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上的小溪水 作品
54.第 54 章
李寒庭的前爪在莫夜寒肩上按了一按，示意这话不可信。
没听过哪家酒铺的酒好，只有熟客认，散客不认的。
若真的只做熟客生意，那这店面也可舍了，何必还要开在这闹市之上招摇？
莫夜寒领会，问道：“可做些外地客商的生意？不瞒姑娘，我从外乡来这兰梦乡，便是想寻些新奇物品带回去做做生意。姑娘这酒新奇，我倒想带回去试试。”
那小婢道：“倒是无妨，只是……”说着，看向店面里面，小声念道，“人呢？”
莫夜寒没听清她说些什么，问道：“姑娘如何说？”
听莫夜寒一问，小婢赶忙回道：“开店自然是要做生意的，只是今日我家主人不在店里，姑娘这大桩的这生意，我不好做主。不如请姑娘等一等，我去找我家主人来与姑娘细谈。”说着，招呼店里另一名女子招待莫夜寒，自己去了店铺里间。
“这里往日都做些什么熟人生意呢？”莫夜寒刚开口想要打探一番，就听见外面街道一阵喧哗，声音越来越大，似乎还有尖叫声。
莫夜寒向店铺外面望去，只见两个人行色匆匆的从街道另一侧跑过来，不停地回身望着什么。
莫夜寒走出店铺，想要看的更清楚些。
不知怎的，李寒庭注意到店铺对面的街角之中，有一个影子在莫夜寒走出店铺之时，迅速侧身隐入了小街之中，彷佛在躲避什么一般。
“那是……”
正当李寒庭想要将这事告诉莫夜寒之时，突然耳边传来一阵野兽吼叫声，响声震天。
路人耐受不住纷纷捂上耳朵，莫夜寒也觉得脑中一阵眩晕。
“疼疼疼！”李寒庭将脸埋在莫夜寒肩上，只觉得浑身血液倒行，恨不得自己此刻没了耳朵才好。
“那是……”莫夜寒睁大眼睛，只见远处隐隐火光。
李寒庭猛地抬起头：“那不是咱们住的客栈？”
没由来的，莫夜寒的心一阵烦乱，想都没想就迈开脚步。
“姑娘！”身后小婢叫了几声，想要将客人拦下来。
莫夜寒来不及做他想，只留下一句“明日再来”，便向着客栈方向跑去。
离客栈越近，火光越亮，莫夜寒几乎以为周围的建筑都在燃烧。
周围的人无不奔走逃散，狼狈至极。
空中飞着几只妖兽，不知是否与主人失散。
她扒开人群，逆流而走，脚边偶尔被什么东西绊到，细看才知是还未成年的妖兽。
耳边只有充耳的喧嚣，听得最多的便是“快逃”二字。
李寒庭只觉得要被四周奔走的人群挤下莫夜寒的肩膀，只能死死抱着。
猛然间，在人影攒动间，他望见客栈的方向一个熟悉的影子。
“烈狼！”李寒庭立起身，朝着那方向大声叫道。
莫夜寒看到烈狼四周火焰乍现，对天长吼，一双眼睛凶残暴烈，死死盯着前方。
而它视线前方，一只吻虎弓着身子亮出獠牙，面对身形几倍于自身的烈狼，毫不退让。
“是行云！”莫夜寒的心提了起来。
她不知眼前这一幕是如何发生的，只是脚下步子更急。等靠近了，才发现客栈周围已被守卫围的水泄不通，客栈周围人群正被守卫看护着向外面撤去。
行云站在守卫包围之中，向着烈狼做出攻击的姿态。而烈狼爪上带伤，下巴留着鲜血，愤怒的情绪已近顶端。
万和中站在烈狼身侧，将手臂高高抬起，似乎要对烈狼施下指令。
“不要！”莫夜寒不顾守卫的阻挡，冲着烈狼大声叫起来。
“你做什么？”
守卫将莫夜寒用力一推，李寒庭猝不及防跌倒地上。
莫夜寒将半膝抄起来，护在怀里，对着万和中大声说道：“万大人！那是我的……”
似乎听到了莫夜寒的声音，万和中缓缓回过头，看到被守卫拦在外面的莫夜寒。
“让她过来！”万和中一挥手，守卫便让出路来。
刚还凶相毕露的吻虎，见到人群之中的莫夜寒，蓦的安静下来。
烈狼见吻虎安静下来，自觉占了上风，又是一声怒吼。
一个女子正巧被守卫拉着向外跑，听得烈狼一声嘶吼，登时吓得瘫软在地，周围火焰立时跳上她衣衫，吓得女子大声尖叫。
莫夜寒想也没想，扯下身上外袍，将女子身上的火苗扑灭，而后将人拉起来，向守卫身旁一推。
守卫急忙带着人撤了出去。
一旁万和中默默看着，直到见到莫夜寒起身奔向吻虎，才道：“这是你的侍兽。”
万和中这句话，不似疑问、不似责难，莫夜寒立时反应过来。
“行云，停下！”她对吻虎摆摆手，示意吻虎卸下防备。
吻虎静静望着她，全不将虎视眈眈的烈狼放在眼里。
见自己的指令生了效用，莫夜寒向前走了几步，想要安抚下吻虎。
谁知烈狼见莫夜寒靠近，猛地向前踏了一步，压低身子低吼一声。
才卸下防备的吻虎霎时扭过头，对着烈狼吼起来。
“狼牙，防守！”万和中一声喝，让烈狼安静下来。
莫夜寒这才得以靠近吻虎。
纵然有她在身侧，吻虎不似之前那样凶狠，但因对面有烈狼，仍旧十分警觉。
“行云，没事了。”莫夜寒将手附在吻虎颈上，不停地安抚。
自从遇到行云，它待莫夜寒一直颇为温和，未曾如此暴躁。今日不知为何对上烈狼，才变得如此骇人。
“大人，不知发生了何事？”莫夜寒相信吻虎不会无故发难，也不知为何万和中与烈狼在客栈附近，为何烈狼又与吻虎对峙，引起这场街市骚动。
“莫姑娘。”虽然万和中面上一向无情，但此刻更加严厉，“还请莫姑娘与你的侍兽一同到府邸一趟。”
言罢，一挥手，守卫便递上一副刑具。
“穿骨锁。”李寒庭倒吸一口凉气。
穿骨锁顾名思义，能穿透人兽骨头，坚硬无比，是专门用来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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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兽的。
刑具打透骨头，人和兽便反抗不得。管你是人还是兽，拖着便走。
看万和中手里这副的大小和形制，自然不是用来锁人的。
莫夜寒虽不知穿骨锁是什么，但听李寒庭的语气，便知事有不妙。
“大人……”
“不必说了。”万和中将莫夜寒的话堵在口中，“这骚乱是姑娘的侍兽引起，若我还能放任这吻虎随意走在街上，便是失职。也请姑娘暂且忍耐吧，回了府邸再做解释。”
“万和中不是不懂变通之人。”虽与万和中只有几面之缘，但李寒庭觉得万和中并不似表面看起来那般无情，他小声对莫夜寒说道，“和他谈谈或许有用。”
“大人。”莫夜寒反身挡在吻虎面前，道，“行云并非暴烈的侍兽，今日不知何故如此发狂。莫夜寒愿带行云随大人去府邸，但请大人网开一面。”
“莫姑娘。”万和中言道，“我看你不似不通情理之人，我也不欲与你为难，但律法岂是儿戏？侍兽在城中作乱，护城统领有权拿问。我不拿你，只拿你的侍兽，望你不要逼我与你动手。”
莫夜寒咬下嘴唇。于眼前情形，她无法反驳。
虽不知这场骚乱起因为何，在她眼中，行云无辜。然而于这闹市百姓而言，确是行云引起这场骚乱。方才匆匆避走的那人群，也是因为眼前两只侍兽相争而受惊。
“莫夜寒。”李寒庭前爪搭在莫夜寒肩上，似乎能感觉到莫夜寒连心跳也比往日快。
他深知，这穿骨锁若是打在吻虎身上，恐怕比打在莫夜寒自己身上还要疼。
两相僵持之下，莫夜寒的衣角突然被人拉扯下，她回过头，见吻虎叼着她的衣角，一下一下的轻轻扯动，彷佛在安慰她一般。
莫夜寒百感交集。
“抱歉。不该将你独自留在客栈。但律法无情。”莫夜寒默念道，“若是这苦，我能替你分担一二……”
吻虎放下莫夜寒的衣角，用头顶了下她的腰，而后走到莫夜寒身侧，静静看着万和中。
人与侍兽之间，心意相通，令出行至，万和中自是见过不少。
然而眼前这吻虎，彷佛真的通晓人性，对于莫夜寒所处的窘境十分清楚，并且愿意为莫夜寒解了眼前这桩为难，这令万和中万分诧异。
默然片刻，他走上前，举起手中穿骨锁。
莫夜寒默默扭过头去，不愿见这痛心一幕。
吻虎并未发出一点声音，只听到刑具磋磨之声。
莫夜寒不敢想回过头会见到如何情景，只得深深吸了一口气，好让自己放松些。
下一刻，一个冰冷的东西套上她的手臂。她低下头，见自己左臂上被万和中用穿骨锁一端扣起来，圆形环扣内圈有一排突出的钢针，正对着她的腕骨，与皮肤之间只有少许空隙。
“若你的侍兽果真听你的不再反抗，想也不会不顾你这主人安危。你既愿意为侍兽承担一二，我便也成全你。”万和中将锁扣扣紧，道，“只是，若这吻虎违令，你便是自讨苦吃了。”
没听过哪家酒铺的酒好，只有熟客认，散客不认的。
若真的只做熟客生意，那这店面也可舍了，何必还要开在这闹市之上招摇？
莫夜寒领会，问道：“可做些外地客商的生意？不瞒姑娘，我从外乡来这兰梦乡，便是想寻些新奇物品带回去做做生意。姑娘这酒新奇，我倒想带回去试试。”
那小婢道：“倒是无妨，只是……”说着，看向店面里面，小声念道，“人呢？”
莫夜寒没听清她说些什么，问道：“姑娘如何说？”
听莫夜寒一问，小婢赶忙回道：“开店自然是要做生意的，只是今日我家主人不在店里，姑娘这大桩的这生意，我不好做主。不如请姑娘等一等，我去找我家主人来与姑娘细谈。”说着，招呼店里另一名女子招待莫夜寒，自己去了店铺里间。
“这里往日都做些什么熟人生意呢？”莫夜寒刚开口想要打探一番，就听见外面街道一阵喧哗，声音越来越大，似乎还有尖叫声。
莫夜寒向店铺外面望去，只见两个人行色匆匆的从街道另一侧跑过来，不停地回身望着什么。
莫夜寒走出店铺，想要看的更清楚些。
不知怎的，李寒庭注意到店铺对面的街角之中，有一个影子在莫夜寒走出店铺之时，迅速侧身隐入了小街之中，彷佛在躲避什么一般。
“那是……”
正当李寒庭想要将这事告诉莫夜寒之时，突然耳边传来一阵野兽吼叫声，响声震天。
路人耐受不住纷纷捂上耳朵，莫夜寒也觉得脑中一阵眩晕。
“疼疼疼！”李寒庭将脸埋在莫夜寒肩上，只觉得浑身血液倒行，恨不得自己此刻没了耳朵才好。
“那是……”莫夜寒睁大眼睛，只见远处隐隐火光。
李寒庭猛地抬起头：“那不是咱们住的客栈？”
没由来的，莫夜寒的心一阵烦乱，想都没想就迈开脚步。
“姑娘！”身后小婢叫了几声，想要将客人拦下来。
莫夜寒来不及做他想，只留下一句“明日再来”，便向着客栈方向跑去。
离客栈越近，火光越亮，莫夜寒几乎以为周围的建筑都在燃烧。
周围的人无不奔走逃散，狼狈至极。
空中飞着几只妖兽，不知是否与主人失散。
她扒开人群，逆流而走，脚边偶尔被什么东西绊到，细看才知是还未成年的妖兽。
耳边只有充耳的喧嚣，听得最多的便是“快逃”二字。
李寒庭只觉得要被四周奔走的人群挤下莫夜寒的肩膀，只能死死抱着。
猛然间，在人影攒动间，他望见客栈的方向一个熟悉的影子。
“烈狼！”李寒庭立起身，朝着那方向大声叫道。
莫夜寒看到烈狼四周火焰乍现，对天长吼，一双眼睛凶残暴烈，死死盯着前方。
而它视线前方，一只吻虎弓着身子亮出獠牙，面对身形几倍于自身的烈狼，毫不退让。
“是行云！”莫夜寒的心提了起来。
她不知眼前这一幕是如何发生的，只是脚下步子更急。等靠近了，才发现客栈周围已被守卫围的水泄不通，客栈周围人群正被守卫看护着向外面撤去。
行云站在守卫包围之中，向着烈狼做出攻击的姿态。而烈狼爪上带伤，下巴留着鲜血，愤怒的情绪已近顶端。
万和中站在烈狼身侧，将手臂高高抬起，似乎要对烈狼施下指令。
“不要！”莫夜寒不顾守卫的阻挡，冲着烈狼大声叫起来。
“你做什么？”
守卫将莫夜寒用力一推，李寒庭猝不及防跌倒地上。
莫夜寒将半膝抄起来，护在怀里，对着万和中大声说道：“万大人！那是我的……”
似乎听到了莫夜寒的声音，万和中缓缓回过头，看到被守卫拦在外面的莫夜寒。
“让她过来！”万和中一挥手，守卫便让出路来。
刚还凶相毕露的吻虎，见到人群之中的莫夜寒，蓦的安静下来。
烈狼见吻虎安静下来，自觉占了上风，又是一声怒吼。
一个女子正巧被守卫拉着向外跑，听得烈狼一声嘶吼，登时吓得瘫软在地，周围火焰立时跳上她衣衫，吓得女子大声尖叫。
莫夜寒想也没想，扯下身上外袍，将女子身上的火苗扑灭，而后将人拉起来，向守卫身旁一推。
守卫急忙带着人撤了出去。
一旁万和中默默看着，直到见到莫夜寒起身奔向吻虎，才道：“这是你的侍兽。”
万和中这句话，不似疑问、不似责难，莫夜寒立时反应过来。
“行云，停下！”她对吻虎摆摆手，示意吻虎卸下防备。
吻虎静静望着她，全不将虎视眈眈的烈狼放在眼里。
见自己的指令生了效用，莫夜寒向前走了几步，想要安抚下吻虎。
谁知烈狼见莫夜寒靠近，猛地向前踏了一步，压低身子低吼一声。
才卸下防备的吻虎霎时扭过头，对着烈狼吼起来。
“狼牙，防守！”万和中一声喝，让烈狼安静下来。
莫夜寒这才得以靠近吻虎。
纵然有她在身侧，吻虎不似之前那样凶狠，但因对面有烈狼，仍旧十分警觉。
“行云，没事了。”莫夜寒将手附在吻虎颈上，不停地安抚。
自从遇到行云，它待莫夜寒一直颇为温和，未曾如此暴躁。今日不知为何对上烈狼，才变得如此骇人。
“大人，不知发生了何事？”莫夜寒相信吻虎不会无故发难，也不知为何万和中与烈狼在客栈附近，为何烈狼又与吻虎对峙，引起这场街市骚动。
“莫姑娘。”虽然万和中面上一向无情，但此刻更加严厉，“还请莫姑娘与你的侍兽一同到府邸一趟。”
言罢，一挥手，守卫便递上一副刑具。
“穿骨锁。”李寒庭倒吸一口凉气。
穿骨锁顾名思义，能穿透人兽骨头，坚硬无比，是专门用来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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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夜寒虽不知穿骨锁是什么，但听李寒庭的语气，便知事有不妙。
“大人……”
“不必说了。”万和中将莫夜寒的话堵在口中，“这骚乱是姑娘的侍兽引起，若我还能放任这吻虎随意走在街上，便是失职。也请姑娘暂且忍耐吧，回了府邸再做解释。”
“万和中不是不懂变通之人。”虽与万和中只有几面之缘，但李寒庭觉得万和中并不似表面看起来那般无情，他小声对莫夜寒说道，“和他谈谈或许有用。”
“大人。”莫夜寒反身挡在吻虎面前，道，“行云并非暴烈的侍兽，今日不知何故如此发狂。莫夜寒愿带行云随大人去府邸，但请大人网开一面。”
“莫姑娘。”万和中言道，“我看你不似不通情理之人，我也不欲与你为难，但律法岂是儿戏？侍兽在城中作乱，护城统领有权拿问。我不拿你，只拿你的侍兽，望你不要逼我与你动手。”
莫夜寒咬下嘴唇。于眼前情形，她无法反驳。
虽不知这场骚乱起因为何，在她眼中，行云无辜。然而于这闹市百姓而言，确是行云引起这场骚乱。方才匆匆避走的那人群，也是因为眼前两只侍兽相争而受惊。
“莫夜寒。”李寒庭前爪搭在莫夜寒肩上，似乎能感觉到莫夜寒连心跳也比往日快。
他深知，这穿骨锁若是打在吻虎身上，恐怕比打在莫夜寒自己身上还要疼。
两相僵持之下，莫夜寒的衣角突然被人拉扯下，她回过头，见吻虎叼着她的衣角，一下一下的轻轻扯动，彷佛在安慰她一般。
莫夜寒百感交集。
“抱歉。不该将你独自留在客栈。但律法无情。”莫夜寒默念道，“若是这苦，我能替你分担一二……”
吻虎放下莫夜寒的衣角，用头顶了下她的腰，而后走到莫夜寒身侧，静静看着万和中。
人与侍兽之间，心意相通，令出行至，万和中自是见过不少。
然而眼前这吻虎，彷佛真的通晓人性，对于莫夜寒所处的窘境十分清楚，并且愿意为莫夜寒解了眼前这桩为难，这令万和中万分诧异。
默然片刻，他走上前，举起手中穿骨锁。
莫夜寒默默扭过头去，不愿见这痛心一幕。
吻虎并未发出一点声音，只听到刑具磋磨之声。
莫夜寒不敢想回过头会见到如何情景，只得深深吸了一口气，好让自己放松些。
下一刻，一个冰冷的东西套上她的手臂。她低下头，见自己左臂上被万和中用穿骨锁一端扣起来，圆形环扣内圈有一排突出的钢针，正对着她的腕骨，与皮肤之间只有少许空隙。
“若你的侍兽果真听你的不再反抗，想也不会不顾你这主人安危。你既愿意为侍兽承担一二，我便也成全你。”万和中将锁扣扣紧，道，“只是，若这吻虎违令，你便是自讨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