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上的小溪水 作品
16. 第 16 章
第二天天亮后，莫夜寒与李寒庭又再次出发，在幽林之中寻找琳琅树。找了三日，终于在李寒庭的引路下找到了琳琅果树。
没想到此行如此顺利，李寒庭心情畅然。虽然要获得琳琅果不易，但是这无疑是一个好的开始。
他正欢喜，却见莫夜寒望着足有十丈高、一围粗的高树，轻叹一声。
李寒庭眨眨眼：“怎么？能攀上悬崖，却攀不上这高树？”
莫夜寒摇摇头：“我只是感叹，天地造物，当真神奇。”
李寒庭明白，眼前这世界对莫夜寒来说仍是陌生的，但她不叹那凤鸟造风，不叹玄蛇凶烈，反倒对着一棵大树感叹起来，还真是奇怪。
李寒庭有时候觉得，莫夜寒在想什么很好猜，有时候又觉得摸不透。
“这就要感叹，那以后还有的感叹。”李寒庭走上前，道，“我们在这林中逗留太久了，还需快些找到琳琅果。”
他们已出章宅三日，若再耽误，焕章回去见不到人，不知又会生出什么事。到时怕不好解释，引得焕章怀疑倒不好了。
莫夜寒会意。
她抬头仔细端详起眼前的琳琅树，见树干不平整，表面凹凸不平，正适合攀登。
将背篮上的绳子紧了紧，她一把捞起地上的李寒庭放进背篮：“我们这就上去，王爷可要辨认好了，若是看到琳琅果，便叫我。”
言罢从背篮底部抽出一条细绳。
“银藤？”李寒庭认出那绳索，“你何时做的？”
“这是当初攀上岩壁时用的那一条。这银藤结绳确是结实，我想以后或许用得上，这些天我在章宅无事时，便将它改了改。”
李寒庭忆起在章宅闲来无事那些时日，他窝在床榻上，透过窗户缝隙，总见到莫夜寒在院中做着什么，想来便是在做这条绳索。
“是个仔细人。那我们快上去吧。”李寒庭前肢趴在背篮边缘，对着空中的赤昊喊道，“赤昊，向上。”
莫夜寒听到半空赤昊的嘶鸣，牵着绳索绕树一周，用银藤所制的绳索环住树干，而后又环住自己的腰，将绳索系好。
“待稳了。”莫夜寒叮嘱一声，双手握紧绳索，双脚一蹬，踩在树干上，将身体后倾，而后借势将绳索甩开，勒住树干更高处，就这样一步一步攀了上去。
先前在悬崖底，李寒庭并未见到莫夜寒攀登的功夫，这会儿见到莫夜寒附在树干上一步步稳稳向上，心里暗暗感叹。
琳琅果难寻，一是因为知晓这琳琅果的人并不多，二则是因为，琳琅树高而难攀，寻常人就算三五结对，要攀上十丈高树也要花些心思和时间，即便如此也未见得能成功。
眼下莫夜寒攀起这树毫不费力，真是令人惊叹。
“你从前没学过些武义吗？”李寒庭问道，“我说的是，在你的世界？”
“没有。到了这边以后，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似乎变得很轻，力量也大了。”莫说李寒庭，就连莫夜寒自身也对自己这攀树的能力有些吃惊。
她从前虽然经常去户外，但从来没攀过岩，这攀树的方法，是她听别人说起的，没想到如今派上了用场。
李寒庭向脚下望了一眼，这说话间的功夫，莫夜寒已攀了一丈不止，看来今日这琳琅果必能到手。
三刻过后，树冠伸手可触，深紫色的浓密枝叶在四周伸展开来。
莫夜寒向周围看了看，并没看到李寒庭口中的琳琅果。
狸兽眨动眼皮，指了指莫夜寒左前方：“那里。”
莫夜寒循着李寒庭所指看过去，只见郁郁舒展的树叶之间，有一片树叶卷曲起来，叶子尖茎相扣，蜷成螺旋状，叶片颜色也比其他深些。
“琳琅果生在叶片之间，被叶片包裹，我看那个就挺像。”
莫夜寒双手抓紧绳索，伸出脚向左跨了一步，朝李寒庭所指的方向移动过去。用手剥去周围的树叶，那片紧紧蜷缩的叶片就在眼前。
“小心点。琳琅树的树叶和连接叶子的叶茎都有毒，只是碰到还好，千万不要划伤手指，若让毒液触到伤口便不好了。”李寒庭从背篮里探出头，“摘得时候动作切不可太大，若琳琅树感到有危险，便会将叶片都卷起来，捏碎果实。琳琅果最易破碎，若是损坏便失效了。还有，它离了树冠不足半刻就会枯败。待会儿你若见了那果实可别被闪了眼，忘记咱们的目的。”
言罢，李寒庭朝不远处的赤昊招呼了一声。
赤昊立刻飞近琳琅树，轻轻落在琳琅树旁边树木枝丫上，静静看着眼前一人一兽。
李寒庭一般正经的叮嘱道：“赤昊，待会儿等她采了果子，你便听我的，我让你吞你便把果子吞下去。”
赤昊歪歪脑袋，似乎听懂了李寒庭所言。
莫夜寒一手抓住绳索，一手伸过去，触到那片叶片。食指和拇指掐住叶片根部，轻轻一折，叶片却分毫未动。
莫夜寒皱了皱眉，这叶片长得结实，若不用大些力，很难与树枝脱离。想着，她两指加了些力，食指按住叶片根部渐渐加大力度。
“咔”的一声，叶片根部应声而断，莫夜寒急忙翻转手掌，想让那叶子落在掌心。李寒庭还没来得及高兴，便见那包裹着琳琅果的叶片落在莫夜寒掌中。
只听“啪”的一声，便有橙色的液体从叶片卷曲的缝隙中流出。
“糟了。”李寒庭心里咯噔一下。
莫夜寒惊诧过后，急忙将那叶片移到自己眼前端看起来。
橙色的汁液顺着指缝滴落，卷曲的叶片渐渐塌陷，褶皱瞬间布满整片叶子，叶子的颜色也由深紫色变得焦黑。
虽然李寒庭说了这琳琅果易碎，但没想到这般易碎。
莫夜寒将手掌递到李寒庭面前，道了一声：“抱歉。”
李寒庭看着那枯败焦黑的叶子，耷拉下嘴角，闭目叹了一口气。
“罢了，早也知道这琳琅果不是那么易得的，下次注意些就是了。”言罢不停地转动脑袋，在四周寻找起其他果实的踪影。
莫夜寒的眼睛也不闲着，她扒开树叶，一一查看叶片形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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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李寒庭拍了拍她的肩膀，指向莫夜寒头顶。莫夜寒仰头，便看见李寒庭所指的那片树叶，形状同刚才那片一样，只是颜色略微深了些。
“运气不错。”李寒庭立起身，催促道，“快些。”
莫夜寒颔首，以绳索做辅助又向上攀了两步，停在那叶片下方。
“我一只手控制不好力道，不如你顺着我手臂上去，摘了那叶子下来。”
莫夜寒说着，将左臂朝着叶片伸过去，宛如在李寒庭和那叶片之间搭起一条通道。
“这也好。”李寒庭跳上莫夜寒肩膀。
莫夜寒能爬上琳琅树，手臂应当很有力量。但看起来实在太过纤细，让李寒庭有些担忧。
“狸兽虽然身形不大，但或许比你想的重些，你若是撑不住，可要早告诉我。”
李寒庭说完，试探的迈出一只前脚：“我上去了。”他说罢，又伸出一只前脚，将半身重量压在莫夜寒手臂之上。
莫夜寒只觉得左臂一沉，重量尚可以承受，便在臂间暗暗用力，将手臂撑得更直些。
李寒庭小心的用前脚在莫夜寒手臂上踏了踏，感到还算稳妥，便一步步向着那片树叶走过去。
等到了近前，却看着那片卷曲的叶子发起呆。
“怎么？那里面没有琳琅果？”莫夜寒问道。
李寒庭皱皱眉：“总觉得这叶子形状有些奇怪，和刚才那片有些不同。”他说着凑近了些，盯着那叶片端详起来。
突然，那叶片动了一动，李寒庭吓了一跳，差点没站稳。
“小心！”莫夜寒说着，将手掌侧过来，手指勾住李寒庭的前肢，帮他恢复平稳。
“好险。”李寒庭擦一把冷汗，怀疑自己眼花了，又盯着那叶子看起来。
“这果实有问题？”
“不是。”李寒庭道，“这叶子上有两块黑色的斑点，看起来像是害了病。”
说话间，叶片上两块斑点突然闪动一下，黑色的斑点瞬间变成了白色。
还没等李寒庭反应过来，叶片中间伸出一根黑色的细枝，直奔着他而来。
李寒庭脑中一闪，喊道：“是蜇虫！”
莫夜寒不知道蜇虫是什么，但见李寒庭神色慌张，立刻想要将手臂扯回来，但那条黑色细枝已经快要碰到李寒庭的腿。
莫夜寒将手臂弯曲，想要让李寒庭离的远些，李寒庭没有防备，只觉得脚下一软，立刻趴下身死死把住莫夜寒的手臂。
那黑色的细枝仿佛瞄准了李寒庭一般，突然刺了过来。
莫夜寒本能抬手臂，便觉得细枝在手臂上开了个口子，紧接着一阵眩晕。
“糟了。”李寒庭见莫夜寒双眼浑浊起来，急忙冲着赤昊大喊，“赤昊，造风。”
莫夜寒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身体也越来越重，她见到李寒庭不停地对自己说着些什么，但她一个字也听不清。
坠落的一瞬间，她感觉地面似乎不像想象中那样硬，只觉得十分绵软，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没想到此行如此顺利，李寒庭心情畅然。虽然要获得琳琅果不易，但是这无疑是一个好的开始。
他正欢喜，却见莫夜寒望着足有十丈高、一围粗的高树，轻叹一声。
李寒庭眨眨眼：“怎么？能攀上悬崖，却攀不上这高树？”
莫夜寒摇摇头：“我只是感叹，天地造物，当真神奇。”
李寒庭明白，眼前这世界对莫夜寒来说仍是陌生的，但她不叹那凤鸟造风，不叹玄蛇凶烈，反倒对着一棵大树感叹起来，还真是奇怪。
李寒庭有时候觉得，莫夜寒在想什么很好猜，有时候又觉得摸不透。
“这就要感叹，那以后还有的感叹。”李寒庭走上前，道，“我们在这林中逗留太久了，还需快些找到琳琅果。”
他们已出章宅三日，若再耽误，焕章回去见不到人，不知又会生出什么事。到时怕不好解释，引得焕章怀疑倒不好了。
莫夜寒会意。
她抬头仔细端详起眼前的琳琅树，见树干不平整，表面凹凸不平，正适合攀登。
将背篮上的绳子紧了紧，她一把捞起地上的李寒庭放进背篮：“我们这就上去，王爷可要辨认好了，若是看到琳琅果，便叫我。”
言罢从背篮底部抽出一条细绳。
“银藤？”李寒庭认出那绳索，“你何时做的？”
“这是当初攀上岩壁时用的那一条。这银藤结绳确是结实，我想以后或许用得上，这些天我在章宅无事时，便将它改了改。”
李寒庭忆起在章宅闲来无事那些时日，他窝在床榻上，透过窗户缝隙，总见到莫夜寒在院中做着什么，想来便是在做这条绳索。
“是个仔细人。那我们快上去吧。”李寒庭前肢趴在背篮边缘，对着空中的赤昊喊道，“赤昊，向上。”
莫夜寒听到半空赤昊的嘶鸣，牵着绳索绕树一周，用银藤所制的绳索环住树干，而后又环住自己的腰，将绳索系好。
“待稳了。”莫夜寒叮嘱一声，双手握紧绳索，双脚一蹬，踩在树干上，将身体后倾，而后借势将绳索甩开，勒住树干更高处，就这样一步一步攀了上去。
先前在悬崖底，李寒庭并未见到莫夜寒攀登的功夫，这会儿见到莫夜寒附在树干上一步步稳稳向上，心里暗暗感叹。
琳琅果难寻，一是因为知晓这琳琅果的人并不多，二则是因为，琳琅树高而难攀，寻常人就算三五结对，要攀上十丈高树也要花些心思和时间，即便如此也未见得能成功。
眼下莫夜寒攀起这树毫不费力，真是令人惊叹。
“你从前没学过些武义吗？”李寒庭问道，“我说的是，在你的世界？”
“没有。到了这边以后，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似乎变得很轻，力量也大了。”莫说李寒庭，就连莫夜寒自身也对自己这攀树的能力有些吃惊。
她从前虽然经常去户外，但从来没攀过岩，这攀树的方法，是她听别人说起的，没想到如今派上了用场。
李寒庭向脚下望了一眼，这说话间的功夫，莫夜寒已攀了一丈不止，看来今日这琳琅果必能到手。
三刻过后，树冠伸手可触，深紫色的浓密枝叶在四周伸展开来。
莫夜寒向周围看了看，并没看到李寒庭口中的琳琅果。
狸兽眨动眼皮，指了指莫夜寒左前方：“那里。”
莫夜寒循着李寒庭所指看过去，只见郁郁舒展的树叶之间，有一片树叶卷曲起来，叶子尖茎相扣，蜷成螺旋状，叶片颜色也比其他深些。
“琳琅果生在叶片之间，被叶片包裹，我看那个就挺像。”
莫夜寒双手抓紧绳索，伸出脚向左跨了一步，朝李寒庭所指的方向移动过去。用手剥去周围的树叶，那片紧紧蜷缩的叶片就在眼前。
“小心点。琳琅树的树叶和连接叶子的叶茎都有毒，只是碰到还好，千万不要划伤手指，若让毒液触到伤口便不好了。”李寒庭从背篮里探出头，“摘得时候动作切不可太大，若琳琅树感到有危险，便会将叶片都卷起来，捏碎果实。琳琅果最易破碎，若是损坏便失效了。还有，它离了树冠不足半刻就会枯败。待会儿你若见了那果实可别被闪了眼，忘记咱们的目的。”
言罢，李寒庭朝不远处的赤昊招呼了一声。
赤昊立刻飞近琳琅树，轻轻落在琳琅树旁边树木枝丫上，静静看着眼前一人一兽。
李寒庭一般正经的叮嘱道：“赤昊，待会儿等她采了果子，你便听我的，我让你吞你便把果子吞下去。”
赤昊歪歪脑袋，似乎听懂了李寒庭所言。
莫夜寒一手抓住绳索，一手伸过去，触到那片叶片。食指和拇指掐住叶片根部，轻轻一折，叶片却分毫未动。
莫夜寒皱了皱眉，这叶片长得结实，若不用大些力，很难与树枝脱离。想着，她两指加了些力，食指按住叶片根部渐渐加大力度。
“咔”的一声，叶片根部应声而断，莫夜寒急忙翻转手掌，想让那叶子落在掌心。李寒庭还没来得及高兴，便见那包裹着琳琅果的叶片落在莫夜寒掌中。
只听“啪”的一声，便有橙色的液体从叶片卷曲的缝隙中流出。
“糟了。”李寒庭心里咯噔一下。
莫夜寒惊诧过后，急忙将那叶片移到自己眼前端看起来。
橙色的汁液顺着指缝滴落，卷曲的叶片渐渐塌陷，褶皱瞬间布满整片叶子，叶子的颜色也由深紫色变得焦黑。
虽然李寒庭说了这琳琅果易碎，但没想到这般易碎。
莫夜寒将手掌递到李寒庭面前，道了一声：“抱歉。”
李寒庭看着那枯败焦黑的叶子，耷拉下嘴角，闭目叹了一口气。
“罢了，早也知道这琳琅果不是那么易得的，下次注意些就是了。”言罢不停地转动脑袋，在四周寻找起其他果实的踪影。
莫夜寒的眼睛也不闲着，她扒开树叶，一一查看叶片形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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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不错。”李寒庭立起身，催促道，“快些。”
莫夜寒颔首，以绳索做辅助又向上攀了两步，停在那叶片下方。
“我一只手控制不好力道，不如你顺着我手臂上去，摘了那叶子下来。”
莫夜寒说着，将左臂朝着叶片伸过去，宛如在李寒庭和那叶片之间搭起一条通道。
“这也好。”李寒庭跳上莫夜寒肩膀。
莫夜寒能爬上琳琅树，手臂应当很有力量。但看起来实在太过纤细，让李寒庭有些担忧。
“狸兽虽然身形不大，但或许比你想的重些，你若是撑不住，可要早告诉我。”
李寒庭说完，试探的迈出一只前脚：“我上去了。”他说罢，又伸出一只前脚，将半身重量压在莫夜寒手臂之上。
莫夜寒只觉得左臂一沉，重量尚可以承受，便在臂间暗暗用力，将手臂撑得更直些。
李寒庭小心的用前脚在莫夜寒手臂上踏了踏，感到还算稳妥，便一步步向着那片树叶走过去。
等到了近前，却看着那片卷曲的叶子发起呆。
“怎么？那里面没有琳琅果？”莫夜寒问道。
李寒庭皱皱眉：“总觉得这叶子形状有些奇怪，和刚才那片有些不同。”他说着凑近了些，盯着那叶片端详起来。
突然，那叶片动了一动，李寒庭吓了一跳，差点没站稳。
“小心！”莫夜寒说着，将手掌侧过来，手指勾住李寒庭的前肢，帮他恢复平稳。
“好险。”李寒庭擦一把冷汗，怀疑自己眼花了，又盯着那叶子看起来。
“这果实有问题？”
“不是。”李寒庭道，“这叶子上有两块黑色的斑点，看起来像是害了病。”
说话间，叶片上两块斑点突然闪动一下，黑色的斑点瞬间变成了白色。
还没等李寒庭反应过来，叶片中间伸出一根黑色的细枝，直奔着他而来。
李寒庭脑中一闪，喊道：“是蜇虫！”
莫夜寒不知道蜇虫是什么，但见李寒庭神色慌张，立刻想要将手臂扯回来，但那条黑色细枝已经快要碰到李寒庭的腿。
莫夜寒将手臂弯曲，想要让李寒庭离的远些，李寒庭没有防备，只觉得脚下一软，立刻趴下身死死把住莫夜寒的手臂。
那黑色的细枝仿佛瞄准了李寒庭一般，突然刺了过来。
莫夜寒本能抬手臂，便觉得细枝在手臂上开了个口子，紧接着一阵眩晕。
“糟了。”李寒庭见莫夜寒双眼浑浊起来，急忙冲着赤昊大喊，“赤昊，造风。”
莫夜寒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身体也越来越重，她见到李寒庭不停地对自己说着些什么，但她一个字也听不清。
坠落的一瞬间，她感觉地面似乎不像想象中那样硬，只觉得十分绵软，然后便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