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识客 作品
64. 老鼠
夜色愈发深沉，如浓墨般将天地笼罩，唯有几点寒星在天际闪烁。
魏嫣然在王婆的引领下终于来到了地方。
一座小巧而精致的院子，门楣上悬挂着一块古朴的匾额，上面镌刻着“修竹院”三个字。月光洒落，映照出那匾额上的字迹，显得格外孤寂。
王婆命令人打开院门，一面缓缓迈步，一面说道：“这是世子爷小时候住的地方，多年未曾有人居住，陈设或许不全，还请世子妃担待些。”
魏嫣然闻言，心中微微一叹，却也未多言。她原本以为自己会被安排在柴房之类的地方，如今能住在这样的地方，已是意外之喜。
她对纪时泽曾经住过的地方细细扫视，借着月光她只能看出荒凉。从地砖缝隙中探出头草根，揭示着这里曾杂草丛生，无人问津。
踏入屋内，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在黑暗中弥漫开来。
屋内昏暗无比，只有几盏微弱的蜡烛在角落里摇曳，根本无法驱散这屋内的阴霾。魏嫣然强忍着那刺鼻的气息，跟随着王婆的步伐缓缓而入。
屋内站着四名侍女，她们身姿挺拔，面容冷峻，虽面带笑容，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魏嫣然微微皱眉，轻声道：“不必安排人，我不习惯屋里有别人。”
然而，王婆却嗤笑几声，那笑声在屋内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她冷声道：“世子妃想多了，这些人不是来服侍您的，是来教您规矩的。”她的目光如刀，直直地盯着魏嫣然，眼中满是轻蔑与不屑。
魏嫣然心中一惊，瞬间想起了那些小说中主角被所谓规矩折磨得□□的情节。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要不明天吧，今天太晚了，你们也要休息。”
王婆却似是铁了心要让她吃些苦头，笑道：“不晚的，明日您要去面圣。”她的笑容中带着几分阴狠，仿佛在等待魏嫣然的惊慌失措。
那四名侍女行了一礼，齐声道：“为完成王妃交代任务，奴婢应尽心竭力，世子妃不必担忧我们。”她们的声音整齐划一，却透着几分冰冷与机械，仿佛她们只是执行命令的工具，而非有血有肉的人。
魏嫣然心中一沉，知道今日之事已无法善了。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去，试图寻找逃脱的机会。
然而，王婆却似是早已看穿了她的心思，先一步关上了门，堵在门口，那四名侍女则缓缓朝她走来，步伐沉稳而有力，仿佛是猎豹在逼近猎物。
魏嫣然心中一急，她来不及多想，身形一晃，猛地冲到一旁，顺着那垂下的帘子，身形如灵猫般轻巧地攀上了房梁。
房梁上积满了灰尘，多年无人打扫，蜘蛛网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魏嫣然刚一上去，便被呛得咳嗽了几声。不仅如此，她刚一落脚，便与一只通体乌黑的老鼠对上了眼。
那老鼠被这突如其来的惊扰吓懵了，吱吱叫了几声，竟从房梁上掉了下去。
“吱吱吱！”老鼠的惨叫声在屋内回荡，划破了这寂静的夜。
“啊啊啊！”底下瞬间传来王婆和侍女们的惊叫声，那声音凄厉无比。她们惊慌失措地跳着，试图躲避那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屋内顿时乱作一团。
魏嫣然一瞬间愣住了，“红豆泥私密马赛！”
王婆一边跳着，一边大声问道：“世子妃，你在说什么？”
魏嫣然赶紧道：“我说这上面还有好多，你们小心！”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仿佛是真心为她们着想。
“啊啊啊！”底下瞬间传来更凄惨的叫声。
只见那小老鼠在众人围追堵截之下，忽而东窜，忽而西躲，最终不知钻向了何处。屋内一时静了下来，只余众人急促的呼吸声与凌乱的脚步声。
王婆终于平复了那颗因惊吓而乱跳的心，微微喘着气，面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世子妃快些下来吧，这大半夜的，若是让我们上去抓你，可实在是不合规矩，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魏嫣然却似是被吓坏了，身子微微发颤，双手紧紧抓着那帘子，面上露出为难之色，“不是我不想下来，实在是这上面太多东西盯着我，我怕我一下来，那些东西也跟着我一起下去啊。”
她顿了顿，又道，“我腿有些软了，要不王婆你上来扶我下去吧。”
王婆听了这话，一下子没了声，她知道魏嫣然是故意的，可她是不可能亲自去爬的。
她转头看向那几个惊魂未定的侍女，指着她们道：“你们去把世子妃请下来！”
四名侍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上虽带着笑，可眼神里却满是不情愿。她们缓缓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帘子。
那帘子本就是几十年前的物件，早已破旧不堪，经魏嫣然一番扯弄，再被这几名侍女一抓，立刻就撕裂了。侍女们无奈之下，只得抱着柱子，硬着头皮往上爬。
魏嫣然见那侍女只差几步便要爬上来，看准时机，抓起旁边瑟瑟发抖的老鼠扔了过去。
那老鼠不偏不倚，正落在侍女的脖颈处。侍女微微一低头，瞬间便被吓到手脚冰凉，惊叫一声，从柱子上掉了下去。
她这一掉，还不止砸到了底下扶着她的人，更是引得下面一片混乱。
好不容易第二只老鼠又跑远了，场面才又平静下来。
那掉下来的侍女更是看得真切，知道是世子妃拿老鼠扔她的，断然不肯再上去一次。其他的人也有样学样，死活不肯再上去，纷纷向王婆叫苦。
有的说自己摔伤了，有的说自己被砸到了，还有的说被老鼠咬到了，有的说被吓到心率失措了。
反正一句话，是不可能去的。
王婆站在一旁，心中虽恼怒，但手底下的人不听话，当着魏嫣然的面也不好发作，只能耐着性子冲魏嫣然劝道：“宫里的规矩比府里的还严，要是出了差错，可是会被杀头的。世子妃还是下来的好。”
魏嫣然却仿佛没听见一般，朝下面喊道：“我是真害怕，要不你去找王妃想想办法吧。”她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仿佛真的在认真想办法。
王婆听了这话，板着脸。
魏嫣然分明是在故意找茬！没完成主子交代的事，被人洗刷一番已经够丢脸，怎么还能大半夜闹出动静去吵醒主子。
魏嫣然又道：“要不你就说你教过了，不过我确实学不会，反正王妃也想看我在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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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丑。”
她这话一出口，王婆心中顿时一动。魏嫣然说得确实不错，她们本来也不是老老实实来教魏嫣然规矩的，只是奉了主子之命，来试探她，顺便折腾她一番罢了。
王婆只是木然地站着，不发一言。魏嫣然心中暗喜，知晓这便是默认了。然而，她却并无就此放过她们之意。
只见魏嫣然微微一笑，轻启朱唇道：“王婆，你知道吗？其实这老鼠、蜘蛛、蟑螂，皆可入膳，亦可入药。”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就拿这老鼠来说，在岭南地区，便有人将其烹制成……”魏嫣然故意拖长了声音，仿佛在回味那美味一般。
随着她那刻意渲染的话语，屋内气氛愈发诡异。一个侍女只听了几句，便忍不住捂住嘴，蹲下身子，干呕起来。
那呕吐声在寂静的屋内回荡，令人不寒而栗。其他人纷纷后退，脸上满是嫌恶之色，可那气味却无孔不入，即便躲得再远，也难以逃脱。
然而，她们却不敢离开。王妃有命，除非等到天明，否则她们绝不能踏出这屋子一步。
王婆的脸色愈发难看，嘴角微微抽搐，道：“世子妃，您还是先歇息片刻吧，明日还要进宫呢。”她的声音中不知不自觉带着几分恳求。
魏嫣然却似是越讲越兴奋。她本就一直躺在马车上睡觉，如今仿佛要把那些天该清醒玩乐的时间都补回来一般。
她继续说道：“还有蟑螂，你们或许未曾见过，这玩意儿多生长在南方，有的个头有手那般大，长相更是……”她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仿佛那蟑螂就在眼前一般。
又是一个侍女忍不住吐了出来，屋子里的气味越发难闻，令人作呕。
王婆再也绷不住了，她紧皱着眉头，大声道：“世子妃！！！”
然而，魏嫣然却似是没听见一般，依旧滔滔不绝地讲着那些食材的制作方法。她的声音在屋内回荡，仿佛是一曲诡异的乐章，令人不寒而栗。
终于，天边泛起了一抹鱼肚白，天亮了。
底下那五个人，经过一夜的折腾，早已疲惫不堪。她们的黑眼圈肿得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双目失神，仿佛连灵魂都已被掏空。
鸡鸣声起，院子外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一声清脆的嗓音响起：“王妃到！”
听到这声音，原本无精打采的五个人瞬间像是看到了救星，眼睛都亮了起来。她们纷纷抬起头，目光中满是期待与解脱。
魏嫣然小心翼翼地从高处爬了下来，精准避开地上的呕吐物。
此时的院子，已被晨光照得一片明亮。王妃身着一袭华丽的衣裳，头戴珠翠，面带微笑，站在院子中央。
魏嫣然半弓着腰快步跑了出来，还未站稳，便猛地弯下腰，呕吐起来。那呕吐物喷涌而出，溅落在地上，发出一阵恶心的声音。
王妃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微微皱眉，花容失色，目光中满是责怪之意。她望着走出来的王婆，眼神中仿佛在说，让你整治她，却没让你整治得这么严重！
王婆站在一旁，脸上满是尴尬与无奈。她有苦说不出，只能低着头，默默承受着王妃的责怪。
魏嫣然在王婆的引领下终于来到了地方。
一座小巧而精致的院子，门楣上悬挂着一块古朴的匾额，上面镌刻着“修竹院”三个字。月光洒落，映照出那匾额上的字迹，显得格外孤寂。
王婆命令人打开院门，一面缓缓迈步，一面说道：“这是世子爷小时候住的地方，多年未曾有人居住，陈设或许不全，还请世子妃担待些。”
魏嫣然闻言，心中微微一叹，却也未多言。她原本以为自己会被安排在柴房之类的地方，如今能住在这样的地方，已是意外之喜。
她对纪时泽曾经住过的地方细细扫视，借着月光她只能看出荒凉。从地砖缝隙中探出头草根，揭示着这里曾杂草丛生，无人问津。
踏入屋内，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在黑暗中弥漫开来。
屋内昏暗无比，只有几盏微弱的蜡烛在角落里摇曳，根本无法驱散这屋内的阴霾。魏嫣然强忍着那刺鼻的气息，跟随着王婆的步伐缓缓而入。
屋内站着四名侍女，她们身姿挺拔，面容冷峻，虽面带笑容，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魏嫣然微微皱眉，轻声道：“不必安排人，我不习惯屋里有别人。”
然而，王婆却嗤笑几声，那笑声在屋内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她冷声道：“世子妃想多了，这些人不是来服侍您的，是来教您规矩的。”她的目光如刀，直直地盯着魏嫣然，眼中满是轻蔑与不屑。
魏嫣然心中一惊，瞬间想起了那些小说中主角被所谓规矩折磨得□□的情节。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要不明天吧，今天太晚了，你们也要休息。”
王婆却似是铁了心要让她吃些苦头，笑道：“不晚的，明日您要去面圣。”她的笑容中带着几分阴狠，仿佛在等待魏嫣然的惊慌失措。
那四名侍女行了一礼，齐声道：“为完成王妃交代任务，奴婢应尽心竭力，世子妃不必担忧我们。”她们的声音整齐划一，却透着几分冰冷与机械，仿佛她们只是执行命令的工具，而非有血有肉的人。
魏嫣然心中一沉，知道今日之事已无法善了。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去，试图寻找逃脱的机会。
然而，王婆却似是早已看穿了她的心思，先一步关上了门，堵在门口，那四名侍女则缓缓朝她走来，步伐沉稳而有力，仿佛是猎豹在逼近猎物。
魏嫣然心中一急，她来不及多想，身形一晃，猛地冲到一旁，顺着那垂下的帘子，身形如灵猫般轻巧地攀上了房梁。
房梁上积满了灰尘，多年无人打扫，蜘蛛网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魏嫣然刚一上去，便被呛得咳嗽了几声。不仅如此，她刚一落脚，便与一只通体乌黑的老鼠对上了眼。
那老鼠被这突如其来的惊扰吓懵了，吱吱叫了几声，竟从房梁上掉了下去。
“吱吱吱！”老鼠的惨叫声在屋内回荡，划破了这寂静的夜。
“啊啊啊！”底下瞬间传来王婆和侍女们的惊叫声，那声音凄厉无比。她们惊慌失措地跳着，试图躲避那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屋内顿时乱作一团。
魏嫣然一瞬间愣住了，“红豆泥私密马赛！”
王婆一边跳着，一边大声问道：“世子妃，你在说什么？”
魏嫣然赶紧道：“我说这上面还有好多，你们小心！”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仿佛是真心为她们着想。
“啊啊啊！”底下瞬间传来更凄惨的叫声。
只见那小老鼠在众人围追堵截之下，忽而东窜，忽而西躲，最终不知钻向了何处。屋内一时静了下来，只余众人急促的呼吸声与凌乱的脚步声。
王婆终于平复了那颗因惊吓而乱跳的心，微微喘着气，面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世子妃快些下来吧，这大半夜的，若是让我们上去抓你，可实在是不合规矩，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魏嫣然却似是被吓坏了，身子微微发颤，双手紧紧抓着那帘子，面上露出为难之色，“不是我不想下来，实在是这上面太多东西盯着我，我怕我一下来，那些东西也跟着我一起下去啊。”
她顿了顿，又道，“我腿有些软了，要不王婆你上来扶我下去吧。”
王婆听了这话，一下子没了声，她知道魏嫣然是故意的，可她是不可能亲自去爬的。
她转头看向那几个惊魂未定的侍女，指着她们道：“你们去把世子妃请下来！”
四名侍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上虽带着笑，可眼神里却满是不情愿。她们缓缓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帘子。
那帘子本就是几十年前的物件，早已破旧不堪，经魏嫣然一番扯弄，再被这几名侍女一抓，立刻就撕裂了。侍女们无奈之下，只得抱着柱子，硬着头皮往上爬。
魏嫣然见那侍女只差几步便要爬上来，看准时机，抓起旁边瑟瑟发抖的老鼠扔了过去。
那老鼠不偏不倚，正落在侍女的脖颈处。侍女微微一低头，瞬间便被吓到手脚冰凉，惊叫一声，从柱子上掉了下去。
她这一掉，还不止砸到了底下扶着她的人，更是引得下面一片混乱。
好不容易第二只老鼠又跑远了，场面才又平静下来。
那掉下来的侍女更是看得真切，知道是世子妃拿老鼠扔她的，断然不肯再上去一次。其他的人也有样学样，死活不肯再上去，纷纷向王婆叫苦。
有的说自己摔伤了，有的说自己被砸到了，还有的说被老鼠咬到了，有的说被吓到心率失措了。
反正一句话，是不可能去的。
王婆站在一旁，心中虽恼怒，但手底下的人不听话，当着魏嫣然的面也不好发作，只能耐着性子冲魏嫣然劝道：“宫里的规矩比府里的还严，要是出了差错，可是会被杀头的。世子妃还是下来的好。”
魏嫣然却仿佛没听见一般，朝下面喊道：“我是真害怕，要不你去找王妃想想办法吧。”她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仿佛真的在认真想办法。
王婆听了这话，板着脸。
魏嫣然分明是在故意找茬！没完成主子交代的事，被人洗刷一番已经够丢脸，怎么还能大半夜闹出动静去吵醒主子。
魏嫣然又道：“要不你就说你教过了，不过我确实学不会，反正王妃也想看我在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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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一出口，王婆心中顿时一动。魏嫣然说得确实不错，她们本来也不是老老实实来教魏嫣然规矩的，只是奉了主子之命，来试探她，顺便折腾她一番罢了。
王婆只是木然地站着，不发一言。魏嫣然心中暗喜，知晓这便是默认了。然而，她却并无就此放过她们之意。
只见魏嫣然微微一笑，轻启朱唇道：“王婆，你知道吗？其实这老鼠、蜘蛛、蟑螂，皆可入膳，亦可入药。”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就拿这老鼠来说，在岭南地区，便有人将其烹制成……”魏嫣然故意拖长了声音，仿佛在回味那美味一般。
随着她那刻意渲染的话语，屋内气氛愈发诡异。一个侍女只听了几句，便忍不住捂住嘴，蹲下身子，干呕起来。
那呕吐声在寂静的屋内回荡，令人不寒而栗。其他人纷纷后退，脸上满是嫌恶之色，可那气味却无孔不入，即便躲得再远，也难以逃脱。
然而，她们却不敢离开。王妃有命，除非等到天明，否则她们绝不能踏出这屋子一步。
王婆的脸色愈发难看，嘴角微微抽搐，道：“世子妃，您还是先歇息片刻吧，明日还要进宫呢。”她的声音中不知不自觉带着几分恳求。
魏嫣然却似是越讲越兴奋。她本就一直躺在马车上睡觉，如今仿佛要把那些天该清醒玩乐的时间都补回来一般。
她继续说道：“还有蟑螂，你们或许未曾见过，这玩意儿多生长在南方，有的个头有手那般大，长相更是……”她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仿佛那蟑螂就在眼前一般。
又是一个侍女忍不住吐了出来，屋子里的气味越发难闻，令人作呕。
王婆再也绷不住了，她紧皱着眉头，大声道：“世子妃！！！”
然而，魏嫣然却似是没听见一般，依旧滔滔不绝地讲着那些食材的制作方法。她的声音在屋内回荡，仿佛是一曲诡异的乐章，令人不寒而栗。
终于，天边泛起了一抹鱼肚白，天亮了。
底下那五个人，经过一夜的折腾，早已疲惫不堪。她们的黑眼圈肿得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双目失神，仿佛连灵魂都已被掏空。
鸡鸣声起，院子外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一声清脆的嗓音响起：“王妃到！”
听到这声音，原本无精打采的五个人瞬间像是看到了救星，眼睛都亮了起来。她们纷纷抬起头，目光中满是期待与解脱。
魏嫣然小心翼翼地从高处爬了下来，精准避开地上的呕吐物。
此时的院子，已被晨光照得一片明亮。王妃身着一袭华丽的衣裳，头戴珠翠，面带微笑，站在院子中央。
魏嫣然半弓着腰快步跑了出来，还未站稳，便猛地弯下腰，呕吐起来。那呕吐物喷涌而出，溅落在地上，发出一阵恶心的声音。
王妃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微微皱眉，花容失色，目光中满是责怪之意。她望着走出来的王婆，眼神中仿佛在说，让你整治她，却没让你整治得这么严重！
王婆站在一旁，脸上满是尴尬与无奈。她有苦说不出，只能低着头，默默承受着王妃的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