人一开始只是徒步散步,后来一起骑着矮脚马儿散步,散步的范围也越来越远,渐渐绕遍了整个江南,从江南的冬日风景看到春日风景,一同在夏日湖畔看荷花,秋日吃莲藕炖排骨。


终于在又一个春日,两人决定启程返回家中。


之所以选择这个时候返回,是因为这个时间返回,刚好能够赶上家乡府城的乡试。


经过这一路的游历,见过了世间百态之后,越云川曾经的迷茫渐渐消退,他知道该如何往上走了。


虽然前路迷茫,考取举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但是该努力还是要努力。走向自己能走的方向,做完所有自己能做的努力,不必因为迷茫而停滞不前,这就够了。


越云川觉得,只要能够往前多走一步,自然能够做到更多事,或许真的能够改变这处世界也说不定。


越云川与南星在江南停留一年零两个月,重新收拾行囊,踏上了回程。


租住的房子退掉租金,路上能用到的物品带上,感觉路上用不到的用品就整理好送给交好的邻居。


返回的路程上,越云川惊讶的看见了在江南交好的同窗谢永言。


谢永言所在的车队人很多,马车虽然低调,但其仍然与普通的平民用的马车有很大不同,顶上有铜做的装饰,是‘黑漆齐头平顶车’。


这代表这处车队是官员车队,里面的人是官员。


车队正中间的马车里是女眷,偶尔下车休息的时候,能看见女眷身上的衣服都是大袖长袍,鞋都是软底布鞋,这些女眷都是养在深闺之中的女眷。


其中的老夫人还是越云川认识的。


与谢永言慢慢交好之后,才知道他口中十分崇拜的知府大人就是谢永言的父亲。


谢永言是知府大人的庶子,十分崇拜父亲及兄长,才会在别人面前如此推崇。


越云川性格很好,才不觉得谢永言时刻把知府大人挂在嘴边炫耀有什么问题。


但是对于其他知道真相的人来说,谢永言就是个极为傲慢之人,很多学子都不愿意跟他为伍。


越云川则是跟他交好之后才得知的,当时的心情也有些复杂,但两人早就在这段时间交好的过程中知道了对方的人品。


越云川这才没有误会他,然后也曾经被邀请去谢永言家中做客,见过老夫人。


前阵子,谢永言说他们要返回京城,当时越云川还曾经主动去送行,没想到越云川他们晚出发这么久,竟然也撞见了他们。


他们赶路怎么这么慢?


越云川犹豫了下,还是携南星一起赶上前去,找谢永言拜见。


谢永言打马出来,看见越云川的瞬间惊喜不已,“越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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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里啊?”


越云川把他准备回乡考县试的事情说了一遍,又问,“我记得你们二十天之前已经准备出发了,怎么如今才走到这?”


谢永言欲言又止,支支吾吾,“这个......这个......”


后面马车里的老夫人看见前面的事情,派人来问,谢永言就带着越云川和南星一起去拜见老夫人。


老夫人解答了越云川的疑惑。


因为谢永言的父亲和兄长要回去复命,因此先行一步,让谢永言带着女眷在后面慢慢赶路。


哪知道他带着妹妹们贪玩,去附近城镇游玩了一天,半夜才回来。


谢家几个妹妹相继病倒,养了多日天才养好病,等到妹妹们能够起床才再次赶路,这才在路上耽搁了时间。


老夫人叹息,“都怪这小子贪玩,他的三妹妹如今还虚弱着呢?”


“如今也快要到午时了,正在停下修整,”老夫人看看时间,主动邀请南星和越云川两人一同留下,“我们都向北而去,路上能同行一段时间,不如结个伴一起走?”


这是谢家老夫人心善,他们护卫齐全,而越云川一行不过两人,谢家老夫人邀请他们两个上路,是存了保护他们的心思。


越云川自然不会拒绝这种好意。


走官道虽然安全,越云川和南星他们两个难免要更加警醒一些,若是结队行走,一路上可以更加安全,而且谢家车队中有护卫守护安全,夜晚值班,越云川他们如果随队行走,也可以更加安全。


越云川携南星谢过谢家老夫人。


南星看着谢家老夫人的脸色不对,主动上前去扶着谢家老夫人,“老夫人,你最近是不是食少倦怠,难以提起精神来?”


其实症状应该还有便秘口臭等,但南星给女眷看病多了,知道有些是能说的,有些是不能说的,比如便秘口臭这种症状是万万不能在晚辈面前说出来的。


老夫人果然握住了南星的手,“好孩子,你怎么知道的?”


南星表现的略微有些羞涩腼腆,但还是实话实说,“我是家传的医学,老夫人,不如我为你把把脉?”


老夫人没有拒绝,邀请南星一起去她的马车,给她慢慢看。


南星对越云川点点头,跟着老夫人一起去了。


越云川揽住谢永言的肩膀,“永言兄,你说实话,真的是你带着妹妹们受的伤?”


谢永言苦笑,“越兄,你怎么不相信我呢?”


越云川勾起嘴角呵呵两声,“永言兄,我还不了解你?我自从入学起,就与你相伴,几乎日日见面,一年多的时间也没有件你带着你的姐姐妹妹出去游玩。如今在赶路途中,你父兄先行,把保护家眷的重任的责任交给你,你为了不让你父兄失望,定然会战战兢兢赶路,生怕出事,又怎么会主动带着姐妹出去游玩,又不掌握分寸,深夜才归呢?”


谢永言连连讨饶,“越兄你就饶了我吧!”


谢永言看起来十分可怜,越云川也不愿意兄弟为难就不再多问了,他拍拍谢永言的肩膀,“到京城的路还远,但愿你能管住你的姐姐妹妹。”


谢永言深深大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