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音 作品

52. 黑影身份

金风迅速拔剑冲了出去,钟楹还未动,视线中便极快得闪过一黑影。


“诶!”


钟楹刚要追,任舒白的身影已追了上去。


“好快的轻功。”


钟楹皱眉,别说白云遥了,就连那位前辈的轻功也及不上此人。


「会是谁?」


正思索间,钟楹忽听隔壁房内传来几声哀嚎。


“额诶诶!!断了断了!”


钟楹与玉露对视了一眼,玉露还未出门去瞧,便见金风一手拧着一个黑衣人大步走进房间。


“松手松手!我又打不过你又跑不了,胳膊!诶!我的胳膊!”


那连声嚎叫的男子听声音不过双十上下,而另一黑衣人瞧身形倒有几分眼熟。


钟楹咦了声,微微歪头打量着眼神躲闪的黑衣人。


“是你,金风,快松开她。”


这黑衣少女正是先前逃走的那位,金风依言放开她,又眼疾手快地点中少女穴道。黑衣少女本要逃走,可金风如此一动,竟先她一步令她无法动作。


“还有我还有我!我不跑我不跑,把我也松开呗?”


金风看了眼点头的钟楹,轻哼一声丢开龇牙咧嘴的男子。


男子一边揉着险些被折断的胳膊,一边低声嘟囔着。


“这小娘子瞧着年纪不大,力气倒不小,不去打铁简直是浪费!”


金风瞥了眼自以为无人发觉的男子,掏出怀里玉瓶丢给秦樾。


“我方才一进入房间,便被此人迎头痛击。任少侠追着另一黑影而去,他们两个想趁机逃走,我这才将他们捉了回来。”


本装鹌鹑的少女听她这么一说,不由伸着脖子反驳。


“什么叫逃跑?我一没偷,二没抢。哪里能叫逃?”


“没偷?”


金风冷哼,“那青玉瓶可是从你手中抢回来的,这不叫偷吗?”


“我…自家师兄妹之间的事,哪里能叫偷。”


少女自知理亏,顶着秦樾的视线声音越来越小。


钟楹也注意到她躲闪心虚的模样,不由看向站起身的秦樾。


“白师妹,我唤白云遥一声师伯,你才算是我的师妹。但我师父不喜如此,白云遥也早已被师祖逐出师门,你我又算哪门子师兄妹?”


白幽兰呐呐无言,看她如此,秦樾也无意与这个小丫头为难。


“你为何要偷我的药?”


“我不是偷,我,我只是想瞧瞧。”


白幽兰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少年苍白的脸,低声道。


“师兄,你的心疾只是吃止痛丸是没有用的。”


“你怎知道?方才你偷听了。”


秦樾眼眸微眯,他刚刚疼得厉害,并没有留意到房外是否有人在。


白幽兰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是师姐她们告诉我的。”


一听是水万姐妹,秦樾不由一愣。他倒忘了,自从他那日傍晚负气离开青云县后,便没有再见过她们姐妹俩。


如此说来,她们竟是被白云遥捉回去了。秦樾心中闪过一丝歉疚,他连累她们二人被捉,可她们非但不怨怼,还请这位小师妹来救他。


秦樾幽幽一叹,语气稍软。


“白师妹,多谢你不辞辛苦赶来,只是我这心疾你应该也束手无策。”


“师兄此言差矣,如果不让我试一试,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没有办法呢?”


白幽兰不赞同地摇头,秦樾心中一动,他是听水万姐妹多次夸赞这位小师妹。她虽年纪小,却在医术方面颇有天赋,不过十三岁,便已是顶顶厉害的神医。


若非白云遥禁止她下山治病救人,也许她已在江湖中有了名号。


“君远,试一试吧。”


钟楹开口道,“看你心疾发作起来如此严重,若只是吃止痛丸,那怎么能行呢?”


“好。”


秦樾眉眼柔和地点头,率先坐在桌边伸出右手。


“有劳白师妹了。”


见他愿意,白幽兰不由松了口气。她还担心因为花微雨之故,秦樾会排斥讨厌她呢。


白幽兰轻快的心思在感受到秦樾紊乱的脉搏之时荡然无存,看她眉头渐渐隆起,钟楹心中也跟着紧张起来。


“如何?可有法子?”


白幽兰微微摇头,“脉象很怪,师兄内伤未愈,但因为内力深厚却并无大碍。只是,我却瞧不出你有心疾。”


秦樾心虚地瞥了眼并无所觉的少女,定了定心神无奈一笑。


“不瞒你说,我自己同样从脉搏上无法察觉。不止你我,京城中大大小小的大夫我都找过,都是一样的。”


钟楹奇道,“这倒真是怪了,明明身患心疾,却诊不出来?”


诊不出,又如何下药?


白幽兰不死心地又换了只手,如此往复,片刻后只能皱眉收手。


“对不起师兄,我,我的确没有办法。”


秦樾摇头,“算了,听天由命吧。我这病虽然看起来严重,却不致命。为今更重要的,是要为长庚解毒。”


虽然秦樾没有埋怨她,白幽兰自己心中却不好受。她年纪小,天性又柔和不喜算计,是以同门之中只有水万姐妹与她交好。


这次她受她们二人之托来为秦樾医治,她却辜负了她们二人的信任。同时,医者仁心,她身为治病救人的大夫却对患者的病束手无策,让她心中如何不介怀?


看她沉默,钟楹总算想起这位白师妹是何许人也。梦中之事虽只在冬天便走到了尽头,可对于这位白师妹来说却只是个开始。


她虽是白云遥的徒弟,却心地善良。幼年之时被白云遥从狼口中救下收为弟子,她虽对白云遥行事颇有微词,却念在救命之恩与师徒情分上对白云遥既尊敬又仰慕。


她视白云遥如师如母,虽痛心白云遥杀人如麻,却不舍得就这样舍她而去。


钟楹不知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在城破之前,有位白衣神女不惧战火纷扰毅然决然地闯入俘虏区为受伤的将士救治。


钟楹之所以有些印象,是因为她中箭之时曾看到她想要飞身来救她,却被敌将段世濯拦住。


只是那时的白幽兰眉宇间尽是愁绪沉寂,丝毫没有一个小姑娘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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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生机勃勃。


今日两次见到她,虽然她面纱遮脸,却能看出眉宇间的单纯活跃。此刻看她垂眸带着忧愁自责的模样,才让她想起了那匆匆一见。


钟楹对她心生好感亲近,她有着菩萨心肠,愿意在那样的情况下去救治那些伤兵,让钟楹心中既感激又钦佩。


只是她此刻心中有再多的感触激动,也都无法言说。钟楹只能伸手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柔声道。


“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做到,尽力而为便好,不必为自己做不到的事心生愧疚自责。我们是人非神,做不到尽善尽美的。”


白幽兰仰头怔然地看着她,从小,师父就要求她学什么都要做到完美。


在所有的同门师姐妹之中,轻功、医毒,她都是佼佼者。她还从未听过有人说,尽力就好,不必尽善尽美。


这厢白幽兰心中如何触动钟楹不得而知,她话音刚落,另一边的黑衣男子一抚掌笑道。


“说得好!这世上哪有什么事,是一个人都能做到的?就像打铁,再成熟的老手也会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可这世上的疾病何其多?若是哪一个你都能治,那你岂不是成了活佛?”


男子瞪大了双眼夸张地摊开双手,搞怪滑稽的模样让钟楹噗嗤一笑。


听他两次提到打铁,口音不像是瑶光之人,秦樾不由笑着开口。


“先生是藏剑山庄的人?”


男子惊诧地睁大了双眼,打量了一番笑吟吟的少年,确定自己从未与他见过。


“你怎么知晓?我身上可什么都没有,你怎么看出来的?”


“唔,直觉吧。”


秦樾笑着说道,男子一乐,扯下面罩躬手道。


“少侠好眼力,在下藏剑山庄姜文宿。”


“在下秦樾,见过少庄主。”


姜文宿越发惊讶,似是看明白了他的诧异,秦樾笑吟吟地解释道。


“藏剑山庄门人众多,可是这姓姜的却只有庄主一脉。我听说这一任藏剑山庄少庄主是个喜好行走江湖的侠客,我看你年纪与传闻中相似,又姓姜,便猜到你便是少庄主。”


姜文宿连连点头,“不错,我的确是。少侠果真聪慧,佩服佩服。”


秦樾失笑,“我不过是比其他几位多知道一些罢了,换做其他任何行走江湖之人都能猜出你的身份,当不得少庄主一句聪慧。”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剑鸣传来,秦樾忙掷出茶盘挡下这一击。


“任兄且慢!”


秦樾剑法虽及不上任舒白,但内功却远胜于他。这一击他使出八成力,这才堪堪挡下任舒白致命一击。


近在咫尺的剑尖让姜文宿心中狂跳,地面四分五裂的茶盘更是让他头皮一麻。若非秦樾相救,这裂的就不是茶盘而是他的脑袋了。


任舒白收回剑冷着脸道,“方才引我出去的根本不是人!是这家伙做的影子!”


“任兄莫气,这位是姜文宿,是藏剑山庄少庄主……”


秦樾忙解释着方才原委,几个人年纪相仿,皆是初入江湖的侠义之人,如此一说开也就没了那剑拔弩张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