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第 51 章

郭绵听完只有愤怒。


“我还以为你给他下的是致幻剂之类的禁药。”


“安眠药加白酒,可能会吃死人,但绝对没有春*药的作用。”


“况且是他主动吻的你,傻der,你才是被睡的那个!”


宋时弱弱地反驳道:“可做的时候他真的不清醒。”


张斐搓了把脸,诈尸般坐起来:“蠢货!你不能凭他没闻出猪屎味判断他不清醒。男人精虫上头的时候就像尿急,根本顾不上挑剔厕所。”


宋时被他这个低俗的比喻惹恼了,怒道:“周颉和你这种人不一样!他的生活就像设定好的程序一样,一丝不苟,一成不变,任何一点差错变化,都会像程序里的bug导致他宕机重启。床上的猪屎味,对他来说就是个巨大的Bug,在清醒的情况下,他不可能忽略。而且他身边从来没有女人,也没有男人,他根本没有人类的欲望,更谈不上被欲望操控!”


“你说他没有人类的感情我可以信,你说他没有欲望就太扯了!只要他是个人,就会分泌激素,只要有激素,就会有欲望,否则你们根本云雨不起来。”


说到这儿,张斐的眼神变得玩味起来,言辞更加犀利刻薄:“你说的这些话,更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不一样。你今天来,也不是想让郭绵帮你解决麻烦,你很清楚,你们两个在床上是两厢情愿的。你是想让她帮你分析分析,这个男人和你睡了,是不是代表你很特别,他是不是对你有好感。”


宋时的脸涨得像个紫茄子,“放屁!”


张斐仍道:“郭绵是个女人,她不了解男人的心思。我来告诉你答案。男人和你睡,可能只是精虫上脑时刚好看到了你。男人在床上的表现也不能说明什么,可能只是做得舒服,或者氛围到了。你想知道他对你究竟有没有好感,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就是回去等着他后续行动。要是他睡过就忘,那就是没有。要是他睡了还想再睡,那八成有一点。”


说完摆摆手:“行了,快走吧。”


“你凭什么代表所有人?”宋时恼羞成怒地怼他,却忍不住把目光投向胤禩,似在求助。


张斐哼笑道:“你看他干什么?他这个年纪多半还在搞纯爱,不一定睡过女人。”


要不怎么睡地上呢。


“大错特错!你果然是个信口胡诌的人!”宋时终于抓到他的漏洞,霍得一下站起来,势要驳倒他,狠狠杀一杀他的气焰,大声道:“他家乡盛行早婚,且家里有钱有势,自小就不缺女人,睡过的女人一定不比你少!”


这可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胤禩本不想理会这般冒犯的话,奈何郭绵就在这儿坐着,若不解释,就等于默认。


没有哪个女人喜欢风流好色的男人,他不得不开口:“虽然我身边确实有很多女人,但自小便有一位好姐姐常叮嘱我,好好学习不要早恋。我曾允诺于她,自不可食言。”


‘好姐姐’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眼皮都没抬一下。


早恋和睡女人是一会儿事儿吗?清朝皇子可是十一二岁就有宫女伺候、十三四岁就结婚甚至当爹的。


宋时心里犯嘀咕,见胤禩表情纯纯的还挺尴尬,诧异道:“难道你至今都未成亲,也没有暖床的?这怎么可能!你的兄弟在你这个年纪,都生了好几个孩子了,你父亲不会觉得你这样很奇怪吗?如果他硬塞几个女人给你,你是不能拒绝的吧?”


胤禩强忍着怒气,沉着脸反问:“难道你事事依从父母,从无忤逆蒙骗?”


“我当然没那么听话。可是,我父母和你父母怎能一样?我撒谎顶多被骂两句,你要是忤逆蒙骗……啊,我知道了!你是怕绵绵不喜欢烂黄瓜所以才不承认,对不对?”


之前因为不够坦诚被郭绵嫌恶,胤禩深受其苦,而今两人之间的关系刚刚开始升温,岂由得宋时这般污蔑自己、挑拨离间。


他眉头拧成一个大疙瘩,预备一定自己申辩清楚,先问:“什么是烂黄瓜?”


“烂黄瓜这个梗过时了吗?”三十六岁的张斐摸了摸下巴,颇有‘忽然发现自己已经老了’的惆怅,对胤禩解释道:“黄瓜嘛,就是男人那根东西,烂黄瓜,就是谁都可以用的黄瓜,懂了吧?”


“?!”胤禩感到受到了极大的冒犯,他很想问宋时,那你这样随便和男人睡觉的女人叫什么?可他的教养和风度却不允许。


终是铁青着脸撇开头,一个字都不想再跟她说。


在宋时对胤禩步步紧逼时,郭绵正在全神贯注地思考怎么处理这件事。


这会儿她也看出来了,宋时害怕是真,大约也有那么点好奇周颉的心思。


这也不难理解,毕竟周颉的行为实在太反常。


她把宋时拉到身边,轻声安抚道:“你先别害怕。这件事绝对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我觉得周颉责任更大。明天一早你可以联系付律师,咨询一下他的看法。如果有必要,我们可以先告周颉诱*奸。


其次,托斯卡纳现在应该是下午六点左右,你待会儿就联系周爸周妈,找个理由让他们立即赶回来。如果周颉想私下里为难你,他们多少能拦着点。另外你和周清不同,放心他不敢对你用非法手段。


最后——”


郭绵以沉静淡然的眼神看着宋时,以此平复她的焦虑——不是什么大事儿,放轻松。


同时轻轻按住她的双肩,仿佛要把自己的力量注入给她,“周颉不是机器人,更不是神,他就是个男人,不要对他有任何滤镜。今日的反常,或许是因为他想在脱离肉*体之前,好好体验一下男欢女爱。你好奇他的想法很正常,但完全没必要,你自己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这次的体验感好到可以让你忽略之前对他的厌恶,你可以回去多睡几次。如果你不想面对他,那就不回去。出国散散心,或者我可以拜托雷喧暂时收留你,正好让他的经纪人好好带带你。”


宋时一边点头一边眼泪狂飙。


她从周家跑出来的时候,既为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感到自责,又怕周颉报复而恐慌。张斐和胤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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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的话,就像垒砖一样,一块又一块,逐渐往她心头叠加羞耻感,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只吃到了天鹅肉还卖乖的癞蛤蟆。无耻还可笑。


胤禩越能证明他高洁自律,越显得她龌龊无能。


郭绵给了她充分的理解和尊重,让她认识到自己不仅没错,还是个受害者。同时也给了她莫大的支持,让她感到有底气也有退路。


她嘴皮子一抖,在整个表情崩坏之前扑到郭绵怀里,抽噎道:“我真不知道没有你该怎么办,让我留下来跟你同生共死好不好?”


“说什么傻话!”郭绵无奈地拍了拍她后背:“你要是真觉得我有能耐,就相信我可以逢凶化吉。”


宋时最终选择回周家。


她不能真留下来当郭绵的拖油瓶。


尽管她一直怼张斐,有一点却不得不承认,她和周颉在床上的确是两厢情愿非常合拍。


但和张斐说的相反,她来这里,并不是想求证自己对周颉是否特别,而是想让郭绵说服自己,周颉完完全全是因为被药物控制,才和自己发生关系。


因为她害怕对这个人产生一丁点关于爱情的期待。


现在她决定忽略周颉的想法,尊重自己的感受。


她还想睡他。


她想借用他的机械哨兵——那是他给自己设计的机械保镖,战斗力堪比一个连,用来保护郭绵最好不过。


她还需要周老爷子支持郭绵重返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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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黑暗中,胤禩躺在主卧的地上呼唤郭绵。


宋时来折腾了这么一会儿,郭绵已有困意,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你们这个时代,男女之间是不是已经没有‘钟情一人,从一而终’的关系了?”


“有,少。”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人性本如此,自古就不多。有钱有权的男人三妻四妾,有权有钱的女人养面首。只有没钱又没权,才被迫守着一个人。”


“那……你也会爱上很多人吗?”


“难说。”


“……”


咯吱咯吱的咬牙声响了一会儿。


“我就不会!”


郭绵嗤笑:“骗骗你同时代的小丫头得了。我都看过你的资料了,你单是妻妾就有好几个,宗谱上没留名的女人恐怕不计其数。”


胤禩坐起来据理力争:“那是因为史料上的那个胤禩,没见过人世间最惊艳的人。”


“哦。那他可赚到了。睡觉。”


“才不是……”胤禩嘟囔了一嘴,讪讪躺下。


半晌又不甘心地问:“你叫宋时不要在乎周颉的想法,是因为他无情无义,不值得被爱,还是因为在你心里,所有男人都不值得被用心对待?”


郭绵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非常不耐烦地回答道:“别废话了,你值得。睡觉!”


胤禩一愣,旋即嘴角翘上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