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时雾 作品
18. 谈话
陈净远脸上其实没什么表情，但陶画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他相处久了，掌握了一套判断方法。
这会陈净远刚给陶画讲完题，让她自己写一下，陶画听得明白，很快就写完了，这次没急着推给陈净远看，而是用手撑起下巴，侧头盯着陈净远。
“怎么了？”陈净远从书包里拿出要做的题，一转头就看见这副场景，不由得问。
他以为是陶画哪里不会，下意识去看压在桌面上的卷子，却被陶画喊了一声，“陈净远。”
“嗯？”
陶画从衣兜里掏出前几天激情下单的变脸小摆件，是一个可爱的小胖娃娃，身体中间的按钮摁下去，娃娃的脸就会换个表情。
她递到陈净远眼皮底下，摊开手，“陈净远，摁一下。”
陈净远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小胖娃娃一眼，眼底闪过一抹茫然，伸出手指在小胖娃娃身体中间摁了一下。
唰——
原本笑眯眯的小胖娃娃变成了皱着眉头的小胖娃娃。
陈净远愣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正要抬眼时，感觉陶画凑了过来，伸手在按钮上摁了一下，小胖娃娃又变成了笑眯眯的模样。
陶画在他身旁嘀咕，“还是笑起来好看啊。”
这话意有所指，陈净远身形微顿，侧头看向陶画，后者冲他笑了下，“你说呢？”
陈净远微抿着唇，垂下双眸，低声道：“你喜欢笑的，那就转到笑的这一面。”
陶画摇头，“自己特地转的和它变得不一样。”
陈净远拿起笔，低头看卷子，声音轻又淡，“结果都一样。”
“可是过程不一样啊。”
陶画直起身子，把变脸娃娃放在茶几上，拿起自己刚做的卷子抖了抖，上面一道大题被铅笔圈着，“就像我刚刚做的这道题，虽然答案是对的，但过程错了，就不能拿到所有分了。”
陈净远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陶画也看了过去，“就算结果已经注定，过程也有千百种可能。不是吗？”
陈净远把笔搁下，刚想要说话，手里被塞了个正正方方的小盒子，正面是一个可爱的小胖娃娃，正在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微怔，为那抹迅速抽离的温热，也为手里小小的礼物。
“送你一个。”陶画说，“等你有空，就可以研究研究，是自己特地转的有意思，还是它变成的有意思。”
陈净远张了张嘴，喉咙处有些微的干涩，“好。”
许久没有响起的系统提示音，【拯救度+5，目前30。】
陶画拿起笔，低头去看卷子，听到系统提示音偏了偏头，余光瞥向突然出现的小白球，小白球在原地激动地转了个圈，随后消散在空中。
悄咪咪出现，悄咪咪消失，快得像闪电。
陶画垂着头，勾了勾嘴角。
两人没有再说话，安安静静地学习。
很快到了中午，陶画和陈净远出门去吃饭。
没有走很远，选了个路边的小店，陶画点了份云吞，陈净远吃面。
店里面人多，两人只能坐在路边的桌子上。
陈净远坐下后抽了两张纸巾擦桌子，先擦的是陶画那半边。
陶画正在低头看手机，“三模时间出来了，说是下个星期三四。”
三模的到来让人期待又紧张，班级群里很热闹，陶画划拉着分分钟99+的信息，感慨道：“时间过得好快啊。”
一眨眼，她已经回来这么久了，当初早已遗忘的知识点被重新记忆，隐隐占据大半目前的生活。
“你会考好的。”以为她是在担心三模考试成绩，陈净远出声道，“肯定比上次好。”
陶画哈哈笑了两声，“那可不，你给我补的习可不是白补的！”
三模考完有一次换座位，陶画瞥了眼陈净远，打算跟他坐近点。
陶画学习的时候啃了一个大苹果，现在吃不下整份云吞，见陈净远吃完，就起身去要了塑料盒，连汤一起打包回去，等饿了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陈净远起身帮她，装好后很自然地提在了自己手里。
两人沿着来时的道路慢慢往回走。
太阳藏在云层里，只留下一地热意。
陶画用外套给自己扇了扇风，看向一旁穿着短袖的陈净远，眼底有着一闪而过的羡慕。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明明一天温度差挺大的，却能穿着短袖不受影响，陶画只能热了脱外套，冷了穿外套，一整天下来，这套动作要重复四五次。
察觉到陶画的目光，陈净远伸手在裤兜里掏了掏，掏出一把迷你型的遮阳伞递给她。
陶画震惊地看了看他的裤兜，又看了看他手里的伞，说是迷你型，但也有一个巴掌那么大，他塞进裤兜里居然一点也看不出来？
陶画再次看了眼那个肉眼无法预测深浅的口袋，道了声谢把伞拿过来打开。
她想把陈净远也笼在伞下，但无论怎么努力，也只能遮到他三分之一的身体。
陈净远用手抵住伞面，轻轻往她那边推了推，“不用给我遮。”
“真不用？”陶画微仰着头看他。
“不用，你给自己遮就好。”
陶画从善如流地把伞收回。
两人原本还算近的距离被一把伞隔开，陶画每次说话都得抬伞仰头，没几下就累了，伸手摁了摁脖子。
接下来的路，她不再说话，直到路过一家电器维修店，“陈净远，你等我下，我进去问问。”
上次系统看剧把电视烧坏了，她一直忘了喊人上门修，正好路过就顺便把人喊了。
陶画也没想着一定要修好，只是这是她妈妈买的东西，能修好当然还是修好最好。
“家里有东西坏了？”陈净远依言停下脚步，抬眼扫了眼门口的招牌，视线落在里头坐着的老板身上。
老板的目光在陶画身上打转了一圈，压根没看陈净远，冲陶画露出一抹笑，“小美女，打算弄点啥？”
他笑眯眯的，眼神却直勾勾的。
陶画扫了他一眼，正好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猥琐。
还没等她说什么，陈净远已经皱起眉，冷冷地看了眼老板，随后缓和表情对她说：“走吧？”
陶画点头，跟他一块转身往外走。
老板坐不住了，嘴里诶诶诶地喊着，起身过来想拉住陶画，“别走啊，我这里可是什么电器都能修的！全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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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找不出第二家！”
眼看他就要拉到陶画，一只手突然出现，横在两人之间。
陈净远将陶画护在身后，拉开两人的距离，神色冰冷地看着老板，“你想干什么？”
他的一只手钳住老板要来抓陶画的左手，微微用力，原本笑眯眯的老板就变了脸色，“放开！”
“你给我放开！”
他用力挣脱陈净远，脸色不善地打量着眼前高大的男生。
陈净远穿着短袖长裤，身形看起来较为单薄，但方才抓老板的手一用力，就显出明显的肌肉线条，不是那种瘦瘦弱弱、打不过人的菜鸡，加上比老板高一个头的身高，看起来挺有威慑力的。
老板的脸色变了又变，嘟嘟嚷嚷地骂道：“滚滚滚，啥也不修进来干什么？赶紧滚！”
陶画对老板翻了个白眼，拉了拉陈净远的衣袖，后者警告地看了眼老板，反手拉住她走出去。
往前走了好一段路，陈净远才松开手，若无其事般问：“你是要修什么东西？我可以看看吗？”
陶画正在单手打字，跟许周周激情吐槽刚刚的事，闻言抬起头，惊讶道：“你还会修电器？”
“比较感兴趣，看过几本书。”
陶画可不信只是看过几本书这么简单，主动提出帮忙，百分之九十都是能修好的意思。
反正都是要喊人修的，喊谁不是喊，陈净远能修就更好了，陶画愉快地点头。
回到家，陈净远就去检查电视机了，陶画把云吞放在厨房，出来拿过他放在茶几上的塑料杯，倒了杯温水放好，才凑上去看，“怎么样？还能修吗？”
陈净远脚下摆了一堆工具和零件，点了点头，“可以。”
他说着，手已经开始动了。
弄起这些，他仿佛变了个人，神色格外专注，连陶画凑近都没有察觉到。
他动作熟练，压根不是“看了几本书”这么简单。
陶画原本在看电视机，看了会被他过于熟练的动作转移了心神，原本暂压下去的疑惑又冒了上来。
她退到一边，静静地看了会，悄无声息地来到房间，拿着手机点开某个人的联系方式，[查得怎么样了？]
上次在小巷里听见陈净远和中年男人的谈话后，陶画就找了个私家侦探调查这件事，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也该有点回信了。
那边似乎在忙，过了好一会才回消息：[老板，你这个情况有点复杂，得加钱。]
陶画切出软件，眼也没眨地朝他给的银行卡里转了一笔钱。
[老板大气！]收到钱，私家侦探语气都变殷勤了，[老板，我现在跟着呢，晚点给你发整理好的资料。]
陶画回了个ok，收起手机走出去，发现陈净远已经在拿着遥控器开电视了。
“这么快就修好了？”她走过去，站在陈净远旁边，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电视机，忍不住夸道，“你这也太厉害了吧？”
陈净远勾了勾嘴角，想到了什么又收起这抹弧度，只抬手把遥控器递过去，“已经能用了，你试试？”
陶画接过后调了个电影频道，播的恰好是她比较感兴趣的电影，当即侧头问陈净远，“要不我们看个电影再学？”
这会陈净远刚给陶画讲完题，让她自己写一下，陶画听得明白，很快就写完了，这次没急着推给陈净远看，而是用手撑起下巴，侧头盯着陈净远。
“怎么了？”陈净远从书包里拿出要做的题，一转头就看见这副场景，不由得问。
他以为是陶画哪里不会，下意识去看压在桌面上的卷子，却被陶画喊了一声，“陈净远。”
“嗯？”
陶画从衣兜里掏出前几天激情下单的变脸小摆件，是一个可爱的小胖娃娃，身体中间的按钮摁下去，娃娃的脸就会换个表情。
她递到陈净远眼皮底下，摊开手，“陈净远，摁一下。”
陈净远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小胖娃娃一眼，眼底闪过一抹茫然，伸出手指在小胖娃娃身体中间摁了一下。
唰——
原本笑眯眯的小胖娃娃变成了皱着眉头的小胖娃娃。
陈净远愣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正要抬眼时，感觉陶画凑了过来，伸手在按钮上摁了一下，小胖娃娃又变成了笑眯眯的模样。
陶画在他身旁嘀咕，“还是笑起来好看啊。”
这话意有所指，陈净远身形微顿，侧头看向陶画，后者冲他笑了下，“你说呢？”
陈净远微抿着唇，垂下双眸，低声道：“你喜欢笑的，那就转到笑的这一面。”
陶画摇头，“自己特地转的和它变得不一样。”
陈净远拿起笔，低头看卷子，声音轻又淡，“结果都一样。”
“可是过程不一样啊。”
陶画直起身子，把变脸娃娃放在茶几上，拿起自己刚做的卷子抖了抖，上面一道大题被铅笔圈着，“就像我刚刚做的这道题，虽然答案是对的，但过程错了，就不能拿到所有分了。”
陈净远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陶画也看了过去，“就算结果已经注定，过程也有千百种可能。不是吗？”
陈净远把笔搁下，刚想要说话，手里被塞了个正正方方的小盒子，正面是一个可爱的小胖娃娃，正在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微怔，为那抹迅速抽离的温热，也为手里小小的礼物。
“送你一个。”陶画说，“等你有空，就可以研究研究，是自己特地转的有意思，还是它变成的有意思。”
陈净远张了张嘴，喉咙处有些微的干涩，“好。”
许久没有响起的系统提示音，【拯救度+5，目前30。】
陶画拿起笔，低头去看卷子，听到系统提示音偏了偏头，余光瞥向突然出现的小白球，小白球在原地激动地转了个圈，随后消散在空中。
悄咪咪出现，悄咪咪消失，快得像闪电。
陶画垂着头，勾了勾嘴角。
两人没有再说话，安安静静地学习。
很快到了中午，陶画和陈净远出门去吃饭。
没有走很远，选了个路边的小店，陶画点了份云吞，陈净远吃面。
店里面人多，两人只能坐在路边的桌子上。
陈净远坐下后抽了两张纸巾擦桌子，先擦的是陶画那半边。
陶画正在低头看手机，“三模时间出来了，说是下个星期三四。”
三模的到来让人期待又紧张，班级群里很热闹，陶画划拉着分分钟99+的信息，感慨道：“时间过得好快啊。”
一眨眼，她已经回来这么久了，当初早已遗忘的知识点被重新记忆，隐隐占据大半目前的生活。
“你会考好的。”以为她是在担心三模考试成绩，陈净远出声道，“肯定比上次好。”
陶画哈哈笑了两声，“那可不，你给我补的习可不是白补的！”
三模考完有一次换座位，陶画瞥了眼陈净远，打算跟他坐近点。
陶画学习的时候啃了一个大苹果，现在吃不下整份云吞，见陈净远吃完，就起身去要了塑料盒，连汤一起打包回去，等饿了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陈净远起身帮她，装好后很自然地提在了自己手里。
两人沿着来时的道路慢慢往回走。
太阳藏在云层里，只留下一地热意。
陶画用外套给自己扇了扇风，看向一旁穿着短袖的陈净远，眼底有着一闪而过的羡慕。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明明一天温度差挺大的，却能穿着短袖不受影响，陶画只能热了脱外套，冷了穿外套，一整天下来，这套动作要重复四五次。
察觉到陶画的目光，陈净远伸手在裤兜里掏了掏，掏出一把迷你型的遮阳伞递给她。
陶画震惊地看了看他的裤兜，又看了看他手里的伞，说是迷你型，但也有一个巴掌那么大，他塞进裤兜里居然一点也看不出来？
陶画再次看了眼那个肉眼无法预测深浅的口袋，道了声谢把伞拿过来打开。
她想把陈净远也笼在伞下，但无论怎么努力，也只能遮到他三分之一的身体。
陈净远用手抵住伞面，轻轻往她那边推了推，“不用给我遮。”
“真不用？”陶画微仰着头看他。
“不用，你给自己遮就好。”
陶画从善如流地把伞收回。
两人原本还算近的距离被一把伞隔开，陶画每次说话都得抬伞仰头，没几下就累了，伸手摁了摁脖子。
接下来的路，她不再说话，直到路过一家电器维修店，“陈净远，你等我下，我进去问问。”
上次系统看剧把电视烧坏了，她一直忘了喊人上门修，正好路过就顺便把人喊了。
陶画也没想着一定要修好，只是这是她妈妈买的东西，能修好当然还是修好最好。
“家里有东西坏了？”陈净远依言停下脚步，抬眼扫了眼门口的招牌，视线落在里头坐着的老板身上。
老板的目光在陶画身上打转了一圈，压根没看陈净远，冲陶画露出一抹笑，“小美女，打算弄点啥？”
他笑眯眯的，眼神却直勾勾的。
陶画扫了他一眼，正好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猥琐。
还没等她说什么，陈净远已经皱起眉，冷冷地看了眼老板，随后缓和表情对她说：“走吧？”
陶画点头，跟他一块转身往外走。
老板坐不住了，嘴里诶诶诶地喊着，起身过来想拉住陶画，“别走啊，我这里可是什么电器都能修的！全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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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他就要拉到陶画，一只手突然出现，横在两人之间。
陈净远将陶画护在身后，拉开两人的距离，神色冰冷地看着老板，“你想干什么？”
他的一只手钳住老板要来抓陶画的左手，微微用力，原本笑眯眯的老板就变了脸色，“放开！”
“你给我放开！”
他用力挣脱陈净远，脸色不善地打量着眼前高大的男生。
陈净远穿着短袖长裤，身形看起来较为单薄，但方才抓老板的手一用力，就显出明显的肌肉线条，不是那种瘦瘦弱弱、打不过人的菜鸡，加上比老板高一个头的身高，看起来挺有威慑力的。
老板的脸色变了又变，嘟嘟嚷嚷地骂道：“滚滚滚，啥也不修进来干什么？赶紧滚！”
陶画对老板翻了个白眼，拉了拉陈净远的衣袖，后者警告地看了眼老板，反手拉住她走出去。
往前走了好一段路，陈净远才松开手，若无其事般问：“你是要修什么东西？我可以看看吗？”
陶画正在单手打字，跟许周周激情吐槽刚刚的事，闻言抬起头，惊讶道：“你还会修电器？”
“比较感兴趣，看过几本书。”
陶画可不信只是看过几本书这么简单，主动提出帮忙，百分之九十都是能修好的意思。
反正都是要喊人修的，喊谁不是喊，陈净远能修就更好了，陶画愉快地点头。
回到家，陈净远就去检查电视机了，陶画把云吞放在厨房，出来拿过他放在茶几上的塑料杯，倒了杯温水放好，才凑上去看，“怎么样？还能修吗？”
陈净远脚下摆了一堆工具和零件，点了点头，“可以。”
他说着，手已经开始动了。
弄起这些，他仿佛变了个人，神色格外专注，连陶画凑近都没有察觉到。
他动作熟练，压根不是“看了几本书”这么简单。
陶画原本在看电视机，看了会被他过于熟练的动作转移了心神，原本暂压下去的疑惑又冒了上来。
她退到一边，静静地看了会，悄无声息地来到房间，拿着手机点开某个人的联系方式，[查得怎么样了？]
上次在小巷里听见陈净远和中年男人的谈话后，陶画就找了个私家侦探调查这件事，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也该有点回信了。
那边似乎在忙，过了好一会才回消息：[老板，你这个情况有点复杂，得加钱。]
陶画切出软件，眼也没眨地朝他给的银行卡里转了一笔钱。
[老板大气！]收到钱，私家侦探语气都变殷勤了，[老板，我现在跟着呢，晚点给你发整理好的资料。]
陶画回了个ok，收起手机走出去，发现陈净远已经在拿着遥控器开电视了。
“这么快就修好了？”她走过去，站在陈净远旁边，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电视机，忍不住夸道，“你这也太厉害了吧？”
陈净远勾了勾嘴角，想到了什么又收起这抹弧度，只抬手把遥控器递过去，“已经能用了，你试试？”
陶画接过后调了个电影频道，播的恰好是她比较感兴趣的电影，当即侧头问陈净远，“要不我们看个电影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