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识客 作品
49. 子母蛊
听到这话，乌兰有一瞬间的怔愣。她坐直了身子，原本敲桌子的手放在了膝盖上，变得拘谨起来。
“我...当然想，但是这东西，我也说了不算啊。”
魏嫣然追问道：“如果有这个机会，你愿不愿意帮你兄长。”
这句话像是把乌兰刺激到了，一下子就蹦了起来。她若有所思地看着魏嫣然，“你这是什么意思？”
魏嫣然正色道：“巴图是什么样子你比我更清楚，如果让他统领契丹，未来的会发生什么，我们都不能保证。”
“可是....”乌兰柳叶眉拧起。
她的确因为一些事对她的父汗不满，可是要说是将父汗拉下之位，她从未想过。
魏嫣然见乌兰纠结成这般，便又劝道：“好了，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不要多想。”
她当然不只是想想，契丹的可汗如此，对她很不利。如果能把木赤扶上可汗的位置，她会省很大力。
可是她清楚乌兰的性格，有些事情可以直说，有些事情需要乌兰自己琢磨才有用。
所以这一晚，乌兰注定睡不好。不只是因为这个宫殿是用来招呼宾客用膳的，根本就没有就寝的器具，还因为她心事重重。
她的脑子里不断蹦出魏嫣然的话。
她们几个兄弟姐妹一同长大，她可太清楚巴图是什么东西了。虽然身份显赫，但彰显荣耀的战功都是抢的，别人孝敬的。
巴图要真只是无能之辈也还好，可他偏偏还是个贪财好色又胆小如鼠之辈。平日里他便喜欢搜刮钱财，劫掠民女。每次牧民们来她这告状，她收拾一顿了巴图，巴图便去找大妃来惩戒她。
他们契丹可是讲究马上打天下，谁强谁便服从谁。
说实话，打不过自己妹妹，就去找娘告状，她是真看不上这个兄长。
但凡他不是巴图，不是父汗的儿子，她早就打死他了。
所以如果巴图真要继承可汗的位置，那契丹....
想到这，乌兰的拳头紧紧攥起，更是睡不着了。
反观魏嫣然，她倒是早早就做好了睡觉的打算。卷起铺在香案上的摊子，靠在柱子边睡了起来。
404沉默了很久，终究还是问出了声，【宿主，你没有记得你问过我，其他几任宿主是怎么死的。其中很多人就是介入了别人的因果，为了他人死的。
而我第二十七任宿主，上一任宿主就是为了救她的朋友，在躲避天机阁追捕中意外死亡的。
你如果不走，执意要帮王城的百姓躲开三天后的火山爆发，你可能会死。】
魏嫣然听此睫毛动了动，她有些累了，她不想听404告诉她这些摆在明面上的事情。
可是...
她转头望了望气地呲牙的乌兰，又躺回远处，望着天窗上的月亮。
那月光皎洁，可月亮并不是在原地不动，没一会月盘般的月亮就只剩下半个了，剩下的都跑出了天窗之外。
她回道：“404，我和其他的宿主一样，我们是有感情的人，我们接受的是现代思想。让我看着这么多人死去，我做不到。我必须做些什么，即使最后没有成功。我也能告诉自己，我至少也尝试过了。”
404：【宿主...】
这是它的宿主少有的和它好好说话，没有冷嘲热讽，没有阴阳怪气。
可是它却希望它的宿主回到那个时候。
因为它明白，它的宿主这样说话，就证明她也没有把握。
“没关系的，如果真到了最后关头，我会让小黑带我走的。”
听此，404却罕见的沉默了。
如果事情真的像它的宿主说的这么简单就好了。
魏嫣然闭上了眼，满怀心事地睡了过去。
翌日，魏嫣然是被吵醒的。
先是天窗琉璃窗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是个男人的声音。
“公主，接着！”
乌兰本就心生警觉，抬头向上发现是个脸熟的人，认出了是兄长的手下就放下心。
天窗上的男人扔下了个东西，随后便关上了窗户，迅速离开。
乌兰上前接住黑色的大包袱，那东西很沉，又从那么高的地方被扔下来，她有些吃力。
她包袱放在地上，解开绳子。
嘴被布团堵住的司音立马冒出了头，不断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司音被解开束缚后，立刻警惕地向后退去。他踩着木制的义肢，“哒哒哒”的靠在墙角，退无可退后道：“你们？你们干什么？”
在他被绑的时候，他连最差的结局都想好了，结果没想到看到了他最想见的人。
魏嫣然站在他的面前，像是刚睡醒般伸了懒腰。
“早上好呀。”
司音一时不知道魏嫣然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总不能大老远把他绑来，就为了说一句“早上好”吧。
魏嫣然拉开座位，随意坐在上面，拿起了几个水果送进了嘴里。
这大殿极其阴凉，所以食物倒没有那么快坏掉，但是确实也不新鲜了。不过幸好她这人虽是个做饭的好手，但吃起东西来没那么挑，多数都本着个不浪费食物的准则。
她见乌兰和司音还站在一旁，赶忙招呼道：“坐啊。”
司音颤颤巍巍地坐在了座位上，看着面前裂了一条缝的桌子皱起了眉。
下一刻，魏嫣然的声音响起。
“不知道你有没有把我的消息传给天机阁？”
司音立刻从座位上弹跳而起，义肢“哒哒哒”在地板上踩着慌乱的声音。
他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赶忙找补道：“姑娘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乌兰好奇地撑起下巴，眼睛一转一转地看着眼前的二人。
什么意思？司音是天机阁的人？
司音可是在部落地十几年了，因为他脑子比其他人聪明些，所以她也熟些。
可是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是天机阁的人？
她曾听阿古嬷嬷说过，天机阁的成员都是从小选拔的。能活下来的人，无一不是本事了得的。
而司音却残了一条腿。
他如果是天机阁成员，那他是怎么通过天机阁选拔的？
魏嫣然依旧吃着自己手中的水果，半响才继续道：“天机阁认出我来，就不许我能认出天机阁吗？”
司音见魏嫣然已经认定了自己的身份，便知道怎么狡辩也没有用了，所以他干脆笑着坐下，“姑娘确实聪慧。不过姑娘是怎么认出来的，在下百思不得其解。”
魏嫣然抬了抬头，像是在思考，她笑道：“凭感觉，你对我很感兴趣，已经超越了正常的范围。”
司音笑笑，“确实是我学艺不精，没有藏住自己的情绪。
不过姑娘不必害怕我，我什么消息都没传递。或者你看看我那条残缺的腿和我长久待在契丹情况就知道，我和天机阁关系并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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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问道：“你是来抓阿古嬷嬷的？”
司音点点头，“是的，但是天机阁也知道她被契丹保护，一时半会抓不回去。”
听此，乌兰松了口气。
阿古嬷嬷待她极好，如果被抓回天机阁，不管遭遇什么都是她不想看见的。
魏嫣然开门见山问道：“契丹和天机阁达成了什么协议？”
司音收敛起了表情，眼神变得古怪。
他在想要不要继续隐瞒一下，但是穿越者都问他，那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他再藏着掖着又有什么用呢。
不过，他还是感慨道：“姑娘，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是乌兰公主告诉你的吗？”
乌兰皱着眉，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什么叫是她告诉魏嫣然的？她现在压根就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司音看懂了乌兰眼中的情绪，又扭头看向魏嫣然，“好吧，但是我还是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魏嫣然问道：“你不是和天机阁的关系不好吗？”
听到这，司音的脸变得难过起来，“唉，我们天机阁敢把人放在这么远的地方，自然是有能制住我们的法子啊。”
说着，他直接当场脱起了衣服，在魏嫣然和乌兰嫌弃又难以言喻的目光中，他指了指自己左胸处的一道疤。
“这里头有东西，是子蛊。如果我敢背叛天机阁，母蛊就会被弄死。而子母蛊这个东西就是母死子亡，所以如果我不想死的话，就决不能背叛天机阁。”
乌兰疑惑问道：“那为什么阿古嬷嬷背叛了天机阁，还是没有死呢？”
司音一脸羡慕道：“那当然是她足够幸运，有人拿到了她的母蛊，随后用母蛊引出了她的子蛊，这才让她脱离了天机阁的掌控。”
说完，他哀怨地看向魏嫣然。
魏嫣然立刻就明白过来司音是什么意思。
她其实能猜出来，404的上一任宿主就是阿古嬷嬷的朋友，也就是帮阿古嬷嬷解除子母蛊的穿越者。
司音不想被天机阁控制，可是碍于子母蛊不得不听命行事。
但是相对的，子母蛊的控制范围一定是有限，不像是脑子里装了什么电脑，能精准检测到人是不是有背叛的意图，然后迅速杀死母蛊。
一定是要天机阁明确得知有成员背叛，而后弄死母蛊，才能完成处罚背叛者这一套程序。
所以司音虽然是天机阁的成员，但还能给她这个天机阁头号敌人传递消息。
那自然的，她也明白司音要的报酬是什么。
他要她帮忙解除子母蛊。
这应该是上一任穿越者成功解除子母蛊，给司音的信心。
她虽然不一定保证能办到，但是做交易这种事，谁刚开始不是画大饼。她敢信，司音说的也不全是实话。
魏嫣然笑着点头，“当然，你要是帮我，你就是我的朋友，对于朋友，我从来是万死不辞的。”
司音立刻就笑了起来，“那太好了，从此以后我们就是过命交情的朋友了。”
乌兰看看魏嫣然，又看看司音，不明白这二人怎么就成了朋友？
魏嫣然道：“那好朋友就快告诉我，天机阁给了契丹什么，让契丹觉得可以战胜大梁。”
司音降低了声音，靠近魏嫣然，神神秘秘道：“具体的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是大梁中一个大人物和天机阁达成了交易，同时许诺了天机阁和契丹。”
“我...当然想，但是这东西，我也说了不算啊。”
魏嫣然追问道：“如果有这个机会，你愿不愿意帮你兄长。”
这句话像是把乌兰刺激到了，一下子就蹦了起来。她若有所思地看着魏嫣然，“你这是什么意思？”
魏嫣然正色道：“巴图是什么样子你比我更清楚，如果让他统领契丹，未来的会发生什么，我们都不能保证。”
“可是....”乌兰柳叶眉拧起。
她的确因为一些事对她的父汗不满，可是要说是将父汗拉下之位，她从未想过。
魏嫣然见乌兰纠结成这般，便又劝道：“好了，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不要多想。”
她当然不只是想想，契丹的可汗如此，对她很不利。如果能把木赤扶上可汗的位置，她会省很大力。
可是她清楚乌兰的性格，有些事情可以直说，有些事情需要乌兰自己琢磨才有用。
所以这一晚，乌兰注定睡不好。不只是因为这个宫殿是用来招呼宾客用膳的，根本就没有就寝的器具，还因为她心事重重。
她的脑子里不断蹦出魏嫣然的话。
她们几个兄弟姐妹一同长大，她可太清楚巴图是什么东西了。虽然身份显赫，但彰显荣耀的战功都是抢的，别人孝敬的。
巴图要真只是无能之辈也还好，可他偏偏还是个贪财好色又胆小如鼠之辈。平日里他便喜欢搜刮钱财，劫掠民女。每次牧民们来她这告状，她收拾一顿了巴图，巴图便去找大妃来惩戒她。
他们契丹可是讲究马上打天下，谁强谁便服从谁。
说实话，打不过自己妹妹，就去找娘告状，她是真看不上这个兄长。
但凡他不是巴图，不是父汗的儿子，她早就打死他了。
所以如果巴图真要继承可汗的位置，那契丹....
想到这，乌兰的拳头紧紧攥起，更是睡不着了。
反观魏嫣然，她倒是早早就做好了睡觉的打算。卷起铺在香案上的摊子，靠在柱子边睡了起来。
404沉默了很久，终究还是问出了声，【宿主，你没有记得你问过我，其他几任宿主是怎么死的。其中很多人就是介入了别人的因果，为了他人死的。
而我第二十七任宿主，上一任宿主就是为了救她的朋友，在躲避天机阁追捕中意外死亡的。
你如果不走，执意要帮王城的百姓躲开三天后的火山爆发，你可能会死。】
魏嫣然听此睫毛动了动，她有些累了，她不想听404告诉她这些摆在明面上的事情。
可是...
她转头望了望气地呲牙的乌兰，又躺回远处，望着天窗上的月亮。
那月光皎洁，可月亮并不是在原地不动，没一会月盘般的月亮就只剩下半个了，剩下的都跑出了天窗之外。
她回道：“404，我和其他的宿主一样，我们是有感情的人，我们接受的是现代思想。让我看着这么多人死去，我做不到。我必须做些什么，即使最后没有成功。我也能告诉自己，我至少也尝试过了。”
404：【宿主...】
这是它的宿主少有的和它好好说话，没有冷嘲热讽，没有阴阳怪气。
可是它却希望它的宿主回到那个时候。
因为它明白，它的宿主这样说话，就证明她也没有把握。
“没关系的，如果真到了最后关头，我会让小黑带我走的。”
听此，404却罕见的沉默了。
如果事情真的像它的宿主说的这么简单就好了。
魏嫣然闭上了眼，满怀心事地睡了过去。
翌日，魏嫣然是被吵醒的。
先是天窗琉璃窗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是个男人的声音。
“公主，接着！”
乌兰本就心生警觉，抬头向上发现是个脸熟的人，认出了是兄长的手下就放下心。
天窗上的男人扔下了个东西，随后便关上了窗户，迅速离开。
乌兰上前接住黑色的大包袱，那东西很沉，又从那么高的地方被扔下来，她有些吃力。
她包袱放在地上，解开绳子。
嘴被布团堵住的司音立马冒出了头，不断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司音被解开束缚后，立刻警惕地向后退去。他踩着木制的义肢，“哒哒哒”的靠在墙角，退无可退后道：“你们？你们干什么？”
在他被绑的时候，他连最差的结局都想好了，结果没想到看到了他最想见的人。
魏嫣然站在他的面前，像是刚睡醒般伸了懒腰。
“早上好呀。”
司音一时不知道魏嫣然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总不能大老远把他绑来，就为了说一句“早上好”吧。
魏嫣然拉开座位，随意坐在上面，拿起了几个水果送进了嘴里。
这大殿极其阴凉，所以食物倒没有那么快坏掉，但是确实也不新鲜了。不过幸好她这人虽是个做饭的好手，但吃起东西来没那么挑，多数都本着个不浪费食物的准则。
她见乌兰和司音还站在一旁，赶忙招呼道：“坐啊。”
司音颤颤巍巍地坐在了座位上，看着面前裂了一条缝的桌子皱起了眉。
下一刻，魏嫣然的声音响起。
“不知道你有没有把我的消息传给天机阁？”
司音立刻从座位上弹跳而起，义肢“哒哒哒”在地板上踩着慌乱的声音。
他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赶忙找补道：“姑娘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乌兰好奇地撑起下巴，眼睛一转一转地看着眼前的二人。
什么意思？司音是天机阁的人？
司音可是在部落地十几年了，因为他脑子比其他人聪明些，所以她也熟些。
可是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是天机阁的人？
她曾听阿古嬷嬷说过，天机阁的成员都是从小选拔的。能活下来的人，无一不是本事了得的。
而司音却残了一条腿。
他如果是天机阁成员，那他是怎么通过天机阁选拔的？
魏嫣然依旧吃着自己手中的水果，半响才继续道：“天机阁认出我来，就不许我能认出天机阁吗？”
司音见魏嫣然已经认定了自己的身份，便知道怎么狡辩也没有用了，所以他干脆笑着坐下，“姑娘确实聪慧。不过姑娘是怎么认出来的，在下百思不得其解。”
魏嫣然抬了抬头，像是在思考，她笑道：“凭感觉，你对我很感兴趣，已经超越了正常的范围。”
司音笑笑，“确实是我学艺不精，没有藏住自己的情绪。
不过姑娘不必害怕我，我什么消息都没传递。或者你看看我那条残缺的腿和我长久待在契丹情况就知道，我和天机阁关系并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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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音点点头，“是的，但是天机阁也知道她被契丹保护，一时半会抓不回去。”
听此，乌兰松了口气。
阿古嬷嬷待她极好，如果被抓回天机阁，不管遭遇什么都是她不想看见的。
魏嫣然开门见山问道：“契丹和天机阁达成了什么协议？”
司音收敛起了表情，眼神变得古怪。
他在想要不要继续隐瞒一下，但是穿越者都问他，那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他再藏着掖着又有什么用呢。
不过，他还是感慨道：“姑娘，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是乌兰公主告诉你的吗？”
乌兰皱着眉，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什么叫是她告诉魏嫣然的？她现在压根就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司音看懂了乌兰眼中的情绪，又扭头看向魏嫣然，“好吧，但是我还是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魏嫣然问道：“你不是和天机阁的关系不好吗？”
听到这，司音的脸变得难过起来，“唉，我们天机阁敢把人放在这么远的地方，自然是有能制住我们的法子啊。”
说着，他直接当场脱起了衣服，在魏嫣然和乌兰嫌弃又难以言喻的目光中，他指了指自己左胸处的一道疤。
“这里头有东西，是子蛊。如果我敢背叛天机阁，母蛊就会被弄死。而子母蛊这个东西就是母死子亡，所以如果我不想死的话，就决不能背叛天机阁。”
乌兰疑惑问道：“那为什么阿古嬷嬷背叛了天机阁，还是没有死呢？”
司音一脸羡慕道：“那当然是她足够幸运，有人拿到了她的母蛊，随后用母蛊引出了她的子蛊，这才让她脱离了天机阁的掌控。”
说完，他哀怨地看向魏嫣然。
魏嫣然立刻就明白过来司音是什么意思。
她其实能猜出来，404的上一任宿主就是阿古嬷嬷的朋友，也就是帮阿古嬷嬷解除子母蛊的穿越者。
司音不想被天机阁控制，可是碍于子母蛊不得不听命行事。
但是相对的，子母蛊的控制范围一定是有限，不像是脑子里装了什么电脑，能精准检测到人是不是有背叛的意图，然后迅速杀死母蛊。
一定是要天机阁明确得知有成员背叛，而后弄死母蛊，才能完成处罚背叛者这一套程序。
所以司音虽然是天机阁的成员，但还能给她这个天机阁头号敌人传递消息。
那自然的，她也明白司音要的报酬是什么。
他要她帮忙解除子母蛊。
这应该是上一任穿越者成功解除子母蛊，给司音的信心。
她虽然不一定保证能办到，但是做交易这种事，谁刚开始不是画大饼。她敢信，司音说的也不全是实话。
魏嫣然笑着点头，“当然，你要是帮我，你就是我的朋友，对于朋友，我从来是万死不辞的。”
司音立刻就笑了起来，“那太好了，从此以后我们就是过命交情的朋友了。”
乌兰看看魏嫣然，又看看司音，不明白这二人怎么就成了朋友？
魏嫣然道：“那好朋友就快告诉我，天机阁给了契丹什么，让契丹觉得可以战胜大梁。”
司音降低了声音，靠近魏嫣然，神神秘秘道：“具体的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是大梁中一个大人物和天机阁达成了交易，同时许诺了天机阁和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