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芋何 作品
16. 第 16 章
傅梓楠也不出声干扰傅则萦，就这样陪在她身边，一会儿左看看、右看看，一会儿又往前走，有时候又倒回去看看。
傅梓楠也没见傅则萦抬头看树或是低头看草，不然他还要以为这位堂妹是跟着四叔学了些粗浅医理，能识草药呢。
两人就这样毫无目的地晃荡了好一会儿，傅梓楠还拿衣兜着两人前面收获的五个笋。
“楠哥哥，咱们回去集合的地吧。”
傅梓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不看呢？需要我帮你做什么不？”
“这边看得差不多了，我们下午再看看其他地方。需要你帮忙时我不会客气的。”
“那说好了，一定要叫我哈！”
傅则萦催促：“走吧，不然她们等着急了。”
“怎么就会等着急，这才多大一会儿呀，说不定咱俩还早到了！”傅梓楠反驳道。
傅则萦笑笑不置可否。
返回的时间比之前去时又是挖笋又是边走边看花的时间要少很多。
傅梓楠是打心眼里觉得他们会是到得早的，他一直觉得他俩就干了这么一点点活，才挖了五个竹笋，后边完全就是走走路，根本就没耽误什么时间。
她们砍柴的哪会比她们回得早？
没想真到说好的汇合地时，他俩不仅到得最晚，红姨娘还一个劲地在抱怨：“这俩人跑去哪呢？怎么就不知道看着点时间，也不指望他们做些什么，别给咱招麻烦就是。不要他们来硬是跟着来，没得净耽误工夫。”
储姨娘见儿子被这样念叨，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好不羞恼：“他回来，我会好好教育他的。”
傅则萦和傅梓楠走进时，就听见红姨娘和陈姨娘你一句、我一句地在抱怨，一会儿抱怨辛苦，一会儿抱怨小孩子不听话。
偶尔还间杂着储姨娘怯怯的抱歉声。
傅梓楠听不得别人背后嚼自己舌根，也见不得别人欺负姨娘。
他怒气冲冲地冲到几人面前，愤怒地瞪着红姨娘和陈姨娘。
红姨娘被唬得连退几步：“哎哟哟，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吓死我啦！”
陈姨娘也搭腔：“哎呀，六少爷呀，虽说你现在是家里最年长的男丁，但也不能仗势欺负我们这些可怜人啊！”
“哼，我哪里能欺负得了你们，你们不欺负我就算是天大的恩德了。”
红姨娘：“六少爷这话说的，我们那也是担心你和八小姐，久等你们不归，就念叨了你们几句，深山老林的，就怕你俩贪多碰着蛇啊、老虎啊什么的，危险着了。”
“是啊，你们挖了多少笋啊，怎么就忘了时间？”
一旁安静的傅则萧猛地插了一句话：“这山不深，林也不老，村里人都经常出入这一带的。而且，红姨娘，蛇，冬眠了。这一片，也没有老虎。”
红姨娘没想到傅则萧这个从来隐形人般的小姐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面子上有点过不去，恼羞成怒。欲发作，但脑海里突然想起前几日自己心甘情愿被傅则萦使唤搬东西提水时的初衷，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地被她憋了回去。
自己今日昏了头了，怎么就因为辛苦冲傅则萦撒起气来了？小丫头主意大着了，之前不就反复告诫自己一定要笼络好这个小丫头的吗？红姨娘内心懊悔。
陈姨娘却是没这些顾虑，依旧开炮：“哎哟，还以为你们忙活这么久，有多大收获了，没想到就五个竹笋啊！”
这时却是没有红姨娘再搭档她的阴阳怪气了，愤怒的傅梓楠也被储姨娘拉住了。
故而陈姨娘话落，一时竟悄然无声。
陈姨娘一时也觉得怪无趣的，撇撇嘴，干脆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
其他人也都开始行动。
这时傅梓楠却对储姨娘说：“姨娘，反正下午还要来的，我就不想跑回去这一趟了。反正回去也没吃的。”
“回去可以歇歇，烤烤火啊。还可以喝口水。”
“我不渴，那庙里，烟雾缭绕的，远看倒像是仙境，这可惜却是会让人眼泪直流的仙境，我才不耐烦去受罪呢！”
“那，那……”储姨娘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则萦见状，她想，其实在这里隔离出一个空旷地带，其实也可以烧个火堆取暖。
这天又没有风，还是很安全的。
于是她也说：“我也不回去了，我陪着楠哥哥吧。”
虽然两人是最小的，却是这一群人中家里地位最高的，而且一个个都是主意大的，大家昨日也刚见识了傅则萦的威风。
故而犹豫一下后，便也就同意了。
傅则萧本也想留下来的，但是见姨娘们都各扛了一捆柴，这些竹笋倒还是需要她和四姐姐合力才能带回去，便作罢。
好在收获不少，这半边天的收获按她们昨日售卖的情况足够卖两天了。
下午来就挖够家里吃的就好了。
众人离去后，就剩下傅则萦和傅梓楠两人。
傅则萦还让她们把柴刀留下，反正她俩就在这地等着，她们回来时立即就能看见。
傅则萦出门时做好了充分的准备，除了竹筒还没做好没法带水外。火石这些她是随身携带了的。
毕竟是冬天，一直干着活时，全身上下还能暖和着，但是停歇时间一长，便觉得寒冷刺骨。
姨娘们砍好的柴还剩一捆在这没能带回去。
不过傅则萦不打算动她们的，懒得和她们费口舌。
她和傅梓楠合力在周边收拾了一些柴禾，然后在一块平坦的山阶上收拾出一块空地，和周边的树、草等都隔了好远的距离。
然后堆起柴堆，火一下子就点燃了。
温度传来。
于是两人就开始安安静静地说话。
傅则萦：“楠哥哥，你也怕烟吗？”
傅梓楠：“废话，那么烟，你受得了啊？”
傅则萦：“前几日三姐姐还抱怨说要是有炭就好了。”
傅梓楠不以为意：“你听她说的，她不只想有炭，她还想接着做大小姐了。成天就知道做梦和耍小姐脾气，说是姐姐，还没我懂事了！”
傅则萦：“哈哈，我也觉得楠哥哥你懂事些。”
傅梓楠：“切，小爷还需要你来夸。”
傅则萦：“唉，不过要是真的有炭就好了，我眼睛你也熏得不行了。”
傅梓楠心疼地看看这个堂妹的眼，红通通的，的确是受了罪了。
其实他自己的眼睛也好不到哪里去。
好在现在他俩在空旷处烤火，烟雾还在，但是自己挪挪位置，还是可以避开烟雾的。情况比在庙里好很多了。
“家里现在连吃食都不一定能供应上，炭是不用想了。”
傅则萦眨巴下眼睛：“炭是用柴烧出来的吧，你看我们这不缺柴，那我们能不能自己烧炭呢？”
傅梓楠眼睛一亮，这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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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就是聪明，点子多：“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这茬，咱们要是能自己烧出炭来，那就不用别熏成兔子眼了。”
“楠哥哥，你还知道兔子眼什么样啊？”
“那当然，以前父亲带着二哥和四哥去捕兔子，抓野鸡，可好玩了。可惜我太小了，父亲不肯带上我，还是哥哥可怜我，特意给我带了一只雪白雪白的兔子回来。”
“真好！”
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真好！
“是啊，父亲可疼爱我们了，二哥哥很好，四哥哥也很好！”傅梓楠说着眼睛变得更红，眼泪也不打招呼出来。
傅则萦看着也低低头，让情不自禁的泪水直接滴在地上，滴答、滴答，一滴一滴。
她没觉得她的父兄有楠哥哥的父兄那么好，可是一想到他们也一起被流放受苦，心里也一样难受。
伤感后的兄妹俩不约而同决定甩掉这些负面情绪，回到刚刚的共商大计中。
傅梓楠一个小男孩，情绪转换还是很快的，傅则萦还低着头时，就听见傅梓楠说。
“可是我们不会烧炭啊，你看，庙里这几日烧的柴，都成灰了，火石几个烧不化的松松的黑头子，怎么想，也不知道炭是怎么烧出来的。”
“你说村里会不会有人会烧炭？”
“也是，要不咱们去问问？正好我原先还想着下午多挖一些竹笋送去村里给人了。之前他们都那么好心帮了咱。”
傅则萦：“好啊，这是个好办法。不过，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教我们。不过，就算不教，咱们也可以自己尝试。反正有那么多柴可以拿来试，前人能做出来，我就不信我们做出来。”
“八妹妹好志气，我支持你，一定和你一起干。”
二人击掌为誓。
一时豪气万丈。
激情冷静下来，小小的两个人便开始童言童语地商量要怎样进行。
不能引起大人的注意，不然不成功，就太丢人了。
如果真成功了，她们除了自家用之外，说不定还可以拿去卖。
傅则萦心里还有自己的打算。
如果真能烧成炭，那这卖的钱她要自己能把握。
前一晚，她虽然陷进自己的懊恼中，但是彭氏她们的对话还是听到了的。
不管是竹笋，还是绣品，刚开始的风险家里不愿承担，但是但凡有收益了，却要算成家里的。
那她还怎么攒钱救回吴妈妈她们？
她们尽心尽力，忠心耿耿地照顾自己这么多年，之前是没办法把她们落下了，但是她不能人不在眼前就真的把她们遗忘了。
这一次有收益了，她需要谈判，要么就用前世最经典的按劳分配；实在不行，那钱是她想办法挣的，就算交到公中，那也要她能掌控。
不能像现在这样，明明钱是自己辛辛苦苦挣的，最后用时却还需要经朱氏的批准。
就像这次彭氏想尝试刺绣的活，朱氏就没答应。
当然，这不是她一个人坚持就能成事的，她需要联合更多的力量。
当然，现在这些都还是空想。
炭还不一定能烧成了。
不过她心里也不慌。
昨夜眼睛熏得流泪留下爱都痛时，她就一直在想炭。
然后努力回忆前世的记忆。
一直想，一直想，终于让她顺畅回忆起成年后一次回老家过年时，有一天和爸爸一起烤着炭火时的闲聊。
傅梓楠也没见傅则萦抬头看树或是低头看草，不然他还要以为这位堂妹是跟着四叔学了些粗浅医理，能识草药呢。
两人就这样毫无目的地晃荡了好一会儿，傅梓楠还拿衣兜着两人前面收获的五个笋。
“楠哥哥，咱们回去集合的地吧。”
傅梓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不看呢？需要我帮你做什么不？”
“这边看得差不多了，我们下午再看看其他地方。需要你帮忙时我不会客气的。”
“那说好了，一定要叫我哈！”
傅则萦催促：“走吧，不然她们等着急了。”
“怎么就会等着急，这才多大一会儿呀，说不定咱俩还早到了！”傅梓楠反驳道。
傅则萦笑笑不置可否。
返回的时间比之前去时又是挖笋又是边走边看花的时间要少很多。
傅梓楠是打心眼里觉得他们会是到得早的，他一直觉得他俩就干了这么一点点活，才挖了五个竹笋，后边完全就是走走路，根本就没耽误什么时间。
她们砍柴的哪会比她们回得早？
没想真到说好的汇合地时，他俩不仅到得最晚，红姨娘还一个劲地在抱怨：“这俩人跑去哪呢？怎么就不知道看着点时间，也不指望他们做些什么，别给咱招麻烦就是。不要他们来硬是跟着来，没得净耽误工夫。”
储姨娘见儿子被这样念叨，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好不羞恼：“他回来，我会好好教育他的。”
傅则萦和傅梓楠走进时，就听见红姨娘和陈姨娘你一句、我一句地在抱怨，一会儿抱怨辛苦，一会儿抱怨小孩子不听话。
偶尔还间杂着储姨娘怯怯的抱歉声。
傅梓楠听不得别人背后嚼自己舌根，也见不得别人欺负姨娘。
他怒气冲冲地冲到几人面前，愤怒地瞪着红姨娘和陈姨娘。
红姨娘被唬得连退几步：“哎哟哟，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吓死我啦！”
陈姨娘也搭腔：“哎呀，六少爷呀，虽说你现在是家里最年长的男丁，但也不能仗势欺负我们这些可怜人啊！”
“哼，我哪里能欺负得了你们，你们不欺负我就算是天大的恩德了。”
红姨娘：“六少爷这话说的，我们那也是担心你和八小姐，久等你们不归，就念叨了你们几句，深山老林的，就怕你俩贪多碰着蛇啊、老虎啊什么的，危险着了。”
“是啊，你们挖了多少笋啊，怎么就忘了时间？”
一旁安静的傅则萧猛地插了一句话：“这山不深，林也不老，村里人都经常出入这一带的。而且，红姨娘，蛇，冬眠了。这一片，也没有老虎。”
红姨娘没想到傅则萧这个从来隐形人般的小姐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面子上有点过不去，恼羞成怒。欲发作，但脑海里突然想起前几日自己心甘情愿被傅则萦使唤搬东西提水时的初衷，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地被她憋了回去。
自己今日昏了头了，怎么就因为辛苦冲傅则萦撒起气来了？小丫头主意大着了，之前不就反复告诫自己一定要笼络好这个小丫头的吗？红姨娘内心懊悔。
陈姨娘却是没这些顾虑，依旧开炮：“哎哟，还以为你们忙活这么久，有多大收获了，没想到就五个竹笋啊！”
这时却是没有红姨娘再搭档她的阴阳怪气了，愤怒的傅梓楠也被储姨娘拉住了。
故而陈姨娘话落，一时竟悄然无声。
陈姨娘一时也觉得怪无趣的，撇撇嘴，干脆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
其他人也都开始行动。
这时傅梓楠却对储姨娘说：“姨娘，反正下午还要来的，我就不想跑回去这一趟了。反正回去也没吃的。”
“回去可以歇歇，烤烤火啊。还可以喝口水。”
“我不渴，那庙里，烟雾缭绕的，远看倒像是仙境，这可惜却是会让人眼泪直流的仙境，我才不耐烦去受罪呢！”
“那，那……”储姨娘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则萦见状，她想，其实在这里隔离出一个空旷地带，其实也可以烧个火堆取暖。
这天又没有风，还是很安全的。
于是她也说：“我也不回去了，我陪着楠哥哥吧。”
虽然两人是最小的，却是这一群人中家里地位最高的，而且一个个都是主意大的，大家昨日也刚见识了傅则萦的威风。
故而犹豫一下后，便也就同意了。
傅则萧本也想留下来的，但是见姨娘们都各扛了一捆柴，这些竹笋倒还是需要她和四姐姐合力才能带回去，便作罢。
好在收获不少，这半边天的收获按她们昨日售卖的情况足够卖两天了。
下午来就挖够家里吃的就好了。
众人离去后，就剩下傅则萦和傅梓楠两人。
傅则萦还让她们把柴刀留下，反正她俩就在这地等着，她们回来时立即就能看见。
傅则萦出门时做好了充分的准备，除了竹筒还没做好没法带水外。火石这些她是随身携带了的。
毕竟是冬天，一直干着活时，全身上下还能暖和着，但是停歇时间一长，便觉得寒冷刺骨。
姨娘们砍好的柴还剩一捆在这没能带回去。
不过傅则萦不打算动她们的，懒得和她们费口舌。
她和傅梓楠合力在周边收拾了一些柴禾，然后在一块平坦的山阶上收拾出一块空地，和周边的树、草等都隔了好远的距离。
然后堆起柴堆，火一下子就点燃了。
温度传来。
于是两人就开始安安静静地说话。
傅则萦：“楠哥哥，你也怕烟吗？”
傅梓楠：“废话，那么烟，你受得了啊？”
傅则萦：“前几日三姐姐还抱怨说要是有炭就好了。”
傅梓楠不以为意：“你听她说的，她不只想有炭，她还想接着做大小姐了。成天就知道做梦和耍小姐脾气，说是姐姐，还没我懂事了！”
傅则萦：“哈哈，我也觉得楠哥哥你懂事些。”
傅梓楠：“切，小爷还需要你来夸。”
傅则萦：“唉，不过要是真的有炭就好了，我眼睛你也熏得不行了。”
傅梓楠心疼地看看这个堂妹的眼，红通通的，的确是受了罪了。
其实他自己的眼睛也好不到哪里去。
好在现在他俩在空旷处烤火，烟雾还在，但是自己挪挪位置，还是可以避开烟雾的。情况比在庙里好很多了。
“家里现在连吃食都不一定能供应上，炭是不用想了。”
傅则萦眨巴下眼睛：“炭是用柴烧出来的吧，你看我们这不缺柴，那我们能不能自己烧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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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哥哥，你还知道兔子眼什么样啊？”
“那当然，以前父亲带着二哥和四哥去捕兔子，抓野鸡，可好玩了。可惜我太小了，父亲不肯带上我，还是哥哥可怜我，特意给我带了一只雪白雪白的兔子回来。”
“真好！”
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真好！
“是啊，父亲可疼爱我们了，二哥哥很好，四哥哥也很好！”傅梓楠说着眼睛变得更红，眼泪也不打招呼出来。
傅则萦看着也低低头，让情不自禁的泪水直接滴在地上，滴答、滴答，一滴一滴。
她没觉得她的父兄有楠哥哥的父兄那么好，可是一想到他们也一起被流放受苦，心里也一样难受。
伤感后的兄妹俩不约而同决定甩掉这些负面情绪，回到刚刚的共商大计中。
傅梓楠一个小男孩，情绪转换还是很快的，傅则萦还低着头时，就听见傅梓楠说。
“可是我们不会烧炭啊，你看，庙里这几日烧的柴，都成灰了，火石几个烧不化的松松的黑头子，怎么想，也不知道炭是怎么烧出来的。”
“你说村里会不会有人会烧炭？”
“也是，要不咱们去问问？正好我原先还想着下午多挖一些竹笋送去村里给人了。之前他们都那么好心帮了咱。”
傅则萦：“好啊，这是个好办法。不过，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教我们。不过，就算不教，咱们也可以自己尝试。反正有那么多柴可以拿来试，前人能做出来，我就不信我们做出来。”
“八妹妹好志气，我支持你，一定和你一起干。”
二人击掌为誓。
一时豪气万丈。
激情冷静下来，小小的两个人便开始童言童语地商量要怎样进行。
不能引起大人的注意，不然不成功，就太丢人了。
如果真成功了，她们除了自家用之外，说不定还可以拿去卖。
傅则萦心里还有自己的打算。
如果真能烧成炭，那这卖的钱她要自己能把握。
前一晚，她虽然陷进自己的懊恼中，但是彭氏她们的对话还是听到了的。
不管是竹笋，还是绣品，刚开始的风险家里不愿承担，但是但凡有收益了，却要算成家里的。
那她还怎么攒钱救回吴妈妈她们？
她们尽心尽力，忠心耿耿地照顾自己这么多年，之前是没办法把她们落下了，但是她不能人不在眼前就真的把她们遗忘了。
这一次有收益了，她需要谈判，要么就用前世最经典的按劳分配；实在不行，那钱是她想办法挣的，就算交到公中，那也要她能掌控。
不能像现在这样，明明钱是自己辛辛苦苦挣的，最后用时却还需要经朱氏的批准。
就像这次彭氏想尝试刺绣的活，朱氏就没答应。
当然，这不是她一个人坚持就能成事的，她需要联合更多的力量。
当然，现在这些都还是空想。
炭还不一定能烧成了。
不过她心里也不慌。
昨夜眼睛熏得流泪留下爱都痛时，她就一直在想炭。
然后努力回忆前世的记忆。
一直想，一直想，终于让她顺畅回忆起成年后一次回老家过年时，有一天和爸爸一起烤着炭火时的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