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异端指控
第267章 异端指控
作为罗斯托夫ii号星球总督府直属的秘密情报人员,保尔这段时间依旧在恪尽职守地执行着上级交付的监视任务,以义工的身份监视血誓修会的活动。
这个教派的所有活动在受到了总督的限制之后,其行为一下子就变得萎靡了不少。
自从陈曦以审判官和行星总督的双重身份颁布了针对血誓修会的传教禁令后,这个教派的活动确实收敛了许多。
他们不能再像往常那样在街头巷尾公开布道,也不能再以医疗援助为名深入各个社区发展信徒。
如今他们只能龟缩在教派的祭坛内,被动地等待那些走投无路的贫民主动上门求助。
这种消极的传教方式使得血誓修会的扩张速度明显放缓,影响力也大不如前。
尽管血誓修会内部对此怨声载道,但在一位拥有帝国审判官头衔的行星总督面前,他们也只能忍气吞声。
当然,在太空死灵二次袭击星球,并且陈曦发起了远征之后,星球上的血誓修会还是得到了一定的限制解除,他们被允许参与到伤员的救治当中。
毕竟整个罗斯托夫次星区的医疗力量十分有限,为了保证远征军能够获得足够的医疗,陈曦也不得不启用这支在他看来明显有问题的医疗力量。
陈曦虽然对这个教派充满疑虑,但面对捉襟见肘的医疗资源,他不得不做出妥协。
在确保严格监管的前提下,他允许血誓修会参与伤员的救治工作。
也正因为如此,保尔作为血誓修会的义工,也跟随教派的血誓修女和其他成员一起,投身到了战地医疗当中。
表面上,他和其他义工一样忙碌于照顾伤员、搬运药品;暗地里,他时刻警惕地观察着修会成员的一言一行,将所有细节铭记于心用于上报。
对于曾在罗斯托夫ii号行星防卫军中服役的保尔来说,能够重新回到熟悉的军营环境,是一件令他热血沸腾的事情。
尽管他现在的身份仅仅是一名战地医院的普通义工,但军营里熟悉的号角声、整齐的队列行进声,以及空气中弥漫的机油与消毒水混合的气味,都让他找回了当年在防卫军服役时的激情与使命感。
至于他此前接受的另一项任务组织和训练民兵预备役,随着总督府发起远征,这项任务不得不暂时中止。
原因很简单,罗斯托夫ii号上的适龄青年几乎全都被征召进了正规军,剩下的要么是未达年龄的少年,要么是年迈的老人,民兵队伍已经没有了可训练的对象。
毕竟随着远征的展开,罗斯托夫ii号上的适龄青年基本上都被征招入伍了,民兵预备役的训练没有了兵员自然也就无从展开。
不过,这样的局面反而让保尔能够更加专注于自己真正的职责,监视血誓修会的一举一动,调查他们是否存在异端行径。
当然,保尔本人对“异端”并没有判断标准,他既不是国教牧师,也不是审判庭的专家。
他的任务仅仅是严格按照总督府的要求,详细记录血誓修会的日常活动、仪式流程、人员往来,甚至是他们救治伤员时所使用的医疗手段。
然后,他会将这些情报整理成报告,通过加密渠道递交给总督府,由那些真正懂行的大人物来评判血誓修会究竟是虔诚的信仰团体,还是潜藏的异端邪教。
保尔很清楚,自己的角色只是一双眼睛、一只耳朵,而非审判者。
他不需要理解那些复杂的教义争论,也不需要判断哪些行为越过了帝皇的底线。
他只需要忠实地观察、记录、汇报,剩下的,就交给总督府去定夺。
原本保尔以为事情会一直这样持续下去,他甚至开始对血誓修会产生了几分敬意。
在最近的任务中,他亲眼目睹了那些身穿猩红长袍的修女们如何在简陋的战地医院里日夜不休地救治伤员。
她们调配的药剂让伤口快速愈合,她们的神秘仪式似乎真的能减轻伤者的痛苦,许多原本必死无疑的士兵因此捡回了一条命。
保尔注意到,这些修女们从不在治疗时传教,只是默默地履行着救死扶伤的职责。
这样的场景让保尔内心产生了动摇。
作为一个曾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防卫军老兵,他比谁都清楚战地医疗的重要性。
如果血誓修会真的如他们所表现的那样,只是一群致力于救人的医者,那么或许总督府对他们的戒心是多余的
保尔甚至开始暗自思忖,要是他们没有堕落的话,或许真是一群值得尊敬的好人。
然而,就在保尔的想法开始产生转变的当口,一道盖着审判庭印记的禁令突然降临。
这份由陈曦总督亲自签署的命令措辞严厉,要求立即隔离所有血誓修会成员,封存他们的药物和医疗物资,并全面禁止该教派的一切活动。
保尔看到全副武装的卫兵冲进修会的医疗帐篷,粗暴地打断正在进行的治疗,将那些曾经救死扶伤的修女们押上囚车。
那些神秘的药剂、典籍和医疗器械被贴上封条,整整齐齐地堆放在广场上等待审查。
整个血誓修会在一夜之间被连根拔起,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保尔作为血誓修会带来的义工,也一样遭到了抓捕,同样被关押隔离起来。
保尔不知道总督府究竟掌握了什么样的证据,但在被关起来之后,他得以更深入的和这些血誓修会的修女、牧师们接触,从他们口中探听到更多的消息。
直至此时,保尔才终于了解到,原来在血誓修会内部也存在着不同的派系。
其中一派对教派血液崇拜传统的解读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差别,他们认为血液无比神圣,信徒在献血的同时也应当将一部分鲜血献祭给神皇。
这其实算不得什么大问题,血祭神皇在帝国其实算是比较普遍的一种宗教仪式,尤其是在拜死教中尤为盛行。
甚至于国教和审判庭对此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闹得不过分都不会怎么过问。
但毫无疑问的是,当有人追究的时候,这种行为无疑将会成为异端指控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