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鸿乾拂袖而去。
“啪!”王琳琅摔碎了他最爱的青瓷盏,瘫在软椅上,眼中怒火几乎要烧穿屋顶。
她摸出袖中绣帕,发狠地撕成碎片——姜苡柔,咱们走着瞧!
戌时三刻,墨凌川踏着月色回到芙蓉院。
廊下宫灯将他身影拉得修长——一袭雨过天青色锦袍裹着挺拔身躯,玉带扣着劲瘦腰身。
夜风拂过他鬓角几丝散发,衬得那张如玉面庞越发清俊。
偏生那双凤眼含着三分醉意,眼尾微微泛红,倒添了几分风流韵味。
“大人回来了。”语嫣刚要通报,却被他抬手制止。
内室只点着一盏缠枝芍药灯,昏黄光影里,姜苡柔侧卧在锦绣堆中。
月白纱衣裹着那曲线玲珑的身子,腰间束带松垮,露出一截凝脂般的细腰。
乌云般的长发散在枕上,发梢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宛如一幅活过来的仕女图。
墨凌川喉结滚动,解下外袍随手搭在屏风上。
他轻手轻脚走到榻边,刚触到那抹细腰,就觉掌心下的肌肤猛地一战栗。
“柔儿”他俯身,鼻尖蹭过她后颈,他身上的檀香混着她身上特有的莲花香扑面而来,
“心情可好些了?”
姜苡柔缓缓转身,纱衣领口随着动作滑落,露出半边雪肩。
她眼尾还带着哭过的薄红,长睫轻颤如蝶翼,唇上点了胭脂,在烛光下艳得惊心。
“夫君”她软软唤了一声,藕臂缠上墨凌川的脖颈。
指尖若有似无地刮过他衣领下的肌肤,激得男人呼吸骤然粗重。
“母亲的事多亏你周旋。”她仰着脸,呵气如兰,“世上就数你待柔儿最好”
这话在行宫她刚对皇帝说过,男人在女人之间周旋,大约也是如此吧?
墨凌川眸色转暗,低头晗住那娇艳欲滴的朱唇。
起初只是温柔厮磨,待尝到蜜桃口脂的甜味,骤然化作狂风暴雨。
三日未近她身,此刻那压抑全数爆发,恨不得将人揉进骨血里。
“嗯”姜苡柔轻喘着被他放倒在锦被间。
纱衣滑落瞬间,她突然惊觉——身上,尽是焱渊帝昨日在行宫留下的红痕!
“夫君”她急中生智,纤指按住他解衣的手,“妾身这两日哭得眼睛疼烛光刺得难受”
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哀求,“不如灭了灯可好?”
墨凌川动作一顿。
烛火映着他俊美侧颜,长睫在眼下投出阴影。
他忽而轻笑,低头吻她湿润的眼皮:“是夫君疏忽了。”
指尖怜惜地抚过她眼下淡青,“待我日后寻个时机,将岳母接来府中调养,柔儿不用太担心”
说着起身挥袖,几盏灯次第熄灭。
月光如水漫进雕花窗棂,给交叠的人影镀上银边。
“柔儿”他将人抱到腿上,“想夫君了吗?”
姜苡柔咬唇点头,纱衣已褪至肘间。
月光下半遮半掩,反倒比平日里更勾人。
墨凌川呼吸一滞,猛地将人压进锦褥,在那些可疑红痕上重叠。
“嗯”姜苡柔死死yao住唇,不发出声音。
往日她最会拿捏分寸的娇吟,此刻半点不敢——行宫龙榻上,焱渊帝掐着她下巴警告的话言犹在耳:“若让朕知道你与墨卿同房朕饶不了你!”
墨凌川低哑道:“柔儿今日怎不出声?”
姜苡柔心头狂跳,忽的勾住他耳朵:“大人”热气扑进耳蜗,“这样不是更刺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