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见是星 作品

31. chapter31

天色已晚,一行人从射击俱乐部里出来,楼道里的风吹起来有些冷。


“嗳哥,你和顾哥打pk怎么不叫上我啊,我一个人在那儿无聊透了!”


时裕寻见徐霁的身影,大步流星走上来勾住他的肩膀,语气有些埋怨。


顾陵楚看过来:“打60发全程的,你行?”


“我……行吧。”时裕摸了摸头发,不太确定。瞥见周围几人一致不相信的表情,他顿时就炸了,“什么意思,你们都不信我?”


“你细胳膊细腿的,能行吗?这试一次手就要费的程度。你要哭着回去,我怎么跟你妈交代。”


时裕:……


盛妍说话很不客气,直直地往他心上扎,时裕感觉他这颗脆弱的心都要被亲表姐扎穿了。


去年暑假练的腹肌,被他今年一个放纵缩成了一块。


造孽啊。


好在时裕性子跳脱,这个沉重的话题立马被他pass掉,开始聊起昨天在上海举办的f1赛事。


他们出来小聚的惯例就是,有事没事去盛妍开的酒吧里头打个照面。乘电梯下到停车场,怎么去倒是成了一个问题。


更麻烦的是,身边还带着一个“小拖油瓶”。


现场就徐霁、顾陵楚、盛妍三人开了车,其他人蹭车的蹭车,而宋溪月是徐家的司机送过来的。


宋溪月到底是个刚成年的小姑娘,他们这一群人喝酒的时候难免照顾不到她。不说他们这几个大男人,盛妍跟他们混熟了,也好不到哪里去,相反玩得更疯。


万一喝大了,有些混账话也不适合在她面前说,多少会不自在许多。


商量出来的结果就是,徐霁先送宋溪月回去,顾朝言、宋毓白、顾陵楚一辆车,盛妍、时裕另一辆车先抵达那里。


-


零一酒吧。


吧台的灯光昏暗凄清,设施一应俱全,但是看起来像没什么人惠顾的。吧台小妹打着一盏灯趴在桌面上昏昏欲睡,灯光落在倒挂的酒杯上流光溢彩。


调酒师见她回来,颇有些诧异:“盛姐,你怎么又回来啦?”


“我陪朋友过来坐坐。”盛妍随手把车钥匙丢进吧台的抽屉里,打开水龙头冲了个水,“你要是没事的话就下班吧。”


“现在打烊?”他瞪大眼睛。


“给你放假这么不积极?”扯过纸巾擦了擦手,扔进纸篓,盛妍觉得他这个反应有点好笑。


“那里面那些人怎么办?”


“没事,我在。”她随口答着,从酒柜里拿了几瓶酒,转身走了。


酒吧里还有一些人在,盛妍也不怕他们闹事。她这个酒吧生意不温不火,大多是普通上班族在光顾,她一个人也能应付。


回到包厢,里头几个人已经开始洗牌玩桌游。


包厢大门咔哒推开。


顾朝言手里攥着牌,闻声笑着抬头:“盛老板,自酿酒拿出来给大家品一品呗!”


顾陵楚眼里的流波转了转,大剌剌地翘起二郎腿,尾音十八弯:“盛老板?”


“打烊了。”盛妍关上门,娉娉袅袅地在他旁边坐下,涂了丹蔻指甲油的长指捏着高脚杯,起身给自己倒酒。


然而顾朝言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她一顿捶打,没好气地把酒杯往桌面上重重一摔。


“要喝自己拿!”


藏着掖着,瞒着这几个酒鬼偷酿了一缸,这下好了,藏不了一点。


时裕拉着顾朝言乐呵呵地从阁间里的藏酒柜里搬来酒缸,丝毫不手软地灌上一杯。


却见盛妍笑眯眯的,竖着一根手指。


“小本生意一千一杯,谁也不许耍赖。”


顾朝言翻了个白眼,反手给她转了个一万过去,“怕了你了,我都请了!够了吧。”


说完又想到什么,豪气地晃了晃手机,“嗬”了一声笑得贱兮兮的。


“咱盛老板这是缺钱花了?早说嘛,叫一声哥给你十万。”


“亏本买卖,够良心吧!逾期不候哦~”


顾朝言日常嘴欠,在座几人都见怪不怪了,只当是看戏,目光灼灼地等待后续。


时裕甚至当面拆了零食,嘎嘣嘎嘣地嚼着,一副认真吃瓜的表情。


两个人你来我往、针锋相对,多一个人都像是多余,更没有人注意到角落宋毓白冰冷镜片下反射的阴霾。


盛妍抱胸,摆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几天没挨打,顾朝言你又皮痒了?来,叫声爹,爹给你买路莉亚全套限量版皮肤。”


顾朝言脸都气红了。


“卧槽盛妍你妈蛋,老子长那么大还没见过你这么损的女人!得亏我从小习惯你这狗脾气,我看以后哪个男人受得了你!”


盛妍“嗤”了一声,不甚在意地摇了摇头。


“你错了,想追我的人能从京北排到春城,再绕一圈回来。”


人称夜店女王的盛姐都不带怕的。


漂亮的指尖夹着一根女士烟,眼尾形状上挑,痞里痞气的样子无端生出点妩媚。


从射击馆出来没换衣服,身上仍是一套吊带紧身裤,风姿卓越,气若幽兰。一张美人脸漂亮得惊人。


有家世和美貌作伴,盛妍无疑是美丽又骄傲的,一朵盛开在京北山巅的妍丽红牡丹。


要不怎么,连冷得冰棍似的木头宋毓白都一颗心栽在她身上。


顾朝言看着她昏暗暖灯下照亮的眉眼,闻到烟味皱了下眉,本想提醒她抽烟伤肺,却又听到了一句让人跳脚的挑衅。


“等你治好眼瞎,追我就得排队了。”


女人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温热暧昧的气息在他耳边缓慢绕了一圈,顾朝言的耳朵好似被莫名其妙烫了一下。


空气中处处都燃着一股不对劲。


他一愣。


不是,这女人什么意思?


合着说他眼瞎呗?


排队?排什么队!


呵,话放在这里了!他顾朝言他妈就是入赘,也不会看上她盛妍一秒!


盛妍看不出顾朝言对她是什么心思,就只能贸然采用一下偏激的手法,试探试探他的反应。


但实际上此时此刻,她心里也乱得跟团麻似的。


冲动了!


这话说出来她心里登时也有些后悔。


奈何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要是这小子脑子突然开窍了,那岂不是她颜面扫地?


操!


她也真是出息了,嘴上混迹野王,实/操纯情到爆。


更操/蛋的是,她他妈看上的还是一个比她小两岁,幼稚到爆炸的大学生弟弟!


她想着,要不改天喊几个男/模试试,看看能不能治治她离谱到家的品味。


事实证明,她还是高看顾朝言了。


一阵突兀的手机提示音在包厢里响起,尴尬的隐形氛围被打破,引起几人的一致抬头。


铃声是顾朝言手机里传来的。他拿起来看了一眼,讪讪笑着。


“那个……没啥事儿,你们继续!我女朋友打电话来了,我去外面接一下。”


青年的嘴角扬着淡淡的喜悦,步伐很快地,推门走出包厢。


盛妍脸上彻底没了笑容。


紧接着也跟着出去:“包厢有点闷,我出去抽根烟。”


隔了几秒,宋毓白安静起身:“家里有点事情先走了,失陪一下。”


一连三个人出去,对此一无所知的时裕这才察觉到包厢的气氛安静得有些吓人,一时间有点愣神。


他疑惑出声:“怎么了这是?都走了。”


顾陵楚一时有些无言,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脸色如常收拾了下酒桌上的残局,收好牌重新发放:“没事,咱们继续。”


时裕更懵了:“三个人怎么玩?”


顾陵楚:“……”


好像确实玩不了。


他嘴角抽了抽:“上线上线!打把排位。”


-


消停了一个星期时间不到,徐文芥又给铂越使了点绊子。


陈特助简直气得直抓头皮,这个该死的,存心给他这个社畜增加上班时间。


不仅他,连带着整个铂越科技都在加班加点,节奏紧张到了极点。


完美诠释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设计部的人已经明里暗里跟他抱怨过好几回了。


和他抱怨有什么用啊,老板身边的跑腿能好到哪里去?还不是在成把成把地流失蛋白质!(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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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头发!)


事情的起因是铂越内部秘书部有人被收买倒戈,偷了第一版的设计草图卖给婓乐(徐文芥的公司)。


铂越的公关部为此已经连夜发放了律师函,予以警告,涉嫌人员予以开除处理。


然而警告还是警告,铂越这边得赶在他们之前赶出第二稿,整个设计部苦不堪言。


事情时间点刚好卡在徐霁按计划出差以色列的当天,出差的事耽搁不了,只好临时转交宋毓白接手处理。


顺带陈特助也被留在总部。


-


京宜国际机场,机场广播如约响起。


“老板……我们该登机了。”


随行人员是临时调来的,不熟悉顶头上司的脾气,战战兢兢地打断提醒,整个人汗涔涔的。


徐霁临时开了个线上会议,和宋毓白等人交接工作进程。


他轻轻颔首,对着会议室里的人说了声“要登机了”,起身合上电脑,摘下耳机。


飞机降落是在日落时分。


时间不偏不倚,红日西沉,云彩绚丽,整个人身上仿若绕上橙雾,笼罩着暖融融柔和的光晕。


下到机场廊桥,徐霁在前面走着,随行人员在后面跟着。


这一跟,他不由的看呆了。


难怪公司里的女员工都说他们老板不似人间真实存在的人,这“不可亵玩”的气质,换谁不迷糊?


“明天和h.u约了几点?”走在前面的男人忽然问了一句。


“啊?”随行人员没料到他会突然出声。


徐霁又重复了一遍。


他连忙答道:“哦哦,您问的这个啊,thomas先生明天九点和您约在新瑞酒店见面。”


徐霁话不多,即便气质淡漠,但大多时候的他看起来不温不火、情绪稳定,这对于一个下属来说,是一件还算幸运的好事。


所以,随行人员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发现老板没有任何不悦之后,也没有那么提心吊胆了。


徐霁“嗯”了一声,确认道:“明天的资料都整理好了吗?”


“整理完毕了,老板!”


徐霁瞥了他一眼,“一会儿回到酒店,你把行程表发我一份。”


随行人员点头如捣蒜。


原谅他,这个疏漏还真不是他的问题。


临走前陈特助工作交代得匆忙,他这个秘书部的被赶鸭子上架。随行人员低头叹气,只希望顶头上司体谅一下他的无知,让他这趟从天而降的行程能够好过一点。


去往酒店的接送专车上,徐霁继续完成了登机前的交代工作,末了,就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车停在酒店的大门口,电话接通,陈特助情绪激昂地汇报了那边的进程。


“老板,婓乐那边应该收到东西被掉包的消息了。”


“我们的派到美洲的人已经全部安全潜入了,目前没有发现别的异常。我们跟过去的人还发现了一个常年逃逸在外的跨国通/缉/犯的踪迹,杀千刀的!他们胆子居然大到跟跨国通/缉/犯做交易!”


“罪该万死啊!”


陈特助连连说了好几个“罪该万死”,又愤慨道。


“老板!不如我们直接报警,让警察来制裁他们!”陈特助的声音在听筒里格外大声。


徐霁被他吵得头疼,“陈特助,你跟在我身边有几年了?”


陈特助敏锐的直觉颤了颤,下意识站直身体:“……四、四年。”


不知怎的,他突然感觉身后冷飕飕的,抬眼看了眼头顶空调的温度,二十五度没错啊。”


难不成是因为连轴转出现幻觉了?


顶头上司不怒自威的声音在耳边环绕:“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再三须慎意的道理。”


“哦!对、对不起徐总,我错了。”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冲动,这句话说出口就太没脑子了。


“这个月奖金减半,我就提醒你一次,这是你的失职。”徐霁对待工作上的事称得上严苛,“不要打草惊蛇。”


陈特助性子急归急,做事情却是从不马虎,也够忠诚。这也是他能在公司一待待到四年,熬成元老级人物的原因。


“明白。”陈特助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