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爸爸是大坏蛋
小鱼儿脸蛋上挂着泪,表情有些懵,他词汇量有限,还不太明白"爹"是什么意思,他将疑惑的眼神看向余时苓,想要她为自己解释一下。
"你在乱说什么!"
余时苓红着脸,皱着眉有些不乐意,现在她还没有确定男人的身份,可是他却在孩子面前"胡言乱语"。
"我说的不对吗?苏苏,你还想要装到什么时候,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里?"
刚开始他不去计较,只不过是因为失而复得的喜悦压抑住了心中的质疑,现在冷静下来,想起这些年自己难过痛苦这么多年,原本都已经要绝望了,却没想到她带着孩子完好无缺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我……"
听到他的质问,余时苓心中一慌,她脑海中隐隐闪过什么,等她想顺着这个感觉去寻找,头却剧烈地疼痛起来。她捂住头,闷哼一声。
"不准欺负我妈妈!"
小鱼儿虽然因为生病,小拳头有些没有力气,但还是勇敢地挺身推搡着男人。
"你怎么样?"
把小鱼儿往病床上一放。探身将手往她头上一放,摸到了满手的冷汗。
"苏苏!"
他一惊,见余时苓脸色都变了,才意识到她身体的不对劲,这些年,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生了孩子五年之后才出现,现在又像是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样子。
"先别想了,你好好休息一下……"
顾瑾行将担心的快要哭出来的小鱼儿又提了起来,然后强势地将余时苓往病床上一按,医生和跟过来的李政见到他这动作都不由得一阵无语。
"小鱼儿……"
或许是母子连心,都已经痛得快昏过去的余时苓,口中喃喃念叨的还是小鱼儿。
"你休息吧,没关系的,我会看着他。"
听到这句话,余时苓心中突然一安,终于忍不住疼痛和疲倦,沉沉睡了过去。
"妈妈!"
小鱼儿慌张地大叫,却被顾瑾行捂住嘴,"嘘,让你妈妈好好休息,你先乖乖看病!"
差点被这小鬼咬一口,顾瑾行脸色更难看了,将他往李政怀中一放,"你看着他!叫神经科的医生过来给苏苏检查一下。"
听医生说小鱼儿只是吃的太油腻,不消化引起了急性肠胃炎,对他的担心终于缓了缓,他伸手将余时苓汗湿的头发拨开,见她五年前还隐约可见的婴儿肥早已消失不见,显得她又瘦又小,他心中泛起了酸,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这些年,不知道她到底吃了多少苦。
"别哭了,你还是不是男子汉?打个针,还哭哭啼啼的!"
见妈妈苍白着脸紧闭了眼睛,小鱼儿手上扎着针,在一边可怜兮兮地哭着,顾瑾行原本就心慌,听到他的哭声,更是不安。
"我,我当然是男子汉,我才不是因为打针才哭!"
虽然手上很痛,但是自己明明是因为担心妈妈才害怕的,在男人嘴里,却变成了自己是胆小鬼,小鱼儿自然不能承认,大声地出声反驳。
"男子汉才不会像你这样,一整天都在哭。"
他的儿子,怎么能跟个小姑娘似的,动不动就掉眼泪。
"可是,妈妈她为什么一直都不理我……"
知道男人语气里没有恶意,虽然总觉得他有些碍眼,但小鱼儿还是忍不住亲近他,对他撒娇。
"她只是太累了睡一觉就好了。""真的吗?"
小鱼儿这次血聪明了,直接看向一边正在沉吟的医生。
"这……令夫人是没什么大问题,不过,"
医生皱了眉,指着检查报告告诉顾瑾行,"她以前脑袋好像受过重击,所以您之前说失忆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这个。"
"那她什么时候可以恢复记忆?"
顾瑾行想到五年前她掉入海中,可能就是那时候,被海潮冲击撞到了礁石。
"最好还是不要强求,看她现在这个状态,如果强行唤起她的记忆,可能会有副作用。"
苏漾现在睡着,还是紧闭着眉,时不时露出痛苦的表情。
"可能到回到之前熟悉的环境里,能够帮助她自己找回记忆。她现在是没什么问题,就是有些低血糖,回去补补就行了。"
医生年纪大了,说完要注意的事,就先离去了。
"不管你能不能记起从前,你都只能属于我,是我顾瑾行的女人!"
顾瑾行沉下声音,对着苏漾耳边低语,或许是感受到了什么,苏漾不安地动了动。
"休息好了吗,休息好了,就跟我回家。"
见小鱼儿面色上看已经没什么大碍,男人抱起了苏漾转身问他。
"可是,我不认识你……"
他虽然年纪小,但逻辑却很清晰,现在妈妈睡得像头小猪,那现在做决定的就只有他了,虽然他对眼前的叔叔没有排斥感,可并不代表他愿意跟着他回家。
"我不能跟你回家!"
"再说一遍!"
顾瑾行转头,表情认真,在他的记忆里,当初自己四岁时,已经很懂得在顾国梁夫妻闹矛盾时保全自己了,既然小鱼儿是自己的孩子,自然也与别的同年人不一样。
"你是我的孩子,从现在起,你跟你妈妈就应该与我住在一起,我们是一家人!"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心里有了尘埃落定之感,那个房子不再是一个冰冷的建筑,家也不再是一个符号,他们一家人终于团聚在了一起。
"你是我的爸爸吗?"
小鱼儿眼神闪亮,跟在顾瑾行身后出了病房,即使李政上前想要抱他,也被他挥着小手拒绝了。
见他这个一举动,顾瑾行微微露出一个稍显满意的笑,他点了点头,回答他,"是,我跟你妈妈是夫妻。"
"可是阿禺舅舅说我没有爸爸!"
小鱼儿出口反驳,顾瑾行动作一顿,意识到了重点,"阿禺?"
"对呀,阿禺舅舅说,爸爸是抛弃我们母子的大坏蛋,所以我没有爸爸!"
说完,他看向男人的眼神就带了防备。
"呵!我就说这些年他们父子怎么就这么反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