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小鸟飞走了 作品
16. 不是可供观赏的明月
“痛！”一声惨叫从耿溪嘴里传出，顾轻风一边踩着他穿了洞洞鞋的脚，一边体贴地转走了餐桌上他最爱喝的鸡汤，给他夹了一筷子苦瓜，
“烫是吧，吃点清口的。”
“哥，哥，我真知道错了。”耿溪满脸痛苦地求饶。
“溪溪这么活泼，哪里会犯错呢？就是挑食这个习惯不好。”顾轻风微笑着给他倒了一杯苦瓜汁。
“铛！”玻璃杯敲击桌板的声音清脆有力。
苦瓜汁是顾轻风替明钺点的，她准备答辩的这十多天焦虑、睡不好、又上火，所以眼神在菜单的苦瓜汁上多停留了两秒，顾轻风时刻关注着她，立马就另外点了一壶鲜榨苦瓜汁。
耿溪满脸痛苦地举起苦瓜汁，试图一饮而尽，嘴巴才接触到苦味一股恶心就从胸口涌上来，要不是顾轻风和善地盯着他，他只怕立马就要吐/出来，他没办法只好艰难地咽了下去。
耿溪最讨厌的食物是苦瓜汁，最喜欢的食物是柠檬蛋糕，此刻，地狱和天堂都出现在一张桌子上，他只好一口苦瓜汁配一/大块柠檬蛋糕，才勉强灌完了这一杯苦瓜汁。
宁敏她们本想询问有关兄妹的话题，又被耿溪的窘境吸引，忘记了这件事。
但事后，第二天，明钺还是在微信上简单解释了一下两人的关系。
她的亲生母亲嫁给了他的亲生父亲，所以两人才有了名义上的兄妹关系，但事实上他们只是在这一学期才多一些接触，两人也并不熟。
这场庆功宴，不知道大家吃得怎么样，明钺自己吃得很舒心，不是菜品多么精致繁复，而是喜欢的每道菜都能在她面前停留，苦瓜汁也很清爽解腻。
庆功宴结束，大家兴致还没有消散，一行人又转战k歌房，耿溪是个麦霸，一个人占着包房里的立式麦克风不放手，而且他每首歌都能来上几句，普通人唱歌也不讲究什么音准，就是一个字：唱，尽情地喊、吼、发泄就可以了。
包房里耿溪带着大家一起魔音贯耳，明钺和顾轻风缩在角落，两人此刻的想法出奇的一致:挺可爱的。
朋友之间的聚会就是这样，不用去评价彼此，只要享受彼此制造的欢愉就好。
但明钺没有参与，一来她实在有些累了，二来她也不敢在顾轻风和耿溪面前唱歌，她不知道戴着眼镜唱歌的自己会不会被认出来是日月不语，所以她干脆往沙发上一靠，迷迷糊糊间睡了过去。
明钺再次醒来，包房里空空荡荡，只有顾轻风一个人坐在另一个沙发上，她伸直了腿躺在沙发上，身上盖了一件羊绒大衣，很暖和。
顾轻风正拿着麦克风轻声哼着一首熟悉的歌谣，歌声轻盈又温柔，像是晚安曲，旋律很熟悉，但是歌词很陌生，像是葡萄牙语，明钺模模糊糊捕捉到了两个单词，“felizAniversario!”
她好像听过这个单词，正当明钺思索着是什么意思的时候，顾轻风转眸发现她醒来，舒缓了眉眼，说出了单词的中文意思。
“生日快乐！”
明钺讶然，撑着手起身，柔软的黑发顺着她的手臂滑下。
顾轻风忽然放下话筒走了过来，因为要主持他今天穿得很正式，但人都走完之后，他脱下了西装外套，扯开了衬衫的两粒扣子，一个人拿着话筒静静地哼着歌等待明钺的醒来。
此刻，他靠得很近，明钺似乎能透过轻薄的白色衬衫看到他胸膛皮肤的肌理，能闻到男人身上像是天光云影落入大海，像海盐一样的淡雅气息。
他推开了明钺身后的窗户，“砰！”清晰的烟花炸开的声音。
明钺回身，双手抓住了沙发靠背，双眼盯住了窗外的天空，璀璨夺目的烟花在她眼中炸开。
顾轻风又在她身边重复了一遍方才的祝福：“明钺，十九岁生日快乐！”
他温雅的面容和灿烂的烟花一起在明钺眼中炸开。
楼下传来路人的惊呼和雀跃，各式各样的烟花将这一片天空绘成斑斓油画。
烟花放了很久，明钺都一直待在沙发上执着地看着烟花的盛放，顾轻风又重新把掉落在沙发上的外套给她披上。
明钺没有转眸，“不冷，你的外套你自己穿。”
顾轻风：“这是女式外套，你睡着后让专柜送过来的。”
明钺抿着嘴，看不清表情，顾轻风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接受自己的赠予，轻叹一声，
“哥哥连一件衣服都不能送给你吗？”
明钺没说话了，默许了他的动作。
烟花找绽放的第十九分钟，明亮的光点在漆黑天幕上绘成了一个生日蛋糕，蛋糕上有一轮太阳一轮月亮还有一颗小星星，它们共同簇拥着一个像斧头一样的弧形兵器。
明钺眨了眨眼：“是钺。”
顾轻风：“你的生日，你的烟花，自然是你的名字。”
烟花慢慢消散，明钺收回眼，转过头看着顾轻风，忽然倾身上前抱了抱顾轻风。
女孩的怀抱不是想象中的柔软，反而像是携冷风而来的利刃，当真合了她名字的“钺”字。
“钺”:王权的象征，不是可供观赏的明月，而是手持利刃的主宰者。
不知怎的，顾轻风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黑衣女刺客的身影，她也是这样抱住自己，然后低头咬死了自己。
一恍惚，顾轻风没来得及回抱明钺，她就收回了这个简短的拥抱。
服务员推了生日蛋糕进来，才在天空看过的烟花，转瞬出现在自己面前，明钺想大概每个人都会被这一份细致打动吧。
顾轻风：“可以许三个愿望哦。”
明钺什么愿望都没有许，十九年的人生中她从未被幸运女神眷顾，故而早早抛弃了对神的信仰，她的命运从来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但顾轻风还在看着她，像是在等待一场精彩剧情的收尾，明钺闭上眼，在内心轻轻说了句谢谢，不论这一场兄妹游戏你要玩多久，起码此时此刻，谢谢你对我真心的关怀。
烟花散尽后，顾轻风今天精心的安排就走向了尾声，两个人都只简单吃了两口蛋糕，明钺不想浪费，就把蛋糕打包走了。
顾轻风骑着电动车把明钺送回了她租住的房屋，房屋楼下停车场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奔驰，顾轻风停稳后，从奔驰的后备箱里抱出来一个大纸箱，纸箱看上去分外沉重，不知装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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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
“东西太重了，我帮你送上去吧。”
明钺摇了摇头，“不用了，你今天给我的够多了。”
顾轻风：“给孩子的，今天不也是星星的生日吗？我给它也准备了生日礼物，有鸡肉小蛋糕。”
他说着，抱着大箱子，快步走了过来，停在楼梯下，明钺站在楼梯上，俯视着眼前光风霁月的男人，看着看着，她漆黑的瞳孔里似乎出现了一丝笑意，紧跟着，她让开了脚步，顾轻风抓住机会侧身走了上去。
顾轻风……母亲心中真正的孩子，母亲，你离我而去那天是否想过，有一天，你视若珍宝的儿子会出现在我这个被抛弃的女儿面前，想办法讨我欢心。
她看着顾轻风轻盈的脚步想，还不够……还不到予取予求的地步，还不到卑微求生的地步。
他还没有经历过她的那些绝望……
——
“星星，过来，咪咪，喵～”
顾轻风拿着一个由鸡肉肉泥做成的小生日蛋糕，蹲在沙发前，努力呼喊躲在沙发底下的小猫咪。
“咔哒。”明钺把门反锁，放下钥匙，进来就发现了一人一猫的对峙。
星星怕生人，顾轻风一进来它就躲到了沙发底下，顾轻风拿着肉泥蛋糕哄了好久都没有把它哄出来。
明钺趴下来，把手伸进去摸了摸星星，确认它身上没有外伤，身体柔韧温暖很健康，星星还偷偷拿脸颊蹭了蹭她，她揉了揉它的小脑袋，收回手。
“不用管它，把蛋糕放到它碗里，它自己想吃了会出来的。”明钺没有强行把它抱出来，尊重了它的自由。
顾轻风有些遗憾：“好吧，可能是星星对我还不太熟，我之后多给它带点好吃的。”
明钺一顿，“随你。”某人登堂入室、顺水推舟的本事确实是一等一的。
明钺瞅着纸箱里琳琅满目的食材，一时头疼，这么多怎么收拾，这么晚了。
顾轻风笑着过来，“我来收拾，你坐沙发上休息就好，怎么能让寿星动手。”
明钺也没和他客气，看他把箱子拖到了厨房，一点点把食材分门别类放好，他人在这里，自己也没办法洗漱睡觉，干脆拿起拖把开始打扫卫生，明钺这半个月一心扑在麋鹿杯上，家里属实是有些脏了。
19岁生日的第一个小时，就在清理中疲乏地度过了。
顾轻风收拾好东西，直起身子，不着痕迹地敲了敲疲乏的腰，姿态始终保持优雅，他拿着一包手工面条对明钺说：
“今天酒店没有准备长寿面，你试一下我做的好不好？”他的眼神里分明写满了期待。
明钺看着他跃跃欲试的动作，点点头，反正累的不是自己，他想干嘛干嘛吧。
厨房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茶几上的星星停下啪嗒啪嗒吃肉的动作，和主人一起往厨房走去。
顾轻风正在煎鸡蛋，他一手拿着沾水的锅铲，一手拿着锅盖挡在身前，动作看起来实在不太优雅。
见明钺进来，他有些小尴尬， “我很快就做好了，你放心。”
明钺被油烟味呛得难受，伸手向上，手臂擦过他泛红的耳垂。
“烫是吧，吃点清口的。”
“哥，哥，我真知道错了。”耿溪满脸痛苦地求饶。
“溪溪这么活泼，哪里会犯错呢？就是挑食这个习惯不好。”顾轻风微笑着给他倒了一杯苦瓜汁。
“铛！”玻璃杯敲击桌板的声音清脆有力。
苦瓜汁是顾轻风替明钺点的，她准备答辩的这十多天焦虑、睡不好、又上火，所以眼神在菜单的苦瓜汁上多停留了两秒，顾轻风时刻关注着她，立马就另外点了一壶鲜榨苦瓜汁。
耿溪满脸痛苦地举起苦瓜汁，试图一饮而尽，嘴巴才接触到苦味一股恶心就从胸口涌上来，要不是顾轻风和善地盯着他，他只怕立马就要吐/出来，他没办法只好艰难地咽了下去。
耿溪最讨厌的食物是苦瓜汁，最喜欢的食物是柠檬蛋糕，此刻，地狱和天堂都出现在一张桌子上，他只好一口苦瓜汁配一/大块柠檬蛋糕，才勉强灌完了这一杯苦瓜汁。
宁敏她们本想询问有关兄妹的话题，又被耿溪的窘境吸引，忘记了这件事。
但事后，第二天，明钺还是在微信上简单解释了一下两人的关系。
她的亲生母亲嫁给了他的亲生父亲，所以两人才有了名义上的兄妹关系，但事实上他们只是在这一学期才多一些接触，两人也并不熟。
这场庆功宴，不知道大家吃得怎么样，明钺自己吃得很舒心，不是菜品多么精致繁复，而是喜欢的每道菜都能在她面前停留，苦瓜汁也很清爽解腻。
庆功宴结束，大家兴致还没有消散，一行人又转战k歌房，耿溪是个麦霸，一个人占着包房里的立式麦克风不放手，而且他每首歌都能来上几句，普通人唱歌也不讲究什么音准，就是一个字：唱，尽情地喊、吼、发泄就可以了。
包房里耿溪带着大家一起魔音贯耳，明钺和顾轻风缩在角落，两人此刻的想法出奇的一致:挺可爱的。
朋友之间的聚会就是这样，不用去评价彼此，只要享受彼此制造的欢愉就好。
但明钺没有参与，一来她实在有些累了，二来她也不敢在顾轻风和耿溪面前唱歌，她不知道戴着眼镜唱歌的自己会不会被认出来是日月不语，所以她干脆往沙发上一靠，迷迷糊糊间睡了过去。
明钺再次醒来，包房里空空荡荡，只有顾轻风一个人坐在另一个沙发上，她伸直了腿躺在沙发上，身上盖了一件羊绒大衣，很暖和。
顾轻风正拿着麦克风轻声哼着一首熟悉的歌谣，歌声轻盈又温柔，像是晚安曲，旋律很熟悉，但是歌词很陌生，像是葡萄牙语，明钺模模糊糊捕捉到了两个单词，“felizAniversario!”
她好像听过这个单词，正当明钺思索着是什么意思的时候，顾轻风转眸发现她醒来，舒缓了眉眼，说出了单词的中文意思。
“生日快乐！”
明钺讶然，撑着手起身，柔软的黑发顺着她的手臂滑下。
顾轻风忽然放下话筒走了过来，因为要主持他今天穿得很正式，但人都走完之后，他脱下了西装外套，扯开了衬衫的两粒扣子，一个人拿着话筒静静地哼着歌等待明钺的醒来。
此刻，他靠得很近，明钺似乎能透过轻薄的白色衬衫看到他胸膛皮肤的肌理，能闻到男人身上像是天光云影落入大海，像海盐一样的淡雅气息。
他推开了明钺身后的窗户，“砰！”清晰的烟花炸开的声音。
明钺回身，双手抓住了沙发靠背，双眼盯住了窗外的天空，璀璨夺目的烟花在她眼中炸开。
顾轻风又在她身边重复了一遍方才的祝福：“明钺，十九岁生日快乐！”
他温雅的面容和灿烂的烟花一起在明钺眼中炸开。
楼下传来路人的惊呼和雀跃，各式各样的烟花将这一片天空绘成斑斓油画。
烟花放了很久，明钺都一直待在沙发上执着地看着烟花的盛放，顾轻风又重新把掉落在沙发上的外套给她披上。
明钺没有转眸，“不冷，你的外套你自己穿。”
顾轻风：“这是女式外套，你睡着后让专柜送过来的。”
明钺抿着嘴，看不清表情，顾轻风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接受自己的赠予，轻叹一声，
“哥哥连一件衣服都不能送给你吗？”
明钺没说话了，默许了他的动作。
烟花找绽放的第十九分钟，明亮的光点在漆黑天幕上绘成了一个生日蛋糕，蛋糕上有一轮太阳一轮月亮还有一颗小星星，它们共同簇拥着一个像斧头一样的弧形兵器。
明钺眨了眨眼：“是钺。”
顾轻风：“你的生日，你的烟花，自然是你的名字。”
烟花慢慢消散，明钺收回眼，转过头看着顾轻风，忽然倾身上前抱了抱顾轻风。
女孩的怀抱不是想象中的柔软，反而像是携冷风而来的利刃，当真合了她名字的“钺”字。
“钺”:王权的象征，不是可供观赏的明月，而是手持利刃的主宰者。
不知怎的，顾轻风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黑衣女刺客的身影，她也是这样抱住自己，然后低头咬死了自己。
一恍惚，顾轻风没来得及回抱明钺，她就收回了这个简短的拥抱。
服务员推了生日蛋糕进来，才在天空看过的烟花，转瞬出现在自己面前，明钺想大概每个人都会被这一份细致打动吧。
顾轻风：“可以许三个愿望哦。”
明钺什么愿望都没有许，十九年的人生中她从未被幸运女神眷顾，故而早早抛弃了对神的信仰，她的命运从来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但顾轻风还在看着她，像是在等待一场精彩剧情的收尾，明钺闭上眼，在内心轻轻说了句谢谢，不论这一场兄妹游戏你要玩多久，起码此时此刻，谢谢你对我真心的关怀。
烟花散尽后，顾轻风今天精心的安排就走向了尾声，两个人都只简单吃了两口蛋糕，明钺不想浪费，就把蛋糕打包走了。
顾轻风骑着电动车把明钺送回了她租住的房屋，房屋楼下停车场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奔驰，顾轻风停稳后，从奔驰的后备箱里抱出来一个大纸箱，纸箱看上去分外沉重，不知装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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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轻风：“给孩子的，今天不也是星星的生日吗？我给它也准备了生日礼物，有鸡肉小蛋糕。”
他说着，抱着大箱子，快步走了过来，停在楼梯下，明钺站在楼梯上，俯视着眼前光风霁月的男人，看着看着，她漆黑的瞳孔里似乎出现了一丝笑意，紧跟着，她让开了脚步，顾轻风抓住机会侧身走了上去。
顾轻风……母亲心中真正的孩子，母亲，你离我而去那天是否想过，有一天，你视若珍宝的儿子会出现在我这个被抛弃的女儿面前，想办法讨我欢心。
她看着顾轻风轻盈的脚步想，还不够……还不到予取予求的地步，还不到卑微求生的地步。
他还没有经历过她的那些绝望……
——
“星星，过来，咪咪，喵～”
顾轻风拿着一个由鸡肉肉泥做成的小生日蛋糕，蹲在沙发前，努力呼喊躲在沙发底下的小猫咪。
“咔哒。”明钺把门反锁，放下钥匙，进来就发现了一人一猫的对峙。
星星怕生人，顾轻风一进来它就躲到了沙发底下，顾轻风拿着肉泥蛋糕哄了好久都没有把它哄出来。
明钺趴下来，把手伸进去摸了摸星星，确认它身上没有外伤，身体柔韧温暖很健康，星星还偷偷拿脸颊蹭了蹭她，她揉了揉它的小脑袋，收回手。
“不用管它，把蛋糕放到它碗里，它自己想吃了会出来的。”明钺没有强行把它抱出来，尊重了它的自由。
顾轻风有些遗憾：“好吧，可能是星星对我还不太熟，我之后多给它带点好吃的。”
明钺一顿，“随你。”某人登堂入室、顺水推舟的本事确实是一等一的。
明钺瞅着纸箱里琳琅满目的食材，一时头疼，这么多怎么收拾，这么晚了。
顾轻风笑着过来，“我来收拾，你坐沙发上休息就好，怎么能让寿星动手。”
明钺也没和他客气，看他把箱子拖到了厨房，一点点把食材分门别类放好，他人在这里，自己也没办法洗漱睡觉，干脆拿起拖把开始打扫卫生，明钺这半个月一心扑在麋鹿杯上，家里属实是有些脏了。
19岁生日的第一个小时，就在清理中疲乏地度过了。
顾轻风收拾好东西，直起身子，不着痕迹地敲了敲疲乏的腰，姿态始终保持优雅，他拿着一包手工面条对明钺说：
“今天酒店没有准备长寿面，你试一下我做的好不好？”他的眼神里分明写满了期待。
明钺看着他跃跃欲试的动作，点点头，反正累的不是自己，他想干嘛干嘛吧。
厨房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茶几上的星星停下啪嗒啪嗒吃肉的动作，和主人一起往厨房走去。
顾轻风正在煎鸡蛋，他一手拿着沾水的锅铲，一手拿着锅盖挡在身前，动作看起来实在不太优雅。
见明钺进来，他有些小尴尬， “我很快就做好了，你放心。”
明钺被油烟味呛得难受，伸手向上，手臂擦过他泛红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