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音 作品

7. 习武

至于外公泠清风,她也问过母后。但是钟楹对那些武林之争听得云里雾里,只知道外公不但武功卓绝,更是精通医毒,奇门八卦同样有所涉猎,江湖之人无不敬重。


只是外公他不喜踏足江湖,近二十年更是闭门不出。莫说江湖纷扰,就是唯一的女儿他也不愿来看看。


是以钟楹虽已十五岁,却从不知晓自己还有个外公。不过,听父皇母后的意思,这个外公虽然脾气古怪,却是极其爱重独女,在江湖上也是出了名的。


钟楹是泠香雪唯一的女儿,若是钟楹有难,他必定不会坐视不理。


至于那云梦丹,更是歹毒的毒药。凡是中了云梦之毒的人,神智会渐渐迷糊,犹如喝醉了般飘飘然。


七日后,毒素攻心,那个时候中毒之人便会浑身瘙痒难耐,犹如万千蚂蚁爬过。


又七日,痒意转为疼痛,那时就如千刀万剐一般痛不欲生。若是没有在一个月内找到解药,中毒之人便会五脏化为脓血而亡。


纪林华便是想要用她来要挟外公,帮他赢下武林盟主之位。


钟楹塞了口橘子暗骂一声卑鄙无耻,自己没能耐,还想使计谋要挟旁人,当真不要脸。


织锦一入园子脸上便堆上了笑意,看她脸上尽是愤懑不平之色,不由扬声道。


“公主!找到了!”


远远听到织锦声音的钟楹眼睛一亮,丢开身上毯子起身快步迎上去。


“真的吗?!母后找的是谁啊?”


看她急哄哄地追问,织锦不由一笑,看向少女的眼瞳尽是柔和。


“公主莫急,此人现下就在栖凰宫,娘娘正考验他呢。”


闻言钟楹越发惊喜,提起裙摆便往栖凰宫跑去。


见她眨眼便将怒气抛之脑后,玉露织锦相视一笑,脚步不快却只落后于少女一步的距离紧跟而去。


待到了栖凰宫,钟楹刚刚穿过石屏,便见一男子双臂一展身形后仰便避开了迎面而来的剑尖,随后腰身一扭,执剑之手反撩向后。


女子迅速后撤避开了剑尖,又手腕一抬击中面前剑身欲挑开男子的剑。


男子借着力道于空中一旋,剑尖抵过侧方巨石长腿在空中翻过,便将剑尖调转方向指向女子咽喉而去。


钟楹心中一紧,不待她惊呼出声,那女子便踏过他剑身跃向空中,反手便掷出几枚柳叶镖。


男子右手一转,只听砰砰几声,那些柳叶镖便尽数刺入他身侧树干。不待男子反击,丈余长的银鞭便抽向男子胸腹,男子右臂一转,便欲将鞭子缠于剑上。


对面女子好似知道他会有此动作,右手扯过鞭子一抻,见男子同样向后使力,女子忽得一松,不待男子卸下力道,反手又是一把柳叶镖。


男子眉头一扬,丝毫不惧迎面而来的暗器,顺着力道迅速后撤翻身跃上枝头。


打入枝叶间的飞镖惊得打盹的雀儿扑棱着翅膀飞离树冠,男子执剑在枝头一踏,旋转而下的剑不过瞬息便将院中央的巨石自上而下击碎。


爆破声震耳欲聋,钟楹丝毫没有被吓到,反而双眼放光地盯着翻身落地的身影。


男子身形颀长,衣着简朴却自带风流,双袖随意地用布条一圈圈束起,随手一送,便将长剑还剑入鞘。


动作潇洒自如,让钟楹瞧着有几分眼熟。这男子动作间尽是江湖侠气,与她平日里见惯的斯文儒雅皆是不同。


她所相识的男子之中,有这般模样的便只有秦樾。只不过她向来与秦樾不对付,每每遇见,她只觉得秦樾此人吊儿郎当,既不像话本里的侠客,也不像冲锋陷阵的将军。


今日见了此人,才窥见一丝话本子里描绘的江湖气。


见母亲招手,钟楹微微摇头,便将方才所想抛之脑后。快步行至母亲身旁,抱着她的手臂看向对面男子。


“母后,他是谁啊?”


男子剑眉星目,俊俏的脸自带张扬锐气。像是一把锋利的宝剑,让人不由眼前一亮。


“在下许尽欢,见过公主。”


许尽欢朗声笑道,虽口称公主,言语间却没有多少敬意。好似面前的并不是什么身份尊贵的公主,只是一寻常之人。


不过言辞之间却也无轻慢,倒不会让人觉得有冒犯之意。钟楹不由得多瞧了他一眼,从小到大哪一个人见到她不是恭恭敬敬。


她是皇帝独女,是太子一母同胞的妹妹,身份尊贵毋庸置疑。更是自小受尽宠爱,便是太傅丞相见了同样恭谨以待。


只有那个秦樾,非但没有敬意,还时常与她做对。钟楹其实倒也不是因此才看不惯秦樾,她与秦樾不对付还有一个原因,便是秦樾此人脾气古怪。


明明前一刻还好声好气地与你说笑,谁知下一刻便冷下脸来生气。秦樾虽然也是整日里笑吟吟的模样,可他那脾气可真让钟楹不喜欢。


这许尽欢与他相似,却截然不同。因着秦樾在前,钟楹看许尽欢怎么看怎么顺眼。


“你这几日不是一直想找个人习武吗?你瞧许少侠如何?”


泠香雪笑吟吟地抚了抚女儿脸颊,见她双眼明亮,便知她是极满意的。


“好啊!许少侠可愿意留下教我武功?”


钟楹眼睛一亮,自打上元节之后她便有了习武的念头。不仅仅是因为无花阁之事,那被杀意裹挟的恐惧与死亡步步紧逼的惶恐都坚定了她习武的想法。


回宫后她便缠着母亲要她教她习武,她自然知晓母亲是江湖中人,母亲也不是没有想过教她武功,只是幼时钟楹身子虚弱,调养了数年才有所好转。


从前钟楹也想过跟着母亲练功,奈何刚学了半天便说什么也不愿再学了。她自小娇惯,吃过最大的苦便是生病的时候吃药。


她不愿,泠香雪也心疼她,不愿勉强。


这次钟楹想跟着她习武,泠香雪想她也不过是孩子心性,想一出是一出罢了。


只不过。


泠香雪眼眸一动,视线在那张俊俏的脸上打了个转,随后笑道。


“许少侠已经同意了,所以这才进宫的。”


钟楹高兴地抚掌一笑,抱紧母亲手臂撒娇。


“多谢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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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许尽欢进宫后,钟楹便每日早起练功。只是她既无根基又身体羸弱,仅仅扎一个时辰马步便四肢发软瘫坐在地,别说接下来的剑招,就是站起身都摇摇晃晃。


许尽欢自小结识之人都是各门各派的侠士,似钟楹这般的娇客他也有些头疼。


“砰——”


再一次挑飞钟楹手中木剑,许尽欢快步上前扶住钟楹肩膀,这才免得她被力道带着跌倒。


“我看啊,你还是歇歇吧。就你现在这手脚软绵绵的样子,别说练剑了,站也站不稳。”


许尽欢叹道,右手一转将木剑送至桌面,扶着两腿颤颤的少女坐下。


“我真是想不明白,你好好的公主不做,干什么要习武啊?”


见钟楹拎着茶壶双手直发抖,许尽欢无奈接过替她将茶水斟上。钟楹抱着茶杯猛灌了几口,又呛咳着趴在桌面,许尽欢嘴角一抽,叹了口气拍着她后背。


“你身边有金风玉露,暗处又有数不清的影卫,皇宫里到处是禁军,我实在不明白,你干嘛要自找罪受?”


待顺过气,钟楹擦了擦眼角咳出的泪花撇嘴道。


“你可知道我被绑架过吗?”


“你是指七日前?”


看钟楹点头,许尽欢点了点下巴。这事他的确知道,纪林华想利用钟楹来逼泠清风助他登上盟主之位。


“虽然我身边的确有很多人保护,但是,总会有例外。求人不如求己,只有我学会了武功才不会被无花阁的人再捉住。”


那迎面而来的鞭子,让钟楹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


“这话倒也没错,但是你这根基太差了,要想练成这套破云剑法少说也要三年,更不用提其他剑法了。”


见她失落地趴在桌面,许尽欢挠了挠头,不由拍了拍少女肩膀宽慰道。


“不过,有恒心总会成功的。”


七日来,钟楹也知道自己不是习武的苗子。


“许大哥,你就别安慰我了。看来话本里说的不错,习武这件事还是要看天赋啊。”


忽的钟楹眼睛一亮,猛得坐起身。


“许大哥,不如你教我轻功吧!虽然我打不过他们,但是我可以逃跑啊!”


“噗~”


嗤笑声传来,钟楹扭头看去,倚在红柱上的少年不是秦樾又是谁?


“你笑什么?!”


秦樾笑吟吟地直起身,“也没什么,只是赞同公主的话而已。嗯,打不过就跑,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


钟楹轻哼一声,得意地扭过头。


“许大哥,轻功好学吧?”


许尽欢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少年,“轻功倒是不难,但是我的轻功一般,你就是学了也跑不过他们的。”


秦樾眉头一扬,撑着下颌笑吟吟地看向愁眉苦脸的少女。


“轻功有何难?你若是求我,我便考虑教教你吧。”


钟楹眼眸一动,对啊,那几个人可是说秦樾的轻功不错的,那天也的确带着她逃了出来。


可是。