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上的小溪水 作品
18. 第 18 章
李寒庭按照莫夜寒之前交代的，将树杈过去，凤鸟以长喙抵住树杈一端。不久，树杈末端便燃起了火。
他将树枝递回去。
莫夜寒将树杈接过来，将燃着火苗的树枝一端放在伏树叶片的根部。
火苗跳动，隐约可见冉冉烟雾升腾，灌入伏树叶根部，叶片竟然一点点被撑大了。
李寒庭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他一声不吭，生怕弄出什么声响熄灭了火焰。
视线之中，叶片渐渐膨胀起来，恢复了生在树上时的形状后，仍旧继续胀大。最终整个变得圆滚滚的，连叶片里的叶脉也被撑了起来，变得十分清晰。
直到叶片再也无法变大，莫夜寒灭掉火苗，用绳子束起叶片根部。
留出绳子的一截拴在自己手臂上，又将绳子另一端拴在那枝坠着琳琅果的枝杈上。
松开手，伏树叶片悬至半空。
李寒庭啧啧称奇，然而想到琳琅果太弱脆弱，仍忍不住问出了口：“真的能行吗？”
莫夜寒道：“昨日琳琅果落在我手里时，我觉得它很轻，我想应能成功。”
李寒庭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莫夜寒如此笃定，他也不好一直质疑，只得将自己满脑子的疑惑收回去，静静等待一个结果。
莫夜寒猛然用匕首斩断果实枝丫。“咔”的一声，树杈断裂，琳琅果掉落下来。
李寒庭一颗心猛然提了起来。只怕它掉落树冠摔个粉碎。
谁知果实落至眼前，竟然停了下来，而后慢慢上浮。
李寒庭还没从惊讶之中缓过神，就见琳琅果越升越高，就要超过树冠。
“等等！”它立起身，朝着琳琅果伸出爪子。
琳琅果突然停止了上升，李寒庭看的目瞪口呆。
下一刻，便见琳琅果缓缓向下落，理他越来越近。
“怎么回事？”他回头询问莫夜寒，却见莫夜寒正拉着拴在手臂上的绳子，一点一点将伏树叶拉回来，直到浮在他的面前。
李寒庭急忙去看，发现琳琅果仍旧被包裹在叶片中，看起来毫发无伤。
“再等等，等到叶片的毒散了，赤昊就能用了。”莫夜寒道。
李寒庭开心的笑了起来，道：“真的成功了？这么好的法子你究竟怎么想到的？叶片怎么能够胀这么大呢？还能浮在空中。不可思议，简直不可思议。”
他看着浮在半空中的伏树叶片和琳琅果，发出赞叹。
面对李寒庭一连串的问题，莫夜寒不知该如何同李寒庭解释，只得笑笑。
李寒庭见她如此，调侃道：“怎么，你也有这说不明白的时候？”
“是有些不好解释。”莫夜寒道。
“既如此，也不必解释。但这办法我记下了。日后若是再要寻琳琅果，就容易的多了。”
李寒庭言罢，目光一直盯在琳琅果上。
约莫半刻之后，琳琅果夜渐渐变了颜色，叶片也变得干枯卷缩。
莫夜寒见了，道：“眼下叶片可还有毒？”
“看样子应当无毒了。”李寒庭道，“果实一旦脱离琳琅树，叶片的毒素会很快丧失，这是为了能让果实不受毒素影响，尽快生根发芽。”
莫夜寒于是将果实拉进了些，只见那卷曲的叶片中，露出些许彩光。内里隐约露出一颗暗红色通透的果实，果皮只有薄薄一层，包裹着一团流光溢彩的晶莹汁液，在日光照射之下，闪着莹莹光芒，仿佛宝石一般。
就这样一颗小小的果子，看来汁水饱满，重量却极轻。
李寒庭被这果实的模样吸引，眼睛都不眨一下：“这便是琳琅果，名副其实。”
他言罢唤了凤鸟，一声令下，凤鸟将果实连同叶片一口吞了下去。
日头渐渐落下去，再走不多久便要出幽林了。
李寒庭仰头往往头顶盘旋的赤昊，唤了一声，赤昊便向地面落下来。莫夜寒将背篮卸下来，寻了块岩石坐下来休息。
“虽然有些奇怪……”李寒庭皱着眉看着眼前的赤昊。吃下琳琅果后，赤昊一身红羽渐渐失去了颜色，浑身变得雪白，凤羽脱落，俨然失去了凤鸟原先的样子。
“倒是看不出凤鸟的样子了，只是……”
“这白玉赤足的模样，倒是像极了莹鸟。”
听莫夜寒这么一说，李寒庭目光顺着赤昊那已然光秃的尾羽下移，锁定在那双赤足上。虽然羽毛失去了颜色，这双鸟足却还是原先的样子。
“确实，像只未长成的莹鸟。”
凤鸟身形比莹鸟小了一倍不止，若莫夜寒看来如此，想必旁人这会儿见了赤昊，也只会觉得这是只未成年的莹鸟吧。
莫夜寒看看狸兽，道：“王爷要不要也用这琳琅果，好瞒过外人？”
李寒庭并不是没想过，但却不愿如是做：“焕章若见我换了模样，必然有对你诸多猜忌，还是罢了。左右他已见过我了，也没有必要非要遮掩，只是小心些其他人便可。”
莫夜寒又问道。“我们就要出幽林了，王爷可想好说辞了？”
虽然隐去了赤昊作为凤鸟的事实，然而将赤昊带在身边，早晚有一天会被人看见，李寒庭深知这个谎话若是圆不好，日后也是麻烦。
他抬眼看看面前的莫夜寒，这个忙，恐怕只有莫夜寒能帮他，只是……
似乎注意到李寒庭投向自己的目光，莫夜寒回望过去，李寒庭却像是做贼心虚一样，立刻移开视线。
“王爷若想不出，我便去同焕章说，在林中捡了一只莹鸟，带回来养伤，等莹鸟伤好了便放归幽林，如何？”
李寒庭猛地回头看向她，眼神中有几分惊喜，却又强压下来。
“也不是不行……”他耸耸肩，“只是要麻烦你。”
莫夜寒轻笑：“我不在意这些麻烦，只是我担心焕章仍会对赤昊抱有其他想法。”
李寒庭明白莫夜寒的担忧。
虽说幼年莹鸟并无异能，但成年之后凝水成湖的本事令人叹为观止，若焕章动了旁的心思，利用赤昊之能也是早晚的事。
若如此，虽不会因为是当朝王爷的侍兽而被觊觎，赤昊也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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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他人掌控。
“我定会想办法保护好赤昊。”李寒庭少有的严肃起来。
妖兽一旦认定主人成为侍兽，非死不弃。
不论在旁人眼中看来，这份人与妖兽之间的羁绊如何，对于李寒庭来说，这份责任，在赤昊认下他作为主人那日起便不曾更改，以后自然也不会改变。
“那我也当尽力，帮王爷照顾好赤昊安全。”莫夜寒言罢起身，“既定下这事，我们也该早回去。”
狸兽点点头，而后一跃跳进背篮。
莫夜寒重又将背篮背在肩上，伸出手臂招呼，赤昊便落在背篮之上。
“还有一件事，我需得提醒你。”李寒庭思索良久，撑着前肢靠近莫夜寒耳边，“焕章以为我是你的侍兽，若让他误以为你收了赤昊做侍兽，在他眼中，你便是个有两只侍兽的人了。”
在北冥王朝，有一只侍兽已是难得，若有两只，那可是要被写进史书一般的存在。即便千年之后北冥王朝覆灭，改朝换代之后，依然会有人记得莫夜寒这个名字。
“多谢王爷提醒。”莫夜寒心领神会。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是古往今来不变的道理。即便是转换了世界，看来人心也没有多大的变化。
成为众人焦点，也便成了众矢之的。莫夜寒或许不知晓北冥王朝中是怎样一番格局，但和当朝皇帝陛下比肩这样的事，她是万万不会主动去做的。
回到章宅，屋中桌上留着一张焕章书写的字条，看日子是莫夜寒出发后三天留下的。字条中言道，过几日焕章便要来章宅，找莫夜寒商量要事。
怕焕章天亮便会现身，莫夜寒急忙整理行装，不想让焕章看出一丝破绽。而后将从前矮柜中那些朱丝草取出来，埋在院中不起眼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才寻了些药处理起自己的伤口。
夜色已深，李寒庭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这遭焕章若仍带着生意上门，可没那么好搪塞过去。”前次已然驳了焕章的面子，这次总不好再出差错。李寒庭于是问道，“可有想好对策？”
“王爷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当，只是……”莫夜寒头一遭与焕章合作，便给了焕章一个下马威。自那时起，李寒庭便开始思索，日后要如何从焕章这里获取情报。
“罢了，明日先看看他到底打什么算盘。”李寒庭将身体卷缩起来，“赤昊，今日教你的可要记好，明日不要再焕章面前露了馅。”
他说罢，不多久便睡着了。
一旁的赤昊见了，飞上矮柜，遥遥守着。
第二天，焕章果然清早到访，见到莫夜寒正在院中收拾，着实愣了好一阵子。
“莫姑娘，这是……”
他上下打量着莫夜寒脚边这只白色飞鸟，一时惊得说不出话。
莫夜寒消失几天，他以为莫夜寒不告而别。没想到再次相见，莫夜寒竟然收服了一只妖兽。
他瞥了一眼屋里，加上那狸兽，莫夜寒已是有了两只侍兽之人。
这可是件了不得的事。
他将树枝递回去。
莫夜寒将树杈接过来，将燃着火苗的树枝一端放在伏树叶片的根部。
火苗跳动，隐约可见冉冉烟雾升腾，灌入伏树叶根部，叶片竟然一点点被撑大了。
李寒庭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他一声不吭，生怕弄出什么声响熄灭了火焰。
视线之中，叶片渐渐膨胀起来，恢复了生在树上时的形状后，仍旧继续胀大。最终整个变得圆滚滚的，连叶片里的叶脉也被撑了起来，变得十分清晰。
直到叶片再也无法变大，莫夜寒灭掉火苗，用绳子束起叶片根部。
留出绳子的一截拴在自己手臂上，又将绳子另一端拴在那枝坠着琳琅果的枝杈上。
松开手，伏树叶片悬至半空。
李寒庭啧啧称奇，然而想到琳琅果太弱脆弱，仍忍不住问出了口：“真的能行吗？”
莫夜寒道：“昨日琳琅果落在我手里时，我觉得它很轻，我想应能成功。”
李寒庭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莫夜寒如此笃定，他也不好一直质疑，只得将自己满脑子的疑惑收回去，静静等待一个结果。
莫夜寒猛然用匕首斩断果实枝丫。“咔”的一声，树杈断裂，琳琅果掉落下来。
李寒庭一颗心猛然提了起来。只怕它掉落树冠摔个粉碎。
谁知果实落至眼前，竟然停了下来，而后慢慢上浮。
李寒庭还没从惊讶之中缓过神，就见琳琅果越升越高，就要超过树冠。
“等等！”它立起身，朝着琳琅果伸出爪子。
琳琅果突然停止了上升，李寒庭看的目瞪口呆。
下一刻，便见琳琅果缓缓向下落，理他越来越近。
“怎么回事？”他回头询问莫夜寒，却见莫夜寒正拉着拴在手臂上的绳子，一点一点将伏树叶拉回来，直到浮在他的面前。
李寒庭急忙去看，发现琳琅果仍旧被包裹在叶片中，看起来毫发无伤。
“再等等，等到叶片的毒散了，赤昊就能用了。”莫夜寒道。
李寒庭开心的笑了起来，道：“真的成功了？这么好的法子你究竟怎么想到的？叶片怎么能够胀这么大呢？还能浮在空中。不可思议，简直不可思议。”
他看着浮在半空中的伏树叶片和琳琅果，发出赞叹。
面对李寒庭一连串的问题，莫夜寒不知该如何同李寒庭解释，只得笑笑。
李寒庭见她如此，调侃道：“怎么，你也有这说不明白的时候？”
“是有些不好解释。”莫夜寒道。
“既如此，也不必解释。但这办法我记下了。日后若是再要寻琳琅果，就容易的多了。”
李寒庭言罢，目光一直盯在琳琅果上。
约莫半刻之后，琳琅果夜渐渐变了颜色，叶片也变得干枯卷缩。
莫夜寒见了，道：“眼下叶片可还有毒？”
“看样子应当无毒了。”李寒庭道，“果实一旦脱离琳琅树，叶片的毒素会很快丧失，这是为了能让果实不受毒素影响，尽快生根发芽。”
莫夜寒于是将果实拉进了些，只见那卷曲的叶片中，露出些许彩光。内里隐约露出一颗暗红色通透的果实，果皮只有薄薄一层，包裹着一团流光溢彩的晶莹汁液，在日光照射之下，闪着莹莹光芒，仿佛宝石一般。
就这样一颗小小的果子，看来汁水饱满，重量却极轻。
李寒庭被这果实的模样吸引，眼睛都不眨一下：“这便是琳琅果，名副其实。”
他言罢唤了凤鸟，一声令下，凤鸟将果实连同叶片一口吞了下去。
日头渐渐落下去，再走不多久便要出幽林了。
李寒庭仰头往往头顶盘旋的赤昊，唤了一声，赤昊便向地面落下来。莫夜寒将背篮卸下来，寻了块岩石坐下来休息。
“虽然有些奇怪……”李寒庭皱着眉看着眼前的赤昊。吃下琳琅果后，赤昊一身红羽渐渐失去了颜色，浑身变得雪白，凤羽脱落，俨然失去了凤鸟原先的样子。
“倒是看不出凤鸟的样子了，只是……”
“这白玉赤足的模样，倒是像极了莹鸟。”
听莫夜寒这么一说，李寒庭目光顺着赤昊那已然光秃的尾羽下移，锁定在那双赤足上。虽然羽毛失去了颜色，这双鸟足却还是原先的样子。
“确实，像只未长成的莹鸟。”
凤鸟身形比莹鸟小了一倍不止，若莫夜寒看来如此，想必旁人这会儿见了赤昊，也只会觉得这是只未成年的莹鸟吧。
莫夜寒看看狸兽，道：“王爷要不要也用这琳琅果，好瞒过外人？”
李寒庭并不是没想过，但却不愿如是做：“焕章若见我换了模样，必然有对你诸多猜忌，还是罢了。左右他已见过我了，也没有必要非要遮掩，只是小心些其他人便可。”
莫夜寒又问道。“我们就要出幽林了，王爷可想好说辞了？”
虽然隐去了赤昊作为凤鸟的事实，然而将赤昊带在身边，早晚有一天会被人看见，李寒庭深知这个谎话若是圆不好，日后也是麻烦。
他抬眼看看面前的莫夜寒，这个忙，恐怕只有莫夜寒能帮他，只是……
似乎注意到李寒庭投向自己的目光，莫夜寒回望过去，李寒庭却像是做贼心虚一样，立刻移开视线。
“王爷若想不出，我便去同焕章说，在林中捡了一只莹鸟，带回来养伤，等莹鸟伤好了便放归幽林，如何？”
李寒庭猛地回头看向她，眼神中有几分惊喜，却又强压下来。
“也不是不行……”他耸耸肩，“只是要麻烦你。”
莫夜寒轻笑：“我不在意这些麻烦，只是我担心焕章仍会对赤昊抱有其他想法。”
李寒庭明白莫夜寒的担忧。
虽说幼年莹鸟并无异能，但成年之后凝水成湖的本事令人叹为观止，若焕章动了旁的心思，利用赤昊之能也是早晚的事。
若如此，虽不会因为是当朝王爷的侍兽而被觊觎，赤昊也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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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兽一旦认定主人成为侍兽，非死不弃。
不论在旁人眼中看来，这份人与妖兽之间的羁绊如何，对于李寒庭来说，这份责任，在赤昊认下他作为主人那日起便不曾更改，以后自然也不会改变。
“那我也当尽力，帮王爷照顾好赤昊安全。”莫夜寒言罢起身，“既定下这事，我们也该早回去。”
狸兽点点头，而后一跃跳进背篮。
莫夜寒重又将背篮背在肩上，伸出手臂招呼，赤昊便落在背篮之上。
“还有一件事，我需得提醒你。”李寒庭思索良久，撑着前肢靠近莫夜寒耳边，“焕章以为我是你的侍兽，若让他误以为你收了赤昊做侍兽，在他眼中，你便是个有两只侍兽的人了。”
在北冥王朝，有一只侍兽已是难得，若有两只，那可是要被写进史书一般的存在。即便千年之后北冥王朝覆灭，改朝换代之后，依然会有人记得莫夜寒这个名字。
“多谢王爷提醒。”莫夜寒心领神会。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是古往今来不变的道理。即便是转换了世界，看来人心也没有多大的变化。
成为众人焦点，也便成了众矢之的。莫夜寒或许不知晓北冥王朝中是怎样一番格局，但和当朝皇帝陛下比肩这样的事，她是万万不会主动去做的。
回到章宅，屋中桌上留着一张焕章书写的字条，看日子是莫夜寒出发后三天留下的。字条中言道，过几日焕章便要来章宅，找莫夜寒商量要事。
怕焕章天亮便会现身，莫夜寒急忙整理行装，不想让焕章看出一丝破绽。而后将从前矮柜中那些朱丝草取出来，埋在院中不起眼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才寻了些药处理起自己的伤口。
夜色已深，李寒庭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这遭焕章若仍带着生意上门，可没那么好搪塞过去。”前次已然驳了焕章的面子，这次总不好再出差错。李寒庭于是问道，“可有想好对策？”
“王爷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当，只是……”莫夜寒头一遭与焕章合作，便给了焕章一个下马威。自那时起，李寒庭便开始思索，日后要如何从焕章这里获取情报。
“罢了，明日先看看他到底打什么算盘。”李寒庭将身体卷缩起来，“赤昊，今日教你的可要记好，明日不要再焕章面前露了馅。”
他说罢，不多久便睡着了。
一旁的赤昊见了，飞上矮柜，遥遥守着。
第二天，焕章果然清早到访，见到莫夜寒正在院中收拾，着实愣了好一阵子。
“莫姑娘，这是……”
他上下打量着莫夜寒脚边这只白色飞鸟，一时惊得说不出话。
莫夜寒消失几天，他以为莫夜寒不告而别。没想到再次相见，莫夜寒竟然收服了一只妖兽。
他瞥了一眼屋里，加上那狸兽，莫夜寒已是有了两只侍兽之人。
这可是件了不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