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音 作品

26. 新坟

钟楹一拍桌面飞身而起,使出一招雪落无痕险险避开这一击。


与此同时,任舒白一跃而起,双掌同时击出接下了袭来的一掌。


“嘭——”


周遭桌椅杯盏皆被掀飞,金风玉露一左一右飞身而起接住被波及的几个幼童。


强劲的内力让任舒白眉头紧锁,双臂奋力一震,这才与对方打成平手。


任舒白翻身落地,随后拔剑踏过长凳迎上劈来的刀刃。只听金属划过的声音响起,任舒白被其力道逼着连连后退。


右脚抵在柱子上,任舒白双手紧握剑柄抵住近在咫尺的刀刃。只听耳边噌的一声剑鸣,任舒白一惊,双臂卸力后撤,避开了左侧方横劈过来的刀刃。


钟楹一瞧,持双刀的不速之客正是长庚。看他双臂一一砸向任舒白,拳风刀风皆带着强劲内力,让人连连后退。


眼见长庚右臂一抬,挡下任舒白斜劈下的一击,左臂迅猛一拐,便要击向少年心窝。


他的弯刀在臂外,若被他这一击打中,五脏被震伤在其次,紧随而来的刀刃必定会划破任舒白咽喉。


钟楹一惊,提气踏过桌面使出一招穿花拂柳眨眼间便越过长庚肩膀,抓住任舒白肩头衣物便跃出丈远。


长庚与任舒白皆是一愣,方才钟楹距离他们二人有二丈远,却在一息间将他从长庚拳下救出。


回过神来的长庚似乎并不想与他们纠缠,一掌击开金风玉露抓起地上的一捻红便跃出几丈远。


“我们快追!!”


钟楹呵道,想不到这采花贼还与无花阁有关!


“我们不是那大个的对手,这次跟过去要小心,伺机而动。”


任舒白认真道,那大个的内力刚猛,以他现在的内力还不是他的对手。纵然不敌,但也不能就这样放走了一捻红。


钟楹三人心中同样如此,四人悄声追着长庚离开的方向而去。


见长庚不走官道,却沿着小路一直绕过丹阳城往山下去。几人面面相觑,悄无声息地落在树梢。


站定后,任舒白看了眼少女脚下一动不动的枝叶,不由对她的身份越发好奇。


据他所知,武林中只有逍遥仙子白云遥的轻功出神入化,莫非这姑娘是逍遥山庄的人?


“跪下!!”


厉呵声唤回任舒白的思绪,扭头看向不远处的二人。


钟楹本以为这一捻红也是无花阁的人,所以长庚才会来救他。可看他一脚踢在一捻红膝后,双目猩红满是恨意杀意的模样,她又糊涂了。


一捻红的面前是一座坟,看样子是座新坟。钟楹扫过墓碑上的刻字,上面朱笔写着爱妻秋歌之墓,莫非这里面葬的是长庚的妻子?


钟楹脑子忽的闪过那夜血刃说的话。


『我知道你想离开,可是阁内规矩你一清二楚。若是让阁主知晓你的事,别说是你,就连秋歌也要死。』


钟楹微微吸气,「那夜血刃也提到了秋歌,就是她吗?」


“啊啊啊啊啊!!!!!”


只听得一捻红一声惨叫倒地直打滚,任舒白眉头微皱,瞟了眼身旁好奇的少女,眼底划过一丝尴尬。


原来长庚竟一刀斩断了一捻红的子孙根,大片大片的血染红了他下身衣物。


钟楹掩了掩鼻,浓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呕。视线转到长庚猩红的双眼,钟楹觉得,若非一捻红还活着,他此刻大约要哭出来。


“难道,长庚妻子的死与一捻红有关吗?”


玉露轻声道,任舒白虽没有开口,心中却是赞同。否则,为何长庚要如此?


“这采花贼当真可恨,害死了多少女子!一刀杀了他,简直便宜了他!”


玉露轻哼,钟楹点头赞同。看着长庚,她忽然灵光一现。


无花阁的人不是一直想抓她来胁迫外公帮忙吗?无花阁的人,定然知晓百花谷在哪里!


如此一想,钟楹心中不由大喜。脚尖在枝头一点跃下,快得让任舒白一惊。金风玉露纷纷跃下枝头,任舒白也紧随其后。


见到钟楹后,长庚那双猩红的眸子好似嗜血的凶兽,踢开半死不活的一捻红大呵一声打向钟楹。


不同于先前的时候,此时的长庚招招毙命,好似要将钟楹生生打死一般。


三人一惊,齐齐拔剑护在钟楹身前。打斗声砰砰作响,翻涌的内力绞碎了周围地面的野花。


钟楹跃向身后大石,大声喊道。


“长庚!你不是要捉我吗?我不逃,也不还手!你快停手!我随你回去!”


哪知长庚听了此话越发凶猛,双臂一抬挡下左右砍下来的双剑,长吟一声震开了任舒白三人。


看他如此癫狂,钟楹不由眉头紧锁,不知他为何会这样。


“我要你的命!!!”


杀气腾腾的掌风打来,钟楹轻身一旋似没有重量的飞花,顺着长庚的劲力跃向高处枝头。


而方才她脚下的大石已被掌力击成了粉尘,金风玉露皆是一震。她们先前与长庚交过手,但此时的长庚显然远非他们几人之力可以制服的。


钟楹也意识到这一点,让她更为不解的是。之前长庚还阻拦霜影,不让她下死手,为何今日他却要杀了她?


“金风玉露,我们走!”


不消多言,金风玉露与任舒白齐齐向后一跃,四人踏过枝叶迅速逃离。


可长庚显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大呵一声追了上来。接连击掌就要打中钟楹后背,金风玉露大惊,就要扑过去接下这几掌。


任舒白比她们更快,双手一转运起全部内力接下这一掌。金风玉露对视了一眼,运气纷纷打向长庚。


但长庚内力之深厚远超他们,见此钟楹同样击掌打向长庚,可合他们四人之力,仍旧不是长庚对手。


长庚死死盯着不远处的少女,猩红的双眼中满是杀意。只听他仰天长吟一声双臂一击,凶猛的内力将钟楹四人齐齐震飞。


而长庚紧接着飞扑而来,五指成爪,就要抓向空中的少女。


钟楹只觉腰间一紧,没有着落的身躯落入熟悉的怀中。不待钟楹反应过来,视线中的利爪越来越近,身旁少年指尖弹出银针,随后打出一掌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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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在长庚心口。


只听得长庚大叫一声砸落在地,钟楹稳稳落下,看到他掌心霎时间变得漆黑,不由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脸。


“秦樾?你怎么在这儿?!”


少女脸上尽是惊诧毫无喜意,秦樾嘴角笑意微敛。看她并没有受伤,这才松开手往后一退。


“钟大姑娘当真是胆子大了,不但敢离家出走,还敢与这等亡命之徒交手了?”


点中长庚穴道后,任舒白扭头看向忽然出现的少年。见他与这位钟姑娘是旧识,不由上前道。


“方才多谢少侠出手相救。”


秦樾这才扭头打量着面前陌生人,身高七尺有余,剑眉星目衣着不凡。看他眉宇间尽是侠气,剑鞘之上有朱红云纹。


这剑是朱云剑,曾为天山派掌门之物,但是看他年纪不过双十左右,应当是天山派掌门之子了。


秦樾对其身份有了猜测,嘴角笑意不变,微微颔首道。


“少侠客气了,方才还要多谢你帮忙,钟姑娘初入江湖便遇上这恶贼,若非你帮忙,我可难以向钟伯父钟伯母交差了。”


金风玉露对视了一眼,原来秦将军是陛下娘娘派来的。钟楹同样皱眉,看向少年嬉笑的脸。


“是我母,母亲让你来的?”


秦樾微微耸肩,笑吟吟地点头。


“当然啊,钟大姑娘一声不吭离家出走,他们哪里放心的下?”


看她抿唇绷着一张脸,秦樾只觉胸腔中悬着的心脏这时才回归原位。


“随我回去吧,我可是在钟伯母面前立下军令状的,定要将你带回去。”


秦樾伸手就要去拉她手臂,钟楹却往后一退。


“不,我不回去!”


看她一脸坚持,秦樾眉头微皱,语气也跟着不耐烦。


“你在胡闹什么?知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你担心?!今日若非我及时赶到,会有什么后果?”


秦樾声音微颤,钟楹并没有察觉到,只是坚定摇头。


“我没有胡闹,秦樾,你走吧,等我找到外公我一定回去。”


听她如此说,秦樾想起方才听到她与长庚说的话,不由疑惑。


“你为何忽然要去找他?纵然要找,你为何又要瞒着伯父伯母?”


钟楹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外公不喜欢我爹,连带着连我娘也不见。我娘提起外公便心中难过,我怎好在她面前再提起?”


这话倒不假,秦樾看着她清凌凌的星眸,又听她说道。


“我是一定要找到外公的,秦樾,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论轻功,你可不一定能捉得到我。”


看她面露提防,秦樾心中无奈。刚要开口,便听一旁少年道。


“秦兄,既然钟姑娘执意如此,你又何必勉强?左右我闲来无事,便陪钟姑娘一道,也好保护她。”


听任舒白这样说,钟楹不由一喜,笑弯了眉眼道。


“任少侠,怎好麻烦你呢?”


任舒白一笑,“我此行下山本就是历练,遇见姑娘你也算投缘,不若我们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