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识客 作品
10. 破碎的瓷杯
房间里，王员外正在和一人交谈，二人坐在烛火前，影子映在窗户纸上。只是二人低声细语，魏嫣然什么都没有听出来。
既然什么都听不出来，那她再听下去被发现了可就不礼貌了。
她让纪时泽退到一旁，自己上前敲了敲木门。
“砰砰砰。”
随着敲击声响起，屋内二人的谈话声也戛然而止。
魏嫣然透过窗户，看到王员外站了起来，而另一个人的身影则凭空消失了。
木门被打开，站在门前的王员外脸上警惕，可在看到来人时，瞬间变成了惊讶。
“魏小娘子？这么晚你怎么...”王员外又看到了魏嫣然身旁的纪时泽，他如同被噎到一样顿了一下，而后又道：“你们进来吧，来的时候没有被人看到吧？”
魏嫣然笑着应答，“没有，我们来的时候十分警惕，连你府中的护卫也未发现。”她话锋一转道，“我来时见你府中架势，还以为你未卜先知，知道我今夜要来，实在是没想到还有另一位贵宾，叨扰了。”
“无事，这都是小事，况且我正想找魏小娘子呢。”王员外强装淡定，转身拿了两个茶杯，倒满热茶推到了二人面前。
魏嫣然并未顺势拿起茶杯，她不喜欢吃外面地东西，总觉得不安全。她不着痕迹地观察四周，看向消失的那人可能会坐的地方。
那里的椅子规规矩矩地放着，不像有人坐过痕迹。
桌子上三盏茶杯，除去她们两个的，就是王员外自己的，并未有第四盏茶杯使用过的迹象。
若不是她在外面看到屋里还有个人，还真不一定能想到，就在方才，这里还有一个人。
如此可见这么谨慎的人也没有发现纪时泽带着自己来到了这儿，足以说明纪时泽的武功到了何种地步。
这样想着，她竟然觉得若是日后纪时泽离开，她会有些伤心。
王员外坐下后就开门见山，道：“魏小娘子大驾光临是有何事？”
魏嫣然道：“是刘老板找我麻烦，不过我已经解决了，但是为了防止以后再有其他的人找我的麻烦，我需要王员外您来帮帮我。”
“哦？刘老板。”听到这个名字，王员外的眼睛转了几圈儿，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他那个儿子好像是残了，我听说是你干的。我知道他会报复你，但是还真没想到会这么快。
帮忙我倒是可以帮，但先说好我这人不干违法乱纪的事，而且我是个商人，我也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这句话算是明说了，王员外十分里有九分的不愿意帮。毕竟魏嫣然现在做的是出头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身为商人的王员外很懂。
他即便是真的看不惯那帮涨价的商家，也不会现在出手。
魏嫣然听出了王员外话中意思，笑道：“王员外您说笑了，我也是个商人。要真是赔本儿的买卖，我就不会这么上门，我应该拿着把刀来架到你的脖子上，逼着你就范。”
她当然知道王员外不会想公开去对抗那么多的粮庄和酒楼，他能做的也就是去魏氏酒楼吃个小菜，多给她点钱。但这也就是极限了，真让人上赶着给自己当打手，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才要来逼他。
那群趁灾情就涨了10倍粮价的粮庄和酒楼不是好人。
但她也不是。
王员外听到这话，眼睛不自觉又撇向一旁的纪时泽，他尴尬的笑了笑。道：“魏小娘子，这是什么话？你大老远过来就是为了来威胁我吗？”
魏嫣然道：“王员外你不要紧张，我只是看你把话说的那么严肃。想着说点儿玩笑话，缓和一下气氛，你可不要当了真。”
二人默契地笑了笑。但是都知道对方说的话不是实话。
魏嫣然看气氛差不多了，便也说出了自己来到这儿的目的。“我在群山那有块地，之前因为打仗的事儿那里埋了不少将士的尸骨，坟墓堆在那儿，那地用不了。但是现在离着那场战乱已经过了10数年之久，这块地可以用了。不过那么大块地，让我一个人耕种，确实顾不过来。”
王员外大致听出来了魏嫣然的意思，他不但有钱，还有人。他家中产业众多，却也没有和粮食相关的。如果单从这说，来找他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他问道，“如果要种东西的话，最短也要十天半个月。而且咱们边城远在漠北，这个气候并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种得了的，魏小娘子想种什么？”
魏嫣然道：“土豆、番薯。”
这是生长最快，也是最管饱的粮食。
王员外道：“这倒是好主意，这东西在这也能活。不过群山没有水，山林深处野兽众多，恐怕还是不适合种地。”
这是实话，如果仅仅是因为战乱导致群山的尸体众多，那么有很多人还是很愿意投资这块儿群山了，因为只要等着十几年之后，这么大块地还是能用。
问题就在于野兽众多的群山，也就只有上山打猎的猎户愿意靠近。其他人不会靠近这随时会受伤，丢命的地方。
魏嫣然道：“没事，这事儿我能解决，水源我也能解决。”
她进过群山深处自然看得见那里的植被生长繁茂，这说明在这少水的漠北有水源的存在，但是地上没有河流，所以很有可能是地下水。
王员外疑惑道：“解决？水源可以挖井，那山里数不尽的野兽呢？你要把群山掏空，把山里野兽全都杀光吗？”
魏嫣然道：“不难，我有几件衣服是大师开过光的，只要穿上它伤人的野兽就不会靠近。”
王员外道：“魏小娘子，恕我直言你疯了。”
什么大师开过光的衣服能让野兽不伤人，他是个商人，可不是会因为虚言就让手下人去送命的傻子。
404听到这儿却突然想到了什么。
【宿主，你是想要那个能让野兽感到害怕的防兽服吗？】
魏嫣然终于大慈大悲的回答了系统，心里道：“是的，所以你准备好，我要把那一万积分全兑换出来。”
404：【好的宿主，不过一件防兽服要500积分，你要兑换多少件？】
魏嫣然心里道：“20件。”
一件防兽服可以影响的范围很大，二十件够用了。
虽然系统的防兽服确实可以不让野兽靠近，但王员外不可能知道系统的存在。所以他摆了摆手，道：“魏小娘子你先回去吧。等日后我们再有机会再合作吧。”
这话的潜台词便是，拉倒吧，咱以后别见了。
魏嫣然道：“听王员外这话，是非要我变出一把青龙偃月刀来不可吗？”
王员外听到这话，身子忍不住一颤，然后不着痕迹的向后倾斜。他怕魏嫣然这不要命，也逼着他不要命的劲，更怕她身后那个武功了得的男人。
他道：“魏小娘子若是缺钱的话，我倒是可以把那些衣服买下来，只是如果让我派人去那里种地的话，怕还是不可。我那些手下们也都是有家室的，他们来我这卖力气是为了养家糊口，若是他们出了事，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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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们家里人交代。”
王员外充分展示了拿钱买命的决心，他想，只要魏嫣然开出来的价格不太过分，他都可以交钱。毕竟魏嫣然不涨粮价也算是为百姓做事，他就当拿这钱是做善事去了。
魏嫣然努了努嘴，问道：“难道王员外今早上去了我送了一锭金子，就只想借我博个好名声，但是实事上是一点力气都要不想出吗?”
王员外脸上表情变换不断。
他确实是想借拒不涨粮价的魏嫣然博个好名声，这件事表面上看，他深明大义，是唯一一个愿意支持魏嫣然的人。但实际上只用一锭金子就能在百姓心里安上他是个好人的印象，这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可他没想到魏嫣然看出来了，还这么明晃晃地说了出来。
边城势力盘根错节，众商家联合对付魏氏酒楼，魏嫣然独身对抗，固然令人心生敬佩。但也只是心生敬佩，他即便是要下到泥潭，他也要挑个好时机。反正不可能是现在这个情况不明的第一天。
魏嫣然看出来了王员外的坚持，明白普通的劝说不可能“打动他”。她慢慢站起身，道：“夫君，这茶杯你能隔空打碎吗？”
纪时泽立刻道：“可以。”
说完，纪时泽并没有任何的动作，但王员外眼前的那个茶杯就那么隔空碎掉了。也幸好王员外茶杯中的茶水早就饮尽，瓷片碎掉的时候没有滚着热茶。
而且纪时泽的力度掌握的很好，碎瓷片没有伤到在场的任何人，全都一片不剩地躺在桌子上，但是那茶杯突然的碎裂还是吓到了王员外。
瓷杯凭空破碎，力度又掌握的恰到好处。王员外知道自己面前站着的是随时能取他性命的人，他此刻连笑容都维持不住了，“魏小娘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没什么人帮你的时候是我去给你送了一锭金子，你就这么报答我吗？”
哪知魏嫣然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又指了指另一个。
下一刻瓷杯应声碎裂，碎瓷片又铺展在桌子上。
接下来，魏嫣然指哪儿，哪个茶杯就应声碎裂。
王员外的表情已经从惊恐变成了麻木，他清楚的明白这个魏小娘子恐怕比那群涨价的奸商更加无良。
他如果一刻不应，这碎瓷片就会一直出现，等瓷杯都没了，恐怕就要轮到他了。
“我明天会派人去，但是如果出现伤亡，即便是这桌子上摆的是我的项上人头，那我也绝不可能再让我的人去。”
魏嫣然笑道：“王员外爽快，这地种出来，赚的钱分你两成。”说着她又把那一锭金子放在了桌子上，“这是雇人的佣金，至于您今早给我的那锭金子，我已经记在了账上，按市面上的利率到时候再还给你。”
王员外抖颤着唇看着那锭金子，像是看什么仇家。
魏嫣然满意地站起身，离开前，她道：“那些衣服明天一早会送道你家的门口，还有一个箱子，里面是种子，到时候群山上的东西都必须用我的种子，不要用别的。”
说完魏嫣然和纪时泽离去了。
房中的王员外嘴唇颤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自己就不该去魏氏酒楼，现在被拉下水。不管他心里怎么想，明天所有人都会以为他和魏嫣然是一方的。
他会成为新的众矢之的。
虽然此刻的王员外后悔地恨不得当场上吊，但是日后他再想起来却发现，今天是他一切大富大贵的开始。
日后的每一个时刻他都无比的庆幸，庆幸魏嫣然逼的是他，而不是别人。
既然什么都听不出来，那她再听下去被发现了可就不礼貌了。
她让纪时泽退到一旁，自己上前敲了敲木门。
“砰砰砰。”
随着敲击声响起，屋内二人的谈话声也戛然而止。
魏嫣然透过窗户，看到王员外站了起来，而另一个人的身影则凭空消失了。
木门被打开，站在门前的王员外脸上警惕，可在看到来人时，瞬间变成了惊讶。
“魏小娘子？这么晚你怎么...”王员外又看到了魏嫣然身旁的纪时泽，他如同被噎到一样顿了一下，而后又道：“你们进来吧，来的时候没有被人看到吧？”
魏嫣然笑着应答，“没有，我们来的时候十分警惕，连你府中的护卫也未发现。”她话锋一转道，“我来时见你府中架势，还以为你未卜先知，知道我今夜要来，实在是没想到还有另一位贵宾，叨扰了。”
“无事，这都是小事，况且我正想找魏小娘子呢。”王员外强装淡定，转身拿了两个茶杯，倒满热茶推到了二人面前。
魏嫣然并未顺势拿起茶杯，她不喜欢吃外面地东西，总觉得不安全。她不着痕迹地观察四周，看向消失的那人可能会坐的地方。
那里的椅子规规矩矩地放着，不像有人坐过痕迹。
桌子上三盏茶杯，除去她们两个的，就是王员外自己的，并未有第四盏茶杯使用过的迹象。
若不是她在外面看到屋里还有个人，还真不一定能想到，就在方才，这里还有一个人。
如此可见这么谨慎的人也没有发现纪时泽带着自己来到了这儿，足以说明纪时泽的武功到了何种地步。
这样想着，她竟然觉得若是日后纪时泽离开，她会有些伤心。
王员外坐下后就开门见山，道：“魏小娘子大驾光临是有何事？”
魏嫣然道：“是刘老板找我麻烦，不过我已经解决了，但是为了防止以后再有其他的人找我的麻烦，我需要王员外您来帮帮我。”
“哦？刘老板。”听到这个名字，王员外的眼睛转了几圈儿，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他那个儿子好像是残了，我听说是你干的。我知道他会报复你，但是还真没想到会这么快。
帮忙我倒是可以帮，但先说好我这人不干违法乱纪的事，而且我是个商人，我也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这句话算是明说了，王员外十分里有九分的不愿意帮。毕竟魏嫣然现在做的是出头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身为商人的王员外很懂。
他即便是真的看不惯那帮涨价的商家，也不会现在出手。
魏嫣然听出了王员外话中意思，笑道：“王员外您说笑了，我也是个商人。要真是赔本儿的买卖，我就不会这么上门，我应该拿着把刀来架到你的脖子上，逼着你就范。”
她当然知道王员外不会想公开去对抗那么多的粮庄和酒楼，他能做的也就是去魏氏酒楼吃个小菜，多给她点钱。但这也就是极限了，真让人上赶着给自己当打手，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才要来逼他。
那群趁灾情就涨了10倍粮价的粮庄和酒楼不是好人。
但她也不是。
王员外听到这话，眼睛不自觉又撇向一旁的纪时泽，他尴尬的笑了笑。道：“魏小娘子，这是什么话？你大老远过来就是为了来威胁我吗？”
魏嫣然道：“王员外你不要紧张，我只是看你把话说的那么严肃。想着说点儿玩笑话，缓和一下气氛，你可不要当了真。”
二人默契地笑了笑。但是都知道对方说的话不是实话。
魏嫣然看气氛差不多了，便也说出了自己来到这儿的目的。“我在群山那有块地，之前因为打仗的事儿那里埋了不少将士的尸骨，坟墓堆在那儿，那地用不了。但是现在离着那场战乱已经过了10数年之久，这块地可以用了。不过那么大块地，让我一个人耕种，确实顾不过来。”
王员外大致听出来了魏嫣然的意思，他不但有钱，还有人。他家中产业众多，却也没有和粮食相关的。如果单从这说，来找他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他问道，“如果要种东西的话，最短也要十天半个月。而且咱们边城远在漠北，这个气候并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种得了的，魏小娘子想种什么？”
魏嫣然道：“土豆、番薯。”
这是生长最快，也是最管饱的粮食。
王员外道：“这倒是好主意，这东西在这也能活。不过群山没有水，山林深处野兽众多，恐怕还是不适合种地。”
这是实话，如果仅仅是因为战乱导致群山的尸体众多，那么有很多人还是很愿意投资这块儿群山了，因为只要等着十几年之后，这么大块地还是能用。
问题就在于野兽众多的群山，也就只有上山打猎的猎户愿意靠近。其他人不会靠近这随时会受伤，丢命的地方。
魏嫣然道：“没事，这事儿我能解决，水源我也能解决。”
她进过群山深处自然看得见那里的植被生长繁茂，这说明在这少水的漠北有水源的存在，但是地上没有河流，所以很有可能是地下水。
王员外疑惑道：“解决？水源可以挖井，那山里数不尽的野兽呢？你要把群山掏空，把山里野兽全都杀光吗？”
魏嫣然道：“不难，我有几件衣服是大师开过光的，只要穿上它伤人的野兽就不会靠近。”
王员外道：“魏小娘子，恕我直言你疯了。”
什么大师开过光的衣服能让野兽不伤人，他是个商人，可不是会因为虚言就让手下人去送命的傻子。
404听到这儿却突然想到了什么。
【宿主，你是想要那个能让野兽感到害怕的防兽服吗？】
魏嫣然终于大慈大悲的回答了系统，心里道：“是的，所以你准备好，我要把那一万积分全兑换出来。”
404：【好的宿主，不过一件防兽服要500积分，你要兑换多少件？】
魏嫣然心里道：“20件。”
一件防兽服可以影响的范围很大，二十件够用了。
虽然系统的防兽服确实可以不让野兽靠近，但王员外不可能知道系统的存在。所以他摆了摆手，道：“魏小娘子你先回去吧。等日后我们再有机会再合作吧。”
这话的潜台词便是，拉倒吧，咱以后别见了。
魏嫣然道：“听王员外这话，是非要我变出一把青龙偃月刀来不可吗？”
王员外听到这话，身子忍不住一颤，然后不着痕迹的向后倾斜。他怕魏嫣然这不要命，也逼着他不要命的劲，更怕她身后那个武功了得的男人。
他道：“魏小娘子若是缺钱的话，我倒是可以把那些衣服买下来，只是如果让我派人去那里种地的话，怕还是不可。我那些手下们也都是有家室的，他们来我这卖力气是为了养家糊口，若是他们出了事，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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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员外充分展示了拿钱买命的决心，他想，只要魏嫣然开出来的价格不太过分，他都可以交钱。毕竟魏嫣然不涨粮价也算是为百姓做事，他就当拿这钱是做善事去了。
魏嫣然努了努嘴，问道：“难道王员外今早上去了我送了一锭金子，就只想借我博个好名声，但是实事上是一点力气都要不想出吗?”
王员外脸上表情变换不断。
他确实是想借拒不涨粮价的魏嫣然博个好名声，这件事表面上看，他深明大义，是唯一一个愿意支持魏嫣然的人。但实际上只用一锭金子就能在百姓心里安上他是个好人的印象，这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可他没想到魏嫣然看出来了，还这么明晃晃地说了出来。
边城势力盘根错节，众商家联合对付魏氏酒楼，魏嫣然独身对抗，固然令人心生敬佩。但也只是心生敬佩，他即便是要下到泥潭，他也要挑个好时机。反正不可能是现在这个情况不明的第一天。
魏嫣然看出来了王员外的坚持，明白普通的劝说不可能“打动他”。她慢慢站起身，道：“夫君，这茶杯你能隔空打碎吗？”
纪时泽立刻道：“可以。”
说完，纪时泽并没有任何的动作，但王员外眼前的那个茶杯就那么隔空碎掉了。也幸好王员外茶杯中的茶水早就饮尽，瓷片碎掉的时候没有滚着热茶。
而且纪时泽的力度掌握的很好，碎瓷片没有伤到在场的任何人，全都一片不剩地躺在桌子上，但是那茶杯突然的碎裂还是吓到了王员外。
瓷杯凭空破碎，力度又掌握的恰到好处。王员外知道自己面前站着的是随时能取他性命的人，他此刻连笑容都维持不住了，“魏小娘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没什么人帮你的时候是我去给你送了一锭金子，你就这么报答我吗？”
哪知魏嫣然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又指了指另一个。
下一刻瓷杯应声碎裂，碎瓷片又铺展在桌子上。
接下来，魏嫣然指哪儿，哪个茶杯就应声碎裂。
王员外的表情已经从惊恐变成了麻木，他清楚的明白这个魏小娘子恐怕比那群涨价的奸商更加无良。
他如果一刻不应，这碎瓷片就会一直出现，等瓷杯都没了，恐怕就要轮到他了。
“我明天会派人去，但是如果出现伤亡，即便是这桌子上摆的是我的项上人头，那我也绝不可能再让我的人去。”
魏嫣然笑道：“王员外爽快，这地种出来，赚的钱分你两成。”说着她又把那一锭金子放在了桌子上，“这是雇人的佣金，至于您今早给我的那锭金子，我已经记在了账上，按市面上的利率到时候再还给你。”
王员外抖颤着唇看着那锭金子，像是看什么仇家。
魏嫣然满意地站起身，离开前，她道：“那些衣服明天一早会送道你家的门口，还有一个箱子，里面是种子，到时候群山上的东西都必须用我的种子，不要用别的。”
说完魏嫣然和纪时泽离去了。
房中的王员外嘴唇颤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自己就不该去魏氏酒楼，现在被拉下水。不管他心里怎么想，明天所有人都会以为他和魏嫣然是一方的。
他会成为新的众矢之的。
虽然此刻的王员外后悔地恨不得当场上吊，但是日后他再想起来却发现，今天是他一切大富大贵的开始。
日后的每一个时刻他都无比的庆幸，庆幸魏嫣然逼的是他，而不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