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自作孽，不可活
各派掌门看到苏阳如此厉害，想一起攻打苏阳。有的咬破舌尖，血雾喷在兵刃上，竟在紫霄宫顶结成血色阵法。
真武大帝铜像的眼珠突然转起来，供桌上的寿桃全裂开嘴发出婴儿啼哭。想用这种阵法逼迫苏阳就范。
苏阳笑了，他摘下片银杏叶含在唇间，吹出的却是武当晨钟的音律。第一个音阶响起时，昆仑派的寒玉冰棺突然炸开，里面冻着的不是奇珍异宝，而是七具被吸干内力的尸体。
“诛邪！”少林三渡甩出刻满梵文的铁链，却见苏阳吐出的银杏叶突然暴涨成门板大小。叶面上浮现出一副图，上面都是空字辈高僧年轻时破戒的罪证。渡厄的铁链突然缠住自己脖子，在罪证图上来回摩擦出火花。
最凶险的是金刚门三百死士从地底钻出，暴雨般的毒砂里混着化骨绵针。苏阳跺了跺脚，青砖缝里钻出万千蒲公英，每根绒毛都粘着片毒砂。
“结阵！”青城派掌门双眼充血，三百弟子以血为墨画符。地面突然钻出九具铜尸，指甲上淬着苗疆蛊毒。
苏阳弹了下供桌上的铜磬，声波震得铜尸浑身裂缝，每道裂缝里都渗出青城派私贩军械的账本纸屑。
“妖法！”华山二老甩出淬毒铜钱，八百枚华山落雁封死苏阳周身要穴。
苏阳袖中飞出刚才折的柳枝，柳叶粘着铜钱组成幅活春宫，正是二老在妓院密谋毒杀掌门的场景。铜钱上的毒液突然回流，顺着他们指缝渗进骨髓。
崆峒五老突然爆衣，露出画满符咒的上身。五人合体成肉球，每转一圈就喷出十种蛊虫。
苏阳吹熄蜡烛，烛烟凝成崆峒派密室里的景象，他们正把亲生女儿泡在药缸里炼人蛊。肉球惨叫一声炸开，飞出三十六个哭嚎的女鬼。
点苍派掌门咬破手指，在额头画出第三只眼。这是西域邪术阿修罗眼，被瞪视者会全身溃烂。
苏阳却掀开供桌上的红布，露出血手印。
“够了！”少林空闻突然敲响人皮木鱼，每声都震碎块青砖。
昆仑派前来助阵，班淑娴突然撕开人皮面具，露出布满鳞片的脸，她竟是三十年前被斩杀的蛇母教余孽。
当各大门派同时祭出杀招时，苏阳终于动了。他弯腰捡起块碎瓦片，在太极图上划了道弧线。这道弧线切开七十二盏长明灯，灯油泼在空中形成水镜，每个门派最肮脏的秘密都在镜中轮播。
平时都在吹嘘门派有多么厉害，如今的画面却变得有多么见不得人。
青城派的铜尸突然调头撕咬主人，因为镜中显示余沧海把亲生儿子炼成了尸王；少林铁棍突然弯曲成问号，棍身浮现罗汉偷吃狗肉的画面；金刚门毒砂凝成贱籍二字，正是他们祖上为元廷当刽子手的族谱。
最绝的是峨眉派的拂尘，三千银丝突然长出倒刺，把静玄师太缠成茧蛹，茧上绣着她克扣香火钱养面首的账目。
华山派的剑阵突然自相残杀，因为每柄剑都映出主人陷害同门的罪证。
苏阳这时才轻弹手中碎瓦片。瓦片飞过真武大帝的剑尖，沾了丝香灰后，突然化作漫天青鸾。
七十二派掌门同时跪地呕血，他们的本命兵器在地上拼出罪该万死。紫霄宫的梁柱突然浮现血色碑文，记载着各派百年来的罪孽。张三丰终于起身，袖中飞出七十二道符纸贴在碑文上，每道符都化成锁链捆住对应的门派。
“寿宴该散了。”
苏阳吹散掌心银杏叶，叶子落地成舟。各派高手突然缩成三寸小人，被狂风卷进叶舟里。真武大帝像轰然站起，举剑劈开虚空，显现一道裂缝。
各大门派的弟子开始紧张起来，有的开始求饶，有的开始哀嚎……
待最后一声惨叫消散，苏阳正在喂笼中画眉吃松子。紫霄宫完好如初，仿佛方才的厮杀都是一场梦。只有各派带来的寿礼全变成了罪证：雪参里冻着血书、寿桃核刻着认罪状、连寿幡都变成了招供的白绫。
张三丰抚须大笑时，屋檐滴落的晨露里，仍能看到七十二派掌门挣扎的倒影。
紫霄宫屋檐的冰棱突然炸成齑粉，两团黑雾裹着腐臭味撞破殿门。玄冥二老的鹿杖客与鹤笔翁竟是踩着七十二派掌门的血脚印进来。
他们袖口还沾着昆仑山脚三十六个村庄的怨气，那些被玄冥神掌冻成冰雕的孩童亡灵，正在杖头绿玉里发出呜咽。
“好得很，帮我们清除了那么多门派，为我们踏入中原打好了基础……”鹿杖客的杖头突然喷出一道寒气。
鹤笔翁的判官笔在虚空连点，笔尖墨汁化作七十二道寒冰符咒。符咒落地成阵，殿内突然飘起蓝雪。他们脚下青砖渗出黑水，竟是当年被玄冥神掌灭门的衡山派剑池水。
“你们先照照镜子，看自己美不美？”
苏阳正在剥橘子。橘皮落进黑水的刹那，突然长出金线菊的根系。那些根须疯狂吸食寒气，眨眼间开满整个大殿。
最诡异的是每朵菊花蕊里，都映出玄冥二老虐杀景象，鹿杖客用童子体温酒，鹤笔翁拿孕妇肚皮练寒冰符。
“你们把坏事做尽，该死了。”苏阳怒道。
“找死！”
鹿杖客的内力突然暴涨十倍，喷出的寒气凝成五百柄冰剑。
苏阳弹了片橘瓣，化作九条火龙反噬对方。鹿杖客的绿玉杖头瞬间烧成焦炭。
鹤笔翁的判官笔突然裂成八十一截，每截都变成寒冰蜈蚣。
苏阳却把橘子籽撒向空中，籽粒沾到蜈蚣立刻发芽，长出的藤蔓开出曼陀罗花。那些毒花释放的香气，竟让寒冰蜈蚣互相撕咬，气得他们吐血。
“玄冥凌天！”二老突然背靠背旋转，掌风凝成直径三丈的冰漩涡。
漩涡里飞出三千根冰锥，每根锥尖都刻着“玄冥”二字。苏阳吹了声口哨，供桌上的寿桃突然炸开，桃核如流星般撞碎冰锥。
鹿杖客的貂裘突然化作万千冰蝙蝠，每只都叼着张带血的人皮。苏阳抓起把香灰撒去，灰烬沾到蝙蝠群突然调头扑向二老，把人皮全贴回他们脸上。
二老四掌齐出，掌风竟凝成条百丈冰龙。龙爪过处连空气都冻结，龙须甩动间落下冰雹，每个冰雹里都冻着个惨叫的魂魄。苏阳突然扯下发带抛向空中，发带遇风化作三千张黄符。
冰龙撞到符阵的瞬间突然崩解，寒气倒灌回二老经脉。鹿杖客的右臂瞬间结满冰霜，鹤笔翁的判官笔冻在掌心拔不出来。更可怕的是他们脚下浮现血色太极图，三百个被玄冥神掌所杀的孩童虚影，正抱着他们脚踝往地狱里拖。
苏阳此时才拔出真武大帝像手中的木剑，剑尖蘸着香灰在虚空画符。符成瞬间，玄冥二老身上的貂裘突然活过来，化作两条吊睛白额虎反咬主人。他们的玄冥真气不受控制地外泄。
当鹤笔翁想爬起来时，苏阳弹了颗花生米打中他环跳穴。这位叱咤江湖三十年的魔头突然跳起胡旋舞，每转一圈就吐出口黑血。
鹿杖客更惨，被苏阳的威压之气抬不起头。
紫霄宫外突然响起雷声，却是玄冥二老带来的三千元兵在放箭。苏阳把木剑往香炉一插，箭雨突然调头，三千元兵瞬间倒地。
张三丰终于开口：“这两条元狗，小友打算如何处置？”
话音未落，真武大帝像手中的铜剑突然飞起，追着玄冥二老满殿跑。每砍一剑就削去他们十年功力，等砍到第四十九剑时，二老已经缩成三岁孩童大小。
苏阳拎起变成侏儒的玄冥二老，随手塞进他们自己带来的寿礼箱。那口号称装着南海珊瑚的箱子，此刻正传出啃食声。
里面装的其实是他们养了三十年的食功蛊。待箱内声响停歇，开箱时只剩两张人皮。
屋檐上的冰棱此刻开始滴水，每滴水珠里都有个玄冥二老残害过的冤魂在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