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芋何 作品
35. 第 35 章
梨幼立即说道：“三太太，还剩下这么多笋，摊子上卖得慢，要不像昨日那般提一些去兜售吧！”
彭氏本来就有此意，自然应允。
于是几人蹲下，从篮子里拿出一些冬笋放在地上，剩下的就由梨幼提着篮子带走。
“要不要我陪着你一起？一个小女孩，咱也不放心。”何姨娘提议道。
梨幼连忙说不用：“我和阿萦一起就够了。”
彭氏立即说道：“昨日是咱这人手分不开，说让慧姨娘陪着你，你坚持不肯，担心我一人留在这。今日我们这有五人，你看何姨娘和慧姨娘都在，她俩随意一个跟在你们身边，也安全些。”
傅则萦帮话道：“梨幼就是靠撒娇卖痴才把人拉来买笋的，要是有大人在一旁的话，她可能不好发挥。”
“是啊，是啊！”梨幼头点得捣蒜。
何姨娘还是很坚持：“昨日是不得已而为之，今日却再是不能让你们两个小女孩单独行动了。像昨日那样不出事还好，就怕人盯着见你们只有两个小女孩，暗中使坏，那可就要不得了。而且咱家现在自保都还是问题，真要遇上事了，咱家可是一点使不上力的！”
傅则萦一想，这的确也是个问题。即便是那一世，小学生都是不放心一个人上街，上下学都还需要家长接送。
现在这个年代环境，只怕更需要保护好自己，她之前想到防着家中人使坏，那现在她就不能为了所谓的一时的秘密和自由，而将她二人置于危险之地。
“何姨娘说得有道理，那就让慧姨娘和我们一起吧，三伯母和何姨娘在这，我们也放心。”
傅则萦答应了，梨幼自然没意见，一向只知听吩咐行事的慧姨娘自是也没有异议。
这时梨幼对旁边小夫妻说道：“大哥大嫂，要不你们也匀出一些萝卜青菜，我去兜售时搭着一起卖卖。回来时我就把卖得的钱直接给你们。当然要是没卖出去，也只能把菜给你们带回来了。”
小夫妻欣喜异常：“那就多谢梨幼妹子了！”
小哥从自己摊子里分出一些萝卜青菜放入梨幼手旁的篮子里。
傅则萦在东西放入篮子前连忙说道：“小哥你要不先用秤称一下重量，我们也好心中有数有多少量。”
“就按阿萦说得办！”小哥连忙收回拿菜的手，小娘子也同时递上秤。
夫妻俩配合默契地完成称菜的活。
装入菜后，小哥还殷切交代梨幼：“妹子，我的菜卖不出去也不着急，你直接带回来就好，反正我们之前每日都会剩点的，都是直接带回家，用来做晚饭就行了。”
“嗯，我们知道的！”梨幼不和小哥争执，但在心里还是下定决心一定要这一篮子的笋和萝卜青菜都卖完。
慧姨娘也从摊子后边走到前边，站在提着篮子的梨幼身边，伸出手接过篮子：“我来吧，你年纪小，手上没力气。”
“谢谢慧姨娘！”梨幼把手挪到提篮的一端，“我帮姨娘提着点。”
慧姨娘笑了，笑得很温柔，和她一直给人的温婉印象一样：“梨幼是个好孩子！”
自从昨日经自己的手在卖笋这件事上有了大的突破后，梨幼对自己的信心猛增，不再是之前那样看着每一个能干的丫鬟姐姐，都觉得自愧不如、自惭形秽，遇见府上的主子们，更是大气不敢出。
也只面对傅则萦和她身边的大丫鬟时，她能稍微放松些。
现在与傅家共患难，与小姐更是形影不离，本就在她心中将傅家和自己的距离拉短了些。
现在听着慧姨娘的夸奖，也觉得像是亲人在夸自己一般，看着面庞依旧温婉秀丽，只有手上有了这两日辛劳的风霜痕迹。
慧姨娘让她想到了娘亲，几年的分离，娘亲的面容在她脑海中慢慢消散，她感觉她都快想不起来。
直到前几日小姐嘱咐她，将父母兄弟名号记住，将家乡所在记住，将逃荒的一路历程尽量记住，她才将似乎马上就要消散的记忆再一次提拎出来。
小姐说单靠她俩人为记忆，就怕时间一长，都记不住。
于是小姐拉着她到破庙后面一处外人显然不会过来的地方，找了一处土质松散之地，再淋上一些水，捡了根干枯的树枝笔画起来。
梨幼看不懂小姐这是在做什么，于是开口发问。
小姐告诉她这是在把她父母兄弟名讳还有家乡地名记下。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她们现在没有笔墨纸砚，只能就地想办法这样记下。
梨幼算是深刻见证了小姐的谨慎，不仅要用树枝记下，记了一处不放心，隔了一段距离，又寻了个隐蔽处照葫芦画瓢划拉了一遍。
可这些能靠树枝记下，她们的音容笑貌却是无法再现。她本就年幼，和他们分别太久，这些好像都记不清了。
就记得父亲严厉寡言，兄长稳重，弟弟活泼可爱。
娘亲温柔善良，对她们几个孩子总是温言细语的，就像现在的慧姨娘一样。也总是时不时夸她：“我们梨幼真是个好孩子。”
梨幼侧过头仰望着慧姨娘，眼前的慧姨娘和记忆中的娘亲渐渐重合，好像她那勤劳温柔的娘亲就长这样似的。
小姐之前提起时她没难过，这一刻，眼眶就湿了。她连忙将脸侧向另一方，抬起空着的那只手，手背擦拭眼眶。
好在慧姨娘也没注意到她的举动。
傅则萦从自己身上接下一个水杯，杯身明晃晃地刻着一个“幼”字。
来的路上梨幼和何姨娘时不时都要帮着提或托一下篮子，傅则萦便干脆裁了一截布条做布袋，将水杯绑在自己身上。
她将刻着“幼”字的杯子递给彭氏：“三伯母，这杯水留在这，给您和何姨娘喝。”
彭氏笑呵呵地接过。
直到三人的身影走远，何姨娘才避着左右摊子上的人，低声对彭氏说道：“你看这杯子上还被她提前刻上了字，八姑娘这丫头不简单的，不是逆来顺受、吃亏的性子。你以后和她打交道，不要想着欺她年幼，以长辈的身份压着她，贪图属于她的那一份。免得猫没抓着鱼，反倒惹一身腥。你之前就做得好，分利时，把她放到平等地位，适当又释放些长辈的关照，在她这也赢得一份恩情。”
“姨娘我省得的。”彭氏并不厌烦何姨娘的殷殷叮嘱，耐心地答道。
私话说毕，何姨娘便非常慈和地与小夫妻闲聊。姨娘毕竟上年纪了，身为长辈，倒是少了彭氏、慧姨娘等人的这般顾忌。
“还没问小哥贵姓，这一直也不知怎么称呼？”
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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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摇手：“贵什么贵的，咱庄户人家不讲究这些个，我家姓庄，就在离城五里的庄家村。”
“难道是我们来城路上的那个村庄？北城门出去的那条官道旁。”
“是的，是的。咱这从北城门进的，一般就在这附近摆摊。南门和西门的也不会跑到这边。向来您老人家路过看到的村子就是我们村了。”
……
傅则萦一行人，提着一篮子蔬菜在街市上穿行。
梨幼依着昨日的法子，主动上前询问路人要不要买冬笋，慧姨娘也非常配合地走到梨幼身边，将篮子里的菜摆上前给人看。
不过大部分人都是不耐烦地将梨幼拨开，那脾气急的人还会凶上一句：“别挡路！”
傅则萦只见梨幼不气馁，遇上明显不耐烦的她就乖乖退让一边，遇上态度还算温和却只是拒绝的人她还会顺着行人走上一段，嘴里不忘殷勤推荐自己的菜。
慧姨娘也提着篮子配合着梨幼进进退退。
别说，办法虽笨，倒还真说动了两位妇人。
因着她们手上没有秤，梨幼便叫顾客给他们一起到她们摊子上去，一位妇人着实对着笋心动，不厌其烦地真跟着她们去了，而且摊子所在本就是庄户进城卖菜集中处，妇人本也就是朝那个方向去的。
到了摊子前，妇人爽快地称了三斤冬笋。
傅则萦见她买笋痛快，便还是试着帮小夫妻俩推销了下蔬菜。
可见妇人今日着实是家中要待客，需要买菜。冬笋因不是地里种的，故而街市上也不是每日都有。
今日让她遇到了，桌上能多上一道新鲜菜，能给主人家增添脸面，妇人也是心情好。
反正都是要买菜的，在哪都一样。卖笋的丫头极力推荐一旁菜摊上的菜，她也顺势就在一旁挑选了两棵白菜，几个萝卜，和一些葱姜蒜。花了十几文。
庄小哥一下子卖出去十几文的菜，也是高兴不已。
“阿萦妹子和梨幼妹子一样的能干和热心哈，每次都还想着我们。”说着掏出两文钱递给傅则萦，“大哥我也没什么，这两文钱两位妹子拿去买个糖吃。”
今日给官差孝敬，也是让他学到了。两位妹子都不遗余力地帮着她们夫妻俩卖菜，他现在懂得要给些报酬了。
昨日虽然也给了她们一颗剩下的白菜和萝卜，但毕竟萝卜白菜，乡下人家谁家不会自种一些。人家也是不嫌弃接了。
庄小哥毕竟不知傅家情景，他不知其实这棵白菜和萝卜其实傅家人也是很欣喜的。
不过昨日本就是因着是卖不完了，彭氏才做主收下的。
傅则萦也不想大家之间的额互帮互助沾染了银钱的俗气连忙将庄小哥拿着钱的手推回去：“大哥，您借我们秤，我们帮着贩卖一二，本就是邻里之间，你来我往的相互帮衬。”
何姨娘也在一旁说道：“庄小哥可不能这样，咱们孝敬官差，那是他们是官，咱们是民，只得以这样的法子讨好他们。我们两家人，有缘在摊子上成了邻里，那便是近邻之间的互帮互助，沾染上钱，那可就伤感情了。”
庄小哥挠挠头：“是我想得不周到了。”
……梨幼拉倒的第二位顾客却不愿随她们走这么一段路，她本就是可买可不买的。
彭氏本来就有此意，自然应允。
于是几人蹲下，从篮子里拿出一些冬笋放在地上，剩下的就由梨幼提着篮子带走。
“要不要我陪着你一起？一个小女孩，咱也不放心。”何姨娘提议道。
梨幼连忙说不用：“我和阿萦一起就够了。”
彭氏立即说道：“昨日是咱这人手分不开，说让慧姨娘陪着你，你坚持不肯，担心我一人留在这。今日我们这有五人，你看何姨娘和慧姨娘都在，她俩随意一个跟在你们身边，也安全些。”
傅则萦帮话道：“梨幼就是靠撒娇卖痴才把人拉来买笋的，要是有大人在一旁的话，她可能不好发挥。”
“是啊，是啊！”梨幼头点得捣蒜。
何姨娘还是很坚持：“昨日是不得已而为之，今日却再是不能让你们两个小女孩单独行动了。像昨日那样不出事还好，就怕人盯着见你们只有两个小女孩，暗中使坏，那可就要不得了。而且咱家现在自保都还是问题，真要遇上事了，咱家可是一点使不上力的！”
傅则萦一想，这的确也是个问题。即便是那一世，小学生都是不放心一个人上街，上下学都还需要家长接送。
现在这个年代环境，只怕更需要保护好自己，她之前想到防着家中人使坏，那现在她就不能为了所谓的一时的秘密和自由，而将她二人置于危险之地。
“何姨娘说得有道理，那就让慧姨娘和我们一起吧，三伯母和何姨娘在这，我们也放心。”
傅则萦答应了，梨幼自然没意见，一向只知听吩咐行事的慧姨娘自是也没有异议。
这时梨幼对旁边小夫妻说道：“大哥大嫂，要不你们也匀出一些萝卜青菜，我去兜售时搭着一起卖卖。回来时我就把卖得的钱直接给你们。当然要是没卖出去，也只能把菜给你们带回来了。”
小夫妻欣喜异常：“那就多谢梨幼妹子了！”
小哥从自己摊子里分出一些萝卜青菜放入梨幼手旁的篮子里。
傅则萦在东西放入篮子前连忙说道：“小哥你要不先用秤称一下重量，我们也好心中有数有多少量。”
“就按阿萦说得办！”小哥连忙收回拿菜的手，小娘子也同时递上秤。
夫妻俩配合默契地完成称菜的活。
装入菜后，小哥还殷切交代梨幼：“妹子，我的菜卖不出去也不着急，你直接带回来就好，反正我们之前每日都会剩点的，都是直接带回家，用来做晚饭就行了。”
“嗯，我们知道的！”梨幼不和小哥争执，但在心里还是下定决心一定要这一篮子的笋和萝卜青菜都卖完。
慧姨娘也从摊子后边走到前边，站在提着篮子的梨幼身边，伸出手接过篮子：“我来吧，你年纪小，手上没力气。”
“谢谢慧姨娘！”梨幼把手挪到提篮的一端，“我帮姨娘提着点。”
慧姨娘笑了，笑得很温柔，和她一直给人的温婉印象一样：“梨幼是个好孩子！”
自从昨日经自己的手在卖笋这件事上有了大的突破后，梨幼对自己的信心猛增，不再是之前那样看着每一个能干的丫鬟姐姐，都觉得自愧不如、自惭形秽，遇见府上的主子们，更是大气不敢出。
也只面对傅则萦和她身边的大丫鬟时，她能稍微放松些。
现在与傅家共患难，与小姐更是形影不离，本就在她心中将傅家和自己的距离拉短了些。
现在听着慧姨娘的夸奖，也觉得像是亲人在夸自己一般，看着面庞依旧温婉秀丽，只有手上有了这两日辛劳的风霜痕迹。
慧姨娘让她想到了娘亲，几年的分离，娘亲的面容在她脑海中慢慢消散，她感觉她都快想不起来。
直到前几日小姐嘱咐她，将父母兄弟名号记住，将家乡所在记住，将逃荒的一路历程尽量记住，她才将似乎马上就要消散的记忆再一次提拎出来。
小姐说单靠她俩人为记忆，就怕时间一长，都记不住。
于是小姐拉着她到破庙后面一处外人显然不会过来的地方，找了一处土质松散之地，再淋上一些水，捡了根干枯的树枝笔画起来。
梨幼看不懂小姐这是在做什么，于是开口发问。
小姐告诉她这是在把她父母兄弟名讳还有家乡地名记下。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她们现在没有笔墨纸砚，只能就地想办法这样记下。
梨幼算是深刻见证了小姐的谨慎，不仅要用树枝记下，记了一处不放心，隔了一段距离，又寻了个隐蔽处照葫芦画瓢划拉了一遍。
可这些能靠树枝记下，她们的音容笑貌却是无法再现。她本就年幼，和他们分别太久，这些好像都记不清了。
就记得父亲严厉寡言，兄长稳重，弟弟活泼可爱。
娘亲温柔善良，对她们几个孩子总是温言细语的，就像现在的慧姨娘一样。也总是时不时夸她：“我们梨幼真是个好孩子。”
梨幼侧过头仰望着慧姨娘，眼前的慧姨娘和记忆中的娘亲渐渐重合，好像她那勤劳温柔的娘亲就长这样似的。
小姐之前提起时她没难过，这一刻，眼眶就湿了。她连忙将脸侧向另一方，抬起空着的那只手，手背擦拭眼眶。
好在慧姨娘也没注意到她的举动。
傅则萦从自己身上接下一个水杯，杯身明晃晃地刻着一个“幼”字。
来的路上梨幼和何姨娘时不时都要帮着提或托一下篮子，傅则萦便干脆裁了一截布条做布袋，将水杯绑在自己身上。
她将刻着“幼”字的杯子递给彭氏：“三伯母，这杯水留在这，给您和何姨娘喝。”
彭氏笑呵呵地接过。
直到三人的身影走远，何姨娘才避着左右摊子上的人，低声对彭氏说道：“你看这杯子上还被她提前刻上了字，八姑娘这丫头不简单的，不是逆来顺受、吃亏的性子。你以后和她打交道，不要想着欺她年幼，以长辈的身份压着她，贪图属于她的那一份。免得猫没抓着鱼，反倒惹一身腥。你之前就做得好，分利时，把她放到平等地位，适当又释放些长辈的关照，在她这也赢得一份恩情。”
“姨娘我省得的。”彭氏并不厌烦何姨娘的殷殷叮嘱，耐心地答道。
私话说毕，何姨娘便非常慈和地与小夫妻闲聊。姨娘毕竟上年纪了，身为长辈，倒是少了彭氏、慧姨娘等人的这般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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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我们来城路上的那个村庄？北城门出去的那条官道旁。”
“是的，是的。咱这从北城门进的，一般就在这附近摆摊。南门和西门的也不会跑到这边。向来您老人家路过看到的村子就是我们村了。”
……
傅则萦一行人，提着一篮子蔬菜在街市上穿行。
梨幼依着昨日的法子，主动上前询问路人要不要买冬笋，慧姨娘也非常配合地走到梨幼身边，将篮子里的菜摆上前给人看。
不过大部分人都是不耐烦地将梨幼拨开，那脾气急的人还会凶上一句：“别挡路！”
傅则萦只见梨幼不气馁，遇上明显不耐烦的她就乖乖退让一边，遇上态度还算温和却只是拒绝的人她还会顺着行人走上一段，嘴里不忘殷勤推荐自己的菜。
慧姨娘也提着篮子配合着梨幼进进退退。
别说，办法虽笨，倒还真说动了两位妇人。
因着她们手上没有秤，梨幼便叫顾客给他们一起到她们摊子上去，一位妇人着实对着笋心动，不厌其烦地真跟着她们去了，而且摊子所在本就是庄户进城卖菜集中处，妇人本也就是朝那个方向去的。
到了摊子前，妇人爽快地称了三斤冬笋。
傅则萦见她买笋痛快，便还是试着帮小夫妻俩推销了下蔬菜。
可见妇人今日着实是家中要待客，需要买菜。冬笋因不是地里种的，故而街市上也不是每日都有。
今日让她遇到了，桌上能多上一道新鲜菜，能给主人家增添脸面，妇人也是心情好。
反正都是要买菜的，在哪都一样。卖笋的丫头极力推荐一旁菜摊上的菜，她也顺势就在一旁挑选了两棵白菜，几个萝卜，和一些葱姜蒜。花了十几文。
庄小哥一下子卖出去十几文的菜，也是高兴不已。
“阿萦妹子和梨幼妹子一样的能干和热心哈，每次都还想着我们。”说着掏出两文钱递给傅则萦，“大哥我也没什么，这两文钱两位妹子拿去买个糖吃。”
今日给官差孝敬，也是让他学到了。两位妹子都不遗余力地帮着她们夫妻俩卖菜，他现在懂得要给些报酬了。
昨日虽然也给了她们一颗剩下的白菜和萝卜，但毕竟萝卜白菜，乡下人家谁家不会自种一些。人家也是不嫌弃接了。
庄小哥毕竟不知傅家情景，他不知其实这棵白菜和萝卜其实傅家人也是很欣喜的。
不过昨日本就是因着是卖不完了，彭氏才做主收下的。
傅则萦也不想大家之间的额互帮互助沾染了银钱的俗气连忙将庄小哥拿着钱的手推回去：“大哥，您借我们秤，我们帮着贩卖一二，本就是邻里之间，你来我往的相互帮衬。”
何姨娘也在一旁说道：“庄小哥可不能这样，咱们孝敬官差，那是他们是官，咱们是民，只得以这样的法子讨好他们。我们两家人，有缘在摊子上成了邻里，那便是近邻之间的互帮互助，沾染上钱，那可就伤感情了。”
庄小哥挠挠头：“是我想得不周到了。”
……梨幼拉倒的第二位顾客却不愿随她们走这么一段路，她本就是可买可不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