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米多 作品
42. 第 42 章
坐上牛车的宋今禾在走出一段路后觉得有些不对劲，对上钱太医的眼神有些懵懂，想了想，疑惑地问道：“钱太医，怎么了？”
钱太医挤出一抹笑，目光慈爱的看着宋今禾，笑眯眯道：“没什么，只是在想京城若是能有宋大夫这样的女大夫就好了。”
宋今禾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客气道：“京城能人辈出，人才济济，我这点医术有些拿不出手，我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回去的时候不用像去时那么紧急，周景初并不催促老黄牛，三人便慢悠悠的往回走。
宋今禾趁机打量了两边的巷子和住宅，因为时疫，家家户户都关门闭户，只偶尔会从巷子里出来几个人，也都带着面巾，看不清样貌，更没什么声音。
巷子里每隔半刻钟就能看到一队巡逻的官兵，主干道上更是连沿街都安排了些站岗的官兵，宋今禾扫了几眼，只觉得这满目萧条的景象和半个月之前简直天差地别。
回到宁安堂，宋今禾跟众人打过招呼后将药箱放回柜子，正想回家，郑大夫喊住她：“宋大夫，你病好些了吗？”
宋今禾跟他也有四五天没见面了，想起来当初还是郑大夫上门看诊的，便道：“已经好多了，还得多谢您呢，前些天还是您给我诊的脉呢。”
郑大夫笑笑，对她招了招手，宋今禾好奇地走上前，郑大夫便对身后的京墨点点头，京墨转身去柜子里取出一叠纸，顶着宋今禾杀人一般的目光将东西递给她。
郑大夫笑眯眯地道：“这些天太忙了，这几天抽空整理出的脉案还没汇总，这些东西过后要交给太医们带走，就麻烦你帮忙抄写一份了。”
宋今禾有些欲哭无泪，郁闷地点头应下，出门时迎面撞上王书翰和郑修远，两人不知道骑着马去了什么地方，这会儿正翻身下马直接往宁安堂而来。
宋今禾低下头，微微侧身给二人让路，双方错身而过的瞬间，京墨在后面喊道：“宋大夫。”
宋今禾扭头看过去，就见京墨拿着一本册子匆匆追上来，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本册子也要抄一下。”
接过册子抱进怀里，宋今禾有些无奈道：“我这两天会尽快抄出来，若还有其他遗漏的，你也抽空送给我。”
说罢匆匆下了台阶往外走去。
直到宋今禾走远后，王书翰和郑修远才将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来，王书翰便问京墨：“那位就是下午帮人接生的宋大夫？”
京墨对上两位大人的目光，顿时一呆，愣愣地回道：“是啊，宋大夫前些日子染上时疫，这些天在家养病，大人们才没见过她。”
王书翰不着痕迹的又看向门外，宋今禾正走进小巷，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低声道：“原来是这样，听你这语气，这位宋大夫常帮人接生？”
京墨微微点头：“是啊，城里没有女大夫，这几年许多人生产时便会请宋大夫帮忙看看，以防万一。”
王书翰又问：“我听这位宋大夫口音不像你们本地人，是外地来的吗？”
京墨被他这冷不丁的问题惊到，不明白他问这些做什么，小心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想到这些问题在宁安堂不是秘密，连隔壁医馆里的人都知道，想了想，答道：“宋大夫是我们掌柜的远房亲戚，家里出了些事情来投奔，恰巧她对医术感兴趣，就留在宁安堂学医了。”
王书翰目光深沉，柔和地对京墨笑笑，然后道：“原来是这样，多谢小哥，你去忙吧。”
京墨应声后回去柜台继续翻检明天要用的药材，郑修远便有些好奇的问王书翰：“那个宋大夫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不怪他这么问，朝中同僚们里有传言，王书翰此人公私分明，不会无的放矢，突然打探起一个大夫，有些非比寻常。
王书翰察觉到他的疑惑，顿了顿，才开口道：“没什么，只是京城中很少见到女大夫，庆安这样的小地方却有一个，心中有些好奇罢了。”
郑修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刑部的人经常审讯犯人，有时候严刑拷打之后为了吊着犯人的一口气，也需要大夫诊治。刑部目前就养着一个大夫，听说还经常去太医院请教医术呢，莫不是还想请个女大夫回去？
只是，刑部天牢那么晦气，人家女大夫应该不会答应吧？
说话间两人进了宁安堂，钱太医两个时辰前才见过他们，而且该商量的事情已经商量过了，便有些好奇：“两位大人怎么过来了？”
郑修远道：“我和王大人去城里转了一圈，如今天色已晚，我们来找周大人商量点事，他人呢？”
钱太医便看向外面，天已经黑了，确实到了该用晚饭的时辰了，便道：“周大人去还牛车去了，应该待会就回来了。”
两人点头应下，去后院边喝茶边等。
宋今禾回家的时候正巧碰上出门的周景初，见他换了身衣裳，顿时也觉得自己身上开始发痒，这些天窝在家里不出门，都是穿些家常衣裳，陡然去帮人接生，她那股子矫情劲儿又开始犯了，觉得身上的血腥味突然变得难闻起来。
她急着回去洗漱换衣裳，便随口打了个招呼，周景初晚上也有要紧事，应和了一声后，一边理着袖口，一边往外走了。
他到宁安堂的时候，王书翰和郑修远堪堪喝完一杯茶，见他到了，便起身道：“晚上回客栈用饭吧，李将军应该也快回来了。”
周景初点头应下，几人便出门上马回了客栈，又派人去叫了几个心腹过来，至于刘大人，还是让他继续在县衙坐冷板凳吧。
李将军回来的时间也巧，正赶上下人过来说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周景初吩咐将饭菜端上来，大家边吃边聊。
李将军不待大家追问，便直接汇报：“之前我让赵震从军营里调遣些信得过的下属护送大人来庆安，谁知手下的一个副将被人收买了，赵震回营后还没来得及去叫人，就被他暗算了。他将赵震打晕后绑在营帐里，其他人不知情，竟然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说罢生气地重重拍了下桌子，将桌案拍得震天响，桌上的茶杯也摇晃了几下，碰撞间玎玲作响。
郑修远的耳朵被他的大嗓门震得发疼，揉了揉发疼的耳朵和脑袋，问道：“柳州城中情况如何？”
“柳州城里也发现了一些高烧不退的病人，好在他们进城后没去其他地方，直奔医馆，何侍郎派了人守在医馆里，一下子将人全抓了，送去了城外庄子上。还有些人进城的时候看起来有些不对，也被守城门的人揪出来了。”李将军抓起桌上的杯子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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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杯水，一口气喝下，他一路骑马过来都没怎么歇息过。
喝完几杯水后，想到柳州的情形，语气有些讥讽：“刺史大人正吩咐长史带人在城中巡查，又设了几个大锅熬药呢，还让衙役们传令下去，百姓每日都去喝一碗汤药预防风寒。”
王书翰听着这些没有说话，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只道：“李将军一路辛苦了，先用饭吧，待会我们再去一个地方。”
用罢晚饭，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几人带上心腹出了门，在客栈外的巷子里兵分三路。
宋今禾用完晚饭后就进了书房，一直抄写到半夜才回房睡觉。这一晚城里的人都跟往常一样，只有城中几处民宅灯火通明到天亮，里面发出的动静很大，吵醒了四周的邻居，但是听见外面的打斗声没敢出门。
有少数几个胆子大的偷偷起床将窗户推开一个缝隙看过去，只见一群官兵举着火把，拉扯着一行人往外走，那群人约摸有一二十个，双手被缚在身后，绑得很严实。
第二天宋今禾刚用完早食，竹沥便来找她，说是宁安堂那边有女病人求诊，有些不方便，还得她过去一趟。
宋今禾有些犹豫，只能先去隔壁走了一趟，周景初还没回来，她便对常安道：“昨日已经出去帮人接生过，今天便避不开，你跟我一起吧，若有什么事情也能方便帮我挡一挡。”
常安想了想，觉得她言之有理，便点头应下。去了医馆那边发现是一个孕妇在家中不慎摔倒，一时受到惊吓引发胎动，家人有些不放心，忙着抬她过来求医。
宋今禾扶着她进了隔间，等她躺下后仔细检查了一番，又请了钱太医帮忙诊脉，开了药方，好在问题不大，只需要回家静养一个月就行，看着家属把病人带走，又就着自己摸到的脉象跟钱太医请教了半刻钟。
宋今禾请教完转身要走，钱太医却道：“宋大夫，等等。”
不等宋今禾发问，他又接着道：“我昨日想到以前接诊过的几个产妇，也都是难产，有几套针法或许可以教给你。”
宋今禾有些惊喜，昨天她看到钱太医的针法就已经很好奇了，只是这是人家的技艺，她也不好多问，此时他竟然愿意教授给自己，真是意外之喜，忙不迭点头道：“真的吗？”
钱太医从怀里里取出昨晚写出的几张方子递给宋今禾道：“你先拿回去看，有什么不懂的再来问我。”
宋今禾接过快速扫了一眼，兴奋道：“钱太医，多谢你了。”
钱太医笑着收下她的道谢，两人往外间走去，只是跨过门槛时被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往前扑了过去；宋今禾因为没有及时停下步子，撞上他的后背，两人顿时挤成一团撞在门框上，幸亏钱太医眼疾手快一把扶住门柱，这才稳住身形，宋今禾站定后赶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问道：“钱太医，您没事吧？”
两人站好后低头看去，门槛那边不知道谁放了一筐药材，钱太医刚才没太注意，这才磕碰了上去，宋今禾气道：“估计又是几个伙计没注意，随手放这儿的，我待会就去说说他们。”
钱太医摆摆手，好脾气的没有计较：“没事，没事，他们应该是太忙了。”
宋今禾将他扶到桌案前，叮嘱竹沥照顾好他，然后才带着常安回了家。
钱太医挤出一抹笑，目光慈爱的看着宋今禾，笑眯眯道：“没什么，只是在想京城若是能有宋大夫这样的女大夫就好了。”
宋今禾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客气道：“京城能人辈出，人才济济，我这点医术有些拿不出手，我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回去的时候不用像去时那么紧急，周景初并不催促老黄牛，三人便慢悠悠的往回走。
宋今禾趁机打量了两边的巷子和住宅，因为时疫，家家户户都关门闭户，只偶尔会从巷子里出来几个人，也都带着面巾，看不清样貌，更没什么声音。
巷子里每隔半刻钟就能看到一队巡逻的官兵，主干道上更是连沿街都安排了些站岗的官兵，宋今禾扫了几眼，只觉得这满目萧条的景象和半个月之前简直天差地别。
回到宁安堂，宋今禾跟众人打过招呼后将药箱放回柜子，正想回家，郑大夫喊住她：“宋大夫，你病好些了吗？”
宋今禾跟他也有四五天没见面了，想起来当初还是郑大夫上门看诊的，便道：“已经好多了，还得多谢您呢，前些天还是您给我诊的脉呢。”
郑大夫笑笑，对她招了招手，宋今禾好奇地走上前，郑大夫便对身后的京墨点点头，京墨转身去柜子里取出一叠纸，顶着宋今禾杀人一般的目光将东西递给她。
郑大夫笑眯眯地道：“这些天太忙了，这几天抽空整理出的脉案还没汇总，这些东西过后要交给太医们带走，就麻烦你帮忙抄写一份了。”
宋今禾有些欲哭无泪，郁闷地点头应下，出门时迎面撞上王书翰和郑修远，两人不知道骑着马去了什么地方，这会儿正翻身下马直接往宁安堂而来。
宋今禾低下头，微微侧身给二人让路，双方错身而过的瞬间，京墨在后面喊道：“宋大夫。”
宋今禾扭头看过去，就见京墨拿着一本册子匆匆追上来，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本册子也要抄一下。”
接过册子抱进怀里，宋今禾有些无奈道：“我这两天会尽快抄出来，若还有其他遗漏的，你也抽空送给我。”
说罢匆匆下了台阶往外走去。
直到宋今禾走远后，王书翰和郑修远才将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来，王书翰便问京墨：“那位就是下午帮人接生的宋大夫？”
京墨对上两位大人的目光，顿时一呆，愣愣地回道：“是啊，宋大夫前些日子染上时疫，这些天在家养病，大人们才没见过她。”
王书翰不着痕迹的又看向门外，宋今禾正走进小巷，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低声道：“原来是这样，听你这语气，这位宋大夫常帮人接生？”
京墨微微点头：“是啊，城里没有女大夫，这几年许多人生产时便会请宋大夫帮忙看看，以防万一。”
王书翰又问：“我听这位宋大夫口音不像你们本地人，是外地来的吗？”
京墨被他这冷不丁的问题惊到，不明白他问这些做什么，小心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想到这些问题在宁安堂不是秘密，连隔壁医馆里的人都知道，想了想，答道：“宋大夫是我们掌柜的远房亲戚，家里出了些事情来投奔，恰巧她对医术感兴趣，就留在宁安堂学医了。”
王书翰目光深沉，柔和地对京墨笑笑，然后道：“原来是这样，多谢小哥，你去忙吧。”
京墨应声后回去柜台继续翻检明天要用的药材，郑修远便有些好奇的问王书翰：“那个宋大夫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不怪他这么问，朝中同僚们里有传言，王书翰此人公私分明，不会无的放矢，突然打探起一个大夫，有些非比寻常。
王书翰察觉到他的疑惑，顿了顿，才开口道：“没什么，只是京城中很少见到女大夫，庆安这样的小地方却有一个，心中有些好奇罢了。”
郑修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刑部的人经常审讯犯人，有时候严刑拷打之后为了吊着犯人的一口气，也需要大夫诊治。刑部目前就养着一个大夫，听说还经常去太医院请教医术呢，莫不是还想请个女大夫回去？
只是，刑部天牢那么晦气，人家女大夫应该不会答应吧？
说话间两人进了宁安堂，钱太医两个时辰前才见过他们，而且该商量的事情已经商量过了，便有些好奇：“两位大人怎么过来了？”
郑修远道：“我和王大人去城里转了一圈，如今天色已晚，我们来找周大人商量点事，他人呢？”
钱太医便看向外面，天已经黑了，确实到了该用晚饭的时辰了，便道：“周大人去还牛车去了，应该待会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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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今禾回家的时候正巧碰上出门的周景初，见他换了身衣裳，顿时也觉得自己身上开始发痒，这些天窝在家里不出门，都是穿些家常衣裳，陡然去帮人接生，她那股子矫情劲儿又开始犯了，觉得身上的血腥味突然变得难闻起来。
她急着回去洗漱换衣裳，便随口打了个招呼，周景初晚上也有要紧事，应和了一声后，一边理着袖口，一边往外走了。
他到宁安堂的时候，王书翰和郑修远堪堪喝完一杯茶，见他到了，便起身道：“晚上回客栈用饭吧，李将军应该也快回来了。”
周景初点头应下，几人便出门上马回了客栈，又派人去叫了几个心腹过来，至于刘大人，还是让他继续在县衙坐冷板凳吧。
李将军回来的时间也巧，正赶上下人过来说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周景初吩咐将饭菜端上来，大家边吃边聊。
李将军不待大家追问，便直接汇报：“之前我让赵震从军营里调遣些信得过的下属护送大人来庆安，谁知手下的一个副将被人收买了，赵震回营后还没来得及去叫人，就被他暗算了。他将赵震打晕后绑在营帐里，其他人不知情，竟然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说罢生气地重重拍了下桌子，将桌案拍得震天响，桌上的茶杯也摇晃了几下，碰撞间玎玲作响。
郑修远的耳朵被他的大嗓门震得发疼，揉了揉发疼的耳朵和脑袋，问道：“柳州城中情况如何？”
“柳州城里也发现了一些高烧不退的病人，好在他们进城后没去其他地方，直奔医馆，何侍郎派了人守在医馆里，一下子将人全抓了，送去了城外庄子上。还有些人进城的时候看起来有些不对，也被守城门的人揪出来了。”李将军抓起桌上的杯子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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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书翰听着这些没有说话，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只道：“李将军一路辛苦了，先用饭吧，待会我们再去一个地方。”
用罢晚饭，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几人带上心腹出了门，在客栈外的巷子里兵分三路。
宋今禾用完晚饭后就进了书房，一直抄写到半夜才回房睡觉。这一晚城里的人都跟往常一样，只有城中几处民宅灯火通明到天亮，里面发出的动静很大，吵醒了四周的邻居，但是听见外面的打斗声没敢出门。
有少数几个胆子大的偷偷起床将窗户推开一个缝隙看过去，只见一群官兵举着火把，拉扯着一行人往外走，那群人约摸有一二十个，双手被缚在身后，绑得很严实。
第二天宋今禾刚用完早食，竹沥便来找她，说是宁安堂那边有女病人求诊，有些不方便，还得她过去一趟。
宋今禾有些犹豫，只能先去隔壁走了一趟，周景初还没回来，她便对常安道：“昨日已经出去帮人接生过，今天便避不开，你跟我一起吧，若有什么事情也能方便帮我挡一挡。”
常安想了想，觉得她言之有理，便点头应下。去了医馆那边发现是一个孕妇在家中不慎摔倒，一时受到惊吓引发胎动，家人有些不放心，忙着抬她过来求医。
宋今禾扶着她进了隔间，等她躺下后仔细检查了一番，又请了钱太医帮忙诊脉，开了药方，好在问题不大，只需要回家静养一个月就行，看着家属把病人带走，又就着自己摸到的脉象跟钱太医请教了半刻钟。
宋今禾请教完转身要走，钱太医却道：“宋大夫，等等。”
不等宋今禾发问，他又接着道：“我昨日想到以前接诊过的几个产妇，也都是难产，有几套针法或许可以教给你。”
宋今禾有些惊喜，昨天她看到钱太医的针法就已经很好奇了，只是这是人家的技艺，她也不好多问，此时他竟然愿意教授给自己，真是意外之喜，忙不迭点头道：“真的吗？”
钱太医从怀里里取出昨晚写出的几张方子递给宋今禾道：“你先拿回去看，有什么不懂的再来问我。”
宋今禾接过快速扫了一眼，兴奋道：“钱太医，多谢你了。”
钱太医笑着收下她的道谢，两人往外间走去，只是跨过门槛时被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往前扑了过去；宋今禾因为没有及时停下步子，撞上他的后背，两人顿时挤成一团撞在门框上，幸亏钱太医眼疾手快一把扶住门柱，这才稳住身形，宋今禾站定后赶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问道：“钱太医，您没事吧？”
两人站好后低头看去，门槛那边不知道谁放了一筐药材，钱太医刚才没太注意，这才磕碰了上去，宋今禾气道：“估计又是几个伙计没注意，随手放这儿的，我待会就去说说他们。”
钱太医摆摆手，好脾气的没有计较：“没事，没事，他们应该是太忙了。”
宋今禾将他扶到桌案前，叮嘱竹沥照顾好他，然后才带着常安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