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米多 作品
14. 第 14 章
自从那夜说开以后，宋今禾算是放下积压在心头沉甸甸的心事，但是此中缘由没办法告诉其他人，在人前和周景初依旧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好在他也知道这事不方便解释，见到她也依旧是淡淡的模样。
关于自己暂时不想回京，也不想把自己身在庆安的事情透露出去这两件事周景初也答应帮忙隐瞒，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宋今禾也暂时选择相信他。
二月天，万物复苏，百姓也开始了一年的忙碌，宁安堂也开始渐渐恢复忙碌。
宁安堂的后院里，十几个木架上放着几十个簸箕，药童将库房里的药材搬出来，捡放在簸箕上一层层摊开晾晒，另有一个药童在廊下守着生火的炉子熬制药材。
侧厅的隔间里，一个年轻孕妇躺在专门给病人准备的卧榻上，握紧胸前的衣襟，有些紧张的问：“宋大夫，我这孩子没事吧。”
宋今禾正搓着双手，然后弯腰掀开她的衣服，将圆滚滚的肚子露出来，闻言抬头看着她，温柔笑笑：“别害怕，放轻松，我先看一看。”
她如今在摸脉这一块上长进不大，倒是摸胎这一块进步神速，因为陶大娘帮着吆喝的缘故，最近找她帮忙摸胎的孕妇尤其的多。
将手放在肚子上静静感受了一下孩子的动静，按照稳婆教的法子，试着分辨孩子的姿势，良久后，宋今禾对她道：“孩子挺好的，没有大碍，回去好好养着就行，记得每日走动半个时辰，生产也能顺利些。”
那妇人这才放下心神，羞涩的笑笑，将衣服整理好后起身下榻，看着宋今禾捧着肚子坐在卧榻一侧收拾针囊，关切道：“宋大夫也快要足月了吧。”
宋今禾将针囊带子裹了几圈放进药箱，笑眯眯点头：“大概还有两个月吧。”
双胎大概会早产，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足月。
那妇人细细打量宋今禾，一身素净衣裙，半张侧脸也是白皙胜雪，肚子高耸，满是沉静柔和，便想到听说的那些传言。
宋大夫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偏巧死了夫婿呢，如今一个人守寡，还要养孩子，真是好人没好报。
宋今禾不知道病人心中腹诽，只是看着对方眼中的同情有些不明所以，只是她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只是笑着将人送出宁安堂。
郑大夫这会没有病人，掀开自己隔间的帘子，伸着懒腰从里面出来，跟她打招呼：“这些日子你摸了几个孕妇胎像了？”
宋今禾想了想，觉得有些记不清，叹一声一孕傻三年，伸出手指头掰了掰，回道：“约摸有三十多个吧。”
庆安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何况城里药铺还有四五个，这个数量委实惊到了郑大夫。宋今禾于诊脉上并不精通，那些病人来了药铺都是先由他和顾宴清先诊脉后再由宋今禾摸胎，他自己没计数，倒是没想到合计起来会这么多。
“你跟稳婆学的那些，以你的悟性，现下记住多少了？”郑大夫毕竟是男子，没法跟女病人近身，虽然对妇科也精通，只是望闻问切里面前两个总是有诸多不便，如今宋今禾倒是便利，但她才学没几个月，很多技艺也才刚入门。
郑大夫对此还是很遗憾的，宋今禾如今学医，年纪大了些，等她能出师也要几年以后，如果遇见她再早几年就好了。
宋今禾有些羞赧，学了半年，好像哪哪都学了，但是哪哪都不精通，只能回道：“我问了稳婆，还都记下来了，只是很多地方还是不太明白，需要再多练练，人家几十年吃饭的本事，我哪能一下子就学会呀。”
郑大夫点点头：“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是我太急了些。”
第二天的宋今禾觉得郑大夫着急并没有错，自己也恨不能马上学成出师，否则也不会手足无措。
昨日晚间回家的时候，管家将上个月的账本交给顾宴清，宋今禾当时恰巧在一旁看医术，她也好奇年节下锦绣坊有多少进项，便一起凑过去看了看，然后就发现对比从前，锦绣坊算是日进斗金了。
宋今禾对此很满意，想到即将到手的工钱就兴奋。虽然顾宴清说要从锦绣坊给她分成，可是宋今禾却坚定地拒绝了，自己的命都是他救的，怎么还能拿钱财，无奈顾宴清坚持，她便要了跟绣娘一样的工钱，每月一贯钱。
生意好的时候，萧掌柜那边还会另给赏钱，这次忙碌了这么久，说不定赏钱都会有一贯。
虽然不够看，但是也是自己辛苦得来的，多攒几年也够在庆安买个小宅子了。宋今禾晚上一高兴，便又想到了几个好主意，索性也激动地睡不着，就趁着这个机会将图样子画出来，一早起来就吩咐青叶送去锦绣坊。
早上三人刚到宁安堂前不远处，就听见昨晚值守的药童惊喜道：“顾大夫来了，你看，马车已经到了。
顾宴清蹙眉，心下有些不祥的预感，掀开车帘，就看到药童正往这边儿边跑边喊，连忙高声问道：“怎么了？”
药童正气喘吁吁，还没来得及调整过来呼吸，便见一个年轻汉子从他身后飞奔上前，抓住车辕，眼眶泛红，哀声道：“顾大夫，我家娘子难产了，求你救救她。”
宋今禾昨晚睡得晚，早上起来便有些精神不济，上了马车后就摇头晃脑似乎要睡过去的模样，此时听闻这些一下子醒过神来，跟看过来的江清舟对视一眼，明白过来这人怕是来找自己的。
顾宴清知道事情紧急，也不敢耽搁，对那汉子说道：“我们现在就过去，你上车给车夫指路。”说罢看向药童，药童转身跑向屋内，过了一会儿，背着药箱气喘吁吁的跑到车前，将药箱递过来，江清舟伸手接过放在车凳下。
那汉子似乎是从家里跑过来的，浑身湿透，脚上的鞋子也被泥淖污的看不清样子。如今坐马车回去，他娘子就能少受几分苦楚，赶忙连胜道谢，又爬上车辕，陶叔扬鞭轻甩，调转马车向他指的方向飞奔而去。
那汉子姓王，是城外王家村的，他娘子已经有孕八个月，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谁知今天晨起时，她去厨房端水时一时头晕，在快要倒下时又不小心磕在了桌子上。当时就出血了，他娘请了村里的妇人帮忙，又叫人请了稳婆，可是稳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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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肚子后说羊水快没了，怕是不好，不如请个大夫看看。
王大郎听稳婆这么说时，心下便觉得不好，妇人有孕都是稳婆接生的，庆安的大夫都是男子，从来没有听谁说过他们会接生啊，而且，谁家会让男大夫接生？
还是邻居大娘指点他，去宁安堂找宋大夫，宋大夫是女子，虽然还没出师，可之前也帮人接生过的，无论如何，找她帮忙看看也是好的。
情况紧急，陶叔只能压着速度赶车，毕竟宋今禾如今也是孕妇，受不得颠簸。几人才到王家门前，便围上来几个人，等到宋今禾下车时，几个人便有些傻了眼，只听说有个女大夫会接生，可没人说女大夫也怀了身孕啊，而且看着肚子大小，也有七八个月了。
王大郎下了马车就要往里冲，却被一个年长的妇人拉住胳膊：“这就是你请回来的宋大夫？她自己都大着肚子，能给慧娘接生吗？”
王大郎急忙点头，恳切道：“我去宁安堂请人，他们就只有这一个女大夫。婶娘，我娘子还好吧？”
说罢也不等她回答，挣开她直冲到窗户下，听着里面传来的痛呼声急得直跺脚。
外面围上来的妇人想必是村里的邻居，她们将顾宴清三人请进院子，有人端了茶碗过来，顾宴清忙声拒绝，扭头看向宋今禾，宋今禾点点头，挽起袖子便进了产房，已经备有现成的热水，宋今禾净手后看了看妇人的情况，羊水是浑浊的，宫口却才开了两指，已经很危险了。
给产妇盖上被子，让顾宴清进来诊脉，然后像桃娘生产时一样，顾宴清在外面说针法，宋今禾在里面施针。只是银针全都扎下去了，产妇还是开不了宫口，痛喊声也越来越小。
助产的汤药还在熬，宋今禾只能看向稳婆，有些急切的问道：“大娘，有什么法子能让她尽快开宫口吗？”
稳婆摇摇头：“我刚才摸过，胎位是正的，只能等了。”
宋今禾有些手足无措，这种怎么能等呢，如果宫口一直不开呢？孩子会缺氧，那会导致什么？可是除了等又有什么办法呢？剖腹吗，不说没有工具，就算有，她也不会。
这一刻，她开始悔恨自己的不上进。
如果她多学一点，时不时会有一点点的希望，哪怕最后结果不如人意，可她也可以努力试一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因为自己会的医术太少，连病人能不能被救都不敢肯定，只能将希望寄托到老天身上。
她不敢泄漏情绪，只是给产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安慰她：“跟着稳婆呼吸，放松身体，不要怕。”催产药终于被熬好端上来，宋今禾给她喂下去，然后对着稳婆点点头。
稳婆站在床尾吩咐产妇:“娘子，来，呼气，试着用力。“宋今禾将银针取下，另换了一套针法，这是她学会的为数不多的几套针法，如果用尽后还是打不开宫口，那就无计可施了。
顾宴清也没有太多办法，生产这事上他和郑大夫都算不上高明，毕竟他们男大夫素日里也只是诊脉开方，女子生产都是找稳婆，大夫也只是调理身体而已。
关于自己暂时不想回京，也不想把自己身在庆安的事情透露出去这两件事周景初也答应帮忙隐瞒，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宋今禾也暂时选择相信他。
二月天，万物复苏，百姓也开始了一年的忙碌，宁安堂也开始渐渐恢复忙碌。
宁安堂的后院里，十几个木架上放着几十个簸箕，药童将库房里的药材搬出来，捡放在簸箕上一层层摊开晾晒，另有一个药童在廊下守着生火的炉子熬制药材。
侧厅的隔间里，一个年轻孕妇躺在专门给病人准备的卧榻上，握紧胸前的衣襟，有些紧张的问：“宋大夫，我这孩子没事吧。”
宋今禾正搓着双手，然后弯腰掀开她的衣服，将圆滚滚的肚子露出来，闻言抬头看着她，温柔笑笑：“别害怕，放轻松，我先看一看。”
她如今在摸脉这一块上长进不大，倒是摸胎这一块进步神速，因为陶大娘帮着吆喝的缘故，最近找她帮忙摸胎的孕妇尤其的多。
将手放在肚子上静静感受了一下孩子的动静，按照稳婆教的法子，试着分辨孩子的姿势，良久后，宋今禾对她道：“孩子挺好的，没有大碍，回去好好养着就行，记得每日走动半个时辰，生产也能顺利些。”
那妇人这才放下心神，羞涩的笑笑，将衣服整理好后起身下榻，看着宋今禾捧着肚子坐在卧榻一侧收拾针囊，关切道：“宋大夫也快要足月了吧。”
宋今禾将针囊带子裹了几圈放进药箱，笑眯眯点头：“大概还有两个月吧。”
双胎大概会早产，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足月。
那妇人细细打量宋今禾，一身素净衣裙，半张侧脸也是白皙胜雪，肚子高耸，满是沉静柔和，便想到听说的那些传言。
宋大夫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偏巧死了夫婿呢，如今一个人守寡，还要养孩子，真是好人没好报。
宋今禾不知道病人心中腹诽，只是看着对方眼中的同情有些不明所以，只是她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只是笑着将人送出宁安堂。
郑大夫这会没有病人，掀开自己隔间的帘子，伸着懒腰从里面出来，跟她打招呼：“这些日子你摸了几个孕妇胎像了？”
宋今禾想了想，觉得有些记不清，叹一声一孕傻三年，伸出手指头掰了掰，回道：“约摸有三十多个吧。”
庆安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何况城里药铺还有四五个，这个数量委实惊到了郑大夫。宋今禾于诊脉上并不精通，那些病人来了药铺都是先由他和顾宴清先诊脉后再由宋今禾摸胎，他自己没计数，倒是没想到合计起来会这么多。
“你跟稳婆学的那些，以你的悟性，现下记住多少了？”郑大夫毕竟是男子，没法跟女病人近身，虽然对妇科也精通，只是望闻问切里面前两个总是有诸多不便，如今宋今禾倒是便利，但她才学没几个月，很多技艺也才刚入门。
郑大夫对此还是很遗憾的，宋今禾如今学医，年纪大了些，等她能出师也要几年以后，如果遇见她再早几年就好了。
宋今禾有些羞赧，学了半年，好像哪哪都学了，但是哪哪都不精通，只能回道：“我问了稳婆，还都记下来了，只是很多地方还是不太明白，需要再多练练，人家几十年吃饭的本事，我哪能一下子就学会呀。”
郑大夫点点头：“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是我太急了些。”
第二天的宋今禾觉得郑大夫着急并没有错，自己也恨不能马上学成出师，否则也不会手足无措。
昨日晚间回家的时候，管家将上个月的账本交给顾宴清，宋今禾当时恰巧在一旁看医术，她也好奇年节下锦绣坊有多少进项，便一起凑过去看了看，然后就发现对比从前，锦绣坊算是日进斗金了。
宋今禾对此很满意，想到即将到手的工钱就兴奋。虽然顾宴清说要从锦绣坊给她分成，可是宋今禾却坚定地拒绝了，自己的命都是他救的，怎么还能拿钱财，无奈顾宴清坚持，她便要了跟绣娘一样的工钱，每月一贯钱。
生意好的时候，萧掌柜那边还会另给赏钱，这次忙碌了这么久，说不定赏钱都会有一贯。
虽然不够看，但是也是自己辛苦得来的，多攒几年也够在庆安买个小宅子了。宋今禾晚上一高兴，便又想到了几个好主意，索性也激动地睡不着，就趁着这个机会将图样子画出来，一早起来就吩咐青叶送去锦绣坊。
早上三人刚到宁安堂前不远处，就听见昨晚值守的药童惊喜道：“顾大夫来了，你看，马车已经到了。
顾宴清蹙眉，心下有些不祥的预感，掀开车帘，就看到药童正往这边儿边跑边喊，连忙高声问道：“怎么了？”
药童正气喘吁吁，还没来得及调整过来呼吸，便见一个年轻汉子从他身后飞奔上前，抓住车辕，眼眶泛红，哀声道：“顾大夫，我家娘子难产了，求你救救她。”
宋今禾昨晚睡得晚，早上起来便有些精神不济，上了马车后就摇头晃脑似乎要睡过去的模样，此时听闻这些一下子醒过神来，跟看过来的江清舟对视一眼，明白过来这人怕是来找自己的。
顾宴清知道事情紧急，也不敢耽搁，对那汉子说道：“我们现在就过去，你上车给车夫指路。”说罢看向药童，药童转身跑向屋内，过了一会儿，背着药箱气喘吁吁的跑到车前，将药箱递过来，江清舟伸手接过放在车凳下。
那汉子似乎是从家里跑过来的，浑身湿透，脚上的鞋子也被泥淖污的看不清样子。如今坐马车回去，他娘子就能少受几分苦楚，赶忙连胜道谢，又爬上车辕，陶叔扬鞭轻甩，调转马车向他指的方向飞奔而去。
那汉子姓王，是城外王家村的，他娘子已经有孕八个月，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谁知今天晨起时，她去厨房端水时一时头晕，在快要倒下时又不小心磕在了桌子上。当时就出血了，他娘请了村里的妇人帮忙，又叫人请了稳婆，可是稳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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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邻居大娘指点他，去宁安堂找宋大夫，宋大夫是女子，虽然还没出师，可之前也帮人接生过的，无论如何，找她帮忙看看也是好的。
情况紧急，陶叔只能压着速度赶车，毕竟宋今禾如今也是孕妇，受不得颠簸。几人才到王家门前，便围上来几个人，等到宋今禾下车时，几个人便有些傻了眼，只听说有个女大夫会接生，可没人说女大夫也怀了身孕啊，而且看着肚子大小，也有七八个月了。
王大郎下了马车就要往里冲，却被一个年长的妇人拉住胳膊：“这就是你请回来的宋大夫？她自己都大着肚子，能给慧娘接生吗？”
王大郎急忙点头，恳切道：“我去宁安堂请人，他们就只有这一个女大夫。婶娘，我娘子还好吧？”
说罢也不等她回答，挣开她直冲到窗户下，听着里面传来的痛呼声急得直跺脚。
外面围上来的妇人想必是村里的邻居，她们将顾宴清三人请进院子，有人端了茶碗过来，顾宴清忙声拒绝，扭头看向宋今禾，宋今禾点点头，挽起袖子便进了产房，已经备有现成的热水，宋今禾净手后看了看妇人的情况，羊水是浑浊的，宫口却才开了两指，已经很危险了。
给产妇盖上被子，让顾宴清进来诊脉，然后像桃娘生产时一样，顾宴清在外面说针法，宋今禾在里面施针。只是银针全都扎下去了，产妇还是开不了宫口，痛喊声也越来越小。
助产的汤药还在熬，宋今禾只能看向稳婆，有些急切的问道：“大娘，有什么法子能让她尽快开宫口吗？”
稳婆摇摇头：“我刚才摸过，胎位是正的，只能等了。”
宋今禾有些手足无措，这种怎么能等呢，如果宫口一直不开呢？孩子会缺氧，那会导致什么？可是除了等又有什么办法呢？剖腹吗，不说没有工具，就算有，她也不会。
这一刻，她开始悔恨自己的不上进。
如果她多学一点，时不时会有一点点的希望，哪怕最后结果不如人意，可她也可以努力试一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因为自己会的医术太少，连病人能不能被救都不敢肯定，只能将希望寄托到老天身上。
她不敢泄漏情绪，只是给产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安慰她：“跟着稳婆呼吸，放松身体，不要怕。”催产药终于被熬好端上来，宋今禾给她喂下去，然后对着稳婆点点头。
稳婆站在床尾吩咐产妇:“娘子，来，呼气，试着用力。“宋今禾将银针取下，另换了一套针法，这是她学会的为数不多的几套针法，如果用尽后还是打不开宫口，那就无计可施了。
顾宴清也没有太多办法，生产这事上他和郑大夫都算不上高明，毕竟他们男大夫素日里也只是诊脉开方，女子生产都是找稳婆，大夫也只是调理身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