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上的小溪水 作品
41.第 41 章
吻虎低吼一声，四肢飞走。
冯衣显然被这不知何处冒出来的妖兽吓了一跳，待看清楚了，冷眼以对。
“一只吻虎，也想从苍炎手下逃走？”
眼见两只妖兽就要重装在一起，吻虎距离悬耳几丈之遥时，悬耳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莫姑娘，住手！”
莫夜寒向前看去，只见焕章骑在角鹿身上，突然出现再悬耳背后。
“住手，莫姑娘。”他喊道。
莫夜寒急忙拉住吻虎的毛发，吻虎脚下急停，险些撞在角鹿身上。待停稳后，妖兽亮出獠牙，吓得角鹿扬起前蹄，不住地后退。
“莫姑娘，没事了，没事了。”焕章一边安抚着坐骑，一边急匆匆的对莫夜寒说道，“冯衣不会对姑娘出手，姑娘切莫动手！”
一旁冯衣听了焕章这话，冷哼一声，将头撇向一边。
“冥苍！”焕章对着莫夜寒身后唤了一声。玄色的凤鸟略过莫夜寒的头顶，停在焕章肩膀上。
莫夜寒记得，那日她被悬耳追的逃进湖里，焕章曾令自己的侍兽孪足救了她。这凤鸟虽然认得焕章，但应不是焕章的侍兽。
莫夜寒看那凤鸟之时，焕章也紧盯着莫夜寒。
“莫姑娘，这是……”焕章本有话要对莫夜寒说，但此刻注意力却全被莫夜寒□□的吻虎吸引。
吻虎看着焕章肩上凤鸟，扬起头嘶吼一声，吓得角鹿连连倒退。
“行云。”莫夜寒将手掌俯在吻虎的头顶，试图让吻虎安静下来，而后又对焕章言道，“焕章先生与冯衣拦住我的去路，所为何事？”
“行云？”
焕章只顾得惊讶，根本没将莫夜寒这一问听进耳中。
行云。莫夜寒是在使唤那吻虎？
就连一旁刚还不屑的冯衣，此刻也是诧异无比。为妖兽取名，又能驱使妖兽行动，这吻虎分明已被莫夜寒收做了侍兽。短短一夜之间，从瘴穴底死里逃生，还驯服一只凶烈的妖兽，这怎么可能？
比起冯衣的惊诧，焕章此刻更多是惊喜。他翻身下了角鹿。
“恭喜莫姑娘！”焕章向莫夜寒简单行了一礼，“吻虎速度上乘、灵敏矫健，是绝佳的侍兽。”
他的言语极尽恭维，李寒庭却只注意到他衣角几点红色。不远处飘来淡淡的血腥味道，让他一阵难受。
一旁冯衣嘴上依旧不饶人：“一只吻虎而已，不过是皮骨硬了些，用不得火，有什么用？”
他嘴上虽如此说，心中却打鼓。莫夜寒收服了一只吻虎，这可绝不是获得了一只骑兽这样简单的事。加上一只狸兽，莫夜寒如今拥有了两只侍兽，这可是足以成为天下传奇之事。此刻他再不悦，也不得不承认莫夜寒的实力。
“焕章先生。”莫夜寒看了眼冯衣，道，“我想不用我向先生详说，先生已知晓发生何事。这壶角我怕是寻得不得了。既如此，我想我与先生，缘尽于此。”
焕章看了一眼身侧冯衣，眉眼间尽是不满。
他答应了冯衣，准他与莫夜寒共逐壶角以决胜负，本来是为了借机验一验莫夜寒的本事，也为了平冯衣心中不满。
若是莫夜寒败了，以冯衣的性子定然视莫夜寒如废物，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一阵也便无事了。若是莫夜寒胜了，冯衣心中就算不甘，也只能接受莫夜寒的存在。
如此一来，他与冯衣之间可保无事，莫夜寒也能继续留在章宅。
见冯衣与莫夜寒先后进了幽林，他回到宅院中收拾残局，无意中发现了趋避瘴气的草药残渣。
这并非他所有，亦非莫夜寒惯用的。
那便只能是冯衣的。
可是，壶角这类野兽是不会进入幽林的。冯衣就算要寻野兽，也不会贸然将自身置于险境。那么这药草为何会出现在章宅？
他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唯恐冯衣另有打算，怕莫夜寒有什么闪失，于是赶往幽林想要找到二人，却只见到从幽林出来的冯衣。
他见冯衣满脸得意，心生不详之感，逼问冯衣莫夜寒的去向。冯衣以为莫夜寒必死无疑，也便没有隐瞒什么，将前因后果道出，只为让焕章以为是他自己自作主张，方才害了莫夜寒和狸兽。
甫一知晓事情经过，焕章心中犹如惊雷响动。万没料到，冯衣对自己收留莫夜寒一事如此不忿，竟然想出这一计，名为考验莫夜寒的本事，实则想置莫夜寒于死地。
事已至此，无论莫夜寒与狸兽是生是死，他必要亲眼见到才是。他于是返回幽林寻找莫夜寒。
冯衣起初还呛他愚蠢，后来见到焕章少有的动了怒，便再也没说什么。口上答应焕章去寻人，实则只是想赶快离开幽林范围。
后来，在距离幽林不远处的林中，冯衣撞见了莫夜寒。惊讶之下杀心又起，还好凤鸟早就发觉了莫夜寒，使得焕章及时赶到。否则冯衣独自对上莫夜寒，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来。
想到这里，焕章无奈的叹口气，回头对冯衣说了几句，转向莫夜寒，一脸和颜悦色：“冯衣之事，是来仪阁愧对莫姑娘，但这是冯衣私下行事，非是来仪阁授意。”
冯衣听了，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即便他心中再多不满，见了玄色的凤鸟不由得有几分顾忌。况且当着焕章的面对莫夜寒动手，并不是明智之举。
情势未明，他只得暂时罢手。
莫夜寒对焕章道：“于我而言并无差别。若我没有能力从瘴穴死里逃生，先生此刻便要对着我的尸首说这些话，又有何意义？”
李寒庭默默点头，心说这话反驳的好。
“莫姑娘，此次是我失察。我知晓此事后，便去了暗林之中寻找姑娘下落，还好姑娘无事。我敢担保，今后冯衣绝不会再做为害姑娘性命之事。”焕章言罢，将手臂舒展开来，玄色的凤鸟展开羽翼，高昂起头，“阁主有命，此刻起，冯衣不得干涉莫夜寒在来仪阁中行事，否则便撤去冯衣主事一职。”
自从看到玄色凤鸟，冯衣心中已有些猜测。如今闻得焕章所言，知是阁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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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即便心中仍旧不服，也不敢再说一个不子。
况且，如今莫夜寒持有两只妖兽，他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暂且低头。
于是，冯衣跳下悬耳的肩膀，走到吻虎面前，对着莫夜寒囫囵行了一礼：“是冯衣怠慢了莫姑娘，给莫姑娘赔礼。”语气之中听不出一丝歉意，仍是惯有的傲慢。
李寒庭嗤之以鼻。
焕章将来仪阁阁主的命令搬出来，看似给足了莫夜寒面子，但也将莫夜寒架到了高处。或许焕章以为如此做，便能换得莫夜寒一些好感。
可惜，如今这么做也无用了。
且不说莫夜寒早已决心离开章宅，即便不然，谁会愿意与一个企图杀死自己的人朝夕相处？要时刻提防，岂不累得慌？
果然，莫夜寒见焕章和冯衣如此，不为所动。
李寒庭心中默念：开口拒绝了就好了，只差这一步。
想着，目光不由得去看那玄色的凤鸟，心中暗道，这看来是来仪阁阁主的侍兽，否则冯衣不会见到这凤鸟就改口。也不知来仪阁阁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见莫夜寒不言语，焕章言道：“莫姑娘，可还有什么顾虑？”
莫夜寒待要开口，便听焕章先开了口：“若是姑娘没有顾虑，我有桩事同姑娘商议。”言罢掂了掂肩膀，凤鸟昂首，朝着天空飞去。
“我昨日刚收到一主顾消息，他家中灵鹿丢失，我想请姑娘帮忙找回。”焕章看了看吻虎，“这事早就发生了，之前我担心姑娘一人应对不了，所以没有告知。如今姑娘既得了吻虎，我便再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还望姑娘不要推辞，当然，这事要等姑娘修养好身体再办。”
横生枝节。
李寒庭眉头一皱，心中升起一种不安之情。焕章此举，背后显然另有深意。是察觉到莫夜寒打算拒绝，便想抢占先机，拿这事堵住莫夜寒的嘴吗？
他握了握爪子。
若是方才，他定然希望莫夜寒直接开口拒绝。然而当下，听闻焕章所言，他犹豫了。
丢失侍兽，这四个字唤起了他久违的记忆。
有那么瞬间，他几乎想要开口，让莫夜寒答应下来，他们再另做打算。然而想起那日在幽林中卢严礼的话，他将才到嘴边的话又压了下去。
罢了。
他将紧握的爪子舒展开来。
还是让莫夜寒拒绝吧。其余的事，等到与卢严礼会和之后，他再另做打算。
想到这里，他靠近莫夜寒，小声道：“我们还是……”
“焕章先生可还记得我与先生的约法三章？”莫夜寒一开口，李寒庭愣了一愣，而后心里说不出的别扭，担忧中夹杂着一丝欣喜。
前一刻懊恼自己的自私，后一刻又感到些许宽慰。
“自然记得。”焕章回道，“我既答应，决不食言。这桩生意是否应下，全凭姑娘做主。姑娘若是应下，我便与姑娘详说此事。”
莫夜寒迎上焕章的目光：“我随先生回章宅。”
冯衣显然被这不知何处冒出来的妖兽吓了一跳，待看清楚了，冷眼以对。
“一只吻虎，也想从苍炎手下逃走？”
眼见两只妖兽就要重装在一起，吻虎距离悬耳几丈之遥时，悬耳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莫姑娘，住手！”
莫夜寒向前看去，只见焕章骑在角鹿身上，突然出现再悬耳背后。
“住手，莫姑娘。”他喊道。
莫夜寒急忙拉住吻虎的毛发，吻虎脚下急停，险些撞在角鹿身上。待停稳后，妖兽亮出獠牙，吓得角鹿扬起前蹄，不住地后退。
“莫姑娘，没事了，没事了。”焕章一边安抚着坐骑，一边急匆匆的对莫夜寒说道，“冯衣不会对姑娘出手，姑娘切莫动手！”
一旁冯衣听了焕章这话，冷哼一声，将头撇向一边。
“冥苍！”焕章对着莫夜寒身后唤了一声。玄色的凤鸟略过莫夜寒的头顶，停在焕章肩膀上。
莫夜寒记得，那日她被悬耳追的逃进湖里，焕章曾令自己的侍兽孪足救了她。这凤鸟虽然认得焕章，但应不是焕章的侍兽。
莫夜寒看那凤鸟之时，焕章也紧盯着莫夜寒。
“莫姑娘，这是……”焕章本有话要对莫夜寒说，但此刻注意力却全被莫夜寒□□的吻虎吸引。
吻虎看着焕章肩上凤鸟，扬起头嘶吼一声，吓得角鹿连连倒退。
“行云。”莫夜寒将手掌俯在吻虎的头顶，试图让吻虎安静下来，而后又对焕章言道，“焕章先生与冯衣拦住我的去路，所为何事？”
“行云？”
焕章只顾得惊讶，根本没将莫夜寒这一问听进耳中。
行云。莫夜寒是在使唤那吻虎？
就连一旁刚还不屑的冯衣，此刻也是诧异无比。为妖兽取名，又能驱使妖兽行动，这吻虎分明已被莫夜寒收做了侍兽。短短一夜之间，从瘴穴底死里逃生，还驯服一只凶烈的妖兽，这怎么可能？
比起冯衣的惊诧，焕章此刻更多是惊喜。他翻身下了角鹿。
“恭喜莫姑娘！”焕章向莫夜寒简单行了一礼，“吻虎速度上乘、灵敏矫健，是绝佳的侍兽。”
他的言语极尽恭维，李寒庭却只注意到他衣角几点红色。不远处飘来淡淡的血腥味道，让他一阵难受。
一旁冯衣嘴上依旧不饶人：“一只吻虎而已，不过是皮骨硬了些，用不得火，有什么用？”
他嘴上虽如此说，心中却打鼓。莫夜寒收服了一只吻虎，这可绝不是获得了一只骑兽这样简单的事。加上一只狸兽，莫夜寒如今拥有了两只侍兽，这可是足以成为天下传奇之事。此刻他再不悦，也不得不承认莫夜寒的实力。
“焕章先生。”莫夜寒看了眼冯衣，道，“我想不用我向先生详说，先生已知晓发生何事。这壶角我怕是寻得不得了。既如此，我想我与先生，缘尽于此。”
焕章看了一眼身侧冯衣，眉眼间尽是不满。
他答应了冯衣，准他与莫夜寒共逐壶角以决胜负，本来是为了借机验一验莫夜寒的本事，也为了平冯衣心中不满。
若是莫夜寒败了，以冯衣的性子定然视莫夜寒如废物，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一阵也便无事了。若是莫夜寒胜了，冯衣心中就算不甘，也只能接受莫夜寒的存在。
如此一来，他与冯衣之间可保无事，莫夜寒也能继续留在章宅。
见冯衣与莫夜寒先后进了幽林，他回到宅院中收拾残局，无意中发现了趋避瘴气的草药残渣。
这并非他所有，亦非莫夜寒惯用的。
那便只能是冯衣的。
可是，壶角这类野兽是不会进入幽林的。冯衣就算要寻野兽，也不会贸然将自身置于险境。那么这药草为何会出现在章宅？
他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唯恐冯衣另有打算，怕莫夜寒有什么闪失，于是赶往幽林想要找到二人，却只见到从幽林出来的冯衣。
他见冯衣满脸得意，心生不详之感，逼问冯衣莫夜寒的去向。冯衣以为莫夜寒必死无疑，也便没有隐瞒什么，将前因后果道出，只为让焕章以为是他自己自作主张，方才害了莫夜寒和狸兽。
甫一知晓事情经过，焕章心中犹如惊雷响动。万没料到，冯衣对自己收留莫夜寒一事如此不忿，竟然想出这一计，名为考验莫夜寒的本事，实则想置莫夜寒于死地。
事已至此，无论莫夜寒与狸兽是生是死，他必要亲眼见到才是。他于是返回幽林寻找莫夜寒。
冯衣起初还呛他愚蠢，后来见到焕章少有的动了怒，便再也没说什么。口上答应焕章去寻人，实则只是想赶快离开幽林范围。
后来，在距离幽林不远处的林中，冯衣撞见了莫夜寒。惊讶之下杀心又起，还好凤鸟早就发觉了莫夜寒，使得焕章及时赶到。否则冯衣独自对上莫夜寒，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来。
想到这里，焕章无奈的叹口气，回头对冯衣说了几句，转向莫夜寒，一脸和颜悦色：“冯衣之事，是来仪阁愧对莫姑娘，但这是冯衣私下行事，非是来仪阁授意。”
冯衣听了，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即便他心中再多不满，见了玄色的凤鸟不由得有几分顾忌。况且当着焕章的面对莫夜寒动手，并不是明智之举。
情势未明，他只得暂时罢手。
莫夜寒对焕章道：“于我而言并无差别。若我没有能力从瘴穴死里逃生，先生此刻便要对着我的尸首说这些话，又有何意义？”
李寒庭默默点头，心说这话反驳的好。
“莫姑娘，此次是我失察。我知晓此事后，便去了暗林之中寻找姑娘下落，还好姑娘无事。我敢担保，今后冯衣绝不会再做为害姑娘性命之事。”焕章言罢，将手臂舒展开来，玄色的凤鸟展开羽翼，高昂起头，“阁主有命，此刻起，冯衣不得干涉莫夜寒在来仪阁中行事，否则便撤去冯衣主事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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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如今莫夜寒持有两只妖兽，他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暂且低头。
于是，冯衣跳下悬耳的肩膀，走到吻虎面前，对着莫夜寒囫囵行了一礼：“是冯衣怠慢了莫姑娘，给莫姑娘赔礼。”语气之中听不出一丝歉意，仍是惯有的傲慢。
李寒庭嗤之以鼻。
焕章将来仪阁阁主的命令搬出来，看似给足了莫夜寒面子，但也将莫夜寒架到了高处。或许焕章以为如此做，便能换得莫夜寒一些好感。
可惜，如今这么做也无用了。
且不说莫夜寒早已决心离开章宅，即便不然，谁会愿意与一个企图杀死自己的人朝夕相处？要时刻提防，岂不累得慌？
果然，莫夜寒见焕章和冯衣如此，不为所动。
李寒庭心中默念：开口拒绝了就好了，只差这一步。
想着，目光不由得去看那玄色的凤鸟，心中暗道，这看来是来仪阁阁主的侍兽，否则冯衣不会见到这凤鸟就改口。也不知来仪阁阁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见莫夜寒不言语，焕章言道：“莫姑娘，可还有什么顾虑？”
莫夜寒待要开口，便听焕章先开了口：“若是姑娘没有顾虑，我有桩事同姑娘商议。”言罢掂了掂肩膀，凤鸟昂首，朝着天空飞去。
“我昨日刚收到一主顾消息，他家中灵鹿丢失，我想请姑娘帮忙找回。”焕章看了看吻虎，“这事早就发生了，之前我担心姑娘一人应对不了，所以没有告知。如今姑娘既得了吻虎，我便再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还望姑娘不要推辞，当然，这事要等姑娘修养好身体再办。”
横生枝节。
李寒庭眉头一皱，心中升起一种不安之情。焕章此举，背后显然另有深意。是察觉到莫夜寒打算拒绝，便想抢占先机，拿这事堵住莫夜寒的嘴吗？
他握了握爪子。
若是方才，他定然希望莫夜寒直接开口拒绝。然而当下，听闻焕章所言，他犹豫了。
丢失侍兽，这四个字唤起了他久违的记忆。
有那么瞬间，他几乎想要开口，让莫夜寒答应下来，他们再另做打算。然而想起那日在幽林中卢严礼的话，他将才到嘴边的话又压了下去。
罢了。
他将紧握的爪子舒展开来。
还是让莫夜寒拒绝吧。其余的事，等到与卢严礼会和之后，他再另做打算。
想到这里，他靠近莫夜寒，小声道：“我们还是……”
“焕章先生可还记得我与先生的约法三章？”莫夜寒一开口，李寒庭愣了一愣，而后心里说不出的别扭，担忧中夹杂着一丝欣喜。
前一刻懊恼自己的自私，后一刻又感到些许宽慰。
“自然记得。”焕章回道，“我既答应，决不食言。这桩生意是否应下，全凭姑娘做主。姑娘若是应下，我便与姑娘详说此事。”
莫夜寒迎上焕章的目光：“我随先生回章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